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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卓澜挣开他的手,“别傻了,现在不流行玩长情,况且我又没要求你负责,把它当成一场梦忘掉不就算啦。”她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有很多事不可以当没发生过的,抱歉,我办不到。”钟彦霖微眯起眼端详她,“有时候我很疑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卓澜有种快要被他看穿假装的强烈感觉,不露痕迹地转过身说:“我当然是个正常人,一个有正常智商的正常女人,所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操心。”
“我想你已经很清晰地给我传递了你心里的讯息。”卓澜冷淡的态度让钟彦霖感到失落,但他还是维持着应有的风度。“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谢谢你,再见。”他平心静气说完默默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他回过一次头,看到卓澜依然背对着他站在原地,失望沮丧之下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她站了一会开始后悔,回过头目送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似乎没有一点留恋,直到完全在她视线里消失,她都没有盼来他的一次回望。像泄了气皮球似的,她一下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缓缓地闭上眼在心里抱怨:笨蛋钟彦霖,死人钟彦霖,竟然这样对我,头都不回一下。陪我多站一会,多说两句好听的话会死吗?我不也是还没弄清自己到底想怎样啊。再说女人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啦,嘴上说不用不行,心里就指望你哄到行嘛。女人的这点心思都不懂,你个木头疙瘩,活该尹映雪要离开你。卓澜心里的埋怨在这里打住,她琢磨着如果他不是如此这般不解风情,尹映雪就不会这么轻易地选择陈澈,那他不了解女人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卓澜和衣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咕噜在唱空城计,这才意识到没吃晚餐。他应该也没吃,她的心里全是他的影子,拿起电话摆弄了一会又长叹口气放下。
听到敲门声,她懒洋洋抬起眼看到白薇倚在门口。“不是说回来吃饭吗?打你电话也不接。”
卓澜当时正跟某人闹着莫名其妙的别扭,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哪里还会留意到手袋里的电话响没响。她抱歉地朝白薇笑笑。“我肚子好饿,还有没有吃的?”
卓澜走进餐厅,感到头有点晕,从中午那餐捱到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餐桌上那锅冒着热气的核桃银耳海参汤散发出暖洋洋的香味,惹得她胃部一阵痉挛,她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快朵颐以安慰自己的胃。
白薇坐在餐桌的另一头,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风卷残云。“你打算躲他到什么时候?”
卓澜听到这句话,嚼着美食的薄唇顿时一滞。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答案她自己都不清楚。“原来有的人你想躲都躲不掉,我刚才碰到他了。”她抬头用茫然的眼光瞪着白薇,将刚才硬着头皮面对钟彦霖的情景说了一遍。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是肯定的。”
“可是我很快又后悔了。我也困惑,明明想见他,可见到了又想避开。”卓澜迷惑的眼神直瞪着前方。“难道我的恐男症又犯了?不对啊,为什么他戏弄我那次我没有想逃的感觉?”
“你两年前已经克服这个心理毛病了。”白薇慢条斯理地分析说,“你跟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怎么可能还有恐惧感。我看完全是因为你有你父母的事情作样板,对爱情失去了信心,既想接受又怕接受后再失去。你这叫感情患得患失症。”
“真是这样吗?”卓澜将信将疑问。
“你说呢?”白薇叹气摇摇头。“恋爱中的女人。”
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令人开心的或是令人烦闷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即便接下来的日子重复单调又枯燥无味。
周五下午的案件讨论会开始前几分钟,大家都低头专注地翻阅要讨论的案件资料。白薇脑中思考着有关案子的细节,无意中抬头瞟到钟彦霖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似乎在走神。八成是想到卓澜了吧,她暗自估计,随即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笑容。
钟彦霖确实是想到卓澜跑神了,这些天时不时会这样。他琢磨不透卓澜心里在想什么,怎么态度说变就变。难道女人的心情都是如此瞬息万变?真是比棘手的官司还要麻烦费神。等刘煜辉进来后讨论会开始。钟彦霖忙收回神,今天的会议由他主持。内容是讨论前两天接的一起青少年犯罪的刑事案。那天当事人母亲来到事务所是钟彦霖接待的,她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哭了很久,哀求钟彦霖一定要救救她儿子。子女是父母心头上的肉,很多时候做父母的无原则地娇宠袒护孩子,以至于教育失衡,所以少年犯罪也与父母的失职有一定的关系。
下午六点多,白薇从一摞文件堆中抬起头,伸着懒腰向四周看了看,办公区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剩下她,钟彦霖的办公室敞开着门。她收拾好桌子走过去。“原来不知时日过的不止我一个。”她敲敲门说。
钟彦霖无奈苦笑一下,“反正我现在是一人快乐全家幸福,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他自嘲说。
“当真是心中无任何牵挂吗?”白薇半开玩笑半认真看着他。
“你刚来的时候,习惯这座城市的生活吗?”钟彦没有正面回答她。
“不是很习惯,但很快就适应了,你呢?”白薇反问。
“跟你一样,刚来的时候有点。”他停了停又问,“你怎么理解特区?”
“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回答得真好,”钟彦霖望着窗外出神。“是很特别,而且习惯了之后感觉很难离得开。”
白薇淡淡一笑,对他想表达的意思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发现,当你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地方,和一个特别的人共处久了,习惯了。”钟彦霖说话时掌心里握着卓澜的那颗纽扣。“在这之后,习惯了那份依存感,如果那个人不再停留你身旁,那种孤寂的感觉会令人非常不舒服。”
“你现在所说的好像是关于爱情的感觉。”
钟彦霖暗自叹口气,无法否认。
“那个让你习惯了的人不一定同样习惯你。”白薇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听到这话眉头拧了起来。
他语气沉闷地说:“你说的对,正是这样才让人无奈和不安。”白薇感觉到了他有些低落的心情。
“也不用失望。我告诉你,口不对心,口是心非,言不由衷这些词可以说是专为女人造的。”白薇说着,停下来望着他。“你习惯的那个人这两天都会去一个地方减压,你应该知道是哪里吧?”
钟彦霖低垂的眼帘倏地扬起,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