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再后来,盗盗没有考上自己填报的第一志愿。因为各种原因,盗盗落榜了,XX医科大学,没有了,盗盗还是落到了某个医学院。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盗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自己还是对不起老妈的补品了。
于是盗盗认命的收拾了行李去医学院报道了。
报道,领寝室钥匙,领书,领校服,领白大衣和听诊器。一切按部就班,在师兄师姐们的指引下盗盗办妥了所有的手续,领取了所有东西。可是盗盗没有了新奇感,盗盗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变得好老,没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新奇感。
学校社团如火如荼的招人,寝室里的人都兴奋的报了好几个社团,文学,英语,吉他,甚至广播社团。盗盗还是什么都没参加,只是看着寝室里的人开心的忙进忙出。
夜晚,当寝室熄灯的时候,寝室里来自天南地北的其它五个女生开始聊天。从天聊到地,从自己的家乡聊到班里的男生。从未有过集体住宿生活的几个女生对周遭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而盗盗依然在她们的聊天团体之外。
一天,盗盗睡午觉。恍惚中,听到下铺的几个女生开始聊天。盗盗一向是寝室里的睡神,最喜欢最擅长的只有睡觉。
是瑶的声音:“雪,你说女人□□之间的那个沟叫什么来着?”瑶一向很有好奇心。
雪迟疑:“忽然不记得了。呃,盗盗下来了,你问问她吧。”
盗盗正慢慢的顺着楼梯从床上爬下来。
“盗盗,你说女人□□间的那沟叫什么来着?我怎么忽然不记得了?”瑶晃着迷惑的小脑袋问盗盗。
盗盗觉得自己的脑子还不怎么清醒,这就是起床后盗盗的通常状态,于是顺口回答:“峰间沟!”
“什么?峰间沟?”瑶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叫这个名字?”
“怎么不是,我们不是都把那东西叫做山峰吗?”盗盗取了脸盆放到池子里,打开水龙头看着水从水龙头里留出来,继续发呆。
“哦。”瑶有点委屈的接受了盗盗的解释。
之后,盗盗将此事抛之脑后。
几天后,解剖课,盗盗忽然发现瑶将书翻到某一页皱起眉头。坐在瑶侧后方不远的盗盗便悄声问:“干嘛呢,瑶?”
“我觉得不对,这书印错了。”瑶眼睛还盯着书面。
“哦。”盗盗收回了自己的脑袋,懒得考虑这个问题。
一会儿,自由观察尸体。瑶拿起书便冲向了老师。
“老师,你看这里,书好像印错了!”瑶指着书上的某个地方问老师:“这里应该是峰间沟,不是□□吧。”
盗盗忽然听到了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艰难的转动自己的头看着瑶和老师,直冒冷汗。
“没有印错,就是□□。”老师笑笑,柔声说道。
“不对!”瑶大声分辨,“盗盗说应该是峰间沟!肯定是书印错了!”说着,朝盗盗的方向指过来。
盗盗连忙别过头去,心里直想哭。瑶,你不是这样信任我的吧。
老师觉得好笑,无奈的问:“书怎么会印错呢?”
“书是人印的,就可能会错啊!”
老师实在无奈,最后问:“你到底是信书还是信她啊?”
瑶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信她!”
盗盗背对瑶和老师留着宽面条泪,囧啊囧,很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或是扶墙出屋。
后来,这件事终于澄清了,盗盗被瑶埋怨了很久。也因为此事,老师对盗盗有了很深刻的印象,那段时间每次上课都被点名叫上去翻尸体检查上一次的课程。最郁闷的是,那段时间刚好上的是“男性生殖系统”!
盗盗很想撞墙,因为这种事被班里的人嘲笑。
后来也因为这件事,盗盗终于和寝室的人融合到了一起,大家开始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似的,一起上下学,一起逛街,一起穿吊带装出门,一起一起。
有时候,盗盗还会和班上的男生去喝酒。每次同学都会护着盗盗,说是要照顾女生,盗盗暗自好笑。盗盗知道自己的酒量,白酒一斤半,这些男生估计没几个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盗盗很乐于被保护,这是种享受。
高中的同学都失去了联系,留给盗盗电话号码的那些人盗盗都没有联系。盗盗有点想要与世隔绝的感觉。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老曾竟然不约而同的和盗盗进入了同一所学校,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于是,九人帮里的那些人都联系到了盗盗。没有人提起程永,似乎大家都在回避这个话题。偶然又一次,盗盗听电话里颖颖说,高考之后程永就消失了,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盗盗心里狠狠被敲痛了。
后来,盗盗恢复了常态继续做自己的睡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凌科居然查到了盗盗的电话号码,给盗盗挂了个电话。
电话里,凌科的语气很是无奈。他说,盗盗,我想你。我打电话到你家里问你的父母,这才得知你的消息。你怎么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啊。
盗盗说,不想而已。
凌科继续说,盗盗,高中时候有谁在保护你吧?
盗盗笑,我又不是什么珍宝,要什么保护。
凌科说,那时候我们都被警告过呢,在W中谁都可以动,就是不可以动你。而且,你车祸受伤后有人出门找到了肇事者,据说下场真惨啊。
盗盗愣了,问,谁啊,居然这么做。
凌科在电话里笑得很爽朗,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呢,当初很多人其实因为这是挺怕你的呢,还怀疑你混了什么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呢。
盗盗沉默了。难道,当初自己被同学远离包括因为这个原因在内吗。
电话里,凌科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可是盗盗已经听不进去了,很随便的挂了电话。寝室里的人笑:“盗盗,人家还在里面口沫横飞的说呢,你怎么就挂了电话呢?人家会生气的哦。”
盗盗笑:“他要是生气了还好办了呢。”
电话安静了,自此后凌科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倒是寄了信给盗盗。信上,依然是他有点霸道的字迹,继续写些风花雪月的事。盗盗觉得这个人还真是个角色,如此张狂的谈恋爱却考了个不错的重点。而自己则蹲在这小学院里苟延残喘。
于是盗盗也不冷不热的回了几封信,避开爱情的问题,聊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如果凌科信里写的太露骨,盗盗便不再回信。就这样像猫捉耗子似的两人居然也断断续续的通了四年的信件。其实凌科还真是个聪明的人,他看清了盗盗是个喜欢用文字表达的人,电话可以不接,可是信件却一定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