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哈利?(1 / 1)
可能性不大,不过特殊期间,他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两年前的圣诞节假期前的那个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斯内普挑起了眉头,本来稍微柔和的脸部线条在一瞬间更加僵硬起来。
“波特,你在怀疑我?”他低沉地声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怒火,“那好,我就告诉你,两年前的圣诞节假期前的那个晚上,我在我麻瓜世界的家中——蜘蛛尾巷。而且还在喝醉的情况下迎来了一个之前没有通知的‘客人’!”
“呃,那是意外,纯属意外。”哈利尴尬地笑了起来,不过整个人倒是重新放松了下来。即便是所有知道他曾经在五年级的圣诞节假期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人,也绝对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知道那个地点的,就只有他和斯内普两个人而已。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哈利松开了握着魔杖的手,搂住了斯内普的腰,“我以为……”
“那只是你以为而已,波特。”斯内普不悦地撇了一下唇角,然后那被哈利搂着的身躯才慢慢放松。“我只是,不想失去我之前所得到的。”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做任何的解释。
哈利默默地看着斯内普,几分钟之后才体会了,这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对方这种奇怪态度转变的原因。“我不会后悔,而且,我也不想失去我所得到的。我已经得到过最好的了,我怕我失去之后,会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了。”
而斯内普,恐怕是因为在很多年前已经因为失去过,彻底的失去过的原因,所以想得比他更深刻,也更遥远。
“只是,”哈利迟疑着开口,目光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我永远不会放弃我的某些看法,还有,那可能被斯莱特林认为是廉价的正义感。”他不是不愿意为了爱人而改变,只是有些东西是原则性的。“但是,”哈利吻了一下斯内普的唇角,“我也保证,我会尽量体谅你的做法。”
毕竟,无论斯内普怎么做,都是为了在有限的条件里面让他们能在最后一战来临之前,有更多的时间做出更充足的准备。
哈利怀疑任何人的用意,也不会怀疑斯内普。这种信任就像,他从来不会怀疑罗恩、赫敏一样。
“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哈利。”斯内普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我永远不会放弃我的某些看法,还有,那可能被格兰芬多认为是无耻的狡诈。但是,”斯内普回吻了哈利一下,“我也保证,我会尽量认同你的某些观念。”
哈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这近一个月来的第一次的放松。他倒在斯内普的肩头,“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的磨合而已。”
只要不是失去对方!
两个人只静静地拥抱着对方坐了几分钟,就再次开始谈论起哈利之前的发现,斯内普甚至跟哈利要了那本伏地魔青年时期的日记本,神色凝重的翻着那些泛黄,已经变得有些破旧的纸张。
“你——”哈利趴在桌子上,怀疑地看着斯内普脸上的神色,“不会能看懂这些字迹吧?”
斯内普抬头瞥了一眼哈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我能看懂这个日记本的?”
“你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在研究它。”哈利耸肩,“不过,这不大可能。我相信,除了汤姆·里德尔之外,恐怕也就只有我能看懂用蛇佬腔记录下来的语言了。”
“也许。”斯内普合上了面前的日记本,顺手就放进了他的口袋中,“我想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学生的宿舍,卡罗兄妹还是可以强行进入的。”
哈利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
“那么,蚀骨这个魔药?”
“我说过,制作这个魔药需要三天。”斯内普平静地说,然后站了起来,“你应该去上课了。”
哈利有些不解地喝下复方汤剂离开了地窖,注意到和他一起离开的斯内普在他们分开之后拐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那是……
哈利迟疑了一下,这才转身朝着魔咒课的教室走去。相比之下,斯内普需要做的事情,真的是比他多了不少。
三天后,当哈利深夜十一点大大方方地离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他穿着一件属于德拉科的,宽大的巫师长袍,在口袋里面藏着那个破旧的皇冠,一路顺利无阻的来到了地窖,甚至连向来喜欢找他麻烦的皮皮鬼都没有遇到。
而地窖里面,斯内普已经准备好了一坩埚的墨绿的魔药。
“这就是蚀骨?”哈利谨慎地看着那翻腾着的魔药,发现他甚至在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西弗,这不管是闻起来,还是看起来,可都不像是毒药。”
“如果蚀骨剂也有像生骨剂一样的味道的话,你认为谁会傻得喝下去?”斯内普看了哈利一眼,“那个魂器你拿来了吗?”
“就是这个了。”哈利摸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我想,我们只要直接把这个冠冕放进这个毒药中,就应该会有作用了——如果日记上记录的是真的话。”
斯内普抽出了魔杖,做好了防止任何意外发生的准备之后才点头,示意哈利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哈利用小心翼翼地伸手,一点一点地把皇冠浸泡在那墨绿色的液体中。
“滋——!”一声刺耳的响声,然后就是一阵浓郁而难闻的黄色的烟雾从坩埚中飘出。哈利被呛得满脸泪痕,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一直注意着情况的斯内普,立刻挥动魔杖,房间中升起一股小型的龙卷风,立刻带走了那明显有问题的浓烟。
“哈利?”斯内普根本就没有顾上看坩埚里面的皇冠,直接搂起了哈利,“你没事吧?”
“也许,我应该庆幸你之前帮我准备的这个眼镜。”哈利带着苍白的笑容抬起了头,“如果不是它挡住了大部分突然升起的烟雾的话,恐怕我就不是流泪这么简单了。”
“那你……”
“除了被熏得有些头晕,加上丢脸地流泪之外,我很好。”哈利笑了下,抬头吻了一下斯内普的唇,“我们去看看那个魂器吧。”
坩埚中的那些蚀骨剂早已经随着那股烟雾被蒸发的干干净净,现在里面只有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拉文克劳的冠冕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才是真正的拉文克劳冠冕?”哈利小心翼翼地伸手,试探性地碰触一下那个冠冕,然后才拿了起来。“看来,我之前听到的,以为是幻觉的尖叫声是真的。那是这个冠冕里面的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发出的,在它被毁灭之前。”
“你确定这已经不是魂器了吗?”斯内普怀疑地看着面前的冠冕,“它看起来只是比之前好看了点。”
“我们试一试就可以了。魂器是不能被一般的东西留下破坏的痕迹的。”哈利说着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那个银质小刀,用力的在冠冕上划了一刀。
一道明显的痕迹立刻出现在拉文克劳的冠冕上,哈利抬头看向斯内普。
“西弗,我们成功了!”哈利笑了起来,却发现斯内普的唇甚至都颤抖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不!”斯内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成功。”
“容易?”哈利皱了下鼻子,“如果不是刚好我能看懂蛇佬腔的话,恐怕我们就只能去魔法部偷格兰芬多的长剑了。”
话一说话,哈利就发现斯内普的神色似乎更加奇怪了。
“你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哈利怀疑地挑眉看向斯内普,“西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格兰芬多的长剑,”斯内普慢吞吞地说,拉着哈利离开了实验室,“其实,还在霍格沃茨。”
“什么?”哈利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那个长剑,还在校长办公室里面,对不对?”
斯内普点了下头,静静地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紧紧握着一杯热茶,低头看着杯子中散发出来的热气。
哈利沉默了片刻,“据我所知,霍格沃茨的历届校长,都有画像摆在那里面。那么,你见到邓布利多了?”
沉默
“我要去见他!”哈利猛然站了起来,“我要跟他确认一件事情。”
斯内普站了起来,“走吧,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跟他确认。”
哈利跟着站了起来,做好所有的准备,拿起了被随意丢在一旁的,据说可以增加一个人智慧的拉文克劳冠冕,跟着斯内普走出了地窖的房门,朝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们两个就站在了校长办公室门口的怪兽面前。
“邓布利多。”斯内普低声嘟囔了一声,一直保持沉默的哈利立刻抬头看向斯内普,甚至差点忘记在怪兽跳到一旁的时候跟着进入楼梯。
等他们两个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的时候,哈利甚至还能听到里面热闹的议论声,然而在“吱呀”一声,斯内普推开门口,校长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跟在斯内普的身后走进了那个温暖的房间,抬头看向那面挂满了历届校长画像的墙。
邓布利多不在!
那张最新挂上去的属于邓布利多的画像只有一把空空的椅子,根本就没有那个总是眯着眼睛,慈祥地笑的老人。
“他不在。”哈利声音干涩地开口,然后才转身看向斯内普,“我想,他应该是不想在现在看到我。”
“那么,你的要问他的事情是……?”斯内普怀疑地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些装睡的校长们,这才看向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惨白的哈利。
就算马尔福家族的特征之一是苍白的脸色,哈利的脸色也太过于苍白了一点。
“不,不用问了。”哈利朝着门口的方向后退了一步,“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再次后退了一步,哈利看着那张空空如也的画像,露出了一个明了的嘲讽笑容,“邓布利多校长已经给了我一个答案了,我想,在和汤姆·里德尔的最后一战真的来临之前,我是不会再来找他了。”
哈利后退到门口,扶着橡木制成的大门上,感受着手掌心下那粗糙的纹路带来的支撑的感觉,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西弗,你在这里等邓布利多吧。我,要回宿舍了。”哈利露出了一副不想多说的表情,拒绝斯内普询问的眼神,转身朝着旋转着的楼梯走去。
十几分钟之后,在狠狠地教训了一下半路突然蹿出来想对他恶作剧的皮皮鬼之后,哈利才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宿舍,连衣服都没有脱就无力地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顶上的床帐。
邓布利多那避开不见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那只是一副画像。
也正是因为那只是一副画像。
哈利相信,以邓布利多的谨慎和做事的周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一定会死,那么那幅画像上,保存的就应该是对战争最重要的信息的记忆和思维。
而他不愿意见自己,是不愿意亲自告诉他,他——哈利·波特——那个注定要杀死伏地魔的人,其实也只是伏地魔的一个魂器吗?
肯定是的!
哈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他冰冷的脸颊往下流,最终没入柔软的被子中。
什么伏地魔亲自标记,什么两个人不能同时存活,什么只有他才能真正的杀死伏地魔!
都是骗人的!
明明就是,只有他死了,才能彻底的杀死伏地魔!
扎比尼
哈利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直到清晨,整个房间都亮起来之后,他才会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给惊醒。
“谁?”他下意识地张口问,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还好,门外的那个人仿佛没有注意到他声音的异样一样大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德拉科,是我。”
是布莱斯·扎比尼?哈利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意识到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换衣服,洗澡就睡着了。
抓出口袋里面的复方汤剂喝了一口,等待到那种难受的感觉过去,哈利这才在床底下找到了他的一只鞋子,而另外一只则是在找不到的情况下,用飞来咒从柜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