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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意外转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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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格利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引路的那个身影——宽阔的肩膀,挺得笔直的后背,步伐稳健,每一步的间距都像是用尺量过似的精确;黑色的燕尾服熨贴得整整齐齐,半点皱褶都没有,白色的手套更像是从生产线上取下来似的纤尘不染。你可以在他身上找到不少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的英国执事特有的优秀品质,但若真的仅仅将他当作一名优秀执事来看待,那显然是大错特错。

在苏格兰场待了这么多年,奎格利在看人方面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的,但他却始终看不透这位兢兢业业的执事。出于某种好奇,他曾派人私下调查了一番,没有任何收获。履历当然有,很完整,可惜却是假的,真相隐藏于那张微笑优雅的面容之下。当然,警察也不是万能的,也有调查不到的东西,但不是像这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个名为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的男人,简直像是凭空掉下来的,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他出生于何处?父母是谁?在哪里受的教育?有过怎样的经历?所有这些都不得而知,知道的人也许除了他本人,就只有他的那位主人了。

“小姐,奎格利勋爵到了。”

塞巴斯蒂安通报完毕,侧身退到一旁,让奎格利走进他已不是第一次到来的起居室。

起居室依然是他上次来时见到的样子,弄不好和百年前修建时的差不多,就连小小的一块布料上也散发着历史的味道,更不用说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和墙上挂着的名画。

房子的主人倒是和上次见面时有了很大的不同,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名小女生成长为一位迷人的年轻女士。就像奎格利曾经预料到的那样,缇娅所拥有的美貌以及女性魅力让他都有些忍不住羡慕将来那个能娶到她的男人,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同情。撇去这位小姐的个人能力不说,单单是她遭遇过的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得了的,说不定法多姆海恩这个姓氏真的遭到了恶魔的诅咒。

“请坐,勋爵大人,说起来我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是啊,不过关于您的传闻我倒是听到不少。”

“是吗?希望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传闻。”

“怎么可能!您的表现一贯出色,就连女王陛下都予以关注,让我们这些人不得不服老啊!”奎格利感叹地说,倒不像是做假。

缇娅淡然一笑:“您真是谬赞了,我还有很多要向您学习的呢!”

奎格利清了下嗓子:“事实上这一次我是来寻求您的帮助的。”

缇娅微微一愣,随即莞尔。

“爵士您真是会说笑,如果连苏格兰场的长官都解决不了的事,我又怎么能行!”

“您太谦虚了,据我所知不论是玛德琳•塞罗德里克小姐的失踪,还是乔尔•希尔德加德和伊恩•米尔福德的案件,您都出了不少力,除此之外我相信还有更多是我不知道的。”

缇娅目光一闪,说:“好吧,您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推辞未免就太失礼了,不过您起码得让我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也解决不了,不得不来救助我这个门外汉。”

“这是当然。一个星期前我的一位朋友私下来寻求我的帮助,他认为他的生命正受到某些‘东西’的威胁,他却无法说清究竟是什么威胁着他的安全。为了让我相信,他带我去看了他家的书房。那间房间几乎被完全毁掉了,在一些毁坏的护墙板上,留有几道巨大的、像是某种动物留下的爪痕。”

听到这缇娅的双眼不由一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奎格利没有注意到主仆俩之间的小动作,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让我的手下仔细检查了现场,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专业人员,但他们也无法告诉我是什么动物,或者说是何种工具能够留下那样一种痕迹。同样他们也无法告诉我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外人是如何在门窗紧闭、警报系统完好的情况下潜入屋内,并且大肆破坏。”

“您的那位朋友可有任何怀疑对象?”缇娅问道。

“没有。”奎格利露出一丝尴尬,“我知道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再加上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难免与一些人结怨,他说不出具体的对象也是很自然的。”

缇娅点点头,表示理解。

奎格利又道:“这之后我又让人做了些调查,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我的那位朋友似乎不是唯一受这些爪痕困扰的人,我找到另一位有相似经历的人,他的名字叫罗伯特•柯尔克,是一位建筑商人。”

他将柯尔克的遭遇简单叙述了一遍。

“他并没有正式到警局来报案,似乎是打算私下解决这事,考虑到他以前的背景,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的一位仆人感到害怕,偷偷来警局报告,我们才得以了解。因此我不得不产生这样一种疑虑——类似的事件不是只有一两件,还有更多,只是当事人因为某些疑虑选择了隐瞒。”

“您这么想是否有什么根据?”

“遗憾的是,有的。我这里还有五六份有关伦敦市及附近公共设施遭到破坏的报告,其中都提到不明物体留下的类似爪印一样的痕迹。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员受伤的信息,但我有预感照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

缇娅思索着道:“关于那位柯尔克先生,他对于这事是如何解释的?”

“我派警员上门询问过,但他一口否认有这事,坚持是仆人的胡编乱造。他不肯说,我们也不能硬逼着他开口。”奎格利无奈地说。

缇娅又思考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好吧,您知道我有一些朋友,我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也许他们听说了什么,当然,我不能做出保证。”

奎格利喜出望外地说:“这个我明白,您能为我去打听一下,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请不要这么说,您也曾经帮过我不少忙。对了,您的那些资料可否给我一份?”

“当然可以。”奎格利从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只文件夹交给缇娅。

缇娅大致翻了翻,放到一边。

“好的,如果我得到什么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太感谢您了。”

奎格利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

塞巴斯蒂安送他出门,回来时看到缇娅站在窗前,一边翻阅着文件夹里的资料,一边微微摇头,脸上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他走过去,伸手扶在她腰侧。

“您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我想奎格利勋爵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想到来找我。”缇娅调整了一下身体的重心,靠在塞巴斯蒂安怀里。

“说不定是那一位的授意。”塞巴斯蒂安指了指上面。

缇娅愣了愣,随即慎重地点头:“你说的没错。那一位还真是见不得我清闲呢!”

塞巴斯蒂安看着极其不满的她微笑不语。好的执事只需要考虑如何达成主人的意愿,如果他的主人真的火大到想干掉英国女王,他所需要想的也只是在下毒、狙击或干脆买颗□□连同白金汉宫一起炸掉中选择一样。遗憾的是他的主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他这次倒还真是找对了人,就算他没来找我,这件事我也不可能不管。”缇娅自己便是那些不愿声张的受到同样威胁的人之一。

“说的也是。这次您打算从哪里开始呢?”

缇娅手中的资料正好翻到介绍柯尔克情况的那一页。

“就从这一位开始好了,苏格兰场的人没办法让他开口,不代表我们也不行。”她指着资料上夹着的柯尔克的照片,微笑道。

柯尔克的新住宅座落在一片高级住宅区内,环境优美,来往行人稀少,十分幽静。缇娅不想引人注意,让塞巴斯蒂安把车停在一个街区之外,两人步行过来。

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有些潮湿,空气虽然有些湿冷,却很清新,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道路两旁行道树的枝头冒出几点绿芽,预告了春日的到来。

缇娅穿着厚厚的大衣,阻挡春寒。塞巴斯蒂安走在她身旁,落后她半步,手腕上挂着一把长柄雨伞,低声汇报着他的调查所得。

“按照您的吩咐,我将柯尔克的照片拿给伊维特•莱亚德的客厅女仆看了,她认出这个人曾在去年圣诞节前后拜访过您的那位朋友,当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莱沃尔牧师。我到这位牧师所在的教区打听了一下,他不久前患了一场怪病,当时看到他的人都认为他命不长久,但最后却是不药而愈。莱沃尔牧师的风评不是很好,最近却是浪子回头,洗新革面,有趣的是他痛改前非的日子恰好就是他病愈的时间。”

缇娅沉默地走着,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苦涩地说:“看起来召唤魔物的即使不是伊维特,也与她有相当关系。”

“不,也有可能她并不知情,只是被人利用了。”执事安慰地道。

“希望如此吧。”缇娅稍稍振作了一下。

她很喜欢伊维特,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们俩人很相似——同样家境富有,身份高贵,却体弱多病,身边只有仆人却没有亲人的陪伴,尽管如此,却不失本心——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

他们来到屋子的正门,塞巴斯蒂安按了门铃,一名男仆前来应的门。

“请问,两位是?”

“柯克尔先生在家吗?我家小姐有事找他商谈。”塞巴斯蒂安说着送上一张名帖。

男仆双手接过,迟疑地说:“先生正在接待客人,不知您们有没有预约?”

“没有,不过我家小姐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男仆扫了一眼名帖,立刻道:“失礼了,伯爵小姐,请进。”

他将两人引到一间装饰华丽的会客室,道:“请您在这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先生。”

他们听到男仆上楼的声音,一两分钟之后传来一声惊恐凄厉的尖叫。塞巴斯蒂安立刻冲了出去,缇娅也跟了出去,但等她跑到二楼,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她看到走廊上有一扇敞开着的门,便走了过去。

从里面的布置来看那应该是一间书房,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开了两扇窗,窗前摆着一张颇大的桃花心木书桌,就像是一条小船一般,吸引住进来的每一个人的视线。来为他们开门的男仆坐倒在书桌一侧的地板上,惊恐的目光仍然紧盯着桌后,他发青的脸色让人不由担心他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

塞巴斯蒂安则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弯腰查看桌后的某个东西。缇娅正要绕到桌后,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塞巴斯蒂安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别看。”

缇娅忍不住微笑道:“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见过死尸。”

“这个和您曾经见过的那些不太一样,我不希望害您吃不下午餐。”

既然执事如此体贴地为她考虑,缇娅也就没有再坚持。

“好吧,不过你至少得告诉我柯尔克先生怎么样了?”

“如果这真的是那位先生的话,恐怕他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塞巴斯蒂安低头看着地板上那堆简直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他全身的血肉像是被什么吸走了。”

缇娅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那确实不是什么让人食欲大振的场面。从魔物到吸食人类的血肉,细究起来也还是很有逻辑性的。

“你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干的吗?会不会是……”

缇娅没有说下去,但塞巴斯蒂安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

“不,我不那么认为,至少在尸体上没有那种我们已经熟悉了的伤痕。事实上我只找到一处明显的伤痕。”

“在哪里?”

“就在胸口正中央。”塞巴斯蒂安忽然微笑起来,“您知道吗,这正是最有趣的地方。如果您亲眼看到这个伤痕,您一定会对它的形状感到熟悉——它是十字形的。”

缇娅猛地抬起头,塞巴斯蒂安看着她墨绿色的眼睛,笑道:“没错,就和莱亚德小姐送给您的那枚十字架的形状相仿。”

缇娅亲自打电话到苏格兰场,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奎格利。在等待警方到来的同时,塞巴斯蒂安设法从濒临崩溃状态的男仆口中挖出了一些情况。

当天早些时候,柯尔克给屋里其他仆人放了半天假,只留下男仆一人,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差不多在缇娅和塞巴斯蒂安到达前半小时,有人按响了门铃,柯尔克亲自开的门,并将客人直接带到二楼的书房。男仆事先得到吩咐没有出来,只在他们上楼时,从大厅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因此无法说清那人的长相,就连是男是女也不能确定。

之后他一直在厨房忙活,为他的主人准备简单的午餐,没有听到任何人离去的声音,还以为主客二人仍在书房,直到他带着缇娅的名帖去通报时,才看到了那具可怕的尸体。

奎格利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根据缇娅的建议,他派出警员去找莱沃尔牧师,但他既不在家中,也不在教区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根据牙科记录确认书房里的尸体属于罗伯特•柯尔克,而神秘访客的身份则依然是个谜,同样成谜的还有莱沃尔牧师的下落,包括奎格利在内,对于他的存活几乎不抱希望。

阴霾的天空中,细细的雨丝连绵飘落,给空气增添了几许阴冷的湿意。这一片老旧街区在潮湿阴冷的天气里就如黑白电影中的场景,散发着一种颓废而寂廖的气息。葬仪社那块破旧并严重褪色的招牌在阴雨中越发陈旧寒酸,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被扔进垃圾桶。

缇娅走进那间肮脏简陋的地下室,黯淡的灯光照亮里面堆得满满的棺材,看上去自她上次来过之后就不曾卖出去过一口,房间里满是刨木花和油漆的味道。

“喂?有人在吗?”

她提高声音叫了几声,终于听到房间某处传来木料摩擦的声音。尽管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仍被从棺材里笨拙爬出的葬仪社老板吓了一跳,必须承认不管看几次,这种场景还是一样让人觉得惊悚。

“啊啊,不好意思,我一定是又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躺在棺材里,都特别容易发困,我想您一定能理解吧!”老板一边摸索着寻找他的眼镜,一边笑嘻嘻地道。

缇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老板终于找到他的眼镜,用衣角擦擦镜片,给自己戴上。

“啊,是您啊,法多姆海恩女伯爵,真高兴又见到您。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您看我的预感向来很准。”

“是的,尽管我得说我不是那么高兴见到你。”缇娅漠然道。

“没关系,我能理解,我们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而且时间长了您就会发现我这人一点儿也不难相处,真的,说起来——”

老板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一脸茫然地看看左右,像是在问“我刚才说到哪了”。他抓抓鸟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用力一拍手掌。

“我说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没有看到您那位能干的执事?他不是应该与您——呃,寸步不离吗?”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的执事——塞巴斯蒂安,失踪了!”缇娅回答,脸上露出再也掩藏不住的担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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