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海燕与一护（1 / 1）
“欺负人的话，就算是女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哦。”身后的橘发男子紧皱着眉头，似乎一脸不爽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不良少年，对。但是，这么纯净的灵魂颜色……还有那心里莫名杂多的东西，最深处的那个是……母亲？
这个孩子……一直都在心里强调着母亲？为什么……除此之外，却什么资料也得不到了。但是，比起他的这些心事，我果然更在意的是……这张脸。
像极了海燕……简直就像是海燕的转世一样。但是，怎么可能呢……这样的灵魂，明明不一样，而且，海燕的灵魂……被虚吃掉了，那只混蛋的虚……
……啊咧，为什么明明堕落了，都已经堕落了，连一直喜欢的哥哥都变得厌恶了……为什么还是对海燕……总不可能说，我对海燕的才是真心真情吧？但是……我对海燕他……
海燕……
在我内心极度迷茫和纠结的时候，海燕就像阳光一般来到我身边，然后，融化掉我伪装出来的厚厚冰雪。告诉我生的意义，心的意义，并且，让我的心有所托付，也托付给我他的心。在最后的时刻依然勾起嘴角，告诉我他一直没说出口的话……喜欢。
喜欢这种事……如果一开始就说的话，会给我那样的震撼感吗？或者说，能够让我了解到自己的心情吗？我觉得，我的确是有一点喜欢他，但是在他挑开说明他的感觉的曾经，我是不知道的。一直都活在所谓的哥哥的光辉下的我，根本无心，也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
但是，在那种看着他被刀刺穿，生命濒危的时刻，在感觉一瞬间什么东西垮塌了的时候，却又重新给我阳光。即使只是照射在垮塌了的废墟之上……也依然能给人无尽的温暖。也许是有一点爱意的，我对海燕。但是，这份爱意却在最后的时刻和同情揉捻在一起，并且被失去海燕的悲伤所扩大……那时候我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应该是的。
我是希望我真的喜欢上海燕的，并且我也相信我喜欢上了海燕。
而我之所以还对海燕有感情，而没有被堕落影响之类的原因的话。要么就是堕落的情感影响只对于圣洁之物的米迦勒，要么就是……我对海燕的感情只是我自我催眠的，所以才不会被堕落影响，或者，我对海燕的感情是真心真意的，才不会被堕落影响。
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海燕，已经回不来了……
整被虚吃掉，不能再转生；虚被虚吃掉，不能再生存；死神被虚吃掉……不可能再回来。
“喂……你没事吧？”有些低沉的少年音传来，我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那酷似海燕的脸。
“……嗯，我没事。谢谢你。”我弯眼一笑，尽量从刚才那有些伤感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下次遇到那种人，直接打就好了。”橘色头发的少年这样说，还望了望刚才被吓走的女生逃走的方向。
“嗯，这次真是谢谢你。”我勾起嘴角，“请问你是……？”
“黑崎一护，我是一年三班的。”橘发少年依然紧皱着眉头，那一脸不爽的表情并非是做给那些女生看的……仿若是，生来如此。
“一年三班？”我微微一愣，“我昨天怎么没见到你……”
“诶？”黑崎一护一愣，“难道说你也是……”
“我也是一年三班的……大概是我坐在最角落所以没有注意到吧。”我微微一笑。
“大概吧……我不怎么认识人的。”黑崎一护挠了挠头，忽然目光一顿，眼神变得有些深沉，“你……那些人欺负你，是因为头发的颜色吗？”
“嗯。”我摸了摸山下莫言那浅绿偏金的头发，点点头。
“真是的……那群人。”黑崎一护眉头皱得更紧了，“下次她们欺负你，就告诉我。”
“……好。”感觉就像……海燕一样。真的很像呢……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的座位在我的右上方，距离有些偏远，也难怪，他似乎本来就记不住人，所以也就不知道我和他一个班。而我之前也从来没有注意过班上的人，要不是那群女生的话，恐怕会就此错过吧。
就算不是海燕，只是和海燕长得一样，也真是让人感觉……眷恋啊。
但是，会让心变得软弱的，再这样下去的话，会让海燕的身影深深扎根。虽然我能够确保，如果地方变成海燕的样子，我依然能下刀，但是，果然还是弱点啊……啊，好烦躁，真是的，本来以为堕落了就能斩断所有的羁绊的，居然还那么伤脑筋……但是羁绊也好，伤脑筋的事也好，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呢。算是自作自受吗？
黑崎一护虽然一副凶恶的样子，身边的人却不少……还是受欢迎的呢，相反，我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呢。孤单？不觉得。寂寞？没感觉。我一直都习惯一个人，如果没有实力的话，只会成为我的累赘而已，就算是菲尼特斯……如果他做得太过分了，拖了我的后腿，成了我的累赘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他。当然，我也相信菲尼特斯不会蠢到那种程度，他是知道的，堕落后的我的心……有多决绝。
啊啦，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于高傲了一点……嘛，高调是习惯啦，要不是这个身体的缘故，我恐怕早就在班上立威了，怎么可能缩到这个墙角来低调再低调呢？要说马上抛弃这个身体……又有些，不甘心呢，因为，之前，用这个身体认识了……黑崎一护。
……真是的，总是被黑崎一护、黑崎一护什么的束缚住，难不成我要杀了黑崎一护才能摆脱吗？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黑崎一护……啧，无缘无故地这样做，真是不好啊不好……
忽然眼角瞥到一片光芒，我转过头去，就看见坐在前排的一个黑发戴眼镜的男生转过头来看着我，刚刚的那片光芒就是他伸手抬眼镜造成的镜片反光。这个人……有灵力，而且还不低……不过，不是死神，没有死神的气息。但是如果说只是普通人的话……我不信。
忽然一弯眼，我勾起嘴角对他摆了摆手打招呼。对方微微一愣，随后又抬了抬眼镜，转过头去。
似乎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没有钱、没有食物……真是悲惨的日子啊，中午吃饭的时候根本就没办法解决啊……正坐在座位上双手撑头看着窗外，忽然一块面包被丢了过来，“啪”地砸中我……若不是看到了砸面包的是黑崎一护的话，黑暗的气息早就爆发出来了，还差一瞬……
“喂……你没带便当吧。”黑崎一护站在他的座位上看着我，“这个面包给你……不够的话来天台找我就好了。”
“哎呀，一护，真是看不出来啊~”一旁的两个黑发男生拥上去调侃道。
“嘁……”黑崎一护一扭头，“喂，你们还走不走啊。”
“哎呀哎呀害羞啦~”两个男生继续调侃。
……果然，不禁是长相像海燕，周围也有像海燕身边的那种人吗？真是……该说什么才好呢……
而且……什么叫做不够就去天台找他要……
那种做法……那么丢人的做法……
不过，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吧，帮助我什么的……我弯眼一笑，黑崎一护，真是个好孩子呢……
下午放学，终于可以回家了。
黄昏的时刻，西下的残阳照射出昏黄的光芒，把世界镀上一层昏暗的橙色光芒，人人的影子都被拖长了，就算是并肩行走的两个人，影子的距离也被拉远了一些。果然，所谓的黄昏时刻最孤单是真的呢。
“嗯？你……”忽然身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去，毫不意外地看到黑崎一护。
“之前忘了说，我的名字是，”我微微一笑，“山下莫言。”
“哦……山下，接下来你要左拐还是右拐？”黑崎一护看了看前面的分岔路，问道。
“右拐。”我看了看前方的路。
“那正好，我们同路。”黑崎一护点点头，“我送你吧。”
“好……”微微一愣，我点点头，“呐，黑崎君。”
“什么？”黑崎一护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叫我莫言就可以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哦，那你也可以叫我一护。”黑崎一护点点头，似乎很不在意地说。好像名字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一样，但是，对我来说，对正常人来说，是拉近距离的东西呢。
“……那个，莫言。”走着走着，黑崎一护忽然顿住了脚步。
“什么？”我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定在一旁的电线杆那里……那里，有一个小女孩的魂魄，是还没被死神发现的整吗？
“那个，抱歉。我有事要耽搁一下，你先走吧。”有些抱歉地看了我一眼，黑崎一护有些犹豫地说。
“你看得见吧。”我轻笑一声。
“诶？”黑崎一护一愣，“难道说你也……”
“看得见哦。”我点点头，“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消灭她？还是……”
“帮助她。”黑崎一护坚定地说，“我想帮助她。”
“……那好吧。”无奈地一耸肩，我和黑崎一护一起走向电线杆，那个整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