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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No.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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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时候,胤祥还未回来,我有些坐立不安,蕊薏端上茶不禁多嘴道:“福晋您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心里不舒服,只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丫头一看我的反应,便知道我藏着的大事,恐怕只有爷回来才会说出口。这些年她也伶俐了:“您别操心坏了身子,要不奴婢去门前儿守着,等爷一回来就告诉他您在屋里急待着呢。”

“那倒不用了。”我摇摇头,恍然想起件事又问她:“弘昑回来了么?”

“六阿哥昨晚便回了。”

我蹙眉:“怎么不来个人通报一声?”

蕊薏一脸小委屈地回说:“昨晚您歇得早,奴婢禀了爷,爷说他告诉您就行了,奴婢便不敢再多嘴。”

其实,我有点怀疑雍正是知道弘昑身世的,若婉怡不出状况还好,偏巧她出家就罢了,还说出了弘昑不是她生子之事,要雍正那么精明的人一猜,怕就八九不离十了。我隐隐涌起“斩草除根”这个念头,心里有些焦急。

“倒是我没问清楚……那他现在人呢?”

“奴婢不知。”

我捂了额头,思索了一番:“打发个人去问问,若是正闲着就叫过来,说我好些日子没见,有些想了。”实话讲,我曾是想把真相告诉他的,虽然他是怡亲王府上的六阿哥,可婉怡那句话,把他的身份贬低了不说,还落得个尴尬之极。原本光鲜的阿哥身份,忽然却变得连阿玛额娘都不知道是谁了,换做是我,或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吧……当时我想,就算八哥再怎么受排挤受打击,也总比没有阿玛的好,但紧接着却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让我把唇边的话又统统咽下。也许,一辈子都是个谜对他来说会更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进门说六阿哥正在做功课,便没打搅。我点点头,勉强一笑,脑子却偏偏不受控制要跟我作对似的,霎时闪出“戮尸”一词,让我的笑就此僵在嘴边。

却听蕊薏在外面叫了一声:“福晋,爷回来了。”

我摆手让下人都退下,自己也起身迎出去,顺子正捧着胤祥的红顶子跟他在后面,被我拦了下来,。“你们都退下去吧。”

他一边解朝服的扣子,一边问:“想干什么?还怕人看见?”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单刀直入地说:“我今个儿上街了,听来一件事,你大约也是知道的,而且还瞒着我。”

他神色一紧,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拉下他还顿在半空的手,替他继续解开剩下的扣子。“紧张什么?你瞒着我的事儿又不只这么一两件。”

听我这样一说,他倒释然了,闲下来的手不规矩地搂上我的腰。我眼底黯了一下,开口道:“我听说了,有大臣上请戮尸,你有没有阻拦?”

“即便我什么都不说,皇上也不会的。”

我兀自扬着脸问他:“如果……你会阻止的是不是?”

他知道如果不回答的话,我必定会不死不休地纠缠于此事,当即很肯定的告诉我:“会的。”

我觉得全身绷紧的神经瞬间就松开了,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结果他猛地一缩,吓得我马上问:“很痛吗?”

“痛。”他十二万分真诚地回答。“没见过有女人兴奋时会像小狗一样啃人的,害爷痛到今天。”他一句话说得我面红耳赤,敏感的神经立刻连线到三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当时怎么就……怎么就……而且还咬出了血,留下了两道永久的牙印……

“呃……那个……对了……”我究竟要说点什么来转移一下话题啊!

他微微一笑:“嗯?”

“就是……那什么……反正啊……我那个……噢,对了对了,想起来了,今天你都还没有去抱抱寿儿呢!他该想阿玛了!”

“萌儿你的借口……总是这么烂。”

十月一天天深入,空气也冷了起来。我不再让寿儿出门,自己常常裹得像粽子一样到他那里去陪他玩。胤祥最近睡觉时,手脚总冰凉冰凉的,这让我又对家里的食谱作了一番大改动。

“蕊薏,让他们把炭盆放外间。晴姗怎么还没过来?”

她一边指挥小丫头们,一边转过来回我说:“要不要奴婢去瞧瞧?”

“不用了,外边太冷。”我话刚说完,蕊薏就回说:“福晋一说,晴主子就来了。”

我瞧晴姗从上到下也裹得厚厚的,只不过没我这么夸张。然后就和她在寿儿屋里茶话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肚子提醒我已经说得太久。

“快十一月了,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冷,再过些日子,我该不敢出门了。”

她秀眉一弯道:“姐姐现在可不就已经不敢出门了,每年一到冬天便这样。记得以前还撺掇过我们去玩雪呢!自己却躲在屋里不出去。”

“那还不是孩子们闹腾的,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爱闹了,要不是……”我脸色微微一僵,没有继续说下去。要不是那时芸芸爱带着一帮孩子打雪仗,我也不会加入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游戏。芸芸……

晴姗不知道我想起什么事了,但看见我的脸色不好,便绕开话题说起别的。我亦不想在谈这件事,顺着她的话头,跟着走下去。直到下人端了甜点上来,方才停口。

冬雪茫茫十二月,新年的气氛蔓延在别院里,孩子们都一股脑儿都跑了过来,小院儿又热热闹闹起来。我当着大家的面,对暾儿说:“不如过完年到富察家下聘吧?”

他不负众望地红了脸,惹来一桌哄笑,不过对于来自弟弟们的笑,他可没那么客气了,立马摆出了哥哥的架子。整个饭桌乱作一团,把我乐得前俯后仰。恰逢胤祥从宫里回来,看见我已经不成人形了,忙过来拍我的背。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肚子……肚子疼……”

胤祥一边抚我的背,一边向已经安静下来的孩子们道:“全部坐好了吃饭。”

“真是的,哎哟,给我笑得快抽筋了。”缓过劲来后,我跟胤祥提及正事:“不如来年开春了,选个好日子去富察家把亲事提了吧?”

“嗯。”他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他脑子里好像在想别的事情。也没想到他会在晚膳的时候回来,我又让膳房热了几个菜,孩子们先下了桌,最后剩我在一边给他夹菜。

“宫里出什么事儿了吗?”他有些心不在焉,被我用手肘碰了一下才回神过来。“想什么呢?吃饭都走神了。”

“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我眨眨眼道:“什么事?”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

他一副被我盯怕了的样子,老实交代:“好了好了,我确实是怕年底院子里来往的人多,让你听了什么消息去,索性自己告诉你。”

我一听反倒有些凝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儿?”难道是跟弘昑有关,是雍正知道了什么,还是他打算采取什么措施?

“朝中有人上请诛连九嫂。”

“诛连?”我一顿:“就是想要了九嫂的命?”

他在我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为什么?她不过是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那八嫂呢?得以幸免么?”说实话,我不太会相信,他会放过八嫂而去针对九嫂。胤禟虽然跋扈,却没有八哥带给他的威胁大。

然而,接下来,我从胤祥口中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萌儿,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八嫂,二月的时候,就没了。”

二月,二月的时候,不是只革了八嫂的福晋,驱回娘家了吗?后来,我从来别院贺年的官家夫人们那里零零散散拼凑到了一些消息。有说八嫂倨傲,雍正下令让她自尽,最后焚尸扬灰,亦有说八嫂抗旨,被押回娘家,为彰其心,于途中自绝,雍正一怒,下令将她焚尸扬灰。

至此,又多了一条赔在权力漩涡中的性命。

雍正五年的春天姗姗而来,寒意还未散去。其实,胤祥说的,我都懂。权力的争夺,本就是成王败寇,死亡,只不过是为自己曾觊觎皇但最终失败而付出的代价,我们总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同情着弱者。却不曾想过,如果当年登上皇位是别人,也许如今落得凄凉下场的就会是雍正了。如今的后果,都是当年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有时忍不住想,如果那年自己这个知情者接受的是胤祯,甚至是胤禟,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写?转而又不得不承认,即便知道了结果,但当所有的一切都转回最初,我恐怕还是不能改变自己的选择——人最欺瞒不了的,便是自己的心,哪怕在我误会他与淑墨的时候,依旧那么深深地爱着他。

□□渐渐融入小院,我别过晴姗,拖家带口地回了王府。由于带着寿儿,一路上行得很慢,我竟不知不觉靠在胤祥怀里睡着了,还十分做了个十分惬意的梦,只不过一睁眼便忘记自己梦到的是什么了。

虽然在别院住了几年,可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仿佛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态,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唯一变了的是,书房里悬起了一副题字,书着“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个遒劲的大字。

胤祥说是七月西南水利工程颇有效用时,雍正御笔亲书赐下来的。

正月里,大臣奏禀黄河肃清,请求朝贺,雍正没允许。我听得心痒痒,有些想去看看,黄河河水清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紧接着寿儿身体出了状况,让我把这些想法统统抛却脑后了。

寿儿最近不怎么吃饭,食量极小,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还是把我的心悬得高高的。每天都守着御医问诊,看着他把那些补食都吃下了才能勉强安心。到了二月的时候,他才恢复了以前的食量。

“额娘,弟弟睡着了么?”我一看晓儿正站在门外,近一年他都没怎么长个儿,被我每天都逼着喝猪骨汤,有一次听见他梦里都在喃喃着“汤好难喝”,让我笑了好几天。

“睡着啦!”我拍拍小矮个儿的脑袋,又牵起他的手,“外头这么冷还跑出来玩。”

他偏着脑袋瞧着我,一本正经地回我:“已经比上个月暖和多了,额娘总是这么怕冷,到三月里了也觉得冷。”

我被说得一怔,旋即问他:“谁给你胡说八道的?”

“阿玛说的,那天下雪的时候,二哥在书房里做功课,我听阿玛自己念叨来着。”他这一板一眼的样子,活像个小大人。说来,暾儿跟胤祥学习处理政事已经有几年了,虽然我觉得他在这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甚至还不如他老娘我。

我眯起眼睛,作出一个很善意的微笑:“阿玛还说什么了没有啊?”

“唔……”他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没有了么?哼哼,最好是这样。

“噢,对了,昨天有个公公来告诉阿玛,说弟弟病得快不行了。”

我全身的神经在这一刻绷得跟上了箭的弓弦一般:“晓儿再给额娘说一遍好不好?”

“昨天有个公公来告诉阿玛,说弟弟病得快不行了。他还说了一些话,当时我在外屋,所以没能听清楚,只听到说求阿玛过去,还说有个人一直哭。”

嗯?这好像不是在说寿儿。求胤祥过去,还一直哭?什么跟什么,晓儿这番话把我听得一头雾水。“还听到别的没?阿玛知不知道你在外屋?”

他作出一个神秘而得意的笑来:“没有被阿玛发现呢!我听见阿玛好像不太高兴,肯定不愿意让晓儿知道,所以就掀开帘子溜了。”

我把他抱上炕,问:“那额娘聪明的阿哥弘晓,还有没有听到别的?”

“格格。”

“嗯?”

他脱了鞋,整个儿缩到软垫上回说:“听见说格格了,阿玛听见前来的公公说起格格,然后就不高兴了。还说王妃了的,就是说额娘您,然后就没了。”

大冷天的,别让我汗行不行,这个你不解释我也知道是说我自个儿呢!想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索性等胤祥回家后再来个三堂会审,于是转而问他:“晓儿马上要像哥哥们一样早起晚睡,读书写字做功课了,有没有想要慢一点长大的感觉呀?”

结果他甩给我一个很无奈的表情:“额娘你又不切实际了。”

我头顶三道黑线:“这个该不是你阿玛说的吧?”

“这个晓儿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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