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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No.4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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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接下来就是玩了一个诗词接龙游戏,不过大家边吃烧烤边玩游戏,再加上之前的游戏让气氛和谐了不少,到最后,整个府上都一片言笑晏晏。

由于喝了点酒,我的脸颊烫烫的,便率先走了出来,夜风凉如水,我兀自抬头,对着檐角上飘舞的黄丝带喃喃道了一声:“眷儿,新年快乐。”廊下是被烛火拉长的暗影,我站了很久,直到胤祥揽过我的肩膀道:“喝了酒就不要吹风,免得第二天又要吵吵头疼了。”

正月间,皇上照例巡畿甸,我嫌天冷,成日窝在房里,胤祥说我都快变猪了,笙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笑了笑,暗地里表示赞同。我向来都对这种明枪暗箭的挑衅不感冒,伸了一个懒腰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日子安稳若水地到了二月末,那天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裹得活像一只企鹅的我,突然想要舞刀弄枪一把,胤祥也是知道我的身手,便没拒绝,点头同意陪我练练。我兴奋地挑了一杆红缨□□,以前总在电视里见到,但自己没玩过,如今看到实物,怎能不练两手。

“该你选了!”

他挑了一根棍子,在手腕上转了两圈,抱拳道:“福晋请。”

我学着武侠剧里面的女侠们,娥眉一挑,大声喝道:“看枪!”然后就握着红缨枪正气凛然地奔了过去,实际上是一点招式都没有……人家早就说了嘛,自己擅长的是徒手搏斗。

他棍子一挑,打在枪身上,不过力道不大,我身形不变,点点刺刺,刺刺点点的,妄图戳中他一下。哪知他躲躲闪闪,闪闪躲躲的,半点机会都不给。

我看自己百刺不中,心里有点不爽:这人也真是的,都不放一下水,于是乎很职业也很刁蛮地喊道:“放下武器,举手抱头,靠墙角给我蹲着去!”本以为这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想他真的把长棍一撂,立刻跑到墙角去蹲着了,把我看得一愣又一愣。

不过他既然这么有心迁就我,我也不能显得太寒碜,豪情万丈地□□往地上一杵,正准备来个仰天长笑,哪知小腹突然疼了起来。

“怎么了?”他抬手扶住我,把缀着红缨的银枪往边上一扔,当即就准备来个公主抱。

我轻轻推了推他的手道:“肚子疼,估计是刚玩儿得太起劲了。”

“先回房吧。”

我咬牙点头,走到门口时他吩咐笙儿着人去请大夫,然后才把我扶进屋。

“还疼不疼?”

其实已经好多了,但我不失时机地撒娇:“疼!”

“中气这么足,看样子已经好了不少。”我一眼瞪过去,你……算你狠!

他倒是很了解地说:“可不能再让你提出些无理要求了。”

我俩用眼神交流争论了一会儿后,笙儿领着大夫进来了,于是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端庄贤淑地让他诊脉。

“恕老夫直言,福晋脉络不稳,有滑胎的迹象。”

“什么?”两个声音同时炸开,我只觉脑门上流下一道冷汗。

首先申明,这么冒冒失失,没规没矩的声音肯定不是我发出来的,我只是很安静很安静地流下了一行清汗。至于声音的源头,无外乎是胤祥和笙儿两人。

“有多久了?”

“回十三阿哥,福晋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一个多月?难怪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没有来月事啊。可他对日子算得比我来得还准,为啥偏偏这一次没有察觉到?啊对了,记得前段日子他随四阿哥巡堤去了,那阵子不在府上。

“情况严不严重?”

“老夫先开一副安胎药,给福晋熬了喝,等明日再看脉象如何。”他边说边写,一脸沉重。可是我却没有种要流产的感觉,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再说,别担心,她会平安降生的。

“奴婢马上去抓药。”

“萌儿。”他唤了我一声,还没来得及有下文,就被我打断了,不知为什么,我开口便是:“胤祥,别担心,她会平安降生的。”说得那样肯定,那样果决,就像是真的一般。

夜里我睡得很早,很甜,不过中途醒来过一次,那时胤祥好像还没睡着,倦意袭来,我也顾不上其他,慢慢沉浸在海藻似的梦中。

睁眼,草草梳洗,诊脉。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只是微微抽空打了个哈欠。

“脉象渐渐平和,虚实相浮,再服上几副药就行了。”

待大夫走后,他才展出一个放心的表情,我则露出一个心虚的神情,只听他吩咐一旁的笙儿:“爷不希望那些刀枪棍棒的玩意儿再出现在福晋眼中,一次都不行。”

“啊?”

不得不说,怀胎不仅是对女人生理上的考验,更是心理上的,特别是出了滑胎的事,我简直都快成府里的易碎物了,碰不得,摸不得,看都不能看久了。好在他自个儿还是有特权的,又可以碰,又可以摸,所以他也成了我比较固定的消遣对象。不过也常常出现以下状况:

“我们出去转转吧!”

“不是刚回来吗?”

“……”

之后的某一个傍晚,我文艺细胞疯狂繁殖:“教我写字。”然后我就坐到了那张比自己历史还久远的桌案前,他站在一旁,给了示范,是很简单的一个“心“字,我心想这么简单的字,照葫芦画瓢还不容易,结果挥笔的时候,手上简直不受控制,落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结局,最后道:“你一来就写这么难的,应该从简单教起才对。”

他如言真写了个简单的——“一”字。你要写个二三四五的来,我也许还真有点问题,可是一嘛,虽然写得很慢,倒也八九不离十地像。

不想他却说:“腕上的力道是足的,可没控制好,还有落笔起笔的方法也不对。我来带着你写一个。”

然后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了个“萌”字,由于被我的手影响了,那个字并没有他原本写得好看,可我总觉得多了些什么,当下喃喃:“再写一个苏吧,苏州的苏。”

看着宣纸上的两个字,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苏萌,阔别这个名字,已经十年有余,今日再见,不知是激动还是淡然。

他没有停笔,握着我的手,行云流水,他写的是那首《咏同心荷花》。我的脑子里却是容若的那句词——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猝不及防地砰击在我心口,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瞬间爬遍全身。

“胤祥,我想唱歌。”

“好。”

“歌的名字,叫作红豆。”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

有时候有时候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虽然歌的节奏不快,可要全部听清再一字一句写下来,我自问做不到,当看他笔走龙蛇,而且一字不差,一词不漏时,内心不禁还是与几分惊讶。最后一个音符唱完,他回锋收笔,温柔道:“萌儿,即便一切都有尽头,但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眼红我的幸福,当小腹颇具规模时,我病了,即便没有怀孕,我也完全有理由解释,那是撑出来的。我的病,最先还是胤祥发现的,那日刚用了晚膳,我又让笙儿上了糕点,正吃着呢,忽听胤祥说:“萌儿,我发现你最近似乎很能吃。”

起初以为他磕碜我,便没有理,直到他很郑重其事地坐到自己身边时,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人说能吃是福,可是,我这也忒能吃了吧!

接着,府上来的大夫比苍蝇还多,不过他们的行径倒是比阅兵的步伐还统一,诊断不出病因,开不出方子,索性就说,此乃未闻未见之疾,如今之计,唯有先控制福晋的饮食,切忌暴饮暴食。

然后我就开始了惨痛的节食,其实说是节食,我吃得比谁都多,可肚子就是老吵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有东西塞进去。

一天半夜里,我饿得实在是不行了,那感觉,比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还难受,甚至都忍不住要向枕边的人下手了,作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缓缓移动了出卧房。

一切都很顺利,革命即将成功。

“萌儿。”

“你……你醒啦?”我又说废话了。

他没有说话,只以一笑相应,却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胤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没办法回首了。就如同这把刀一样,在落下的一刻,就再无回头之路了。”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是还不行,就一不做二不休,以武力降之。

他静静地听着我的大道理,之后说:“我也舍不得见你这么辛苦,但你答应我,就这么一次好不好?”

“好好好!”我立马点头哈腰,恨不得长个尾巴摇一摇。“你早说嘛,害我费了那么多口舌,要是这个苹果削了又不吃多浪费呀!”我一边喜滋滋地在胖嘟胖嘟的苹果上留下一个犬科动物的牙印,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原本以为这个怪病会困扰我很久,不想在一个月后,它竟自动消失了。我不禁胡思乱想,难不成跟我肚子里的宝宝有关?难不成……我怀的,其实是一个哪吒级别的?

九月里天渐渐凉了,我大多闷在屋里,日子无聊得就像纯净水,连一点杂质都没有。某日,我突然心血来潮,在数位能工巧匠的帮助下,做出了大清王朝的第一副纸牌!然后我开始在十三爷府上,聚众赌博。

“笙儿你押翻倍呀!”

“不要,万一输了连本儿都没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你要相信我的技术,保证把咱爷打得个稀里哗啦。”

“笙姑姑别听额娘的,阿玛的牌可好了。”

“小孩子懂什么。咦?芸芸你啥时候进来的?”她靠在胤祥身上,好不得意,我也难得管,转向笙儿怂恿说:“你总得给宝宝赢点庆生钱吧。”

话说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孩子他爹,自然是额萨了,这二位,经过长时间的扭扭捏捏,最终还是修成了正果。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一盘我妙手回春,胤祥连一张牌都没出。

虽然这是一项有益身心的运动,但也不能天天玩,于是,在闲暇无聊的时候,我总在想哪吒的事情。好在,十月初十那一天,上天用事实证明,我怀的不是哪吒。比较前几次,这个宝宝算是来得无比顺畅,以至于我生下他后还没有完全脱力,当即问:“是格格还是阿哥?”

“恭喜福晋,是位小格格。”老嬷嬷慈祥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哭了。

康熙五十三年甲午十月初十寅时,十三皇子的嫡福晋兆佳氏诞下一女,闺名瑾眷。即便是我,也没想到,这个孩子,将成为雍正最宠爱的公主——和硕和惠公主。然而,不管未来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是我的眷儿。

我抱着有些瘦小的瑾眷,用很夸张的嘴型教她说话:“小瑾,来说,若萌……若萌,看着额娘说,若萌。” 说实话,自打瑾眷出世,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她护在怀里,芸芸为此常指责我偏心,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心底总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眷儿的转生。

胤祥有些坐在床边,带着几分无语地说:“小瑾才一个多月,怎么可能会说话。再说,哪有教女儿直呼额娘闺名的人。”

“你家不就有一个么?”我头也不抬地反驳,若萌,若萌,呢喃的音节,就如那阳光下的一个转身,她扑闪着金色的睫毛,弯起嘴角,一遍又一遍地唤我。

就像檐角的黄色丝带,风再大,也牢牢地系在那里,记忆里的那个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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