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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No.3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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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中午就发了的,

哪知道上来一看竟没有!

_二十七那天,芸芸蜷在我怀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我不难过,却就是睡不着,只瞪着一双眼,审视着黑夜。心里既高兴于他的妥协,又不安于他的妥协,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终于想明白,何来不安呢?他这样做,不就是想要让我心安么?不愿让我将这个包袱,背上一辈子。

晴姗,答应你的,我做了。

二月,皇上巡幸五台山,随行有六位阿哥,分别是太子、三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还有胤祥。月末,太医诊出晴姗已怀有身孕,我特意分了两个乖巧的丫头过去,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将孩子带到这个世上来。

三月,胤祥回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当即赏了不少补品给那边,然后在我耳边呵气道:“心愿可了?”

我埋在他怀中点点头。“谢谢你对我的容忍与娇纵,本是我犯下的错儿,却让你来偿。”

“那你把爷的心愿也了了吧。”

我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抱歉呐,这几天不方便。”

他一听就急了,挑眉问:“不是还有两天么?”

“这次来得早了点儿,爷您就忍忍吧。”哪知他突然伸手拉过我,一挑下巴,作势要吻,我忙躲开急声道:“做什么呢这是!”

“让爷过过嘴上的瘾都不成么?”那声音里带了委屈,却是霸道的委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能说不吗?

我满不在乎地提醒说:“成!不过,到时候起了火可别找我灭。”

六天后,窥伺了许久的某人终于得逞。但就在夫妻生活甜如蜜的第二天,上朝回来的他前脚刚踏进门,康熙爷的圣旨后脚就跟着走了进来。

那颁旨的太监高声道:“圣旨到,十三阿哥接旨。”

院子里顿时跪下了一片,胤祥清朗的声音回响其后:“儿臣在。”

圣旨未展,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涌上心头。

只听那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宛如针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头等护卫乌苏氏金保之女婉怡,素敏恭雅,蕙质兰心,今作配十三皇子胤祥为侧福晋,者吉日完婚,结百年之好。宜德谨行,勿负朕意!钦此。”

静默,可怖的静默,我跪在胤祥侧后方,看不见他的神色,不安盈满,但一言难出。那太监提醒道:“十三阿哥,还不领旨谢恩?”

我压低声音唤他,他却惘若未闻,只垂着首,无声地抗议着。可是,这是圣旨,不是用沉默就可以扳倒的命令,这是皇权,不是用父子情就可以免去的旨意。我忍不住一阵心酸,当年还笑八阿哥不得帝王心,如今的我,又何尝不是?康熙爷对我的芥蒂,已然根深蒂固,竟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垒。面对一代帝王的示威,我是该深感荣幸,还是该深感不幸呢?

“十三阿哥……”

我一咬牙,突然提高调子道:“臣妾斗胆,妄代十三阿哥恭迎圣旨,跪谢皇上圣恩浩荡,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是不是康熙交代过,我这样越俎代庖的行为竟然被默许了,接过圣旨的那一霎,我只觉好笑,赐婚又怎样?哪怕赐婚十次,他依旧是我的,任谁都抢不走。

五月,零零碎碎地算起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比如,康熙爷例行幸巡塞外,比如,胤祥与乌苏氏•婉怡成婚,还比如……我怀孕了,到这个月末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虽然胤祥从不表现出他的失落与心灰,可我仍能隐隐感受到,枕畔那暗暗深埋的心伤,只是他不说,我便不提,我们就是这样默契地心照不宣。

那天晚上吃得有些撑,我懒懒地躺在床上,一直都没能睡着,不知到了哪个时辰,忽听耳边一阵低低的轻叹,如若夜风中的月色,单薄,却萦绕不散。良久,我鼓足勇气唤了他一声,他先是一愣,继而道:“你怎么还没睡着?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想了想,回答说:“晚上吃撑了,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他坐起身来,把架子上的衣服递给我,我俩窸窸窣窣地折腾了一会儿后,我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将头一偏,豪迈道:“走!”

他轻轻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着什么急,夜里凉,你穿件外衣。”说完,他转身到柜子那边,摸黑取了件衣服出来,吩咐说:“抬手。”我乖乖地抬起左手,让他帮着穿衣。

结果出门接着月光一瞧,竟是挑了一件大红色的外衫,我愣了一下,他却觉得很好看。

“想去哪里走走?”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文艺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不如去荷塘看看花儿们有没有在睡觉吧。”

“小笨蛋,那是写海棠的,不是莲花。”我自尊心猛地受损,当下秀眉一挑,斜斜地看过去。“你是有意见还是有建议?”

他清素一笑,只将我搂得更紧了。今晚月色很好,闪着细碎的星辉,将露出的水面铺成了银色,或柔白或浅粉的花枝相依相偎,氤氲着淡淡的荷香,他忽然开口吟道:“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说实话,胤祥吟诗的时候很有感觉,有些像我高中朗诵课的老师,真挚而投入,我静静听完后侧过脸问:“这是谁写的?”

“温庭筠。”

我挽着他慢慢地走,忽见在这一片依偎中,唯有东南角上有枝白莲,开得很远,像离了群的孤雁,茕茕孑立,倍显荒凉。我抬手指过去,惋惜地说:“胤祥,你瞧那朵花,开得好可怜。”

他却不以为然,低下身子将自己的右脸贴在我的左脸上,轻轻道:“银塘珠露三月更,风静荷香远益清。为是出尘心不染,亭亭独立迥含情。”

出尘不染,亭亭独立,倒是个好解释。“这又是谁写的?”

他顿了顿,只说了一个字——爷。这下换我愣住了,隔了半晌,方才憋出了一句:“你赢了。”然后又指了指那朵孤荷道:“她也赢了。”

不想待走近了,竟出现了我俩都没想到的状况,那离群而开的,并不是一枝孤荷,而是枝同心荷花!也就是百年难遇的荷中珍品——并蒂莲!我欣喜地叫了出来,转而看向他,“胤祥,你看,是同心荷花!”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停了步子,一向自视不拘小节的我,立刻就准备坐在塘边的石头上,结果被他抬手给拎了起来。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他把自己外衫铺上去,温柔地点头说:“这下可以坐了。”

我也很有风度,马上大方地让了一半的地儿给他,然后顺势缠上了他的手臂。在这样一个夜里,晒着皎皎月光,守着一枝花儿的奇迹,诚然是件很幸福很惬意的事情。过了许久,我突然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问:“有没有写同心荷花的诗词曲赋?给本福晋来两首!”

他连想都没想,直接信手拈来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而且不等我开口,就很专业地告诉我,这首诗名为《咏同心芙蓉》,隋朝杜公瞻所作。作为回报,我便很坦诚地告诉他,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不过皇十三阿哥本就“诗文翰墨,皆工敏清新”,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我比不过也很正常嘛。

不知坐了多久,反正后来我实在熬不住了,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好困,回去睡觉吧。”

“好。”

往回走的路上,我昏昏欲睡,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胤祥身上,他忽然住了步子,低头道:“萌儿,到我背上来。”

我想起他膝盖上的病,便懒懒散散地摇了摇头,不想他却已自顾自地蹲下身去,我不同意道:“真不用,我……”

“让我背背你吧,趁现在还能背得起。”这句话就像一声响雷在我耳边炸开,趁现在,还能背得起……一场雨,在我心里,倾盆而下。我没有答话,只伏上他略微单薄的背,将手缠在他颈间。

这一段青石板铺就的路,好短又好长,短得让我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口,长得却又让我恍若看到了天荒地老。胤祥,我看见了,你所说的天荒地老。

同月,太后娘娘移驾热河避暑,皇上命诸皇子恭迎。七月,皇上在塞外例行秋闱,关在京城深闺中的我突然很想看看,胤祥在马背上的矫健身姿,便提议外出骑马,但因为本人的身形问题,这个想法刚酝酿到一半,就被他否决了。闻言,我别扭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三个多月的宝宝,足以让我的小腹微微隆起,不过比起晴姗的来说,还是有不可忽视的差距。

芸芸如今已长到了三岁,如果按满人的算法,就是四岁,此刻的她,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成天有事没事的围着我瞎转悠,都快赶上某位爷了。

其实,我是一位十分不合格的母亲,因为我在自己琴棋书画、妇德女红完全不通的情况下,监督着某个小鬼的功课。而且,这个小鬼极有可能继承了我的优良品质,因为在长时间的母女拉锯战中,我发现她简直是一点儿淑女天赋都没有,甚至比我的射击水平还没准头。后来我干脆以安胎为由,将此重担移到了笙儿肩上。

所以说,我大概、可能、也许,不是非常,只是有点,不合格……嗯,这个观点,胤祥是同意了的,至于让他点头的方法手段,那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九月,料峭的秋季来临,我挺着个大肚子往书房溜达去,笙儿跟在后面,一边惊心动魄地警告我好好走路,一边小心翼翼地端着胤祥的汤药。芸芸成天捣乱,想出些层出不穷的怪招儿,与教导谙达作对。晴姗则是在屋里乖乖养胎,为成为一名好额娘而做着准备。同在这个凋零之际发生的事儿还有外出避暑的圣驾、銮驾一同回了宫。

有一天,我闲得无聊,忽然想起许久没听到婉怡找茬的吵嚷声了,便随口问了问,胤祥先是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已经把婉怡安排到最边上的院子去了,然后说着说着,他却猝不及防地笑了起来。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明白了他大笑的原因,登时三道黑线外加一个糖炒栗子。话说,我不知康熙是哪种审美眼光,虽然婉怡这个名字听起来确实称得上素敏恭雅,蕙质兰心,可真见着人了,我才知道,何为“见面不如闻名”。她也能叫做素敏恭雅,蕙质兰心!那随便一个路人甲起码都得是仙子下凡,更何况是本福晋了。

记得我把这话说给胤祥听时,他整整笑了三天,到最后我才明白,他一直是在笑那句“更何况是本福晋了”。那时我也毫不吝惜,当即送上了他应得的“奖赏”。

而后,我的肚子已经大得初具规模,外加寒冷愈演愈烈,于是,也便不再满院子乱转,拉了胤祥来教我念纳兰词。许是我天资聪颖,但更可能是此时的文字本就与现代的差异不大,反正不多久,我基本上都认会了。

就在我“忆来何时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的朗朗书声中,府里开始忙起来,只因为,晴姗要生了。

十月二十四日酉时,晴姗迎来了孩子的出世,至此,府中已有了三位格格和一位阿哥。七岁的彩霁,近四岁的弘昌,三岁的初芸,还有,刚出生的小宝宝。

我开始想,这隆起的腹部,会不会是眷儿的来生?

然而猜测并没有持续多久,十二月初十,不对,准确说是十一,我正梦得酣甜,腹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胀痛,我随即哼唧起来。胤祥睡得很浅,一听见我的声儿,急忙问:“怎么了?腿上又抽筋了?”

我连珠炮一样地回说:“不是,好像是要生了,快叫产婆!”他一听,立马翻身起来,就开始喊笙儿,我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补充道:“不要找上次那个,她……她太凶了。”

他倒是很乖地“嗯”了一声,这时只见笙儿匆匆跑进来,但还不等她开口,胤祥就已经一口气吩咐完了。

不一会儿,产婆就跑了进来,开始左右吩咐,顺带把十三爷给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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