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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No.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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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回宫的那天,我和芸眷有幸欣赏了一次日食,虽然也没怎么敢直视,但几分钟下来,我们却都变成了泪眼朦胧的模样。

眼近年关,这亦是我在这儿度过的第五个新年,这天刚出了太阳,芸眷一大早就嚷嚷要把被子捡出去晒,我本累得不行,便悄然待在一边不应和她,她无奈地耸耸肩,但还是顺手把我的被褥也晒了出去。

二十九那天,胤祥打发了顺子给我捎了不少好吃的,我正疑心说他是怎么知道我贪嘴的陋习,就听见主殿那边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皇上来了,以往康熙爷也常来,但从来都是先遣了公公来通知一声,断没有像今天这么突然的。我也顾不上招呼顺子了,当下泡起今年送来的岩茶。

左右忙活了一通,才遣葛孝将茶送了过去,哦,对了,葛孝就是那个到处打下手的小宫女,如今她也算是娉娉婷婷的一个小美女了。

她前脚刚迈出去,芸眷就进来了,直说宜妃娘娘也来了,让我沏一壶甘露。我晕,这平日里都要先打个招呼才来,今天怎么就这么随性了?我又七手八脚地搞了半天,才将杯盏端了出去。

手上奉着茶,我一心想着皇上见到我会不会说些什么,但我想错了,从始至终,他都在和两位娘娘聊着,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刚出门,便撞上了前来请安的两位爷,擦肩而过时,我听见胤祥低低地说了一句:“待会儿去找你。”那声音中,藏着不尽的笑意。不及我回答,他已经跟在四阿哥身后走了进去,我展出一个笑来,却立马收了回去,因为我瞧见了缓步走来的绯倩。

她穿着绒绒的宫装,粉蓝的色调,我第一次发现她的美,娇娇柔柔的,像故事里弱柳扶风的林妹妹似的。她见着我以后,微笑着点头,贤淑得如同公主格格一般,古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很有教养地回了一笑,然而我们谁也没说话,各自离开。

我在茶水房待了许久,也不见胤祥来,大约是皇上在那,他不好走开吧。不过他现在出现也不太好,因为葛孝在将两位阿哥的茶去后回来了,目前在帮着照看炉子,而我则在一旁收拾茶叶。

快到未时,皇上终于回乾清宫去了,宜妃娘娘倒是多坐了一会儿,才回了延禧宫。我将葛孝打发了去棋淑姐姐那,便在茶水房里等着,果不其然,这宜妃娘娘一走,胤祥就来了。

他带了一只布绣的小鸡来,大红的底色,五彩的锦线,一副憨憨的模样,我将那只小鸡抓在手中,心想,难不成明年是鸡年?这时,我发现那只小鸡的肚子上绣了一竖满文,就好奇地问他上面绣的是什么。

“傻丫头,明年是乙酉年,自然绣着‘乙酉’二字了。”实话说,我连生肖纪年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古代的干支纪年法了,当下也不想纠缠于这个问题,只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

“最近可有忙些什么呐?”我貌似不经意地问,其实也是想打听下最近的政事,虽然无力改变历史,但好歹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呀,记忆中,胤祥是受过长达十年圈禁之苦的,至于那时候兆佳氏有没有陪在他身边,我完全没有概念。

他想了下说:“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有人想替之前革职返籍的陈汝弼翻案,动荡了一阵,也就消停下去了。”

我“噢”了一声,就脑子里开始“百度”这个人名,结果是未找到相关词条。

大年三十刚过,传说中的乙酉年就来了。

我拖着疲惫而兴奋的身体爬上了床,把今年收受的“贿赂”全部拿出来清点了一番:九阿哥、十四阿哥还是像往年一样送了稀罕物件儿,一件雕花缀宝的梳妆匣,一只细腻温凉的和田玉镯;各宫的娘娘也打赏了些东西,有直接给年钱的,也有赏点小东西的;而胤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亲笔抄了容若的词来,不过全是用的满文,看得我很是无奈。最令人意外的是,今年四阿哥居然也有赏,虽然比不得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但比起各位娘娘的可就贵气多了,要知道往年他可是最不待见我的呀!

在盘点完我的资产后,芸眷恰好进来,我便伸着手讨礼物,她“啪”的一巴掌拍在我手心上,佯作不满道:“每年都是我先给你,今年得破了这坏规矩。”

我坏笑着威胁说:“不给?不给就别怪我用强的啦!”说完还撸了撸袖子,作势欲扑。

不料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扯了披风罩上,便跑去开门,这门一开,我却傻眼了,竟然是梁九功!

“梁谙达年安。”

他笑着回礼说:“绯夕姑娘年安了。”

“谙达有什么事儿吗?”我这问的就一废话,这大半夜的,没事儿谁会来找我。

“万岁爷给了打赏,遣我给姑娘送来。”说着递出一只明黄色的锦盒。

皇上的赏赐?此时我也来不及多想,只双手接过谢恩了,又唤芸眷将我刚敛来的碎银子一并给了梁九功,话说,这也是我第一次“打赏”他这种级别的人物,也不知到底该给多少,索性就把刚从各宫娘娘那得的赏钱都拿了出来。

掩上门回了屋里,芸眷也好奇着皇上到底赏了我什么。我心底暗暗祈祷着,最好不要又是一份警告。

盒子里躺着一卷精心装裱过的宣纸,我解开红绳,又让芸眷帮着展开,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之后的一整夜里,我全心全意地揣测着皇上的心思,直至芸眷叫我起床。

大年初一,百官朝贺,我却精神萎靡地蔦在茶水房里,一边想那幅无字天书的寓意,一边看芸眷来回忙活,日子无聊到惬意。

没多久,皇上便去了汤泉过冬,胤祥来看过我好多回,我把年夜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了他,还把那幅空白宣纸拿给他看了,他也琢磨不透皇上到底是何用意,只叫我不要多想,说一切有他。

我愁眉苦脸地说:“你倒叫我不要多想,说不定皇上这一回来就把我指给那个谁了。”

“不会的。”

我趴在他腿上,继续愁苦:“怎么不会。”

他揉着我的耳垂,笑道:“因为,我已经请皇阿玛收回了成命。”

“什么?”我忙惊着坐起来,不想额角却撞上了他的下颚,我顿时就“手舞足蹈”起来,也许他比我更疼,但我绝对表现得比他疼。

胤祥一边帮我吹着额角,一边听我的唠叨:“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整日里都在忧心这件事。”

“我是想让你亲耳听到皇阿玛的指婚。”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眼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幸福。

“指婚?”我又一度准备跳起来,还好被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但他只制住了我的身子,而没来得及制住我的嘴巴,只听我连珠炮似的甩出一大堆问题:“指什么婚?要指给谁?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指?”

“自然是把你指给我了,至于什么时候,得看皇阿玛的意思了。”

我闻言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奈何他穿得有些厚,没把他咬疼,到把我弄疼了,他慌忙道:“让我看看有没有弄伤。”说着还来掰我的嘴,我摇晃着脑袋躲开他,结果用力过猛,把他撞翻在床上,而我也饿狼扑羊般地趴在了他身上,跟他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好死不死的是,在如此温情的画面下,他竟突然推开了我,我又圆又大的眼睛一瞪,这个动作要做也应该是我来做吧?

只见他脸颊有些泛红,还低低喘着气,我当下也有点明白了,尴尬地坐到一旁,僵硬地问:“这时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晌,他回说:“去年十月随皇阿玛巡永定河的时候。”

已经是去年的事儿了,他竟瞒着我,我当下怒火腾起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我也是忍了好久才没当着你的面表现出来。”

我将眼一睨,拷问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了。”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当晚我兴奋地挤到芸眷床上,抱着她高兴了一夜,她也很替我开心,不过嘴上却批评我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一点儿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结果第二天,我们俩无一例外地都成了熊猫眼。

二月间康熙爷回宫,来过德妃娘娘这儿一次,不过我没能见着他,然后紧接着他就再度南巡去了,不出我所“料”,这一次,胤祥也去了,随扈的还有太子。

京城的四月,风大得吓人,特别是今年,倒不是我标榜自己的身材,只是一站在院子里,就真的好像要被吹走了一般。

不久,皇上回宫,不等我和胤祥见上一面,指婚的诏子就下来了,那样的感受,穷尽所有语言也无法描绘,只记得,当时一种说不出的五味陈杂涌上心头,而后我竟搂着芸眷流下了眼泪。

那天,别过芸眷后,我便被接了回去,我们的婚期定在五月,迅速得如十四阿哥那次。待嫁的时候,我听说绯倩也被指了婚,随口一问,却听到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她被指给了那位伊尔根觉罗•伊都立!

在小额娘的指导下,我绣出了有史以来最有模有样的荷包,而且还是绣的一只“栩栩如生”的盘云行龙——呃,这“栩栩如生”四字也勉强可以去掉。

出嫁的前一天,我还没睡着就被人叫醒了,然后是一夜的折磨,我从来没想过,结个婚会是这么辛苦,还好只能结一次。破晓之时,那丫头举着铜镜让我瞧,只见那镜中模模糊糊映出一张花颜,上面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吉时届,銮仪卫备采舆,内府大臣率属二十、护军四十前来奉迎。采舆陈放在堂中,只听那女官告了声“升舆”,我便被喜娘扶着塞进了那红艳艳的舆轿,由于盖着喜帕,我只看到阿玛和额娘们的脚。

然后就颠簸到了禁城门外,众人步行随着我的喜舆而入,至皇子宫门方才落舆,先前的女官走了上来引导着我进去,许是天热,许是紧张,反正一路上,我的手都是汗涔涔的。

合卺之时,胤祥在西乡,我在东乡,行了两拜礼后,各自就坐。那女官酌酒奉上,我接过后那盘中的金盏,在喜帕下闻了闻,似乎不是很烈,又偷偷瞟了胤祥那边一样,才发现他的酒杯早已空了,我怕出什么差错,也忙把酒喝掉。酒馔三行,再次行了两拜礼,这酒初尝不烈,却是后劲十足,正拜得头昏眼花时,就有人来将我强行带入了喜房。

喜酒的余韵还没有散去,我却不得不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而胤祥则在张幕结彩的宫所里,设宴招待我的阿玛额娘,还有那些亲族暨大臣和朝廷命妇们。

我在床沿边上坐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因着那凤冠压得难受,便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好歹终于是结完婚了,这一天下来,我想自己起码瘦了五斤。不过累归累,一想到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心底又美翻了天。

我将头倚在床柱上,心里美滋滋地勾勒着未来的蓝图。然而当我在那傻子似的坐了许久,而胤祥都没有进来时,那美滋滋的感觉中不禁夹带了点窝火,吃个饭也不需要吃这么久吧?这到底娶我还是娶那些人呐?

在徒劳地腹诽了半天后,我实在饿得不行了,瞥见桌上摆着些形形□□的食物,便按捺不住,屏息细细地听了听外面,确认了安全,然后移向了那张色香味俱全的桌子。

不过等我看清那些吃的时,又不禁感到有点失望——连一样可以填饱肚子的都没有,相较于那些瓜子花生,我最后还是伸手抓了一把果脯,之后贼兮兮地坐回床上,在喜帕下吃着。

好吃!对于从昨晚起就什么吃的也没碰过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美味佳肴,吃完手中的果脯后,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了那张桌子前,一不做二不休地端起了整个果盘,坐在床上大大咧咧地吃起来。

然而这时,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我心下一慌,该不是要进来了吧?手上一点儿也不含糊,一把就将果盘塞进了大红色的绸缎被子里,突然发觉嘴里还咬着一大块柿饼,正想一并塞到被子里去,结果喜房的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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