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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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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声拖得长长的,直叫人不寒而栗,一霎眼间游如梦和仇不魅电闪般几个起落就不见踪影。

「今夜三更,关东十四门,关西十二派准时来访,四捕头可要尽足地主之宜啊,嘻嘻呵呵咯咯~~」

笑声甜甜蜜蜜低了下去,易冰消兀自站著,看著那一花一白身影远去的方向,剑眉紧锁,好一阵子才醒神,冷清正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里惊慌直要泛滥成灾,他的嘴唇惨白,抖的说不出话,匕首掉在地上,慌张去拾又割了手,无意识把指头放在嘴里,却又咬,血流的更急。

易冰消抢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沉声喝道:

「干什麽!?」

冷清摇著头,指著来宝儿的尸体,张开了口却呼吸不过,脸色渐渐青紫,易冰消啧一声,往他人中一弹,疾道:

「醒来!」

冷清吃痛,猛地呛咳起来,抓住易冰消肩膀痛苦地弯下身,指节发白,心脏痛得他直不起腰来。易冰消握住他手,蹲下身,捏著他下巴,不容人抗拒地命令:

「呼吸。」

他咳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泪眼模糊间望著眼前的男人,口唇张合,不断哽咽,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

「我害的。」

我叫他去买东西,我早该想到那群人会跟上来,只是不知道他们动作那麽快,那麽早就盯上了。他脖子断了,枉死了,我害的。

「............」

「那是要买给我的。」

一个小小的糖面人儿,冷清摇摇晃晃地要去拿,易冰消一把拖住他,或许上头有毒有蛊,他不愿他去碰,直直把他拖进了房间。

「......进房里去。房里易守难攻。」

他从头倒尾都没说一句安慰,他不会说,只是一直捏著他冷冰冰的手,捏的很紧,直拉到床上,易冰消没空理他,靠上床板,忍不住喘口长气,一摸大腿暖腻腻一手血,方才逞强下床,扯裂了伤口,好在游、仇两人见虚实未明就逃之夭夭,惧了他向来威名,不然不用游如梦出手,光一只花狐狸他就挡不住。

眼前虽然应付过去了,但今夜又如何是个了局?

功力只剩一成,身边还带著一樽已经完全傻了的拖油瓶!

找不著绷带,易冰消胡乱扯了床单压在伤口上,硬是堵住汩汩血流,感觉另只手掌里那男孩子的手冷到不像话,他还是不知该说什麽,只好目不转睛地看著腿上一片殷红濡濡透开来,一直窝在身边的人儿轻轻一动,他低下头一看,冷清白著脸,泪痕未乾,手扭动著从他的抓握里挣出来,空出双手用力在他的伤口上压著,嘴唇仍自抖个不休。

易冰消看著他这付模样,一股难以明说的情绪在心上刺了下,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嘴唇,把一手的血全抹在他惨白如纸的唇上,乍看反倒红豔红豔,添了几分人色。

冷清给他摸著,渐渐不抖了,嘴上的血腥让他有点难受,却没有躲,他大腿上血不流了,他轻轻把他的手指挪开,有些迟疑地往他肩头一靠,那冷冰冰的男人没有躲,他才崩溃地整个人瘫痪著,细细的彷佛随时要断气的抽噎,闷闷地传出来,易冰消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著胸前那颗圆圆脑袋,看了很久才慢慢伸手,在那单薄肩头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是我害的。」

「我不要有人死在我面前。」

「还是做不到。」

「只要和我有关系的人都会死。」

「............是我的错...早知道当初...就让白打死我......」

他的声音幽灵一样从喉咙深处断断续续飘出来。

「是你的错。」

思虑不周,人正死在地上,那确实是你的错。

易冰消说的乾脆俐落,话一出口怀里靠著的男孩就一僵,易冰消按著他的肩膀,一字一字慢慢说:

「可是记好了,真正动手杀人是仇不魅是游如梦,你现在哭死了他也不会活过来,省省眼泪力气,等著晚上把他们收服送官,自然有王法治他们。」

他极少说这麽一长串话,说完都累了,只见肩上那颗小脑袋慢慢抬起来,还是泪光闪烁的,他盯著自己,问一句:

「这里有王法吗?」

被他一噎,易冰消反而笑了,薄薄唇撇一下,高傲又豪气,非常好看,他说:

「通常有,我,我在守护。」

冷清呆呆看著他,像是在品味他的话,好一阵子移不开目光,易冰消胡乱揉散他的头发,沉声道:

「别发呆!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还不快把握时间歇歇。」

又不是小狗,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冷清强自把情绪痛心收拾了,手背抹著脸上的泪:

「还是你先睡吧,我来守门。」

说罢拿了匕首就要下床,易冰消拉住他的前臂,一把扯回来:

「游如梦说三更来,绝不会早了迟了,没必要守,养养神吧。」

这是他的地盘,他熟识的对手,他说了算,冷清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和衣卧下,他要睡外头,却被易冰消赶到了里床,四捕头不用说话,眼神就慑人。

狭狭客房里没点灯,外头住客伙计大约早被杀光,三层的板屋里静的像午夜荒冢,冷清看著一点一点暗下来的墙壁,脱了缝的纱帐,想放松,精神却紧紧绷著,眼睛阖了又开,开了又阖,不敢翻来覆去,怕吵了枕边的人,忍不住要去摸摸匕首,他是个废掉的杀手,但有些毛病却染得不轻,像是没有武器就不能安心,指尖刚要碰到匕首却给人抓住了。

抬头一看,易冰消那双深沉眼眸正望著自己,他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从匕首柄上拿开,拿到自己腰带上,然後又一根一根压下去,让他握好:

「捏著,睡觉。」

握著他的腰带,就算睡了,他有什麽动静他马上会知道,他在外床,发生什麽事他会先挡,他要他别怕,他认为一条腰带,比起他一柄斩金断玉的匕首让人可靠。

冷清反覆舔了舔嘴唇,终於还是抓住了他的腰带,一下子抓的太用力,险些把易冰消裤子扯了下来,有点脸红,眼睛转转,不看黑著脸的易冰消,脸贴在他裸露的手臂上,他的手臂结实滚烫,贴著就让人安心,心脏慢慢放慢脚步,一下一下跳的均匀了些,只是仍了无睡意,头上易冰消吐息绵长,不知睡去了没有,偷偷一瞄,那人彷佛有感应地回过眼来,目光相接。

「笨蛋。」不睡觉,看来看去干什麽?

冷清惊了一跳,抿了抿唇,低下头,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似是怕的很,小声道:

「对不起。」

不睡就不睡,有什麽好对不起的?易冰消不明白,却也难怪,冷清待在白的身边,白平日何等优雅,说起话来哪一句不是笑微微的,可是笑里藏毒藏针,这一句还对你温存,下一刻就折磨的你在地上打滚,他在他身边吃的苦头吃的还少了,所以一被人凶上一点就惊弓之鸟了。

易冰消神经硬的和花岗石似的,怎麽知道那颗小小脑袋里的纠缠百转,想想三师兄老笑自己太狠太凶,总把无辜女人、路边小孩吓哭,难道这男孩儿也是被自己吓著的?怎麽这麽没用场,一边埋怨一边努力想缓和一下脸部表情,可惜他打出生来就习惯冷著脸,久而久之别的表情就不会了,几番努力下,也只是让嘴唇抽动几下罢了。

易冰消放弃抚慰他,转移话题:

「刚刚......为什麽对仇不魅叫我四哥?」

「因为......如果我不这麽说...他们又要嚷嚷我和你非亲非故之类的...不让我保护你了。」

「哼。」保护个头,不添乱就好!

「你若是介意我这麽叫.........」

冷清眼睛转转,观察著易冰消的表情,见他彷佛不愉,小心翼翼:

「那换叫............四叔成麽?......唉哟!」

提议换到了脑门上一个爆栗。冷清还要再说,易冰消掀起被褥往他头上一罩,把他紧紧裹成了一卷:

「不要罗嗦了,小鬼!」

被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易冰消的声音听来也是闷闷的隔了一层,但那模糊而硬气的声线里却听得到一点点儿的温柔照抚味道,心里觉得一阵柔软,不知不觉放松了神经,小动物一样蜷在他的身边,慢慢的昏然欲睡。

易冰消在黑暗里睁著双眼,偶尔低头看看身边隆起一小团棉被,更多时候看著木格窗,微微虫蛀的木料。

今晚的月光很好。

第六章夜战(下)

圆圆一盘月儿贴在天边,温润月光从天边淌下,湿了这小镇东西长街,瓦墙屋角,镇里人人事先得的警告,南山恶狼寨今夜三更要踹了这集镇,洗劫不杀人,抵抗不留人,於是家家户户日过正午就赶紧掩门闭窗,店家更是早早挑下门前帘布,猫狗也不见一只,只有月色寂寞地照。

二更过鼓,街角摇摇摆摆走来一队人,前脚搭後脚绵绵不绝,这长长队伍却悄无声息,足见武功高明,但见他们幽灵也似滑过夜半街弄,当先一白一花身影,正是游如梦和仇不魅,仇不魅俊美的脸上有点儿阴晴不定,时不时摸著背上金光闪闪大剪刀,毛躁的不得了。

游如梦横了他一眼,啐道:

「看你是背上生虫啦?扭来扭去做啥子?」

说著三指并齐朝他背後一划,说是打闹那势道也太狠了点,仇不魅连忙躲避,直跳到一尺外,嘻皮笑脸地打躬作揖:

「游姐姐,可不是小生不信任你,你和易四捕头那一段江湖上人尽皆知,我是怕姐姐你临了会......嗯哼~你知道的~就是那样~要是一不小心让大鱼撞破了网,对上头可不好交待.........」

仇不魅说著说著满头大汗,声音越来越小,冷森森月色下,游如梦妩媚容颜青白的可怕,鼻子那儿黑黝黝一块深洞看著更是妖异,她豔丽的舌尖来回在唇上扫著,声音无比柔腻:

「人家和冰消那一段纠缠大家是知道的,他不要我大家知道的,他杀了我未婚夫大家知道的,人家的鼻子他削去的,这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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