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娥眉轻锁玉钩寒 > 59 明月依旧在 几度儿女愁1

59 明月依旧在 几度儿女愁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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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扑面如刀的寒风,已改作普通村妇装束的骆无花浑浑噩噩地走在黄沙漫天的古道上,全然不知自己的目的地在何方。

与卜惊天决裂之后,她已知过往秘密必然遮掩不住,景月族内从此不会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所以她打算杀死月灵后就远走高飞,不料,浩原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离开前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含恨而遁。

“你狠,你够狠,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想起卜惊天说出卜飞是她儿子时那种刻意报复的怨毒神情,她紧攥着手心里的一张纸条,浑身瑟瑟发抖。

这张纸条是当年产婆写给她的,据说是收养她儿子那户人家的住址,她曾偷偷派人给他们家送过钱,但她怕走漏风声,始终没有亲自去看过孩子。

老天知道,她并不是铁石心肠,看着产婆把孩子抱走的那一刻,她的心上就像被剜去了一块肉,然而,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别无选择。

与其让儿子过一辈子像自己年轻时那样贫困低贱,任人摆布的生活,还不如暂时委屈一下,等到自己大业有成之日,就是他们母子团聚,共享荣华富贵之时,这就是她当初的想法。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卜惊天竟会瞒着她把孩子接了回来,害得她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

“姓卜的,你要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自己!我知道,你心里就只有你和水柔漪那贱人生的孽种!”想到悲愤处,她不由得咬牙切齿地自语道,“你等着,你们都等着,所有和飞儿的死有关的人,所有护着那小贱人母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今天承受的一切,有朝一日定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毁天灭地的仇恨在骆无花的胸臆间翻江倒海地涌动着,“唰唰”几下撕碎了手中的纸条,她迎着纷飞的纸屑,仰天发出了野兽般凄厉的号叫。

忽然,一阵金刃劈空之声自后而来,扑喇喇地射向她的后心,骆无花心神一懔,立即旋身闪开,反手一抄,把一支黑黝黝的铁箭抓到了手里。

“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她回头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此时的她已全没了执掌月神教时顾及仪态的心情,潜伏在血液中的野性暴露无疑。

话音未落,只见西北方沙尘滚滚,一队铁骑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如黑云压顶般驰来,顷刻间把骆无花团团包围了起来。为首之人发如乱草,满脸虬髯,衣饰是却华贵之至,手里还拿着把镶金的玄铁强弓,一看便知其身份不低。

“这一箭是你射的?”骆无花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铁箭,眼底杀气暗现。

那人并没有察觉到潜在的危险,略感意外地瞄了骆无花一眼,他颇为扫兴地啐道:“老子还以为有什么大猎物呢,没想到,竟是个老娘们儿!要是年轻上二十岁,老子倒还有兴趣玩玩,现在……妈的,没的倒了老子的胃口!”

骆无花本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如今这番话无疑更是火上浇油,暗自冷笑了一声,她正想出手取对方性命,可就在招式将发未发之时,她忽然觉得那汉子粗鲁淫邪的眼神有些熟悉,于是情不自禁地缓下了手来。

“大头领,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婆娘?”那汉子的手下们也都不怀好意地审视着骆无花,其中一个甚至蠢蠢欲动地摸了摸手里的皮鞭。

“大头领?”骆无花心头一动,记忆的闸门蓦然打开,“你是禾野!”

“大胆,竟敢直呼我们大头领的名讳,我看你是找死!”

那个最先按捺不住摸皮鞭的人或许是急着讨好主子,闻言立即唰的一鞭朝骆无花当头抽去。骆无花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就抓住了鞭梢,轻轻一扯中,对方偌大的身躯竟被她拖得横空飞出,一头撞在旁边的石壁上,霎时间头颅粉碎,脑浆迸裂,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了西天。

她这一手吓呆了身周数百须眉男儿,片刻的死寂后,只听一片仓啷声响,除了那被她称为禾野的大头领之外,人人如临大敌地弓上弦,刀出鞘,可在她的凌厉逼视下,却没有一个人赶轻易近前半步,只能策马在她身周呼喝奔跑,虚张声势。

禾野原本只把骆无花当作普通妇人,根本无心细看她的容貌,所以没有认出她来,可当他听她道出自己的名字,又见识了她的身手之后,立刻就明白这个女煞星是何方神圣了。

“骆姑娘!”他不假思索地喊出了当年的称呼,这一刹,发自内心的惊喜竟使他显得与平素那个邪气霸道的大头领判若两人。

“真难为你还记得我!”骆无花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嘿嘿,让我有种想杀你的冲动!”

禾野毕竟是当了十多年部落首领之人,瞬间的兴奋过后,他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傲然之态。

“这话似乎该我说才对!”紧了紧手中的铁弓,他深深眯起的眼眸中闪烁着喜怒难测的光芒,“你该不会忘了吧,当年是谁背信弃义,临阵倒戈,害得我功亏一篑,损兵折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认我!你身手好是不错,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那……我们不妨来试一试,看死的到底会是谁?”骆无花阴鸷地笑着,无风自鼓的衣袖间透出迫人的森然之气。

禾野的眼眸眯得更深,握着铁弓的手青筋暴起,所有属下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们的大头领,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群起而攻。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只听一阵马蹄声响,一骑快马自西边小路上飞驰而来,转眼间就到了众人之侧。那骑马的小卒喊了声“大头领”,翻身下马奔到禾野身旁跪倒行礼,随即起身凑到禾野耳边嘀咕了几句,其间还伸手朝身后某处指了指。

“哦?”禾野顺着小卒手指的方向扭头看了一眼,包括骆无花在内,所有人都忍不住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山石后隐约露出一辆蓝缎为篷、青布为帘的马车,有个车夫模样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车前朝这边张望,却不知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沉思了片刻,禾野再次瞥向骆无花,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忽然,他“啪”地抛下铁弓哈哈大笑起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本就难断是非,再说又过了这么多年,倘若再斤斤计较,岂非显得我们都乾男儿太小家子气了?退下,退下,统统给我靠边站去!”

喝退了包围骆无花的众属下后,他又催马趋前赔笑道:“刚才是我失礼,还请骆姑……骆女侠见谅!您远来是客,若不嫌弃,就随我回天琅城里喝一杯叙叙旧,如何?”

他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骆无花有些意外,她知道这突兀的变化必然与那辆马车里的人脱不了干系,禾野为人颇工心计,打的什么主意尚未可知,但她想想自己现在反正无处可去,顺其自然倒也不妨,只要适当防着点,谅对方也不能把自己怎样,说不定,自己将来要报仇血恨还用得上此人。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也立刻缓和了下来。“大头领言重了!”她欠身一笑道,“这本就是一场误会,我也有不是之处,既然大头领海量汪涵,不计较我的言行无状,那我岂有不识好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呢?”

“好,好气魄!骆女侠果然不愧是女中丈夫!”竖指称赞了一句,禾野回头大手一挥道,“弟兄们,走,回城。今晚,我要大摆宴席,好好款待久别重逢的故人!”

一片轰然应“是”声中,禾野与骆无花并辔而行,余人跟随其后,浩浩荡荡的马队风卷残云般疾行而去,转瞬间便把依旧弥漫着血腥之气的黄沙青石远远抛在了身后。

* * * * *

跟着禾野回到都城天琅后,骆无花在侍女们的殷勤服侍下沐浴更衣,用膳休息,一觉醒来,她只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又经侍女伺候着梳洗打扮了之后,她随手拿面铜镜来照,竟是仿佛年轻了十岁有余,眉宇间依稀有了几分当年那艳色无双的骆茶妹的影子。

“这……是我吗?”看着镜子里那张美得有些不真实的脸庞,她一时间竟被自己的容貌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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