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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幢影 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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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的主治医师认识聂行风,见到他来,很热情地把他们引到乔的病房前,门前立了几名保镖,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可以看到乔半躺在床上,墙壁床褥都是纯白色调,以致于他的脸色也被映得异样苍白,脸上毫无表情,只呆呆看着天花板。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吗?”聂行风问医生。

“从醒来后就一直这样,不吃不喝,也不让人靠近,我跟洛医师商量过,准备帮他进行心理方面的治疗。”

乔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受刺激过度造成的,看着他,张玄忽然冷笑:“理查德死了,乔又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伯尔吉亚家族完全在敖剑的掌控下,他一点力没出,就白白捡了这么个大便宜,那几百万欧元的报酬太少了。”

“我想进去看看他。”聂行风对医生说。

“可以,如果他太激动或燥乱,请按呼铃。”

聂行风走进病房,听到有人来,乔先是本能的一抖,待见是他后,绷紧的脸庞稍稍变得柔和,手动了动,聂行风按住了,说:“你要听医生的话,早些把身体养好。”

“身体,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乔的声音很嘶哑,身体向前倾了倾,头靠在聂行风腰间,就像当初被他救出来时的依靠,似乎这样做可以使自己安心,聂行风曾跟心理医生打过交道,知道这种表现是信赖的表示,不排斥和自己的接触,却又不正面交谈,证明乔潜意识中觉得无颜以对。

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聂行风只好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乔没有答话,就这么靠着,很久聂行风听到鼾声传来,他睡着了,等他睡沉后,聂行风将他慢慢移回床上,悄声走出病房。

张玄正靠在走廊窗台上看风景,聂行风走近他,微笑:“我还以为你会进去看看乔。”

蓝眸斜瞥过来,张玄哼道:“我怕进去后看到你们搂搂抱抱,会忍不住再揍那家伙一顿。”

其实,是不想剥夺乔短暂的安宁吧。

张玄的心思其实很好猜,聂行风靠在他身旁,一起看窗外风景,已是日暮黄昏,景物笼罩在淡淡暮霭中,透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以敖剑的手段,将理查德的家业收归己有是早晚的事,之后乔的生死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或许做做表面文章,放他活下来,但更有可能杀鸡儆猴,让家族中人再不敢有异心,到那时敖剑的真正身分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成为伯尔吉亚家族的家主。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注定没有生存的价值,反过来,今天的赢家如果是理查德和乔,敖剑的结果也不见得有多好,黑暗世界里有属于他们固有的残酷准则。

“别再想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不喜欢看到聂行风不开心的样子,张玄用手肘轻轻拐他。

聂行风回过神,和他相视而笑:“回家吧。”

回到敖剑的城堡后,尼尔迎上来,告诉他们有朋友来拜访。

朋友?二人奇怪地对望一眼,随尼尔走进大厅,就看到一个小身影飞快跑过来,后面还跟着聂二公子和他的背后灵。

“大哥,聂大哥,你们好。”霍离冲上前,很兴奋地向他们打招呼。

两人看看一身名牌打扮的小狐狸,再看看他肩膀上蹲着的那只女王般的黑猫,还有脸色被晒得微黑的聂睿庭,和面无表情的颜开,然后同时对望,都觉得今天的日子一定非比寻常,要不怎么全家人都聚到一起了。

“你们怎么来了?”张玄上下打量全身套满名牌的霍离和小白,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白提议来意大利旅游啊,所以我们就来了,这里真不错耶,遍地时装美食,空气也好,还有好多世界遗产观赏。”

聂行风一挑眉,“你们好像去过不少地方。”

“是耶。”没听出聂行风是在套话,霍离掰着手指兴冲冲说:“先去的米兰,都灵,又去威尼斯,后来去罗马,在参观古竞技场时遇到了聂哥哥,于是就一起过来了。”

“很有钱啊。”张玄在旁边阴恻恻地笑。

突然发觉不对劲,霍离立刻捂住嘴巴,大眼睛眨眨:“啊,咖啡凉了。”

说完就跑,看到他那反应,张玄眼前乌云盖顶,觉得自己的存款可能不甚乐观。

聂行风把目光移到弟弟身上,直觉感到大哥心情不好,聂睿庭打了个哈哈:“在外面逛了好几天,我担心公司出状况,就回来了,途中正好遇上公爵先生的亲随,听说大哥你们在这里,我就过来了。”他小心翼翼察言观色:“没什么问题吧?”

聂行风看颜开,颜开指指聂睿庭,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了解弟弟的恶劣性,他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底,颜开是拦不住他的。

“没问题,怎么会有问题?”

聂行风微笑,拉聂睿庭一起走进去,心里却在琢磨,要怎么惩治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大哥很好说话耶,聂睿庭狐疑地看颜开,想确认自己是否有忽略什么,颜开冷冷将脸别到一边,这次是聂睿庭在外面玩够了,耍任性非要回来的,惹恼了主人,自己可帮不了他,自求多福吧。

敖剑和洛阳已经在餐厅里落座,若叶坐在离他们较远的地方,羿在若叶身旁,抓住餐桌布用力撞脑袋。

笨死了笨死了,它本来怕董事长和老大被敖剑算计,所以才打电话给霍离他们,希望他们来帮忙,谁知道他们是来享受的,事件都解决完了他们才出现,还大肆花销老大的存款,想到张玄睚眦必报的劣根性,羿就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惨淡,还是早点撞死去投胎好了。

“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敖剑示意聂行风落座,微笑说:“真难得今晚这么多人来聚餐,还都是聂家的人。”

聂行风才不相信弟弟会那么凑巧地碰上敖剑的亲随,不过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他不想再多起风波,于是微笑颌首,算是答谢。

晚餐是中西合并,席间张玄让尼尔拿来一瓶MUMM,他亲自动手开了瓶盖,让尼尔给每个人斟上,然后向敖剑举起杯,微笑说:“谢谢公爵设宴款待,我在这里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下次我会回敬。”

“希望有那么一天。”

两人微笑,干杯。

霍离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打转,最后小声问小白:“大哥说话有点酸,是不是这几天出了什么事?”

“我们是来旅游的,外交活动不参与。”小白低头喝汤,随口答。

“喔。”

席间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在书房发生的不愉快,只是随便聊些意大利的风土人情,聂睿庭不知情,想到大哥让自己离开后,佛罗伦萨就出了很多事,吃着饭,终于忍不住问:“大哥,我在报纸上看到这几天佛罗伦萨有许多政府要员下马,好多贸易商社也纷纷倒闭,是不是跟你有关呀?”

聂行风在心里踹了弟弟一脚,虽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但这种话题他不想在敖剑面前提,还好,没等他回答,张玄先开了口。

“当然跟我们有关,根本就是我们做的。”

聂行风眉头微皱,冷冷问:“你做了什么?”

“救人呀,捉鬼呀,不都是我?”

“好像等着被救的倒是你。”

张玄语塞,脸随即沉下来,冷笑:“那请问我被抓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不是某人英雄救美,我会沦落到被抓的命运?”

话题似乎在向着不愉快的方向发展,聂睿庭一见不好,急忙放下刀叉,顶风打圆场:“好像没那么严重吧?吃菜吃菜,这黄油牡蛎不错,是不是?”

转头看大家,可惜没人理他,从没见过两人这么激烈的争吵,羿有些呆,咬着爪子想去劝解又不敢,用眼神示意若叶,不过若叶对劝解也完全不在行,于是干瞪眼,敖剑和洛阳是外人,不方便说话,餐桌气氛有些僵,只有小白依旧低头吃它的烤鱼,对两人的争吵不闻不问。

听了张玄的问话,聂行风也冷笑:“我一开始就不让你接案子,是你一定要接!”

“你这样说就是暗示我多事了?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

“我不需要!”

‘不需要’这个词代表着很多意思,空间有一瞬间的冷凝,这次连聂睿庭也吓愣住了,努力回想自己刚才到底扯到了什么话题,以致于引起两人的争吵,如果大哥跟张玄分手,自己会被爷爷狠殴的,不要啊,大哥,快道歉……

聂行风当然不会道歉,倒是张玄在听了这话后,脸色阴沉,将餐巾一把扯下:“既然如此,那就不奉陪了!”

说完向大家颌首,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后,转身离开,聂睿庭急得大叫:“大哥,快叫住张玄。”

“让他走。”

聂行风看大家,见每个人都以被点穴的状态看他,于是也站起身,对敖剑说:“公爵,今晚的事很抱歉,请允许我先离席。”

敖剑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看着聂行风也离开,聂睿庭以手抚额,小声呻吟:“大哥是不是有外遇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摊上这个烂摊子,我该怎么办?”

霍离也急得抓住小白的脖子直摇,“大哥要跟聂大哥分手,小白快想办法!”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被霍离摇得头发晕,小白终于从餐点里抬起头,嘟囔。

“不是预感,是现实,刚才你难道没看到他们吵架吗?很不祥的现实!”餐厅角落里站着佣人,霍离只能小声说话,着急加担心,脑门上冒出了一层汗珠。

“我说的不祥的预感是指我们。”小白猫眼瞥瞥霍离,“你说,你什么时候见过张玄和董事长吵过架?”

霍离立刻摇头,没见过,无法想象,所以他才会被吓到。

“所以,在担心他们之前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若叶也起身告辞回房,他最近因为强行使用法术,导致身体较弱,所以不想在人多的地方久待,羿见他走掉,立刻拍拍翅膀跟上,一直跟到他的卧室。

“喂,我这不是跟你和好喔,我只是奉命保护你。”它画蛇添足地解释。

若叶不说话,转去浴室,羿一个飞旋,旋到他面前停下,“我在跟你说话耶,出于礼貌,你要回复,虽然我们绝交了,但不等于不做交流。”

若叶皱皱漂亮的眉,实在无法理解羿这番绝交和交流的个性思维,于是让开它,进浴室。

被无视,羿恼火了,拍着翅膀追过去,爪子拽住若叶,谁知还没等它吼,就看到若叶眉头皱起,似乎很不舒服,想到自己的刀曾划伤过他,羿急忙松了爪子,问:“你的伤还没好?”

若叶点头。

“不会吧?”

虽然它的刀很锋利,但没划很深,就算不能马上愈合,也不该痛成这样,羿身形一转,变成少年模样,挽起若叶的衣袖,立刻惊讶地发现若叶手臂的划伤不仅没有愈合迹象,反而更重,伤口周围有些发肿,皮肤变成黑色,向两边裂开,乍看上去,像是一条蜈蚣附在上面。

羿自己也吓到了,“怎么会这样子?”

若叶摇头,他也不知道,回来后他感觉伤口痛得厉害,也曾试过用法术镇痛,却毫无用处。

“让我想想办法。”

若叶的伤是自己造成的,羿的气势立刻泄掉了,想了想,从宝贝囊里找出几瓶药,也不知管不管用,都一股脑帮他敷上了,然后伸手在伤口上画上符咒,勾画曲斜诡异,带着阴凉煞气,若叶从没见过这种符咒,感觉跟正派道术大有不同,于是问:“这是什么法咒?”

“不知道耶,随便画的。”羿给了他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回答。

画好后,羿抬头看他,问:“长空,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宠物,我就决定和你和好。”

“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在若叶的认知里,不和好,羿不会帮他疗伤。

“哪有!和好跟治伤是两回事,请你搞清侧重点。”

若叶觉得搞不清侧重点的那个该是羿,抬头正要反驳,和羿投来的视线正好对到一起,漂亮的眉眼,遮掩住了少年原本的戾气,看上去单单纯纯,像没经过雕琢的天然璞玉,若叶心头跳了跳,眼神急忙移到了一边。

奇怪,他不是已经没有心了吗?为什么会有心跳的感觉?

“你同意了?太好了!”羿把若叶的沉默当做默认,很开心,转身变回蝙蝠,拍拍翅膀在空中乱旋,“以后别怕那白目,你是我的宠物,凡事我会罩着你的。”

“喂,我没说过……”

若叶话音未落,羿已经不见了,不知飞去哪里炫耀了。

好难沟通的感觉。

若叶对羿的自说自话很无奈,不过却惊奇地发现原本一直疼痛不堪的手臂居然止痛了,他抬起手臂,发现那条像蚯蚓状的黑线已经消失,伤口愈合,只有浅淡伤痕留在上面。

回头得问问张玄,他的式神到底是什么来头。

夜色朦胧,一个修长身影从十几层高的楼房窗口轻声翻出,几个腾跃后,很快落在了地上,站稳,四顾无人后,迅速跑去城堡花园的围墙外,一个漂亮的翻跃,越过高墙落在外面,与此同时一辆橙色的林保坚尼开过来,堪堪停在他身旁。

“好准时。”聂行风看看表,微笑。

“那当然。”张玄将随身带的旅行包扔到车后面,纵身跃上车,作为心有灵犀的嘉奖,先给了聂行风一个热吻。

“开车,帅哥。”

收到指令,聂行风踩动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刚才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

张玄理理被风吹得散乱的发丝,随口道:“怎么可能?也不想想你情人是干什么的,不过当时小狐狸他们的表情实在太好笑,我不马上离开,真怕忍不住笑场。”

想起刚才那幕尴尬气氛,张玄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信用卡被狂刷,存款被狂花的郁闷总算稍稍降低。

当时聂行风脸色一沉他就知道有戏要唱,跟招财猫在一起这么久,要是连这点暗示都悟不出来,他该去测一下智商了,要说走人哪里最方便,肯定是花园后方,这里警卫少,监视器又有死角,最重要的是离城堡较远,不必担心跑车的引擎声惊动里面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要偷偷跑路呀?”

“什么跑路?我只是要给那些家伙一点教训,谁让他们那么任性不听话。”

“教训?”

“我刚才给信用卡公司打了电话,冻结你所有信用卡消费,所以,你说结果会怎样?”聂行风转头看张玄,张玄大笑:“那只猫和那只狐狸会很糟糕,现金他们可能也没剩多少了,不过有睿庭在,他可能会被猫敲诈。”

“那家伙的账号我也一起冻结了。”聂行风淡淡说:“刚才我通知分公司经理,让他马上来这里带人,那名经理是爷爷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说东,睿庭绝不敢向西。”

张玄先为可怜的弟弟默哀三秒钟,再问:“你准备压榨睿庭多久?”

“先三个月吧,看他表现再说。”

“可是若叶和羿好像很无辜耶,把他们留在敖剑这里,不会出事吧?”

张玄看聂行风,后者脸色略带尴尬,不肯承认是自己想跟张玄享受二人世界,所以才临时决定离开,至于若叶他们的安全,那倒不用担心。

“他们在敖剑的地盘上,你认为敖剑会笨到让他们出事吗?你不是说敖剑这次利用我们赚很多,那就把羿留在这里,让它慢慢乾坤大挪移吧。”

哇噻,真看不出他家招财猫看上去一副谦谦君子形象,居然这么腹黑,张玄叹气:“董事长,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跟你为敌。”

“放心,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聂行风微笑中,将油门踩到底,在他的操纵下,橙红小车发挥了跑车所有潜在能量,以极快速度向机场驶去。

佛罗伦萨国际机场很快就到了,跑车甩过一个漂亮的半旋,停在了登机大厅前的空地上,聂行风和张玄刚下车,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口哨,似乎是赞美他们的跑车造型,聂行风转头去看,愣住了,那个吹口哨的年轻人正是连续被他们抢了两次车的倒楣家伙。

待看清是聂行风和张玄后,年轻人也愣住了,立刻张开手臂护住自己身后的改造版跑车,大叫:“你们是不是魔鬼附身?我怎么连接送朋友都能遇到你们?要钱给你,这是我最后一辆车了,不可以劫!”

张玄听不懂男人叽哩呱啦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动作也能猜出个大概,很同情地看聂行风,“董事长,托你的福,我们成功沦落成劫车贼了。”

“不许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年轻人继续恐吓,顺便掏出手机想报警,聂行风没在意,走过去,将林保坚尼的钥匙扔给他。

“送给你,作为两次劫车的歉意。”

他看出这个年轻人很喜欢跑车,每次开的都是自行改装的变异跑车,劫了他两次车,本来是想事后让睿庭帮忙查找他的下落,赔他的跑车,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在机场遇见,倒省了自己很多麻烦,反正那辆车也没法还回去,正好借花送佛吧。

“你、你开玩笑吧,那辆车送我?”年轻人很不信地看聂行风,不过车钥匙倒是抓得死紧。

“送你。”聂行风直截了当地说明。一辆跑车而已,他想敖剑也不会在意。

“谢了。”

一听说是真的,男人喜出望外,飞快跑过去,坐好,开始试车。

“我好喜欢这辆车。”张玄惋惜地看着小跑车的车尾,叹气。

“喜欢也带不回去。”聂行风拉着张玄走进大厅,“要是真想要,回头我让睿庭订一辆运过去。”

虽然是晚间,登机大厅里依旧充斥着来自各地的旅客,看着显示牌上不断滚动的航班班次和时间,张玄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走得这么匆忙,你订票了吗?”

“没有,现买也来得及。”

“那等到起飞要多久?”

张玄瞪聂行风,还说他家的招财猫做事最有条不紊呢,居然也有乱出牌的时候,天知道航班时间是几点,如果是明天,他们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一晚上?

“谁说是要坐回国的航班?”

聂行风来到服务台,对客服小姐说:“请把两小时内飞往欧洲任何一个国家的航班告诉我。”

他说的是英文,张玄努力把语速调慢半拍复读,差不多理解了意思后,很惊讶地看聂行风,发现他家董事长这次不仅乱出牌,而且还出得很跳跃。

两名超级帅哥来咨询,服务小姐有些脸红红,很热情地帮他们查询后,说:“最近的是一小时后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如果没问题的话,请出示护照,我马上帮你们买票。”

“谢谢。”

服务小姐接过两人的护照,把信息输入电脑,跟售票中心联系到后,很快就有人将机票送了过来。

两人取了登机牌进去,经过安检时,张玄突然看到远处人影一晃,醒目的红发造型外加诡异的笑,他想仔细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董事长,我好像看到了李享。”他喃喃说。

极度讨厌看到的人,似乎那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他心里的阴影,他对李享的厌恶不是因为他道术高明,而是他可以看到别人心中的鬼,想起在空间结界时李享主动放手时的诡异笑容,张玄微微皱起眉。

不知道自己心里厌恶恐惧的感觉是否也会变成影鬼,在不知觉中将自己慢慢吞噬?

“看错了。”见张玄脸色不好,聂行风直接给了否定的回答。

登机手续很快就办完了,两人坐上飞往巴黎的航班头等舱,聂行风要了当日晚报,张玄却一直注视机舱外闪烁的跑道灯和夜景,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胳膊被轻轻拐了一下。

“没什么,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张玄转过头,机舱灯光下,那对蓝眸有种无法探透的深邃,“你确定,我们是头一次一起坐意大利航班?”

聂行风一愣,一瞬间,脑海里仿佛划过无数个零碎画面,熟悉的场景攫住了他的某种感觉,但他本能地放弃深想,微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但很肯定以后会有许多次。”

毫无犹豫的答复,似乎是在间接制止张玄的怀疑,张玄没再多说,看着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慢慢滑行,突然问:“那个九瓣梅花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李蔚然的人都会用到它?”

“也许是李蔚然比较喜欢梅花,至于九,九在古语中是最尊崇的数字,九五之尊,你总该听说过吧?”

张玄吃惊地瞪大眼眸:“你不会说李蔚然有那么大的野心吧?”

“他处心积虑收买要员,制造影鬼,形成自己的势力,只怕不单单是为了钱。”

飞机有短暂的微震,继而起跃飞向上空,感到有些耳鸣,张玄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叹气:“早知道这样,当时怎么着也要抓住那老头,免得他再躲在哪个角落里害人。”

“出了趟国,你的天师素质高出很多。”聂行风在他耳边调笑。

“那当然,三流天师也是天师嘛。”

“一流的。”聂行风微笑说:“一流天师,一流神探,就算偶尔化身小恶魔,也是一流的。”

“还是一流情人,亲爱的招财猫。”张玄的嘟囔被轰响的飞机引擎声盖住了。

机身穿过厚重云层,呼啸着飞向天际,一切渐行渐远,地面上的景物,以及景物投射出的暗影,无声无息地混在了苍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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