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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赝品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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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张玄跑去继续翻资料,在一通翻找后终于找到了几种回魂办法,然后又跑到电脑前开始敲打,很得意地说:“这么轻松就找到了解决办法,想不佩服自己一下都不行。”

“你在打什么?”

“回魂的资料,还有报价单。”

张玄打完后,接通印刷机,把内容影印出来,递给聂行风。

纸上依次列了几种回魂方式,最简单的就是给躯体灌符水,以罡气回魂,聂行风没看具体步骤就直接否决了,仅是灵体他就被张玄的符水搞得七荤八素,要是给躯体灌符水,直接去见阎王的可能性百分之千。

除符水外,还有用法力回魂;唱经回魂;或是叫魂,不过哪一种都标明只能在阴气极盛的时辰发功才奏效,张玄在旁边很体贴地解释:“阴历每月十五的午夜阴气最盛,也就是说如果你拒绝喝符水,那只能再等半个月。”

半个月也不算太长,聂行风同意了,又翻看报价单,不由吓一跳。

物品费五万,法事费一万,燃油费五千,食住费以日数统计,可酌量增减结算,报价下面还很周到地标有签名档。

这家伙简直就把自己当冤大头来看嘛,难怪刚才会那么好心地请自己吃面了,聂行风抬头看张玄,轻声说:“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

“可是朋友也得吃饭啊!”张玄义正词严:“如果不是朋友,我会要得更多,最多给你打七折啦,董事长你也不想一辈子以漂浮物存在吧?”

不想,不过,这个什么什么燃油费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道士做法还用汽油?

“是我的小绵羊的费用,刚才拉你回来多一个人的重量,油表跑得比较快,一次当然花费不了多少,可是你要住半个月啊,如果你同意喝符水,这一项我替你减去。”

“不用了,你尽管要吧。”

几万块对聂行风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他听任了张玄的胡闹,很痛快地拿过笔,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你学了几年道术?”签完字,聂行风随口问。

账单顺利到手,张玄很开心,将合约仔细放好,冲他亮出三根手指头。

“三年?!”

学三年,就敢这么漫天要价,聂行风突然觉得自己学了十几年的金融学简直就是浪费。

“三个月。”张玄很平静地纠正他。

“哈!”答案太惊悚,除了这个感叹词外,聂行风再想不出其他对应词句了。

“董事长,你别这么一副受骗上当的表情好不好?这世上有个词叫天份,相信我,我只学三个月的道术足以强过那些研究多年的人,至少只有我能看到你的存在不是吗?”

说的也是,不过也让聂行风最郁闷,为什么连颜开和小白都看不到自己,反而张玄这个半道出家的三流天师能看到?难道上天注定他要被小神棍狠宰的命运吗?

下午张玄整理他的工作资料,聂行风在旁边看电视,节目很无聊,于是他把视线转到张玄身上,张玄做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细密睫毛垂下,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下唇微微抿起,弯成可爱的弧形,看着他,聂行风突然觉得心跳了跳,有种奇怪的情愫蓦然腾入胸腔。

“只做侦探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兼职做天师?”终于忍不住,他问。

“我是老板捡回来的,帮他做事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做天师纯粹是偶然发现自己有灵力,所以就做了。”张玄敲着键盘回答。

“捡回来的?”

“是啊,几个月前我出车祸,被车撞坏了头部,除了名字,什么都想不起来,正好被我们老板遇到,就收留了我,那家伙又小气又贪财,不过人还不错,给我事做,否则我连这种地方也住不进来。”张玄说得很平淡,像是在叙述别人的经历。

“你失忆了?”

聂行风心又跳了一下,想起自己出车祸的经历,对张玄有些同病相怜,“你有没有去看医生?让他们帮助你找回失去的记忆。”

“没有,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变白痴,哪会笨蛋到把钱扔进那个无底洞。”

“可是,你不想知道你以前的经历吗?你以前是什么人?住在哪里?都有什么朋友?”

“想起来对我有什么帮助吗?还是说,董事长你过去二十几年的经历都能记得住?”做完事,张玄合上电脑,向聂行风微笑问。

午后煦日让那双眼瞳游离出湛蓝的神采,聂行风几乎无法错开视线,恍惚道:“当然不能,一些琐事自然会忘记。”

“就是嘛,重要的记忆一定不会忘记,就算忘了,有一天也会记起来,如果永远都记不起来,那只能证明,你忘却的那部分对你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你又何必一定要记起来?”

“张玄,你绕晕我了。”聂行风苦笑。

不过,他仍然很感激张玄,这番话点透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烦躁思虑像是打成结的绒线球,被某只灵巧的手轻易解开了,看着一地阳光,聂行风突然觉得这次灵魂出窍未必是件坏事,那几万块花得很值。

晚饭依旧是煮面,不过聂行风不挑剔,吃完饭,张玄拿出自己的睡衣给他,是旧的,但很合身,两人不论身高或体型都差不多,这给同住提供了许多便利。

客厅沙发可以睡人,不过张玄只有一床被,虽说灵体睡觉不盖被也冻不着,不过人家既然同意付钱,他也不好意思让聂行风睡沙发,又不想委屈自己,于是考虑后决定让聂行风睡自己床上,好在床铺够大,睡得了两个人。

“你要是睡不着,就四处逛逛去,普通人难得有这种灵体观光,千万不要错过。”入睡前,张玄好意提醒。

不必了,这里挺好。

除了家人外,聂行风从未跟他人同住过,更没有留宿别人家的经历,不过张玄是个例外,从第一眼看到他,他就给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熟悉感,他们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知交老友,即使分离多年,也会清楚记得对方的个性喜恶,这也是他毫不犹豫跟随张玄回家的一个主要原因。

张玄身上有丝淡淡香气,是他熟悉的香水气息,靠在他身旁,聂行风感觉很踏实,是在发生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后,他终于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地方。

聂行风睡得很沉,不过好梦不长,他很快被一阵怪异声响惊醒,声线窸窸窣窣,他睁开眼,发现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还夹杂着床板的吱呀声,他脸一红,知道那是什么了。

看看张玄,还睡得正香,似有似无的清甜香气传来,让聂行风的心房跳动突然奇异般的加速,手伸过去揉揉那头秀发,又鬼使神差般,移向露在睡衣外的锁骨……

张玄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聂行风吓得急忙缩手,还好正在气愤中的人没注意到他的暧昧动作,提脚去踹那墙,骂道:“靠,三更半夜你们叫魂也不用这么卖力!”

回应他的是女人一声尖锐的嘶叫,挑衅似的,单薄的墙板在隔壁大力动作和这边踹墙的两面夹击下颤动得厉害,睡不下去了,聂行风只好坐起来,问:“他们每晚都这样?”

“是啊,夜夜春宵,也不怕肾亏。”

这种事做的人肾亏,听的人只怕也好不到哪去,每夜听春宵,难道小神棍能受得了?

“这所公寓偷工减料,把墙板搞的这么薄!”张玄愤愤不平地说着,打开灯,看看聂行风,突然噗嗤笑起来,“董事长你脸红了耶,太纯情了,这种事习惯就好,看我的。”

聂行风脸红不是因为听春宵,而是惶惑刚才对张玄所做的动作,想了半天得出结论——一定是被那暧昧声音闹的,否则他就算没有女朋友,也不至于对着个男人胡乱发情。

张玄噔噔噔跑去客厅,不一会儿拿过来一个影碟机,最开始聂行风还以为他是被刺激到了,要看成人片,还想一起看会尴尬到,谁知他揿进按钮后,放出来的是男儿当自强的壮烈旋律,再看到张玄随乐曲开始了某种很奇怪的摸虾运动后,一向沉静自律的总裁大人终于被彻底震住了。

“张玄,你搞什么?”他很艰难地发问。

“走步罡啊,凡修道之人都一定会走的步罡。奶奶的,反正也睡不着,来练功好了,董事长也来一起练吧,隔壁那对爆强,没有个把钟头,不会收工的。”张玄一本正经地推拳练步,顺便邀请聂行风。

“你一个人玩吧。”

对张玄的大条神经已经佩服到了无话可说的程度,聂行风躺下,选择屏蔽。

‘张玄,在你的人生中,从没有过悲伤吧?’他阖上眼,自问自答:‘应该没有,即使有,你也有能力把悲伤转化为快乐。’

张玄的自强运动比隔壁的嗨哟更爆强,以至于那边不堪音乐吵扰,数次撞壁抗议,边界运动轰轰烈烈上映了数小时后才彼此消停,趁凌晨张玄美美睡了一觉,等起来时,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

“你昨晚没睡好,再多睡会儿吧。”聂行风正在厨房做饭,听到脚步声,他没回头,随口说。

“咦,董事长你替我做早点?”揉着朦胧双眼,张玄很惊奇地问。

“等你做饭,我怕还是煮面。”

被一语道破,张玄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早餐只是简单的煎蛋面包,不过对张玄来说,已经很丰盛了,冲上前紧紧抱了聂行风一下。

“董事长,爱死你了!”

这次真是赚到喽,养的招财猫不仅招财,还会做饭,真想养他一辈子,被香香的早点买倒了,张玄慷慨决定免除聂行风这半个月的食住费用。

晨起后的慵懒,衬托着那双比海水还湛蓝的眼眸,让聂行风微微有些失神,继而心房又开始怦怦怦的剧跳起来。

自从与张玄认识后,他的心脏就好像要罢工一样,时快时慢,频率严重失调,生日宴会上的许愿不会是灵验了吧?可是,他指的是女性,而不是……

烦恼思绪被打断,张玄问:“我今天要去公司,董事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聂行风答应了,反正他待在家里也没事,离十五还有半个多月,就权当放自己大假好了。

早饭后,两人出门上班,张玄又拖出他那辆可爱的小绵羊,见那道索魂丝也随即冒出来,聂行风立刻摇头。

他不想连着两天被人放纸鸢,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至少可以碰触到物体了,如果再像昨天那样迎面直撞飞车,就算他是灵体也受不了。

“那就坐车后座,我载你。”张玄戴上头盔,跨上小绵羊,打着引擎。

‘就你这车,还有什么后座?’

瞅瞅眼前这辆袖珍型小车,聂行风在心里嘟囔,两个大男人同乘的话,只怕只见人不见车了,尤其他们两个还都是身材比较高挑的那种。

不过他是灵体,应该不太有关系吧?聂行风自我催眠着坐上去,张玄把身子往前移移,让他坐上座位。

“董事长,抱住我的腰,抱紧喔,否则你飘走了,我可抓不回来。”

可怜的小绵羊在张玄叫嚷声中驶了出去。

事实其实没那么尴尬,因为聂行风是灵体,本身就很轻,他与其说是坐在车上,倒不如说是漂浮,如果不是双手环抱住张玄的腰,说不定真会被车甩到后面去。

“董事长,幸亏你不是普通魂魄,否则跟阴魂这样紧密接触,我一定会被冻成冰渣的。”开着车,张玄嘴巴也不闲着。

聂行风没回话,只是微笑。

他从小飙车,却对骑机车兴致缺缺,其中最大一个原因就是讨厌跟别人亲密贴触,不过现在这种感觉不坏,张玄身上带着他喜欢的气息,靠得愈近,那种感受也就愈明显,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尚可说是陌生人的人有这种怪异的亲切感,他只知道,在这一刻,他相信了缘分的传说。

伸手用力搂住张玄的腰,他的腰很纤细,却充满韧性,是长期锻炼的证明,这样的搂抱让聂行风有种可以融进他体内的错觉,车骑得很稳,但聂行风却觉得心在七上八下的跳,渐渐的,心跳跟某人的心跳频率吻合,沉稳而柔和。

张玄的公司设在一间大写字楼里,门口挂着左天侦探社的牌子,旁边还写有主要业务项目的简介,其中灵异顾问四个字十分显眼,聂行风猜那一定是张玄的功劳。

“薇薇姐好,几天不见,你好像又苗条了好多耶。”张玄进去,跟秘书小姐杜薇薇很亲热地打招呼。

杜薇薇是骨感美女,身材高挑,穿得也十分性感,看着那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聂行风再次感叹,现在连侦探社招人首要条件也是看长相身材了。

被赞美,杜薇薇很开心,将一些客户来电记录交给张玄,作为回报,张玄把来时买的热饮送给她,杜薇薇接了,却嘟起嘴说:“帮你接那么多电话,却只给一杯饮料这么小气。”

“有时间我请薇薇姐吃饭,你看好哪家,回头告诉我。”

小神棍懂得怎么讨好女人,不,也许他懂得怎样讨好身边所有的人,他身上有种可以让人轻易放下戒心的魅力,即便自己在商界混了这么久,也同样毫无保留地信了他。

这想法让聂行风突然有些郁闷。

老板左天是个不过而立的男人,也是个漂亮帅哥,跟张玄不同的是,他举手投足中透着儒雅,不了解他身分的人也许会认为他是老师或学者。

左天收下张玄交的资料,顺便把另一份案子推了过去。

张玄没接,而是跑去一边喝茶,“老板,别告诉我又是捉奸在床的案子好吧,这种活让梁梁做,他最拿手的。”

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跑,腿都跑细了,说句老实话,对那种□□案他实在提不起兴趣。

“梁梁和齐遇刚接了其他案子出去了,否则我也不会找你,你再辛苦一下下吧,月底我多包个红包给你。”

“那你呢?你好像很悠闲嘛,自己去办好喽。”完全没把老板当回事,张玄悠悠品着茶。

“我最近被那个对头盯上了,脱不开身。”

左天苦恼地揪揪头发,这个小动作让成熟男子无意中显露出一丝孩子气,他跑过去,硬是把新的案子资料塞给张玄,“帮帮忙,兄弟。”

聂行风在旁边瞅了一眼,是跟踪捉奸类的,委托人叫秦照,古董商,他们要跟踪的对象是秦照的续弦许可真,资料里附有许可真的照片,三十出头,长得很美,不过是那种廉价的美,身上珠宝戴得太多,反而掩盖了她原有的秀气,这种案子也难怪张玄兴致不高,不过……眼神再往下扫,定格在酬劳上,不由笑了。

张玄一定会接的,就冲这价钱。

果然,聂行风从那双蓝瞳里看到了灿烂的光芒,不是错觉,光芒正中闪亮的小金元宝似乎随时都能飞出来。

钱字当头,张玄二话没说,痛快接了,“三天内,我给你搞定。”

接下来是再一次的小绵羊兜风,目的地——豪华购物天堂。

雇主提供的资料说许可真很喜欢来这里,张玄在街市周围转了一圈,他运气很好,很快就看到许可真在一家美容院里做护理,于是,张玄跑去对面咖啡厅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候,那家美容院的落地式玻璃橱窗给监视提供了方便,从这里看去,可以清楚看到街道对面的景象。

张玄给自己点了杯热可可,喝了一口,又取了根吸管放进杯里,推给聂行风,“慢慢喝,别让人发现液体自动蒸发。”

聂行风轻轻吸了一口,香甜液体带着难言的特殊情愫,他发现这个小神棍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心很细,他在通过许多不起眼的小动作来关心自己。

“女人如果进了美容院,没三五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

张玄嘟囔着拿出笔电,开始查寻有关秦照的资料,秦照的公司网页做得很大,看来古董生意相当兴隆,不过看看这位社长的照片,张玄摇头叹息:“这家伙做许可真的老爸都有富余,这么老,一定满足不了老婆,不爬墙才怪。”

秦照看上去六十出头,面容清矍精明,很有风度,可惜这年头风度是年轻人的专利。

许可真曾做过模特,不过一直在三线转悠,后来经人介绍与秦照认识,结婚才三年多,张玄转着滑鼠,吹了声口哨,嘀咕:“这老头这么有钱,也难怪许可真肯嫁了。”

电脑荧幕贴有防御薄膜,聂行风在旁边看不清,只好飘到张玄身后贴靠着他看,那接触有些暧昧,不过聂行风很快被荧幕上显示的数据吸引住了,是秦照的年收入明细,还有许可真的交际关系等等,这些隐私秦照是不会向他们报备的,唯一的可能是小神棍用了一些不正当手段。

“你是计算机科班出身吧?”懂骇客技术,没有深厚的计算机知识是不可能办到的,可惜用在这种地方。

“不知道耶。”张玄的兴趣还在那些数据上,“看来秦照有许多古董生意没通过正常渠道,难怪这么有钱。”

做这种生意的多多少少会不干净,聂行风并不觉得奇怪,贴靠得过于紧密,属于张玄的体香让他有些心不在焉,张玄却似乎没在意他的碰触,移动滑鼠,继续调查许可真的交友情况,大部分是她以前工作时认识的朋友同事,里面男性朋友不少,看得出她是个长袖善舞的女人。

张玄看着电脑,随手拿过那杯热可可,对着吸管喝起来,聂行风很想提醒他那是自己用过的,不过看他喝得开心,那句话本能地咽了回去。

在咖啡厅泡了半个多钟头,许可真终于做完了护理,去柜台结账,张玄忙跑出去,等许可真出来后,他装不经意经过,跟许可真撞了一下,聂行风看得清楚,在错身的瞬间,张玄把某个东西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许可真乘计程车离开后,张玄也骑车跟上去,聂行风问:“你在她身上安窃听器,就不怕被她发现?”

“是枚很薄的晶片,不容易被觉察到,而且那口袋只是装饰,她应该不会用到。”

半小时后,计程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来,看时间许可真是要在这里享用午餐。

“不,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张玄嘻嘻笑道:“董事长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酒店旁有个很大的公园,正午,里面没人,张玄把小绵羊停好,跑进了酒店里,知道他是去探听情报,聂行风也懒得跟随,在草坪上仰面躺下,以手肘当枕,看着天上白云,忽然自嘲地笑了。

大好光阴,他竟然用在跟小神棍玩这种无聊的捉奸游戏上,如果换了几天前,他一定认为自己疯了,可是现在他却很庆幸自己可以避开那种繁碌密集的生活,在另一片天地里自在地享受人生。

张玄很快就回来了,嘴角笑意淡淡,很明显是得手了,哼着小曲打开小绵羊后座盖,拿出一张小型塑料纸,铺好,然后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到纸上,除了点心饮料外,还有些聂行风没见过的卡通型小巧装备。

“这都是我改良过的,卡通形状不容易引人注意。”张玄在聂行风身旁盘腿坐下,开始调动手里的米奇老鼠耳机,兴致盎然得就像踏青聚餐。

“董事长,吃点心吧,这一次又有得等了,看那男人身板是加强型的。”

“许可真不是来跟朋友吃午餐?”

“是,不过是在床上,和她的前任同事。”

张玄打开电脑,从许可真的朋友圈里找出一张男人的照片,男人叫冯勇,舞台监督,两人因工作认识,继而交往,后来分了手,不久许可真就结婚了,正如张玄所说,冯勇长得高大魁梧,跟许可真很配。

张玄把一张小磁卡□□电脑,照片很快显示出来,是许可真从美容院出来后的一系列镜头,乘车、下车、进酒店,还有跟冯勇碰头,一起进房间的画面,连房间内部摆设都拍到了,画面里许可真跟冯勇都是睡衣打扮,其关系不言而喻。

这家伙连客房都能混进去,聂行风对张玄的小手段不知是该佩服还是无奈,问:“你什么时候拍的?”

一个袖珍照相机抛给聂行风,小到半个手掌就能藏住,也难怪他没注意到,科技发展到这程度,也不知是不是好事,他问:“酒店客房很容易进吗?”

“很容易,只要有足够的钱去贿赂。”摆弄着耳机,张玄随口说。

“张玄,你这种想法不对。”

虽然他一直觉得张玄爱钱贪钱的表达方式很可爱,但仍然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他的错误观点,“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比钱更珍贵。”

“我当然知道,黄金、钻石、珠宝,就连那些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古董都比钱珍贵,可惜我弄不到手啊,所以只好务实一点儿。”

晴空一道响雷落下,聂行风被成功震到了,无力地摔倒在地,不过张玄没让他偷懒,揪起他,把一副备用袖珍耳机塞到他耳朵里,顿时,令人脸红心跳的喘叫声传了过来。

“干柴烈火啊,这两人玩得有够激烈。”

听着真人版春宫,张玄很悠闲地咬了口面包,笑嘻嘻说。

他的监听器有自动录音功能,足以证明女人的出墙行为,只要把录音交给雇主,工作就算完成了,当然,如果能拍下照片,则更完美。案子这么轻易就搞定,张玄心情舒畅,瞅瞅一旁的聂行风,他脸色微红,眼神在跟自己相视后,很不自然地避开了。

一缕阳光穿过树枝,在那张侧脸上透出淡淡光影,张玄看着,不由在心里大叹一口气。

英俊、沉稳、富有,还这么纯情,这种富家子弟简直比国宝都珍贵,这么养眼的宠物猫,如果他拱手送回去的话,会不会遭天谴啊?

午后很静,空间里隐约传动着缠绵动情的□□,氛围很诡异,沉默着,两人都不说话。

终于,还是聂行风先忍不住了,轻声问:“一直做这样的工作,你不倦吗?”

“倦啊,可我得养活自己。”张玄也轻声回道。

青春少妇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却被精明的商人老公发现了,于是捉奸在床,利用拿到的资料离婚,这在他处理的案子里已经不鲜见了,完全可以预知到许可真的下场,不过张玄一点儿都不同情她,喜欢钱不是错,但必须付出相应代价,这是游戏规则,可是许可真违反了,总是重复同类的案子,说不烦是骗人的。

充满无奈的回答,似乎再灿烂的阳光也掩不过那身落寞,聂行风心一抽,好后悔提这个话题。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骗到你了!”

张玄表情一转,大笑着滚倒在草坪上,蓝瞳里露出奸计得逞的笑谑,那笑脸让聂行风突然觉得他很欠扁。

偏偏张玄还没自觉,继续嘲笑:“对赚钱的事,我永远不会厌倦,笨蛋!”

忍不住了,聂行风扑上去,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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