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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五圆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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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行风睡得很不踏实,胸口上好像有东西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耳边不断传来争吵声,他烦躁的拉拉衣领,心想这里怎么说也是五星级旅馆,怎么隔音设施这么差。

终于被无休止的嘈乱声吵醒了,他睁开眼,好半天才听出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确切地说,是从右上方的墙角传来的。

开始是丝丝细细的呻吟争吵,但随着他的醒来,那呻吟声愈来愈响,可以很清楚地听出是个女子声嘶力竭的悲鸣。

终于觉察到事情不对劲儿了,聂行风想起床去看一下,但随即就发现自己无法活动,似乎有道无形的细密钢索将他紧紧捆绑在床上,连扯动手指都变得异常艰难,他茫然看向天花板,发现墙角处隐约有暗暗水气渗来,水气越积越浓,很快便聚成一大片,开始滴嗒滴嗒的落下。

房间很暗,但聂行风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水气透着诡异的殷红,跟着一张扭曲歪张的女人脸庞从水气里慢慢透出,开始是侧脸,然后整张脸及半个身子都扭动着出现在空间。

她似乎想极力挣扎出来,脸因为痛苦而涨得血红,眼珠诡异的突出着,手向聂行风奋力伸来,嘴唇颤抖着说:“五圆,五圆……”

聂行风额上已渗满密密的汗珠,心脏不堪负荷的剧烈跳动着,不是怕,而是种莫名的紧张和窒息,身体完全无法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不断呻吟挣扎,妄图逃出液体对她的包围,但最终还是慢慢又被拖进漩涡,一声凄厉嘶叫后,她的头颅整个掉了下来,落在滴了满地的血水中。

距离很近,聂行风看到女子散乱头发下那张布满蛛网裂痕的脸,就像瓷瓶破碎后,又一片片粘贴起来的感觉,裂痕中泛着青白的眼珠直勾勾盯住自己。

“五圆!”

尖叫传来,眼前景物突然飞速晃动,聂行风胸口一阵气闷,神智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清晨,聂行风醒来,房间静谧,没有昨晚见到的诡异幻象,阳光从窗帘边缝透进来,一切平静如常。

时针指在八点半上,时间还早,不过走廊里不时传来走动声,聂行风有些奇怪,起床洗漱完毕后,换好衣服走出客房。

走廊上立了很多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说话,李婷正站在楼梯口向上张望,看到聂行风,忙跑过来。

“出了什么事?”

“好像楼上有事发生,来了好多警察,青田先生也在,不过我没敢跟他打招呼。”

青田丰负责的是刑事案件,他的到来只代表一件事——有事件发生。

想到昨晚那幅诡异画面,聂行风心里一动,对李婷说:“我去看一下。”

楼上立了许多警察,中间一段用警戒线围住,一名警察见到聂行风,忙拦住他,“对不起,先生,这里暂时不能进入。”

“我是来找青田警视的,麻烦通知他一下好吗?”

“请稍等。”

青田丰很快就出来了,见到聂行风,忙将他拉到一边悄声道:“这里出了命案,你还是另换住处吧。”

青田丰身上有股异常古怪的气味,聂行风觉得心口一阵发闷,看看他出来的那个房间,从门牌号来算,正是自己住的客房的顶楼。

“命案?”

“是的,有个年轻女子被杀,凶手很残忍,不仅划花了她的脸,还把她的头割下来,和她在一起的男友失踪了,目前他的嫌疑最大,对了,这个房间正好是你客房的上层,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

“没有……”

聂行风犹豫了一下,给了否定的回答,如果把自己的经历告诉青田丰的话,可能会被第一时间送去精神病院。

“命案是几点发生的?”

“大约凌晨两点到五点之间,法医暂时还无法判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不知凶犯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段,那个可怜的女生脖颈上竟没怎么流血。”

看来昨晚他并非幻觉,而是看到了真实的凶杀画面,女生在临死之际拼命向他求救……不,她没有求救,而是在不断重复“五圆”这个词,“五圆”究竟是什么意思,让她看得重过自己的生命……

聂行风没再打扰青田丰做事,他返身下楼,将打听到的跟李婷简单说了一下,李婷听完后,脸立刻就白了。

“太恐怖了,董事长,我们换旅馆吧?”

聂行风同意了,打电话给黎纬怡说明情况,让他立刻另外预订别家旅馆。

黎纬怡很快就赶过来了,见他脸色暗灰萎顿,李婷吓了一跳,埋怨道:“我就说你身体刚复原,不能那么拼酒吧,你看你今天的气色糟透了。”

“我低血糖,起得急了,脸色就会很差,跟喝酒没关系。”

黎纬怡一语带过,对聂行风说他已订好了旅馆,他们可以马上搬过去。

去旅馆的途中,聂行风见黎纬怡握方向盘的手有些发颤,状态实在不佳,便说:“你今天不用去博览会了,把我们送到旅馆后,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真没事……”

“这是命令,要是再把你累的进医院,工会的人一定会投诉我苛待员工。”

被聂行风的话逗笑了,黎纬怡没再坚持,点头应下来。

之后的时间里聂行风都在博览会会场,傍晚和李婷在附近购物街随便转了转,本来约好和青田丰一起吃晚饭的,不过出了大案子,聂行风想他一定抽不出空,也就没打电话打扰他,跟李婷两人在餐馆吃了饭,然后回旅馆休息。

旅馆设施装潢得很好,不过聂行风在泡浴时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旁边洗手盆里不断传来滴答声,让他想起昨晚稠浓液体滴下的声音。

他泡完浴,走到瓷盆前想将水阀关紧,却发现水管根本没有滴水,接水槽的瓷盆里面也很干。

奇怪……

聂行风还是将水管又扭紧一些,然后对着镜子开始吹头发,透过布满水气的镜面,他忽然看到玻璃门外隐约有人影闪过,忙推门出去。

卧室里立了一位身穿碎花和服的年轻女子,不过那和服其实只是种便装睡衣,只在腰间简单系了条束带。

见聂行风出来,女生脸上浮起微笑,向前略倾身,低下头柔声道:“先生,请让我服侍您休息。”

“小姐你搞错了,我没有叫服务。”聂行风很不悦地说。

入住时,旅馆经理还再三夸口说这里的保安设施一流,难道一流里还包括这种服务?

女子不以为意,走上前笑着说:“没关系的,如果先生现在需要,我也可以服侍您。”

聂行风皱皱眉,转身抄起身旁的电话,打给总台,“对不起,请你让来服务的小姐立刻离开!”

“什么服务?”

“就是来提供特别服务的小姐,请你让她马上离开,还有,请不要让人擅自进我的房间!”

“先生,您一定搞错了,我们旅馆不会提供任何色情服务,请等一下,我立刻过去确认。”

“喂……”

对面已把电话挂掉了,聂行风拿着话筒,突然觉得很不对劲儿。

既然旅馆没有提供色情服务,那女生是怎么进来的?

“先生……”

温婉声音离聂行风又近了一些,他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阴冷,一股难言的异味飘来,和他早上在青田丰身上闻到的一样,是属于那个房间的气息。

“你到底是谁?!”

聂行风转身厉喝,女生有些焦急,伸手来拉他,谁知触到了他腕上的佛珠,立刻痛得缩回手,发出一声尖叫。

“该死的,你戴了什么鬼东西!”

“那么你也告诉我,你是什么鬼东西?”

“混蛋,杏奈临死前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杏奈?临死前?难道是指昨晚……

聂行风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小姐,说脏话可不是好的行为。”

“该死!”

女生娇柔的脸庞已化成一团斑驳血色,十指扬起向聂行风扑来,却被飞来的佛珠打个正着,凌厉金光中,她发出一声惨叫,化成黑雾消失在空中。

一瞬间聂行风感觉到对方尖锐冰冷的指甲几乎抵在了自己咽下,他上前捡起佛珠重新戴在腕上,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先生……”

敲门声传来,聂行风过去打开门,见一名服务生毕恭毕敬立在外面。

“先生,请问是什么人来骚扰您?”

“已经离开了。”

打发走服务生,聂行风关上门,房间里充斥的异味让他很不舒服,他打开窗,又拿过手机给张玄打电话,可是却一直无法接通。

聂行风想了想,又把电话拨给青田丰。

青田丰的电话倒是很顺利就接通了,说完问候语,聂行风问:“今天的案件有进展了吗?”

“已对她男友发出了通缉令,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怎么样?来东京第一天就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

“确实如此,对了,那个被害女生叫什么?”

“咦,你没有看电视吗?电视把这件案子已报道的详细之至了,唉,要是警察办案的速度能比得上这些记者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凶案发生了。”青田丰开了句玩笑。

女生名叫菊风间杏奈,今年二十岁,老家在熊本一个极偏远的小镇上,她一个人在东京一家医科大学上学,男友叫若林薰,关西人,比她大五岁,是建筑公司职员,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听杏奈的同学说,杏奈好像曾跟若林薰提出分手,却被拒绝了,所以初步推断是情杀。

“菊风间,很少见的姓氏啊。”

“是啊,我今天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菊风间家族以前很不简单呢。他们起源于室町时代,与神宫司,玉越两家并立,菊风间是降魔师,神宫司是卜筮,玉越是通灵师,当时合称三大家,不过风水变迁,现在在日本除了神宫司家族还备受敬仰外,已经没人知道玉越和菊风间了,我甚至连杏奈的家人都联系不到。”

“降魔,卜筮,通灵,这些不都是一体的吗?”

至少他知道张玄样样都会,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钱。

“不,在日本它们有被很严格的区分开,当然彼此间多少会有一些联系,咦,你怎么突然对占卜感兴趣了?”

“噢,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去杏奈住的地方查过了吗?”

“已经去过了,怎么了?”

“能再带我去看看吗?今年的博览会很无聊,我想到处走走。”

青田丰没怀疑,很爽快地答应了,挂了电话,聂行风打开电脑,上网查询曾在室町时代风云一时的三大家家史。

神宫司家族很容易找,只要跟灵异有关的网站都会提到他们,不过自从两年前嫡传人神宫司惠治因车祸去世后,他们家就很少在公众场所露面了。

玉越家则没有太多描述,聂行风在一个灵异协会网站的不显眼角落里看到有关资料,才知道其后人玉越启良去年因公司经营不善,跳楼自杀了,而菊风间这个名字在网上根本查不到,他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句评言。

“菊风间那种邪道根本不配再被提起……”

菊风间不是降魔家族吗?怎么会被称为邪道?

关上电脑,聂行风揉着眼睛躺到床上。

曾经声名显赫的三大家族的传人,一个出车祸丧生,一个跳楼自杀,一个被杀,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必然的发生?……

早上,见青田丰开车来接聂行风,李婷立刻意领神会地说:“原来董事长今天有约会,那我一个人去博览会好了,放心,我不会对张玄说的。”

聂行风气的直咬牙,发现自从张玄担任了他的助理后,他的性取向就被大家固定了,而且似乎越来越没有翻身的可能。

杏奈的家住在八王子车站附近的一个很旧的小公寓里,到达后,青田丰向房东要了钥匙,带聂行风进去。

很狭小的一间居室,厨房和卧室相连,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张小桌子,桌上竖着放了许多书,还有台微型电视。

房间背光,即使是大白天,也显得很阴暗,一进去聂行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气,跟昨晚女鬼身上的气味很像,证明她也来过这里。

青田丰把灯打开,说:“其实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很多东西都当证物拿走了。”

聂行风随手翻翻那些书籍,“都是医书。”

“是啊,本来这些书也要搬走的,不过上头的人说没什么好查的,现在主要精力是放在追查凶犯上。”

一本很薄的小册子引起聂行风的注意,书名叫魔神论,是唯一一本与医学无关的书,他将书抽出来,随便翻看着,问:“联系到杏奈的家人了吗?”

“算是联系到了吧,是个久不来往的亲戚,原来杏奈的双亲很早就过世了,她没有其他亲人,能来东京上学还是靠别人资助,可能不会有人千里迢迢从熊本到东京来为她取骨灰,可怜的女孩子。”

很普通的家居,却透着古怪,作为降魔家族的传人,这里却找不到一点儿相关方面的书籍,这让聂行风感到不解。

啪!

夹在书缝里的东西在翻动下掉出来,滚落到墙角,聂行风上前捡起,见是枚极普通的五圆硬币……

不,绝对不普通,聂行风手有些发颤,直觉告诉他,这枚硬币一定就是杏奈口中所说的五圆,女鬼曾来找过,可惜却没找到。

他正反看了看,问:“五圆硬币最早是什么时候发行的?”

“这你可问倒我了,应该是昭和中期吧。”

聂行风把硬币反面亮给青田丰,上面清楚写着——五圆,明治四年。

“这绝不可能!”青田丰怪叫起来,“五圆硬币不可能有那么长的历史!”

硬币在聂行风的掌心里透出淡淡铜辉,绝不像是百年前的古物,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百年前还没有五圆有孔硬币的诞生。

“有些古怪,我拿去让专家鉴定看看。”

出门的时候,灯光突然忽闪了一下,聂行风转头看去,见墙角处立了一位女子,死灰脸上堆起微笑,向他鞠了一下躬便消失在空间里,聂行风心头一跳,他知道,那是杏奈。

“怎么了?”青田丰转头问。

“没事。”

聂行风在门口将灯关上,默默看着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出了公寓,青田丰正要开车送聂行风回旅馆,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后表情开始严峻,说:“尽量稳住他,我立刻过去!”

“出了什么事?”

“找到若林薰了,他现在在一处建筑工地上,情绪很激动,好像有自杀企图。”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见青田丰面露难色,聂行风忙道:“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工地上围了不少警察,青田丰来到后,立刻有人跑过来,指着楼层报告道:“若林薰就在八楼的窗台边上,谈判专家正在跟他交涉。”

聂行风看过去,见楼房中层一处窗台上坐着一个人,大半身子都倾在外面,似乎随时有跳下去的可能。

他随青田丰奔上八楼,走廊上站了几名警员,一名谈判专家正立在门口竭力劝说:“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我保证你所说的我全都相信。”

“不,你一定不会信的,我知道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杀杏奈,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杀她?”

聂行风走近门口,见若林薰跨坐在窗台上,身子不断向外摇摆,发出绝望的哭泣。

“我相信你是爱她的,你没有杀她,那告诉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女人好残忍,她杀了杏奈……”若林薰抱着头疯狂哭喊。

青田丰悄悄将谈判专家拉到一边,问:“怎么样?”

谈判专家背过身指指自己的脑袋,悄声道:“好像是这里有问题,他一直坚持说有人杀了杏奈,可又说刀在自己手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很像双重人格。”

聂行风看看坐在窗口脸如死灰的男子,他长得很清秀,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给聂行风的感觉,这样的人不要说是杀人,就是给他一把刀让他吓唬人,他都未必敢做。

“我不是警察,那晚究竟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聂行风向前慢慢挪动脚步,轻声问,青田丰想抓他,被他摆手制止。

若林薰疑惑的抬头看他,问:“你是谁?”

“我是杏奈的朋友,她曾说有人想害她。”

“是是是!”

听了聂行风的话,若林薰激动的连连点头:“杏奈就是这样说的,她怕连累我,所以要跟我分手,那晚她让我去旅馆找她,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可是我到了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拿匕首攻击我。”

“那后来匕首又怎么到了你手里?”

“杏奈好像很痛苦,一直说什么不允许它发生的话,我想制住她,可不知怎么匕首就到了我手里,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个女人……对,是一个女人紧握住我的手腕……”

若林薰眼里闪过恐惧的光芒,双手在激动下狂舞,叫道:“可是他们不相信我,他们都说我杀了人……”

“是不是一个穿和服的女人?”聂行风揣测着问。

“是啊,原来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对不对?”

“我可以证明你无罪,不过你要先下来。”

若林薰沉静下来,喃喃道:“可是,真的很荒谬,我不想被人说成是杀人犯……”

“所以你才要去解释清楚啊,来!”

聂行风把手伸过去,若林薰迟疑了一下,终于将手犹犹豫豫地伸出,但立刻又抽了回去,大叫道:“你骗人,你根本不是杏奈的朋友……”

聂行风没给他向后退的机会,揪住他手腕向前一带,将他扯离窗户边缘,警员们一拥而上,将他按住。

“行风,干得不错。”青田丰上前拍拍聂行风的肩膀,叹道:“随口就能编出个穿和服的女人出来,你很有做谈判专家的潜质嘛……”

“混蛋,你骗我!你骗我!”

若林薰吼叫着被架出了走廊,他挣扎着转过头,恶狠狠的看聂行风,但憎恶的表情很快就转化为恐惧,尖叫道:“不……”

若林薰挣脱了警员们的束缚,向走廊尽头的窗口急速后退着移去,他动作太快,转眼就冲到了窗前,聂行风奔上去想拉他,谁知刚触到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巨大力量震开,眼睁睁看着他惨叫声中,纸鸢一样飘过窗口,跌了下去。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情况太诡异,好半天才有人喃喃发问。

如果是前奔,还可以解释若林薰是畏罪自杀,可他是倒退着飞落下楼的,那情景就像是有人在他身后拖他,活生生将他拽下了楼……

是那个女人。

在若林薰翻落下楼的那一瞬,聂行风看到他身后笼起一股黑雾,黑雾中隐约映出那个女人的脸盘。

如果不是有佛珠庇佑,可能自己也会跟若林薰一样遭遇不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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