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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离魂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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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可一点没认为自己的话暧昧,清清楚楚交待完事项,也不看李婷那一脸古怪神情,哼着小曲下班回家。

现在属危险时刻,他也不想离开聂行风,不过回家除了看宝贝弟弟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招财猫命中福禄双全,即使没他在身边,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回到家,一个十二三岁的漂亮男孩立刻跑过来,给了他个热烈拥抱。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这两天不在家,有没有淘气?”

“怎么会?我不知有多乖。”

霍离跑去倒了杯清茶,给张玄端来。

张玄来到大厅,正前方供奉着祖师爷的香案,他上前拿起三香凌空一甩,燃香拜了三拜,将香□□香炉里,这才坐下品茶。

“大哥,这两天你都在忙什么?连家都不回,如果要降妖捉怪,记得叫上我啊。”

张玄斜了霍离一眼,“叫上你?等捉妖时,连带着把你也一起捉起来吗?”

霍离是两年前张玄在回家路上捡回来的,当时他还没现在这么结实,瘦瘦小小的,蹲在路灯下蜷成一团,因为饥饿,不断咽着吐沫,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四周,一脸害怕的样子。

张玄一眼就看出这是支刚修成人形的小火狐狸,小家伙只怕连五百年的道行都没有,通常刚修成人形的妖精是不会在繁华地带出没的,深山野林才是他们喜欢的地方,所以他很奇怪这支小笨狐狸怎么会来到都市里。

于是张玄上前轻轻踢了他一脚,小狐狸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他。

“跟我走吧,再呆在这里,不是被人贩子拐跑,就是被人施法毁了你的元神,五百年也不容易啊。”

小狐狸动也没动,看他的眼神里充满怀疑。

张玄转身就走,嘴上却悠悠道:“不怕饿就继续呆着吧。”

这次霍离没再犹豫,立刻跟着跑上去,还讨好地问:“是不是有好吃的?”

“至少不会让你饿肚子。”

就这样,身为天师一门的张玄就简简单单把支刚修炼成形的小狐狸拐回了自己家。

妖精无法进入供有天师神位的大门,张玄回家后先用布将神位罩住,才让他进屋,又给他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一碗面将霍离和他的距离一下子从陌生人拉成了兄弟。

张玄从小狐狸的叙述中得知,他是为了寻找父母,才一路来到这里,可到了都市后,就失去了父母的气息,这里跟他住的深山完全不一样,他又只会一点点唬人的小法术,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路痴,无法再返回山林,又不知该去哪里找父母,所以才会在路灯下干等。

张玄没敢告诉他寻不到父母的原因,他父母要么是得道升天,要么是被道士捉住毁了元神,不管是哪种结果,今后可能都相见无期了,好在霍离对寻人也没太执著,或者说除了吃之外,他对其它事都不是很执著。

小狐狸是支火狐,张玄便按音取名,给他取了个霍离的名字,又送给他一对加了天罡符咒的银手环,这样霍离不仅可以在家里大摇大摆的走动,也被证明了身份,以后如果遇到修道者,见了他手上的银环,便知道它的主人是同道中人,自然会网开一面,不去为难他。

于是霍离就这样住了下来,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位敢在张天师神位前晃悠的妖精,连每天给天师上香也成了他的功课,因为张玄经常忘记。

张玄喝完茶,去供奉祖师爷的神案下取出一道灵符,沾朱砂在上面写上乔扬的名字,立于当中,口念招魂符咒,灵符腾空而起,在空中化成一团红焰,红焰随着他口中符咒飞旋个不停,突然四溅开来,他忙双指并出,喝道:“住!”

凌空一指砌成一道无形墙隔,破碎的点点红星被他气势所逼,在撞到那道气墙后落了下来,霍离常见张玄招魂,见此情景,便知魂魄无法招来,不由奇怪地问:“为什么招不来呢?”

“碰到同道中人了。”

贪污公款一案随周言的死亡似乎告一段落,但张玄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陈雪儿死了,乔扬死了,现在连周言也死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发展的太巧合,巧合的让他认为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

周言的魂魄他在现场没招到,所以就想招乔扬的魂来问清楚,要是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不仅可以改变聂行风的铁齿,说不定还会财源滚滚,谁知打错了算盘,折腾了半天都招不到魂。

不死心,又试着招陈雪儿的魂魄,其结果依旧。

练了这么多年,他对招魂之术算是最在行,三界六道的魂魄,自信绝对手到擒来,除非有一种情况,有人提前招魂,控制了乔扬的魂魄,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在周言的自杀现场,他招不到魄了。

很显然,招魂的人当时一定就在围观人群中,人刚死,魂魄尚在混沌,很容易被控制住,但要破解对方的法术,再招回魂魄并不难,只要有至亲在场,血肉相连,便可使魂魄脱离对方的控制。

周言的亲人在国外,还没赶回来,不过乔扬那边没问题,招财猫应该可以联系到乔灵。

张玄放弃了招魂,决定明天去公司把包袱推给聂行风。

“小离,明天你去一趟天华寺,跟老姜头买五色水。”

张玄冲正在卧室里打游戏的霍离叫道。

既然碰上了同道中人,他在顶楼感觉不到魂魄气息也就很正常了,厌胜术中有道拘魂术可以定住生魂,令其无法往生,那人一定是用了这种法术,不过顶楼充斥着怨念,说明陈雪儿可能是在那里遇害的,也许躯体现在还在公司。

对狐狸弟弟下的指令被一口拒绝。

“不要!”霍离大摇脑袋,“我才不要去,那头生姜每次见到我都掐我的脸蛋,把我当柿饼儿捏。”

张玄垂下诱惑鱼钩,“事办成后,周末请你吃肯德基。”

霍离有些动心,但想了想,还是努力没点头,张玄只好忍痛道:“外加天元的五味鸡排。”

“好……吧……”

美味在前,霍离总算答应了下来。

张玄没有再来讨嫌,让聂行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痛快,当晚一回到家,就把他贴在墙上的那些鬼画符都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下午,周言的子女终于赶了过来,出了这种事,他们也觉脸上无光,向聂行风简单询问后就匆匆离开了,送走他们,聂行风坐在老板椅上转头看窗帘,不知为什么,他对贺警司的解释总有些无法释怀。

也许破碎的窗帘后面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手放进口袋,触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体,聂行风掏出来,是一截硬弹簧,是周言出事时,他在桌旁捡到的,后来被张玄打断,他就顺手揣进了口袋里。

他捏着一寸多长的弹簧反复看看,想象不出它的用途,只好又将它放回口袋,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希望能让大脑清醒一下。

重回到办公室,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小男生大模大样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拿着他的咖啡杯左看右看,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喝。

“你是谁?”聂行风厉声喝问。

进出公司都有严格的证件查询,而他的办公室也需要磁卡才能进入,刚才他离开时明明将门关上了,这小男生是怎么进来的?

被吼到,孩子眨着大眼睛看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聂行风只好缓和下语气,问:“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我不是随便进来的,我有敲门啊。”

小男生长得很漂亮,浓密细长的睫毛下有对灵动双眸,说话时嘴角微微上弯,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聂行风,很小心地将咖啡杯放回桌上,讨好道:“你的杯很漂亮哦。”

男生放杯的时候,聂行风看到他手腕上戴了两支银镯,镯上的花纹很特别,像某种图腾,戴在他身上,有种奇异的般配感觉,不过他的回答让聂行风很无力。

“小弟弟,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我自己乘电梯上来的,我来找大哥,不过忘记他办公室在哪一层了,就这样一直乘电梯来到这里。”

“不知道楼层,为什么不问警卫?”

男孩眨眨眼,摇头,“他们没有看到我欸。”

没看到?

聂行风皱起眉。

看来整个公司都需要整顿了,门口至少有四五位保安,怎么会没人发现这孩子进来?

“那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张玄。”

“张玄!”

聂行风一声大吼,小男生吓的立刻跳下老板椅,窜到墙角,瞪大眼睛看他。

一分钟后,被通知上来领人的张玄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聂行风冷着脸坐在桌前,他弟弟霍离则立在墙角,嘟着小嘴一脸委屈。

张玄忙跑到霍离身边,小声问:“你跑到顶楼来干什么?”

“我忘了你的楼层啦。”

霍离是第一次来聂氏,高大宏伟的建筑让他很兴奋,拽拽张玄的衣袖,问:“大哥,从这里往下看真的好漂亮,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办公?”

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张玄小声道:“少说浑话,这里是董事长的办公室,赶紧给我回家!”

“可是,东西你不要了?”

现在学校正在放暑假,霍离在大排挡打完工后,就照张玄的嘱托,跑去天华寺跟老姜头买了五色水,给他送来。

张玄忙把狐狸嘴捂紧,带他来到聂行风面前,赔笑道:“董事长,这是我远亲表弟霍离,他一向都很白痴,你别见怪,小离,还不快道歉!”

后脑勺被压住,霍离被迫向聂行风连连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这小男生就是张玄常提起的小离,他本来还以为是张玄的孩子,却原来是兄弟,这两兄弟还真像,都有些小迷糊。

聂行风心里暗暗好笑,却仍冷着脸,道:“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告诉你弟弟,以后不要再在公司里乱走动。”

“这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小离喜欢高层建筑,而且劳动法也没规定……”

“张玄!”

“还有啊,我正好有事找你,来了几次都被李婷挡了回去。你帮我打电话给乔灵好不好?”

“你找乔灵干什么?”

“招魂啊,我要招乔扬的魂,需要血亲在场帮忙。”

聂行风感到太阳穴周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痛,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我很忙,没空跟你胡闹,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做事。”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现在在从事第二职业,时间不等人,你帮……”

“出去!”

气血上升,聂行风终于没管得住自己,发出怒吼,这招对张玄最灵,他立刻消音,揪住霍离的衣领,把他拖出门去,只听霍离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哥,你的董事长好恐怖哦。”

“你现在知道你大哥挣钱有多么不容易了,你要乖一点儿,要是害的我被炒鱿鱼,我就把你卖了换钱。”

“可是,你不是说在人家生气的时候只要多恭维几句,他就会开心吗?我刚才试着说董事长的杯很漂亮,可完全没用,他笑都没笑呢。”

“笨蛋,你记得下次要恭维他的长相,而不是他的杯!”

终于没忍住,聂行风扑哧笑了出来。

这神棍还真是教弟有方啊,一对活宝。

张玄揪着霍离衣领将他带进电梯,按了下楼的键钮,道:“东西给我。”

霍离把放在背包里的一个细颈小瓷瓶拿出来。

“老姜头跟我要了八百块,你给的钱不够,剩下的三百块是我垫的,记得回头还我哦。”

“什么?又涨价!”张玄气愤地瞪大眼,“跟他说,再涨价,我就不跟他做买卖了,会配药的也不是就只有他一家。”

“可是老姜头说没办法,这年头连汽油费都一个劲儿的往上涨,他也要顺应市场需求嘛,大哥,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还钱才是最主要的,小狐狸紧追着问。

“我靠,人家是油,他是水,凑的什么热闹!”

张玄愤愤不平完毕,再看霍离还可怜巴巴的仰头望着自己,忙敷衍道:“你先垫着,我回头还你。”

“每次你都这么说,可从不见你还……”

霍离小声嘟囔了一句,见电梯停下,只好闭上嘴巴,门打开,李顺长跟几名职员抱着一大堆文件报表走进来,见到他们,点了点头。

霍离向后退退,给他们腾出空间,看到他,李顺长问张玄,“好乖,是你弟弟?”

“是我表弟。”

李顺长他们在十五层出去了,电梯门一关,张玄立刻又接着训话。

“记得以后来公司,让门卫通知我,不要自己偷着跑进来,这里好多地方都挂着辟邪镜,小心把你照回原形。”

霍离撇撇嘴,一扬手腕,“那几面破铜镜哪能比得上你给我的天罡镯,我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那你也给我大摇大摆的回去。”

张玄把霍离送出公司,立刻又乘电梯回到顶楼,左右看看没人,便把小瓷瓶拿出来,打开瓶口,口中默念咒语,道:“乾坤借力,鬼神俱行,天地五合开启,魂魄归来!”

五色水顾名思义,牵引天地五合,凡位于天地间的游魂野鬼,都会对五色水做出反应,他直觉陈雪儿就在附近,只要魂魄找到了,就不怕那个铁齿的招财猫不低头。

五色水在喃喃咒语中自细颈瓶口浮出,流向空中,一阵颤动后滩成平面,形成一面亮亮的镜状物。

张玄嘴角勾起微笑。

还好,咒语没记错,这是五色水感应出有生魂的征兆,很快,它就会牵引……

“你又在搞什么!”

呃……

怒吼在身后响起,张玄本能回头,头顶的五色水失去咒语控制,当空落了下来。

没时间犹豫,张玄一个前扑冲上,聂行风没防备,被他扑个正着,重重压在身下,千钧一发,五色水落在了两人身旁。

张玄摸了把汗,“还好还好。”

五色水用于牵引阴魂,人被淋到,会有不吉,尤其聂行风命中属阴,会更糟糕,被扑倒虽然狼狈了些,但总比倒霉好吧。

抬起头,看到一张极度阴沉黑戾的脸庞,张玄慌忙爬起来,又讨好的拉聂行风起来,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阁下!”聂行风阴恻恻地说。

他已经被一连串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偏偏老天还派个克星来整天缠他,弄得他神经衰弱,才会这么逊的被扑倒。

聂行风站稳,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不解释清楚在这里干什么?我马上让保安请你出门,别再跟我说什么劳动法,我只知道,我请人来是做事,不是做天师!”

“糟糕,我的八百块!”

张玄后知后觉,突然想起落到地上的五色水,他忘了符咒中途断掉后,该怎样再连接上了,就是说,八百块就这么打了水漂。

欲哭无泪,张玄转头看聂行风。

“你干么这时候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找到陈雪儿的魂魄了。我怀疑陈雪儿一星期前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可能尸体还在这幢大楼里,如果能用法术找到她的魂魄,就可以顺藤摸瓜……”

聂行风脸色又黑了几分。

“我建议你最好马上去看心理医生,你知道现在是几月份?八月!八月份一具死亡一星期的尸体一点儿异臭都没有,你认为说得过去吗?”

“这个很简单,只要拘住生魂,魂魄尚在体内,即使死亡,尸体也跟正常人一样,这种事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不相信的话,尽管看看一周前的监控录像,我敢打赌,没有陈雪儿出去的画面存在。”

张玄的声音比聂行风还响了几分,淡蓝眼眸里闪烁出执著的光。

“你总说鬼神之说是迷信,那么,你这么坚持自己的观点又何尝不是一种迷信?对于你根本没有踏进过的领域,你有什么自信说那些事物是不存在的?”

难得看到张玄这么郑重的表情,聂行风反倒冷静下来,淡淡问:“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当然知道,衣食父母嘛,不过,监控录像一定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正确的,如果有差错,你尽管开辞退信好了!”

保安室里,两小时后,在把前两星期下班前后的录像都看完,张玄额上冒出冷汗。

他刚才好像做了件很蠢的蠢事厚。

下班高峰,电梯里拥挤的像沙丁鱼罐头,根本不可能分辨出其中有没有陈雪儿,有几个画面拍到的女生背影很像她,却不能肯定就是她。

偷眼看看聂行风平静如水的脸孔,张玄的心小兔子一样嘣嘣乱跳,大叹失策,他平时加班加惯了,不知道正点下班的状况,高峰人太多,必然会出现盲点,根本无法证明他的推论正确。

“嘿嘿,董事长,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啦,你不会真因为那么一句话,就炒我鱿鱼吧?”

张玄还在心里努力盘算说辞,聂行风突然道:“我曾问过财务部,他们说上星期快到月底了,工作很忙,大家都加班到很晚。”

张玄大喜:“也就是说,陈雪儿正点下班,随人流离开公司的可能性等于零!”

聂行风点点头,让保安继续播放下班后的摄像,却一直不见陈雪儿出现,在播放到他第一天到公司上班,乘电梯离开时,录像突然变成雪花状,等几秒钟后摄像复原,聂行风惊讶的发现,乘电梯的只有他和李婷她们四人,自始至终,陈冰儿都没有出现过。

“见鬼,一定是见鬼!”听完聂行风的解释,张玄立刻很肯定的下结论。

“那根本不是陈冰儿,而是陈雪儿,监控录像拍摄不到她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他挠挠头,“如果她的魂魄被人用法术禁锢了,怎么可能随便走动呢?事情太诡异了,想不通,董事长,你太过分了,跟陈雪儿的魂魄碰过面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很危险?如果陈雪儿附你的身,你就惨了!”

“shutup!”终于没忍住,聂行风骂出了跟身份极不相配的话。

该死,明明知道张玄的劣根性,他为什么还会那么笨的告诉他自己曾跟陈冰儿见面的事?

还好,及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张玄的废话,聂行风掏出手机,见屏幕显示是乔灵,张玄忙怂恿道:“快接听,快接听!”

聂行风接通,对面立刻传来乔灵焦急的声音。

“聂董事长,你好,我是乔灵,我今天在整理哥哥的遗物时发现他笔记本里有些很奇怪的数据,不知跟他亏空公款有没有关系,我想把它拿给你,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现在在家吗?我马上过去。”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在公墓园,有些文件需要我签字,哥哥的骨灰才能下葬,我办完后去你公司找你好了,恐怕会晚一些。”

“没关系,我在公司等你。”

张玄凑在聂行风身旁,正努力倾听,忽觉左腕上的银链一紧,随着心房猛跳起来。

糟糕,小笨狐狸出事了。

他曾用霍离的一滴血在自己银链上做了通灵咒,以便霍离在受到伤害时,自己会立刻知晓。

顾不上再听聂行风的电话,张玄跑到一边,迅速拨打霍离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久才接通,那边传来小狐狸闷闷的抽泣声。

“大哥,救我……”

“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

“呜呜,不知道,他们弄晕了我,还蒙住我的眼睛,把我捆成粽子塞在车后箱里,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绳子,幸亏他们没发现我裤兜里的手机……”

“是什么人?”

一定不是普通人,霍离虽然会的法术不多,但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要烧掉我,我好怕……”

将精怪打回原形,烧掉它的灵体是学道者常做的事,张玄听的心惊胆战,忙安慰道:“别怕,我马上去救你,先挂掉电话,别让他们发现。”

他关了手机,见聂行风已结束谈话,出了保安室,忙追上去,二话没说,拉过聂行风的右手,并起双指在他手背上飞快画了道辟邪符。

“我要先离开一会儿,有事打我手机。”

没等聂行风回话,张玄已奔了出去,顺着银链上传来的气息,他很简单就算出了霍离的方位,将车一溜烟开到郊外。

已过晚上九点,跟闹市相比,郊区显得荒凉了许多,出了郊区,车又向前开出十几里后,他看到道边靠近山脚的地方有间旧木屋,看样子像是看山人用来休憩的地方。

张玄将车停在旁边的空地上,推门奔进去,见霍离被反绑着吊在梁上,头朝下一动不动,这情景让他有些傻眼。

这绑法怎么看都像是山野烧烤嘛。

“你这支蠢狐狸,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睡着!”

这是唯一的解释,在酒足饭饱后或是太过饥饿时,霍离就会出现这种假眠状态。

果然,听到吼声,霍离睁开眼睛,在看到张玄后,立刻大叫起来,可惜嘴上被胶带贴住,呼喊变成低微的哼哼声。

张玄手一扬,一张道符斜里飞出,符纸利如刚刃,将吊住霍离的绳索拦腰截断,他跟着纵身过去,将小狐狸抱进怀里,顺势拍在他额上,将镇住他灵力的道符解开。

那只是个简单的缚灵符,霍离身上戴有他送的天罡镯,应该不会忌讳这种道符,张玄眼神扫过霍离手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

“镯子呢?”

“我回家后,嫌镯子碍事,就把它褪下了,谁知会有人来抓我,刚才他们发现我把绳索解开了,又重新把我绑成粽子,还在我嘴上贴胶带,说要烧烤我,呜呜……”

“笨狐狸!”

真是气死人没商量,一支修炼成精的狐狸居然被凡人捉住,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去都丢人。

张玄把哭哭啼啼的小狐狸扛上肩头,奔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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