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让她去死(1 / 1)
唐天笑面色一时尴尬,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敢问,什么都问得这么直接呢?唐天有些为难,说没有,纸里终是包不住火;说有吧,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万一要是和萧剑的夫人一样,天天领着大小徒弟清剿红妆楼,那他唐天笑的颜面何在?
“有没有?”夏然若盯着唐天笑游移的眼睛,心里便猜了个七七八八,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问到底。
“你说呢?”唐天笑先把砸来的球传了回去。夏然若怎么说,将决定唐天笑怎么应付。
唐天笑很好奇夏然若的答案,但很害怕她会当场痛哭,或是当街大闹。
“有也好,没有也好,都是你的私事。”夏然若淡然开口,“你看这里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喝着花酒过着寻花问柳的逍遥日子。俗话说得好:连续三年好收成,老农还想纳个妾呢。何况像唐公子这般家缠万贯,年青有为、相貌俊朗的富家公子呢,不要说一个红颜知已,就是多上十个八个也都情有可原。”夏然若说得轻飘飘,仿佛在讲述与她毫无关系的名士风liu、才俊佳话,丝毫没有一个妻子对丈夫出去偷腥的醋意和怨言。
唐天笑被夏然若的这个答案雷了个外焦里嫩,浑身冒烟。她的回答与他所做的种种猜想相隔十万八千里不说,她还口口声声唤自己为唐公子。唐天笑想起来,成亲几天了,自己还真没听过夏然若唤他一声相公或夫君,这让唐天笑不仅没感受到妻子大度带来的宽慰,反而觉出遥远的冷意,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红歌总是说,男人的爱博大似海,谁要都可以给得。女人的爱可就不同,总是吝啬到只能给自己爱的那个人,给了就没法再给另一个人。你刚才的回答,是想显示你的大度呢,还是想用这个愚蠢的方法来告示我你心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呢?”唐天笑的话是越说越气,心里越说越酸,酸得像打翻了一瓶标有“陈年”字号的山西老醋一般,酸得倍儿不是滋味。
一旁的小春小雪听到唐天笑最后一句话,再结合早上在马车上听到的唐天笑另一句气话,大略猜想到了今天早上唐天笑为什么生气了。二人对视一眼,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她们的主人们,却都没有注意到唐天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还有一个衣着整齐、装扮清爽的十七八岁少女在暗处也正一直盯视着他们。
她就是唐天笑口中的红歌——红妆楼里红透一时青楼女子,也是被唐天笑包养了三年的红颜知已。
红歌十五岁****之初便被唐天笑包下来,虽然唐天笑只是偶尔才来一次,但三年来,红歌的心里早也就放不进其它人了,她的生命里除了唐天笑还是唐天笑。所以每次唐天笑娶了新夫人,领着新夫人来城巡视产业时,她都会悄悄地跟踪,站在暗外某个角落里细细地观察,看一眼新夫人,更主要是看他的反应,读他的心,判断他还会不会再来找自己。
每次红歌都是带着沉重担忧的心情而来,带着轻松欢快的心情离去,因为她通过眼睛知道,哪怕是娶了新夫人,唐天笑照样还会来找她,她还是唐天笑的红颜知已。
今天一大早,红歌再一次带着沉重的心情早早出门,在远远的暗处眺望守候。当看到唐天笑俊伟倜傥的身影出现时,躲藏在街角的她心止不住地狂跳起来。她的目光随着唐天笑的前进而移动,她细心地捕捉着唐天笑的每一个动作。就和前几次一样,红歌可以肯定地骄傲地告诉自己:放心,她还是唐天笑的红颜知已。
可是当马车突然在广宁大街停下来时,红歌的笑容也随之僵在了脸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向她袭来。她看到夏然若下车,看到唐天笑和她亲密地交谈,她看到夏然若的处事风采和气度,她还看到了从开赌局一直到卜一卦的离去——自始至终,唐天笑的一举一动一喜一忧所流露出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和关爱。
当红歌看到唐天笑的手护在夏然若肩膀上时,她的心“吧嗒”一声裂开了缝。当她看到唐天笑注视着夏然若的脉脉神情时,她听到自己心脏破成碎片的声音。当她现在听到唐天笑用透出霸道和醋意的声音说“你心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时,红歌的心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
红哥靠在墙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她征征地看着他们,希望听到夏然若反驳唐天笑,让二人的关系限入僵局而破裂,但她又害怕夏然若反驳唐天笑,因为那样做,唐天笑只会更深沉地爱上夏然若。
完了,红歌咬着唇紧紧地盯着夏然若,等着已经变得越来越渺茫的一线希望。
“红歌是谁,你的红颜之已么?喂,我告诉你,你想表达你对红歌的爱恋和对她知音的仰慕,大可光明正大地说。我一点都不介意,更不会像泼妇一般当街撒泼。只是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故做清高、清香、清白、清廉,然后清闲地往我身上扣屎盘来衬托自已,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夏然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挑衅地戳着唐天笑的胸膛。
“你……”
“我怎么了。”夏然若抢了唐天笑的话不让他有机会再说:“我才不象你,而且我的结论一向很准确,所以你如果还想再聊关于你的红歌的话题,那就等我给我的宝贝们买完东西之后再谈。”夏然若才不傻,看到唐天笑被她气得面红耳刺的样子,选择赶紧撤退,她知道惹火一头狮子之后,最好的方法就是快点逃离现场——除非你已变成了一头大象。
夏然若转身一边朝已经吓得痴呆的小春小雪吐了下舌头一边拉着她们进了旁边的一家卖玩具的店铺,把气得两眼能喷出火的唐天笑丢在身后置之不理。
而唐天笑呢,肯定是被这个大胆、野性,让他抓摸不定的女人给气糊涂了,呆愣半晌后蹦出来了一句让夏然若捧腹大笑的话:“你要买就快点,我们还要去陶瓷窑。”
听到这一句话,红歌却笑不出来,她感到两腿无力,身体由不住地滑到了地上。泉水般涌出的泪水浇灭了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冲散了她最后一丁点幻想,她知道唐天笑很快就要在她的生活里画上一个句号。
不知过了多久,夏然若购物结束后欢快的声音唤醒这个在墙角独自悲伤欲绝的人,红歌慢慢地站起来,看着唐天笑和夏然若亲密的背影远离,才慢慢转身迈着灌铅般的双腿朝胡同深处走去,背影寂寞孤单。
不,不,不可以,怎么可以就让他这样画上句号,不!……红歌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她要留住唐天笑,不惜一切手段。可是,要怎么留呢?
除非……
红歌脑里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让她去死,只有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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