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端倪乍现（1）（1 / 1）
“圣女姐姐！”小麻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拉艾米的手，却感受到那似冰的寒冷，圣女姐姐的手就像是刚刚从冰水里面捞出来似的，冷得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手！
小麻雀不禁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一脸恬然的艾米，突然感觉多了一层阴冷的感觉，就像有一层薄薄的淡淡的幕布挡在那里似的，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圣女姐……”还有一个姐字还没有喊出口，小麻雀就惊讶地怔在了那边，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的舌头在这一瞬间打起了结。
“你想说什么？小麻雀！”艾米转过头看向很奇怪地嘎然而止的小麻雀，怎么说话说半段呢！
热闹的祭祀依然进行着……
头顶的月亮高照着……
“怎么了？”干嘛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那样子就像是要将她送到动物园还是博物馆里面去收藏展览似的。
“圣女姐姐……”下面的话小麻雀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直勾勾地伸着手指向她的头上还有身后指着。“你……你……”支支吾吾，竟然没有一句成形的完整的话。
“你怎么了？”莫名其妙地顺着小麻雀的视线那边，乌黑锃亮的长发在风中摇摆，明明只有及肩的长发此刻竟然拖到了脚腕处，看那摇曳的姿势和姿态，宛然还有不断变长的趋势！
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紧盯着这诡异的一幕，除了震惊只有震惊！
艾米颤抖着手将还在慢慢延伸的头发抓在了手里，它就像是有感觉似的，更像是识破了艾米的想法，肆意地往外面飞扬着，眼睛看得到，手抓不到。
“怎……怎么……”
“别再挣扎了！”老人很认真地看着艾米，眼睛带着无限诚意地看着她，别再那里挣扎了，没有用的！“不要去管它了吧！”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艾米的手，“等一会儿就好了……”抬头看向不断飘浮着的云朵。
等云朵遮住了散发着银光的月亮，应该一切就会好了吧！
月亮？她？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人不是吗？
她明明是平凡而普通的艾米不是吗？
可是又是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属于神圣祭典的奇怪舞动还在继续！
只是原先站着的人失去了踪影！
“老……头子！”很是没礼貌的话刚刚开了口，语气又瞬间软了下去。“圣女姐姐是怎么回事？”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小麻雀一眼，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如果不是两人之间的岁数是一个很大的差距，可能会有点会错意地以为老人是在抛媚眼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小麻雀马上收回了自己谦虚的语气，忍不住地喊道，“不要以为我向你请教一下问题了你就可以飞上天……”她才不会让他如愿呢！
“呵呵……”老人很和蔼地笑了两声，将视线从艾米的身上收了回去。“天机不可泄露……”喃喃地，他说道，声音很轻很淡，让人会不经意地认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可是那样的声音却偏偏可以让旁边不远的小麻雀听到，有意无意间，透着神秘。
天机不可泄露？看来这个老头子又开始摆谱了！小麻雀不禁愤愤地想到，她跟老人反对不是没有理由的，只是因为老人说话神神秘秘的，而且总是话不言尽，总是在关键之处的时候冒出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你说这是不是很让人窝火？
“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找圣女姐……”
“不用！”小麻雀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他们一会儿也会过来的！
“……”
这什么口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屁！他现在是在那里命令她？
不行！先不论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说话的语气她就首先不能接受！
刚站起身，小麻雀就被一股大力又拉了回去，顺着拉她的那股力量来源地看去，瞪着双眼将所有的愤怒全部集中成巨大的火力，攻击！
“给我好好地安静地在这里等着！”
“……”
在两人一老一小还在那里暗中较劲的时候，清释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跑到老人身边，匆匆扫了眼还未来得及将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收起来的小麻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径自低下头，在老人的耳边做了一阵低低的耳语，自然，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小麻雀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虽好奇心在那里，但是她还没到非要知道那种地步！
跟她说就听，不跟她说强求也是没用的不是吗？
小麻雀径自把玩起自己的衣角，还旁若无人地哼起了歌，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只是圣女姐姐真的会没事嘛？她那样突然之间窜了出去，现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呢？老人总让她不要担心，说没什么的，可是她的心就是非常不安！
听完清释的话，老人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苍白，但由于时间很短，如果不是刻意地去看是压根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可偏偏清释也不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主，他虽然没有看到老人一闪而逝的突兀表情，却是从老人变化的呼吸中意识到了不同。
“师尊是有什么觉得不妥吗？”清释站直自己的身子，正视自己面前的老人。因为老人相对于清释的年轻人身高来说是比较矮的，所以刚刚的姿势其实就是清释弯着身子，老人侧着身子，而现在清释站直了之后，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清释居高临西！
清楚地听到了清释的声音，感觉到那两人的交谈也不属于是什么所谓的秘密，小麻雀忍不住将她的麻雀头伸了过来。“你们在讲什么？”前一刻还对自己说着不在乎的小麻雀在后一刻竟然就抛出了自己的问题，该说的是她太容易改变自己还是他们的交谈太吸引她了？猜想，原因应该是不属于这任何的一个吧，原因应该是她被晾在一边太孤单寂寞了，忍不住要找些事情来证明她自己的存在！
“没什么……”清释看了眼小麻雀活泼地甩动着的头，很客气却也是很淡地说道，给人的真实感觉就是在逃避她，可是她什么祸都没有闯啊！
“你说……”老人刚想开口说话，一声几不可闻的压抑着的呻吟准确地传入了他的耳朵，停止要说的话，仔细倾听声音，找寻声音的来源地。
“师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