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 第四十一章 追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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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也注意到这一幕,道:“莫非江霆的追兵到了?”
“看看就知。”说罢离忧挪开几步,到了她所住的房子上头。俯身揭开两块瓦片一看,但见那几个人窜入房内,当中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赫然正是龙刀凤剑两夫妇,此时正翻查着离忧搁在床头的包袱。
“不好,是我父亲的手下,快走。”两人急忙跳下屋顶,匆忙之下脚下勾起一块瓦片,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点响声自然未能逃过龙刀凤剑的耳朵,夫妇两人对视一眼,领着人急忙追去。
离忧和萧夜还未走出几步便前觉眼前人影一晃,龙刀凤剑已领着十几个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冷凤向离忧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高挑着眉头笑道:“公主殿下有礼了。”
离忧啐了一口骂道:“少在这里装样子,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
雷震天瞟了萧夜一眼道:“我们是奉陛下的命令的捉拿废帝,并不欲和公主动手。”
白冷凤笑道:“这天底下好男.子多了去了,何必为这个小白脸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跑到这里来受罪。我若是你,就只一门心思讨好那个当皇帝的爹,哄得他开心了,什么荣华享不尽?什么男子找不到?”
离忧道:“白冷凤你要是这么喜欢.荣华富贵何不进宫给我爹做个暖床的侍妾,万一哄得他一个高兴封个贵人、妃子什么的,那你后半生可就什么都不愁了。”转目看见雷震怒不可遏的模样,离忧咯咯地笑道:“你别恼别恼,我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即使你家娘子真存了这个心思,就凭她这副尊容我爹是决对看不上的。正所谓龙配龙,凤配凤,她这个母老虎也只能配你这头公猪。”她这话说得阴损至极,龙刀凤剑气得是眉头倒竖、咬牙切齿。若非因她有那样一个厉害的父亲,一再交待不许伤到她分毫,这二人只怕就要扑上来将她撕个粉碎。
白冷凤饱满的胸脯气得是剧.烈地起伏,她极力地忍下怒气,方才不令发作,道:“公主你真打算护这个废帝到底,甚至不惜同你父亲翻脸?”
“我和江霆早就翻脸了。”离忧挨在萧夜身边低声地.道:“这夫妻二人手段厉害,由我去对付,你对付其他人,一有机会立刻逃走。”说罢,喝一声:“废话少说,要打就打!”她先发制人,臂弯中的红绫“嗖”的一声飞出,令人观之只见红影纵向龙刀凤剑,那二人身子一旋急急躲开。
“公主得罪了!”白冷凤诧了一声,凤剑出鞘向离忧袭.来。于此同时那十几个黑衣人冲上来开始围攻萧夜。这些黑衣人本是江霆蓄养的杀手,身手自非一般侍卫军可比。江霆之前曾下命若见废帝就地斩杀,是以此刻动起手来招招狠毒,毫不留情。萧夜功夫平平,若只对付两三个人尚不为俱,十几个人一起,当真是双手难敌重拳。一柄软剑空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能。
再看离忧被龙刀凤剑同时缠住。红绫上下舞动.刚刚将那二人挡退正欲回过头去助萧夜,龙刀凤剑再度袭来。她登时大恼,骂道:“你们是狗皮膏药么,怎么这般难缠。”说话间招式一变,化成观音手使出一招宝印手,双掌向龙刀凤剑当头拍去。那一招来势凶狠,且又奇快,那夫妇二人急避不开,只得将手中兵器横在身前。“砰!”掌拍在刀剑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白冷凤和雷震天手抵兵器咬着牙死死地顶着。心头却是同时一骇,只是二年多而已,这个丫头的内力已是今非夕比,且所使招式利害无比,饶是他二人刀剑相合,拼尽了全身的功力仍觉得十分吃力。
离忧已将内力.提升到十成,若只是他们当中的一人,以离忧此时的功力自然不足为惧,但同时对付两个着实不易,虽然眼前将他们二人稳住,但巨大的内力消耗下离忧已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极剧的下降。如此下去只怕会两败惧伤。而在她身后,萧夜不但无法从黑衣人的围攻中逃脱,反而处处受制,眼下就要不敌。若是再不去助他,只恐真的会被黑衣人擒杀。离忧心中大急,猛然心电一闪,心道:我怎么这样笨把自己最拿手的宝贝给忘了。她内力一收,飘退几步,高声叫道:“不打了我投降你们带我回去见我爹!”
龙刀凤剑本也不欲真的伤到离忧,闻听她服软,雷震天也不再欺上前。
“小心有诈!”白冷凤反应过时,却见漫天白茫茫的毒雾向他们笼来。龙刀凤剑只得将身一转跳开几丈远,侍到毒雾散尽再看去,哪里还看得见那二人的身影。几个黑衣人倒地上,口吐白沫,须庚已是浑身发黑,气绝损命。黑衣人骤然遇到毒雾,反应自不及龙刀凤剑那般迅速,十几个人眼下也只剩下了五人。
“这臭丫头手段竟这般狠毒!”雷震天恨恨地道了句,白冷凤道:“谅他们也跑了多远,快走。若是被他们逃脱陛下必会怪罪,到时我们也比这些死尸好不到哪去。”
再说离忧放出毒雾作掩护,此时正扯着萧夜一路急奔。轻功运起,乍起乍落,脚不点地,足下有如驭风。倏忽间已奔到城外。萧夜的轻功比不上离忧,一路上被离忧扯着,脚步凌乱不堪,气息粗喘,只觉身子一个劲的往下坠。好不容易撑到得城外,早已是气力用尽,足下一颠,仰面跌了个大跟头。离忧反应过时早已纵出二丈多远,她足下一跺,旋身回来,扶起萧夜,满面关心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们快走,他们就快追来了。”
萧夜满身狼狈,头冠也已歪到一边。想到这一路不但保护不了离忧,反成她的拖累,萧夜满心愧疚,一把推开离忧,道:“你先走,不要再管我了!”
离忧瞪了他一眼,微怒道:“说什么傻话呢,前头那么难我们都能逃过,眼下都到了这一步了你倒想放弃了么?”
“对不起离忧,我太没用了,总是连累你。”萧夜低着头,仿佛是无地自容一般。
“萧夜你忘了当日在幽华殿你说我们要生死与共么?现在不过只一点点困难,你就想打退镗鼓?我若先走,那还叫生死与共么?”
看着离忧恼怒的目光带着坚韧不屈的神色,萧夜只觉惭愧。她一介女子,尚且能如此,堂堂男子还有何可怕的?萧夜眼中的颓废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的却是坚定的目光。他紧紧地握紧离忧的玉手,道:“方才是我不对,我们快走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此时正是深夜,城外的荒道更显寂静,静得能清晰地听到离忧和萧夜匆忙凌乱的脚步声。月光流泻,勉强能看清周围树影婆娑。离忧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四周,只觉此处有几分眼熟。心念一转,不禁哑然失笑。她险些都给忘了,此处乃是浔阳镇地界,二年多前她和殷然初次在此相识。那一天也如这般,夜深人静,她追赶着殷然一直从城里追到城外,打打斗斗中还落到了水中弄得一身狼狈不堪。想到此,她忽地脸色大变,停下脚步,失声道:“不对这里似乎有条河。”话音才落,仿佛是验证她的话一般,一条近二十丈宽的河横在面前。月光下河水泛起粼粼的波光。
离忧懊恼地道:“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我们怎么偏偏从北城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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