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意外之喜(1 / 1)
的飞向林管家的脖颈。林管家“哎哟”一声,随手一摸脖子,满把鲜血。
罗月容装作关心的样子说:“哎呀林管家,你这是怎么了?脖颈上怎么都是血?”随即大声吩咐,“快来人呀,把林管家扶回房间好生休息。”又指着一个小厮,“你赶快去叫大夫来给林管家看病。”
林管家又痛又怕,只得随众人回去了。
此时,已近子时。罗月容看看四周无人,放心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药粉全部倒入一个酒坛,然后举起坛子晃了晃。
正在这时,秦鹤翀又喃喃地叫着:“冰儿。冰儿。咦?酒呢?怎么没有酒了?”
罗月容将那坛混合了药粉的酒递了过去。
秦鹤翀接过酒坛正要痛饮,忽然看见罗月容站在面前,就现出了诧异而憎恶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月容看到那样的眼神心底一阵刺痛:“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应该在你的身边吗?”
“哈哈哈哈!”秦鹤翀抱着酒坛大笑,“罗月容啊罗月容,你就这么想做本王的妻子吗?你以为本王喝醉了脑子糊涂是不是?告诉你,本王即使醉了,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是谁!”
“不管怎么说,我是皇帝和皇后赐婚的安南王妃。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除非皇帝皇后下旨废除这段婚约。”罗月容平静地说。
“你不是有个好父亲吗?那么大的靠山你不靠,还靠我的父皇母后做什么?”秦鹤翀醉眼迷离,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罗月容没说话,默默地从秦鹤翀手里拿过酒坛,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坛子。
秦鹤翀讶然:“你这是干什么?”
罗月容把剩下的半坛子酒塞回他手里,又用手背抹了抹嘴:“不干什么。只是和你一样,心里不好受。”
秦鹤翀讽刺地盯着她:“你心里不好受?被你害了的人才心里不好受呢。”说着举起坛子,把剩下那半坛子酒灌进了自己嘴里。
很快,两个人都感觉到浑身燥热。
秦鹤翀觉得不对劲,使劲控制自己,让自己大脑保持清醒。
罗月容则是听任身体的堕落。也许,她盼望这样的堕落已经很久,根本不想阻止。在把药粉放入酒坛之前,她也有过一丝羞耻和惶惑,可是,极度的失望与愤恨将这些羞耻和惶惑一扫而空。
而此刻的罗月容,不是疆场上英姿飒爽的的女将军,也不是王府里端庄美丽的王妃,而是一个放任了自己的、纯粹的女人。她借助药的作用露出了自己最妩媚最妖娆的一面,而这些,她以前从来都不敢在秦鹤翀面前展示。
秦鹤翀也愈来愈糊涂。他看着眼前艳丽多姿、双目含情的女子。恍惚间以为那是穆宛冰。可是,穆宛冰不是失踪了吗?是罗月容那个贱人又想来讨便宜?他使劲儿眨眨眼睛,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穆宛冰和罗月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分开来。又重叠在一起。最终成为雾蒙蒙的一片。
恰在这时,罗月容无限娇羞地轻唤道:“王爷!”
哦!那正是穆宛冰。秦鹤翀迫不及待地想,是她,没错。她正在向自己招手,而且和自己一样,难耐周身的火热,已经褪去了外面的衣衫。
秦鹤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拥住眼前的身体,疯狂地亲吻着。抚摸着,直道自己和她融为一体……
听到那一声一声的“冰儿……冰儿………”,罗月容既高兴又委屈。高兴的是自己的计谋终于得逞,委屈的是秦鹤翀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念念不忘穆宛冰。
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罗月容想要的只是一次真正的欢爱,一次纯粹的放纵。此时,没有王爷王妃,没有圣旨婚约,也没有阴谋反叛,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融合。哪怕这样的融合是如此短暂,即将成为甜蜜而痛楚的记忆,即将成为隐秘而伤感的印痕。
神志陷入混乱的秦鹤翀和罗月容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索取又给予,给予又索取,直到药性渐失,两人同时沉沉睡去。
夜,很静,很深。习习凉风掠过亭子,掠过两个激情过后极度疲惫的身体。
秦鹤翀看到穆宛冰在对自己哭喊,质问自己为什么亲近千方百计要害死自己的罗月容。秦鹤翀笑着跟她解释,说罗月容谋反已被处死,现在,他和她正在享受太平盛世。他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将穆宛冰紧紧抱住,说再也不许她消失。可穆宛冰使劲儿挣扎,仿佛带着很多厌恶的情绪。秦鹤翀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就加大了力道。忽然,穆宛冰轻盈地从自己怀里飘了出去,瞬间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秦鹤翀急了,起身追赶,可是周身雾霭缭绕,不知身处何方,也不见穆宛冰的踪影。他想拨开重雾去寻找穆宛冰,可是那些雾霭仿佛有千钧之重,拨不动,散不开。
挣扎之下,秦鹤翀从梦中惊醒,倏然发现身旁居然躺着睡得又香又甜的罗月容。
他怒不可遏。正想大吼一声,厉声责问罗月容,又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只着一条白绸中裤,身上搭着一件女士斗篷,看样子,应该是罗月容的。
此时,罗月容也朦胧醒来,她千娇百媚地理理头发,冲秦鹤翀柔柔一笑:“王爷,睡得好吗?”
秦鹤翀看到只穿了一个肚兜的罗月容,而且发现他们两人居然在四面无墙的亭子里,登时满腔怒火:“你设计本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意外之喜
第一百二十三章 意外之喜
罗月容突然觉得很无趣。原本她对这次欢爱充满了期待。而且事情办得也算顺当。正如她设计的那样,秦鹤翀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半坛混合着*药的酒,而且对她极尽缠绵。如果不是因为药的作用,这该是一个完美的夜晚与契合。但此刻,罗月容只感到疲惫和厌倦。她不知道自己到怎么了。这不是自己一直盼望的一个夜晚吗?有酒,有月光,有晚风送来的花香,有心上人温暖的怀抱。可是,似乎这又不是她想要的。
面对秦鹤翀的责问,罗月容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而是默默站起身,从容地理了理自己散乱的鬓发,一件一件穿好衣服。临走时,对愕然的秦鹤翀凄然一笑:“如果说妾身设计了王爷,那么,妾身在这样的设计中又得到了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鹤翀也无话可说,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穆宛冰还是不见踪影,而罗月容的大哥也似乎已经人间蒸发,这让罗月容产生了双倍的恐惧。
自从那天设计过一场欢爱后。秦鹤翀见了她不是装作没瞧见就是冷笑,弄得合府上下都很紧张。大家都知道,以前王爷对王妃也不怎么样,可也还是以礼相待,面子上总是相敬如宾,哪像现在这样,一个见了一个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当然,这并不代表秦鹤翀放松了对罗月容的监视,反而对她看管得更加紧密,同时,还要加上一些让人听起来既温柔甜蜜又毛骨悚然的话语。比如,“容儿,今天风大,你出门可要多加一件衣裳。本王已经让林管家准备好了马车,里面铺了貂绒垫子,你坐上去不会受凉的。你如今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因为你的大哥已经不知去向,你父亲谋反时也就少了一条臂膀,而你,正好可以补了这个缺。”又比如,“容儿,今天你可以告诉宰相大人,本王就在自己的书房恭候他大驾光临,他随时可以来取本王性命。这样一来,你们罗家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听得众下人目瞪口呆,听得罗月容汗毛竖起。就连菱侧妃也看出来了,这绝不是自己趁机逾越位次的好时机。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秦鹤翀浑身都笼罩着一股危险的杀气,随时可以夺走某个人的性命。菱侧妃只想独得宠爱,不想丢了身家性命,所以也尽可能躲着这两个杀气腾腾的人。
现如今,天胤王朝在享受了平息谭家叛乱后短暂的安定后,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皇帝据说是病得连起床都困难,可对儿子们的话仍然听不进去,坚持认为罗缃绝不会造反。
除了秦鹤翀三兄弟外,其他嫔妃们生的几个儿子也都不笨,何况罗缃的野心已经急剧膨胀,几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所以,这几位皇子也都纷纷向皇帝进言,请皇帝尽快除掉这一心腹之患。可皇帝不知是病胡涂了还是老昏聩了,反正是不听劝说,倒斥责自己的儿子们无事生非,扰乱朝纲,最后下了一道圣旨,让这些皇子们赶快到自己的封地去。
原先,因为蓝皇后求情,这些本该到了十五岁就离京赴任的皇子们都留在了京城。而眼下,他们还是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父母。他们倒不担心别的,只担心罗缃一旦篡位成功,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如何,那就很难说了,还有他们的母亲,以及那个病得不成样子还执迷不悟的父亲。
秦鹤翀三兄弟在皇帝那里碰了一鼻子又一鼻子的灰,终于发现,他们那原先英明神武、杀伐决断的父皇已经彻底靠不住了。于是,他们决定瞒过父皇,擅自处置罗缃。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罗家父子也是手握重兵,再加上罗缃平时拉拢了不少人,其实力基本上与秦氏三兄弟旗鼓相当。而且,他远比谭亦淳狡猾,他懂得低调与示弱,这就让包括皇帝在内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会谋反篡权。
这一天,罗缃又照例来到正泰宫,问过皇帝的病情后,又毕恭毕敬地就若干重大事项进行请示和汇报。这一点,让皇帝很满意。他认为,在这一点上,自己的儿子秦鹤翀就远不如这老臣来的懂事。秦鹤翀虽然也经常探病,心情的沉痛也很真实,可他显然以为自己已经是天胤王朝的主人了。他经常对皇帝说:“父皇你就不用操心国事了,有儿臣撑着呢。再说七弟和九弟也在全力相助,所以,父皇只管安心养病就好。”
虽然秦鹤翀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皇帝也心甘情愿拟好了遗诏。可这样的话从这个皇位继承人嘴里说出来,总是让还在位的皇帝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着,这么快就想一试独霸天下的感觉了?你爹我还没死呢,你就这样迫不及待了?看这样子,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逼着我写下退位诏书把这皇位尽快给你呢。到时候,运气好的话,你封我个太上皇养老,运气要是不好,指不定你还会把我送出京城呢!皇帝这样想不是没有根据。想当初,唐玄宗不是被自己的儿子趁着安史之乱给封为太上皇了吗?一点儿实权也没有,不过是孤独终老在四面围墙中间罢了。
这些心里话,皇帝对谁都没说,对蓝皇后也没有。当年在谭家势力威逼下相濡以沫时,他觉得蓝皇后是最可靠的亲人,他也曾暗暗发誓,要真心真意对待蓝皇后和他的三个儿子,因为他们是血肉相连的一家人。可是,谭家人已经灰飞烟灭多日,导致他们齐心协力的外部力量已经消解,他们一家人似乎再也不需要一致对外了。那么,皇帝就仍然是皇帝,皇后仍然是他的“臣妾”,儿子们也应该回到“儿臣”的位置上来。
但是显然。蓝皇后母子四人还没有很快适应新的形势,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摸透一个帝王的最深层的心理。他们还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一家人,而忘记了他们最首要的身份,君,和臣。
罗缃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不管他在外面怎样狂妄,可在皇帝面前,哪怕是在奄奄一息的皇帝面前,他仍然是一介“微臣”。而其它官员都是自称“老臣”或者“臣”,哪里比得上“微臣”这个自称令人安心?
当下听了罗缃的汇报,皇帝认为他处置地很妥当,就说按他这个宰相的意见办理就行。可是罗缃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只是将一旁侍奉皇帝的蓝皇后看了又看。
皇帝叫蓝皇后先回避。
蓝皇后柔声道:“皇上,还是让臣妾守在您的身边吧。万一您……”
话未说完,皇帝勃然大怒:“朕一时死不了!”
蓝皇后吓了一跳,瞬间脸色惨白。
皇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就挥挥手,缓和了语气说:“你整日操劳,太辛苦了,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蓝皇后怎么能放心让自己的夫君和着手谋反的罗缃单独在一起,她还想找借口留下:“皇上,臣妾不累,还是让臣妾不要走,一会儿,太医就来送药了。”
皇帝有些不耐烦:“朕真的不想说你抗旨。”
蓝皇后无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皇帝对罗缃说:“罗爱卿,有什么话就说吧。”
罗缃说:“安南王妃有身孕了。”
“真的么?”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是真的。”
“原来是这件事。”皇帝轻松之余不禁埋怨罗缃,“这是喜事呀,你为什么不能对皇后说?她若知道这个消息,一定非常高兴。噢对了,容儿这一阵子身子骨还好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