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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恋情价值曲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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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周,舒郅恺都没有找我,Shine也没再出丑闻。我想,也许就这样了吧,关于我和他,关于Shine和那些对他们因爱生恨的前粉丝高层们。

吸毒事件的第三天,SPOT在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希尔顿为Shine乐队开了一场大规模的记者会,还是新易娱乐做的独家网络直播。下午3点,我在公司喝着绿茶吃着饼干,看;屏幕上居峥和谢品严坐在主席台上,精神萎靡地接受访问。前段时间杨实出事时还对着摄像机义愤填膺的谢品严低着头面对着话筒,好像那不是曾经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物件。

“首先,感谢各位媒体的朋友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本公司为旗下艺人——Shine乐队的居峥和谢品严举行的这场记者会。”汪洋最近一定很忙,好像救火队员,救了这头救那头,“大家都知道,最近本公司的旗下的Shine乐队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汪洋顿了一下,继续说。“对于之前的一些事件我不再赘述,本公司已经将一切交给律师,一切会按法律程序解决。而前天,关于Shine乐队的另外一件事情让我们非常愤怒,也非常震惊。我们有理由相信,最近的一系列事件是有预谋有组织的针对Shine乐队的陷害。就在前天,我们甚至还收到了威胁电话,目前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一定会将恶意陷害的人绳之以法。谢谢大家,现在是提问时间,请大家一定如实报道,多多帮忙。”

汪洋站在台上,给台下媒体鞠了一躬。下面闪光灯闪成一片,快门声不断。

“请问汪总的意思是这次贵公司艺人居峥和谢品严吸毒事件是被恶意陷害的?居峥和谢品严在36ROM并没有参与吸毒活动?”一个女记者立刻举手。

台上的谢品严刚准备开口,话已经被汪洋接了过去“这个公安机关可以证实,居峥和谢品严的尿检都没有毒品的成分。那天去派出所也是只是例行调查。”

“关于陷害Shine乐队的人,目前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实在太龌龊了,不论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心里阴暗龌龊的小人。让我抓住绝对不会轻饶他们!”刚刚还在萎靡不振的居峥居然激动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演的真好。我看着视频,差点也要为他们摇旗呐喊了。

不过公安怎么会没有查出毒品呢?聚众吸毒绝对可以判上个三年五载的,更何况闹得这样沸沸扬扬的事件怎么可能被默默的和谐掉?SPOT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压下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很好奇,真的非常好奇!!

不过这个谜底似乎没人可以给我解答了。

舒郅恺大约是忘记我了,那也好,我也该整理好心情,开始等待程立回国,分手,或者结婚。

心里好像卸下了好大一个负担,所以,好像轻松了,也好像空了。

莫名的多出了好多空闲时间,所以这两周,佟羽佳更新了三次BLOG,嬉笑娇嗔,把个梧桐树乐的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每天几乎都有小一千人在我上网的点儿开着她的BLOG页面等着更新。

我用一周时间又瞎涂了一篇10万字的小说贴在网上,还真有人捧场。

所以说,生活可以是积极的,当你自己终于得以睁开眼睛的时候。

周一的上午经理开完公司例行会议后跟我说:“终极BOSS找你。”

刘征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好像上次我们讲话已然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我有点惶惶然的赶了过去。

“刘总您找我?”我推门。看到一向形象好气质佳的优质老板领带松散的歪在一边,正把自己整个人置于烟雾当中。

“小谭,请坐。”他说,“帮我关上门好吗?”

我依言关上门坐下,心里充满疑惑。

“刘总……”

“小谭,希君跟你说过吧?”他听到我清嗓子的声音,便掐灭烟头,用一种勉强的微笑面对着我,“本来上班时间说私事是非常不专业的做法,不过既然我是老板,就自己带头破一次例吧。”

他苦笑着望着我,而我才惊觉,自从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始趟娱乐圈这摊浑水以后,好像开始对周遭的一切都不上心起来。

这是……为什么?

那个肮脏的混乱的圈子,就好像有一个魔咒一般,让我明知道有多么卑劣荒唐却忍不住好奇。

“小谭?小谭?”

刘征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回,“刘总,我在听。您指的是什么?”

“希君昨天……拒绝了我。”刘征又点燃一根烟,然后又掐灭,“抱歉,我不该在办公室吸烟的。”

“希君和我也有半个月没见了,我以为最近她出国了。”任大小姐的确没有跟我透露一点关于她和大老板的事情。一方面是最近她比较忙,去了一趟欧洲,另一方面则是希君的体贴。她知道按我的性格,跟我说了刘征的事情只会徒增我的烦恼。她总是说:“小淳小淳,你的脑子啊,就是太多愁善感,太爱瞎发愁了。自己的事情愁,别人的事情你也愁。”

她总是那么厉害,好像永远没有情感问题,她总是能够那么快的解决情感事件,这一点是我永远也学不会的。

“她昨晚回国,姜华没有去接她,是我去的。”刘征缓慢的说着,声音里有一种破碎的干涩。

姜华昨晚似乎在做一个佟羽佳的访谈——因为访谈完毕我接到了更新BLOG的任务——这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工作,完全可以推掉。大约是时间久了,习惯了,反而少了一些自觉。这本没有什么,希君自己从机场回家的次数不比我少。

只是……当一对情侣之间插入了一个自身条件优秀的追求者以后,原来两人之间相互的理解和默契都显得别扭起来。

“您的意思是?”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显得很奇怪的僵硬。我只好问下去。

“她……其实并不排斥我的追求,却还是拒绝了我。”刘征摊开双手,好像在向我显示自己的一无所有,“小谭,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和姜华的感情真的那么深,深到她可以被无视却不动怒?”

“刘总……你的问题我并不能解答。”我说,“希君对自己的感情永远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她很少会困惑会迷茫。这是她的优点,可能也会让人觉得她绝情。但是感情的事情,我知道她一但认准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认定了姜华?”

“我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好,毕竟我和姜华解除并不多。但我想她这么做有她自己的道理。您问我的问题,我非但解答不了,还和您一样困惑。因为在我看来,姜华的工作繁忙琐碎,希君常常落单,而她自己却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所以经常会很寂寞。我不知道他们这样的生活模式是什么来维系的,也许那就是爱情。”

我笑了,办公桌背后的刘征也苦涩的笑了,“所以你给我的建议是放弃?”

“刘总,怎么做还是您自己决定,因为我实在不了解内情。”

“那我不耽误你了,为公司赚钱要紧。你忙去吧。”老板下了逐客令。

我起身走向门口。却听到刘征嘟囔着,“你叫我怎么放弃?在我已经那么近的时候……”

他是有意让我听见的吧……任大小姐,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

果然,临近下班的时候任大小姐电话驾到:“小淳,我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

“你不陪你家姜大少啊?”

“恩。有事跟你说,我已经快到了,你下了班直接下楼啊。”

“一会儿见。”我对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说。

整理完毕,准备走人的时候,撞上从茶水间走出来的老板。

“刘总,我走了。”冲他点了下头,我正准备离开。

“希君来接你了吧,代我向她问好。”刘征站在我背后说,害得我生生被口水呛住。

怪不得他自己去冲茶不让秘书代劳……茶水间的窗户下面是马路,天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多长时间等希君的车开来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希君要来?

我坐在希君的车里,正思忖着要怎么开口问她和刘征的事情,却被她先挑明了话题。

“小淳,我今天找你就是跟你说说刘征的事儿。”

“你们……怎么了?”

“一会儿边吃边说吧,别让男人坏了胃口。”她轻笑,拐了个弯,把我拉进一家川菜馆子。

希君不是四川人,却和我一样酷爱川菜麻辣的口感。姜华是上海人,吃不惯辣的。所以每次希君叫我吃饭,总是拉我去吃川菜过瘾。

这次吃的是烧鸡公,本是四川前几年流行的菜色,却是这两年才在北京红火起来。

一锅红汤里煮着新鲜的小公鸡肉,吃毕在汤里煮上豆腐粉条油菜,和火锅有点类似。

菜一上来希君就猛吃一气,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起头,只好跟着大快朵颐。直到锅里再也捞不出鸡肉,希君停下筷子把涮菜丢进锅里,才开口。

“小淳,我和刘征……”

“他今天和我说了。”我说。

“啊?他跟你说了?”希君表情很奇怪,“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昨天拒绝了他。”

“他没说其他的?”

“有什么其他的?他问我你和姜华感情是不是很深。”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和姜华的感情我不了解,但是我了解你,你自己的想法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小淳……谢谢你。”希君看着我,真诚的说,“我和刘征……其实……上床了。”

“啊?”我那在手上的筷子,瞬间掉进了锅里。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刘征上床,还是为什么和刘征上了床还要拒绝他,还是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上了床?”希君看着我,好想看一个迷了路不知所措的小孩。

“都为什么。”我被惊吓到的脑袋一是无法运转,只有跟着她的话一路走下去。

“和他上床是个意外吧,我想。”希君看向别处,点燃一根烟,“那天姜华忙着做Shine的新闻会,就是那个五毒俱全的乐队,吸毒被抓那件事情。我刚从美国出差回来,他没空来接我,还要熬通宵。我准备自己叫车回去,没想到刘征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那天的航班号,居然在出口等我。”

“然后呢?”

“那天车好难叫,我只好让他送我了。结果一路上聊的很愉快,回家以后我为了感谢他就请他去宵夜,最后就把自己也打包送了。”

“……我这个时候问你老板的功夫怎么样,会不会显得太八卦又太没良心了?”

“你个死丫头……如今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了?”希君若有若无的笑靥凝固在唇边,弹了一下烟灰说,“他……还行吧。很照顾我的感受。时间不短,其实我和他算陌生了,居然第一次也就都□□了。”

“我本来想,男女之间的事儿也就这样了,谁没个一次两次的一夜情什么的。他肯定也是个中高手了,没想到这么拖泥带水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夜情,他却想一夜变N夜,最后把我变成他的枕边人。”希君叹了口气。

一夜情到N夜情……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哦,这似乎也是我和舒郅恺曾经那段关系的写照。

“其实我们老板条件不比姜华差啊。”我喝了口茶,说道,“再说你和姜华也没结婚,好聚好散的。”

“小淳,你知道吗。我和姜华的感情未见得有多么海枯石烂。但对于我来说,这段感情是我以后人生的感情主线,以后即使有别人也只是插曲。这并不是先来后到或者感情多深的问题,而是,当我认定姜华将会是和我一起的人,我再怎么玩,再怎么乱来,最终也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姜华也一样,只要是逢场作戏,我并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肉体上的关系。”

“啊!他就像那价值规律,无论你怎么震荡,也永远围绕在他身旁。”我夸张的说。

“小样儿!你以为就你学过经济学原理啊!”希君歪着头看我,“希望刘征不要辱没了我对他的期望,早点放下,千万别为了我去纠缠你。”

“已经纠缠了!”我愤愤的丢下筷子,做愁苦状,“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拿我撒气怎么办?”

“放心,新劳动法出来了,他不能随便开除你。”

“可万一他刁难我呢?给我工作上找茬呢?”

“小淳,你又来了。又开始杞人忧天了。刘正好像不是你直系领导吧?他不直接给你派任务的话怎么能找你的茬,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

我笑笑,不再说下去。

吃完饭希君送我回家。三月的北京气温回暖,车里空调吹的人有点热。我稍微打开一点窗户,让风吹进来。

“凉快!”希君笑着说,“还是你最了解我,我刚想开窗呢!”

“小淳。”

“嗯?”

“风吹着你头发的样子真漂亮。”

“呃。大美女你就别挤兑我了成吗?”我好笑的摇摇头。

“说真的,你真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温婉可爱,内敛里面有点倔强的样子,很吸引人的。大学没多久程立刚把你把走的那会儿,你不知道学校里多少男生暗自伤心呢。”

“说我,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上大学的时候全校那么多界的校花,大概也就你收到过血书,还被人当街下跪过吧!红颜祸水这个词就是为你发明的。”

“算了算了不和你闹了,南城小业主,你家到了。”

挥别了希君,我走进家门却不想动了。

忙碌的两周,似乎做了很多自从和舒郅恺有染以后就撂下的工作。没有男人的生活,其实好像也并不那么难挨。

希君和姜华,是不是就好像舒郅恺和肖鄢琰,即使彼此偶有“意外”,却会没有悬念的回到彼此身边。那么,作为“意外”的我,退出历史舞台以后,是不是也应该快快回到自己的“价值规律”身边?

如果,程立可以原谅我的话。

没想到的是,程立还没有回国,我以为不会再相见的舒郅恺却再一次出现了。

周六下午,我正一边帮佟羽佳更新BLOG,一边和MSN上面的王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些旧八卦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他。

“我一会儿过来,大概7点左右。”他说。

“吃完饭过来还是……?”

“我上完一个电台的节目以后过来。”他说,“你等不及可以先听FM976解渴。”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看来心情不错。

“要过来吃饭吗?”

“有我的份吗?”

“有菜,不过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你随便做,我什么都吃的,你别搞的太复杂了,能干的小媳妇。”那边说。

晚上7点半,FM976的节目结束半小时以后,门铃准时响起。

舒郅恺站在猫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门这边的我,穿着黑色DiorHomme的黑色休闲西服和衬衣,把玩着手上硕大的墨镜。

照理说DiorHomme的衣服只有极瘦的男人才能穿出味道,没想到舒郅恺不算瘦弱的身材穿了也算好看。所以说男人,身高真的是非常重要。

他进门,然后大声说:“好香,你做了什么?”

我烙了饼,煮了一锅粥,炒了一些蔬菜。肉饼是来了北京以后我唯一心仪的北方点心,所以下定决心要学会,以后天寒地冻的时候就不用顶着严寒出门解馋了。

“随便弄的,你大概吃不惯。”我端出晚餐。

“你居然会烙饼?”他睁大眼睛看着桌上的盘子,“我好久没有吃过烙饼了!小时候我妈总做,现在在北京我也没时间回家去,每周打电话已经是极限了。”

“你真是个宝藏,”他突然搂住我的肩膀,“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

我扭头看他的侧脸,他眼睛里居然充满兴奋如孩子般的快乐光芒。

“你们平时都吃什么?”看他吃得不亦乐乎,我随口问。

“大部分时候是盒饭。我们宣传期的时候跑通告一个接一个,有时候只能把快餐拿到车上解决。所以每当宣传期我总是看到盒饭就想吐。”

“粉丝不是会送吃的吗?”

“会啊,有送吃的,牛肉干巧克力什么的公司不许吃,每次都便宜了助理他们。以前也有煲的汤什么的,当面送的有时候凉了还是要喝,不喝怕影响粉丝的情绪。你也知道我们的粉丝多厉害了。不过自从上次佟羽佳的助理喝了下迷药的汤以后公司就规定不许吃粉丝送的没封口的食品了。”他喝了一口大粥,结果被烫的满脸通红。

“你这样真不像大明星。”我好笑的递过一杯水。

“明星是什么呢?其实都是孙子。”他苦笑,“在公司面前装孙子,在记者面前装孙子,在自己的粉丝面前还是要装孙子。个个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哪天卯起来整我们,我们还不是一点脾气没有。这个粥好香,好久没喝到这么香的粥了,炒的油菜也很好。”他伸手捏过来我的脸,“你手真巧,我住的地方从不开伙。”

“你们……都在外面吃吧。”我说。

“我们都忙,回去也没人乐意做。”他迟疑了一下说。

我们俩,一对偷偷摸摸的情人,讨论起不在场的原配,气氛好像很奇怪。

“你们……上次的事情算过去了?”我尴尬的转了个话题,对于舒郅恺来说,大约仍然是个难接的题。

“恩。”他看着我住口,显然不想说下去。他的欲言又止却让我好奇心无限膨胀。

“居峥和谢品严这几天都没有任何新闻,照理说应该有后续报道才对,但是什么都没有。”

“老汪亲自押他们去‘疗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过两个月回来。公司有专人看着。”

“疗养”顾名思义,就是去勒戒的意思。去哪里疗养我倒没兴趣知道,我感兴趣的是SPOT怎么压下新闻,怎么居然能让公安出具居谢二人没有吸毒的证据。

“他们那天没有吸?聚众吸应该要判刑,至少是拘役。为什么?”

舒郅恺又一次苦笑:“你真那么想知道?”

我点点头。

他的唇突然覆上我的,细密的吻顿时让我透不过气来:“想知道是吗?我待会儿再告诉你。”

“舒……”我被他吻得浑身燥热,想说话溢出口的却是喘息。

“别说话,让我好好爱你。”他把我抵在门上,一层一层的脱掉我的衣服。

爱那个字说的那么含糊不清,让我相信,那一定是我意乱情迷时的幻觉,一定肯定以及确定。

“宝贝!你好甜,好甜。”他一边动作一边说,我几乎虚脱到无力,只能用力的抱住他的肩膀,以防自己软倒在地上。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脱口而出的□□让内心道德的自己无地自容。

我们这是在——偷——情——啊!背叛道德的沉重包袱无法甩掉,我却在自责中无法自拔。戴着脚镣舞蹈,大概是我心理最真实的写照。

“我……我……啊……”张口已经说不出连贯的句子,我在舒郅恺身下心神涣散,甚至找不到自我,只觉得心跳好快,身体好热。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那么被拥抱被燃烧被……

爱?

“宝贝。”事毕,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很久,然后开口,“你睡了吗?”

“还没,等着你的下文呢。”

“什么下文?”

“你说我想知道答案的话你一会儿告诉我,现在过了好几会儿了。舒大腕,能给我这个业余狗仔分解下回了吗?”我也坐起身,抱着膝盖看向他。

“你居然还想着这事儿……那你没办法。”他摇摇头,“好奇害死猫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今天不打听到这事我会好奇的睡不着觉。”

“他们那天的确没有吸常见的毒品,□□□□□□□□一个都没有。平时他们聚在一起也就来点□□和□□,我们这行,你说压力大,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太寂寞,而身边诱惑又太多。”

“那你?”

“放心,我只是抽烟而已。毒品这东西,我看了老居和老谢那样子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沾。他们是被自己原来乐队的兄弟带进那个圈子的,但他们……算是爱护我吧,从来都不允许我去尝试。”

“你们团的感情很好?”

“经常打,打完就算了。”他笑笑,好像沉浸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虽然跑题了,但我还是不忍心打断他。“以前还没红的时候去商场做LIVE,老居和粤昊别苗头互相用琴杠上了,一人一段彪得我没法唱,就冲到老谢身边轮锤子差点把鼓敲破。围观的人都惊了,以为我们要打群架,差点报警。”

“后来呢?”

“我们在太子上怒目相视了一会就继续给演完了,然后被商场老板告知以后都不会再用我们了。”他笑了,在这个没有开灯的房间我也看到了他回忆往事那种真心的快乐,短暂到我不忍心打断的快乐。转瞬即逝的笑容消失在他唇边,他看着我,“那时候真是单纯,以为签了公司就万事无忧了,后来出了唱片,红了,才知道麻烦大了,可自己已经脱不开身了。

娱乐圈是一个陷阱,当你跳进去的一霎那,就意味着永远不能完整离开。”

“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

“他们以前用过一段,做地下的时候,很苦闷,觉得国内的摇滚没有希望。那时候好单纯,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难过。”月光照在他嘴角,和不懈的语气相配的是悲伤的表情,“后来签了公司,开始做唱片,就停了。因为是在太忙,忙到没有事件用。好笑吧,有一年我们几乎都在飞机和汽车上过的,到处赶通告做宣传。那时候好忙,但是好像时间都被填满了一样。后来红了,好像什么都有了,有段时间好像突然就失去了生活下去需要的目标和动力。生活没有希望了,他俩就又开始用了。”

“你们都知道?没有劝过他们吗?”

“有,但他们并不在我面前用。能让他们停下来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旁人没有任何作用。”他很轻声的叹了口气。“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那这次的原因到底是?”

“你这个好奇宝宝,还真是小孩子气,什么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伸手捏捏我的鼻子,继续说,“那天平时提供货源的人还没来,他们先用了一种替代品。你知道,现在很多咳嗽药水里面会含有少量的吗啡。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用,还没喝多少警察就进来了。后来尿检的结果也和咳嗽药水成分一致。他们都说自己感冒了,正好一个人喝药,另一个人就分了一点。医疗报告这东西,弄虚作假非常容易。所以,你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次的事情也是你们曾经的FANS做的?”

“应该是他们,老汪托的人已经调查出一点眉目,他们的背后应该有人撑着。不过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可以挖出他们,让他们死了。”他狠狠的说,“想毁了我们,暂时还没那么容易。”

“舒,没有了居峥和谢品严,你们乐队现在怎么样?”

“该跑的通告我们三个还是要跑,在谈的代言全没了,现在还有之前签约的公司要解约。”他苦笑,“少赚了好多。”

“少了多少?”我傻傻的问。

“你这个小妮子,好奇心多到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以后都叫你妹妹吧!”他翻身压上来吻住我说,“这好歹是商业机密好么!你要拿什么来换?”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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