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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仪顺皇后(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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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怜撕下一块裙摆包扎梁绣妃的伤,帮她止住了血,脸上却是罩上了一层寒霜,她森然问道:“绣妃,给我一个交代。”

“是。”绣妃犹自在发抖,断断续续地道,“是皇后,还有……”

“绣妃不用赘述,过程我们都看到了。”秋怜再度化身红颜罗刹,“本想放她一马,没想到她自己寻死来了。”她说过,不要惹她,否则休怪她无情。

“榕娘,看好索秋,我不放心风建。”秋怜补了一句。伶儿是风建最在乎的人,眼下的情况,恐怕他会出些事情就不妙了。

“我跟你去。”维瀚,悯悯以及姗姗来迟的刘慕骁一起跟上。

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秋风建打横拥着湉伶儿的尸首走回俊逸王府,眼神空洞得可怕。

快要走到惠风阁门前之际,鸿鹄突然满脸伤痕地冲了出来,状若疯狂地揪住了秋风建的领子,质问道:“为什么倒下的是伶儿姐姐?我明明已经拼命救了绣妃,为什么伶儿姐姐还是会倒下?”鸿鹄自小倾慕湉伶儿,爱她之心不输任何人,只是缘分如此安排,他也不强求,只祈祷伶儿姐姐可以幸福便足够。

“你洞悉一切却不组织?现在来责怪我,没有任何意义。”秋风建神色木然地推开鸿鹄,这是他继失去肥球之后第二次受到打击,只不过这次更痛更深,足够冰封他心中一切情感。这就是当一个明君必须承受的?那他宁可不要皇位。如同他的父亲,一生困在情里,没有太大政绩,但他得到了娘。

“我……我……”鸿鹄纵有千万个理由,也反驳不了秋风建低沉的一问。

“哼。”秋风建冷哼一声,丢下一脸悲怆的鸿鹄,径直继续朝惠风阁移动。当心痛至极限,反而没有任何感觉。伶儿姐姐,我们回家。

鸿鹄注视着秋风建僵直的背影,直到视线模糊,一些湿热的液体随着脸部伤口里的血液,一起流了下来,消减了他心里的痛楚。

许久,鸿鹄感到一只素手扯着绢子擦去了那些液体,他的眼睛重新聚焦,看清了来人,是她的母妃,尊贵的俊逸王妃,伶儿姐姐之死的另一只幕后黑手。

“别人又不领情,倒是伤了自己。”许冰柔状似关心地道,心下有些愤恨,自己斗不过秋怜是她命不好,可儿子也不争气,这是老天存心欺她。

“母妃,伶儿姐姐香消玉殒,您满意了吗?”鸿鹄的神情褪去平日的谦恭,加上狰狞伤口的衬托,立时散发出骇人的气势来。

“你……”许冰柔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鸿鹄,一时呆愣住了。这是她许冰柔的儿子?她一直认为无用的儿子?怎么可能!

可叹许冰柔忘记了,鸿鹄从小再怎么沉默寡言,他也终究是皇家人,在皇家长大,皇家的威仪,与生俱来。

“对不起,母妃,我多此一问了。”鸿鹄阴冷地勾起嘴角,道,“您和皇后娘娘本是想害死风建,可惜功亏一篑,伶儿姐姐代风建死了。目的没有达到,您怎么会满意呢,母妃?”

“鸿鹄……你误会我。”许冰柔素雅的脸上闪过慌乱,挥着绢子,急忙辩解道,“秋风建死了,皇室只有你一个男丁,皇位就是你的,娘是为你着想啊。”

“哦,是这样,看来孩儿真是误会母妃了。”鸿鹄的眼里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呵,这就是他的母亲,“孩儿一直以为,母妃是想让姨娘和皇上全都痛不欲生,好报复你和皇后娘娘二十几年来积累的恨意,而我也能当个傀儡皇帝,助您使许家恢复早已破灭的尊荣。”

“怎……怎么会呢。”许冰柔讪讪地笑道,现在明明阳光普照,她却犹如置身冰窖,忽然想到坊间的一句俗语: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她今日才意识到,她的儿子,也许属于第二种。

“那就假定是这样好了,起码大家心里听上去都舒服些。”鸿鹄冷嗤道。

“鸿鹄……鸿鹄……”许冰柔惊觉鸿鹄神色有异,这阴寒冷漠的口气,像足了当年那个噩梦般新婚之夜的维浩! “你不要这样……这样对母妃。” 这就是父子之间的遗传么?太恐怖了。

“孩儿对母妃不孝了吗?”鸿鹄状似疑惑地挑眉睨着自己的母亲,“有谁家娘亲从没有抱过哄过自己的孩子?有谁家娘亲将不得宠的怨气全数发泄到孩子的身上,十几年来不是痛骂就是疏离?可孩儿我对母妃所有的折磨逆来顺受,照旧希冀可以得到母妃的疼惜,以致最爱的人被母妃害死,我仍然在这里轻声细气地和您说话,我还不够孝道吗?”

“你!”许冰柔纤细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宛如风中落叶,好不荏弱,但任谁也不会怜悯这样一个人,先毁采薇,后害伶儿,一生行事,固有可怜之处,却也委实恶毒。“我生你,不是为了让你忤逆我!”

“孩儿知错了。”鸿鹄躬身,但看不出丝毫悔过之意。

“难道你还想要世子赞美你么?百分百的毒妇,摆出贵妇的高洁,十几年如一日期期艾艾装怨妇,你自己看着不累,别人也累了。”陈攸谧从依云轩里踱出,细瘦的身形透出一种精明。虽然她的王府婚姻没有比许冰柔成功到哪里去,但起码,她懂得了放弃和看透。

“你太无礼了。”许冰柔端出她王妃的架子。她可是仪柔郡主出身,陈攸谧一个商贾之家出来,满身铜臭的丫头,凭什么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妾身趱越了,王妃赎罪。”陈攸谧作势欠了欠身。在心里,她有些同情她,空有王妃头衔的女人,丈夫的爱已是其次,从刚才的情境来看,她已经逼得唯一的儿子都要背弃她,那就过于可悲了。

“嗯。”许冰柔爱理不理地扫了陈攸谧一眼。

陈攸谧叹口气,不跟她计较。“帐房还有些事,臣妾告退。”到王府这几年,与其说她嫁给风建,不如说她把自己卖给了帐房。好婆婆很懂得物尽其用,将陈家收归国库的产业交由她打理,根本不担心她的小动作。当然,陈攸谧完全遵从不要和婆婆斗法的教训,甚至,她自嘲地有些感谢婆婆,让她在枯燥的失宠生涯里好歹有符合兴趣的事情可以做,不会变成第二个许冰柔。

“邱岚,要不要一起去帐房?”陈攸谧拉住了路过的邱岚,看她一脸状况外的表情,就为许家又叹了口气,尽出这样不看情势的人物,许家怎么可能不没落?她放弃痛恨邱岚在婚礼上的没大脑,大家同病相怜,算了。

“好。”邱岚眨了眨小眼睛,隐约嗅出些不寻常的气氛,四年王妃生涯,她唯一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和管好自己的脾气,哪怕不得宠,至少还有王府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她才不要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姨妈,你就认命了吧,婆婆好厉害的。”这是她的经验之谈。说完,一溜快步跟着陈攸谧撤离战场,这里不安全。

“嗯,好媳妇经过□□,全都很有分寸了嘛。”虽然,远远不够。秋怜笑得有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王府规矩要是破坏,整顿起来太麻烦了。”

但随后而来的维瀚,悯悯等秋怜脾性的人,却知道这是秋怜怒极了的表现,那笑,让人背脊觉得发凉。

许冰柔浑身震了一下,仍是谨守礼数地道:“臣妇见过皇上,瑾妃。”

“王妃免礼。”维瀚洋洋地示意。这女人,无事兴风作浪,在融雪轩当一辈子怨妇也落不到一个好结局。

“姐姐,您累不累?”秋怜突然很体贴地问道。“策划那么低能的一场阴谋,耗费了您不少心思吧?”刚才鸿鹄的话,秋怜一字不漏听得仔细,就算没有伤到风建,意外害死了我的伶儿,你也休想逃脱升天。

“妹妹说笑了。”许冰柔悄然退开一步,流露出防备的神色。

“我确定我很清醒。”秋怜笑得冷酷,“姐姐,下次用点大脑可以吗?让你这种智商的女人得逞,有辱我红颜罗刹的美名。”

“妹……秋怜,”许冰柔倒抽一口气,秋怜寒气罩人的样子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压迫感,许冰柔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你想怎么样?”仿佛是秋怜仗势欺人一般。

连维瀚和悯悯都不禁为许冰柔的演技叫一声好,皇室里的女人,可都是一等一的演戏高手,哪天流落到了民间,她们直接都能当红角,继续没完没了的争斗。

“依姐姐高见,既然我都叫红颜罗刹了,那应该怎么处置这种让我极度生气的事呢?” 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你想个好死法,算是仁至义尽。

“我们怎么说也在一个屋檐下二十年,你也太绝情了。”这回,真的完结了吗?许冰柔努力不泄漏眼里的恐惧。

“我放过你,怎么向天下交待?”那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你害他先后失去两个最爱的女人,有没有顾念过他?”

那只能怪他命不好。许冰柔沉默不语,可惜脸上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很有骨气嘛,很好。秋怜突然想到爹关于最完美报复的论述,心生一计。

“不过,我只是个小小侧妃,没有权势,怎么可以处置尊贵的俊逸王妃呢?”秋怜口中说得谦卑,嘴角却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所以还是有劳王爷亲自裁决了。”她看向不远处怒气冲□□着这边跑来的人——俊逸王爷。

维浩刚才在筑筠酒家喝酒,乍闻刘慕骁禀报许冰柔联合皇后用计害死了湉伶儿,心知这次许冰柔很难像二十年前一样逃过秋怜的惩处,意外的,秋怜竟然把处罚的权力给了他。

“维浩,你不能这么做,我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 许冰柔哀戚地道,梨花带雨的模样算得上楚楚可怜。她宁愿秋怜用任何方式处决她,也不想看见维浩对她绝情的样子,可偏偏,秋怜选择了最残酷的惩罚。

“爱?我相信。”维浩一挑眉,面上全是凉薄的表情,“你将我当年最喜欢的人送进宫,我原谅你嫉妒,可之后,采薇已经与世无争,你仍赶尽杀绝,我就当这是痴情的表现。”采薇是维浩和许冰柔之间永远的心结,固然因为维浩自此受了情伤,更重要的是,许冰柔作茧自缚了毁了自己。

大眼睛里的泪水似乎瞬间凝固住了,许冰柔惊骇地注视着维浩,二十年的夫妻,只是一场梦么?虽然,他从未正视过她,可除了新婚那一夜,他再也没有对她如此坦白。

“这次的事,不是我计不计较就能结了的。”维浩道。死的可是小怜的宝贝干女儿,她肯如此善了,已是最大的仁慈。“给你一个痛快,三尺白绫还是鹤顶红随你选。我保证,你死后,许家的声誉不会有任何影响,我会用王妃的待遇厚葬你。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

爱是两情相悦,否则只是一场悲剧。

许冰柔看向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鸿鹄,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如果他对维浩求情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他可是维浩的独子。

鸿鹄接到母妃的求救眼神,只是回应了一个浅浅的笑,一字一字缓缓地道:“等母妃伏法,孩儿会出家,从此长伴青灯古佛。”母妃之所以会犯下这样的罪行,是她没有修到一段好缘分,那他就替母妃求个好来生。更甚者,他从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也没有得到朋友的快意,失去伶儿姐姐,他也就失去了对红尘最后一丝依恋。说完,鸿鹄转身离去,忽然之间,他竟感到一阵轻松。

许冰柔听见儿子冷酷的语句,颓然瘫坐在地上,眼睛里的泪倾然而出,如雨般不可抑制。

“曹一德,将人带回融雪轩。”维瀚下令道。许冰柔一代名媛淑女,落到今日,只因用情太深,作孽太多。

曹一德连忙指挥人遵旨行事,许冰柔已经完全失神,不做反抗。

没有人发出任何异议,这样的结局,是许冰柔咎由自取,也的确是最轻的惩罚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维瀚眼中精光四射,显得非常激动,他拉住秋怜的手,深情地道,“小怜,我们好好盘算一下,你拿回后位以及风建归位的事情吧。”

秋怜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料到维瀚已经设想得那么远了,耳边,骤然传来维浩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什么?在我妻离子散以后,你竟然要带走我最爱的女人?!我不准!不准!”维浩的情绪有些失控,和刚才处决许冰柔时判若两人。

“小怜也是朕最爱的女人。”维瀚铿锵有力地丢下一句话,“到秋阁谈,在外面不觉得丢人么?”

一干人进了秋阁,唯有悯悯自动守在了门口。这一天还是来了。悯悯的表情很复杂,她为小姐的幸福感动着,尽量不去深究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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