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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云南才女(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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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气候适宜,草木四季常开,素有“春城”的美名,秋怜决定在这里小住一阵,享受一下这里的舒适。而陈家也不负天下第一富豪的名头,饮食住宿皆是一流,加上周妤娆经过来时第一天的惊吓,再也不敢造次,每日在自己的房里深居简出,阖府看上去一片祥和。

这样的生活简直让人乐不思蜀,特别是四个孩子,天天由陈府下人伺候着在外面玩,不到日落西山绝不回来。

“惋儿,我已经超过三天没在白天见过风建了,今日他的行程是什么?”秋怜把玩着房里一座乌铜走银的龙形锡制品,百无聊赖地问道。要不是连日来一拨又一拨的官员晋见,而这恰好是体察西南官员,笼络感情的好时机,她才不要把她的假期变成一种折磨。

“听管家说,好像是去西郊的玉龙湾,还在准备行装。”惋儿道。

“这就好……”秋怜“噌噌噌”跑到了孩子们所住的房间——风建鸿鹄要和伶儿睡,而天下因为避嫌只能住到另一间。

她打开风建的房门,对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道:“玉姐姐说,家人就是同甘共苦的。你娘现在正在受苦,所以啊,儿子……”言下之意就是:儿子,你娘不能去,你也得给我呆着!

风建以不输他娘的演技,立刻垮下脸道:“娘……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很无聊的。”明知逃不掉,就拖一个人下水。最好是伶儿姐姐,那在哪里都一样。

“这容易。”秋怜会意,目光在伶儿和鸿鹄身上逡巡许久,弄得他们都不自在了,才下定决心似的道,“就鸿鹄吧,今天来的是云南守将,让他看看王爷,小王爷,世子,大家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多好啊。”这个理由可不是胡说,给武将一片和乐景象绝对有作用。

两张小脸顿时全都哭丧着,讨饶道:“娘……”“姨娘……”

“你们两个小跟屁虫,让天下小舅舅和伶儿清清静静地在一起玩一会儿不行吗?”风建注定此生没有完整的爱情,而天下是个难得的好男孩,定能给伶儿一个温馨的家庭。秋怜这么打算着,不想让伶儿痴心错付。

“不行!伶儿姐姐是我的!”知母莫若子,风建马上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臭小子,你想拖累伶儿一生,让我更对不起玉姐姐是吧?秋怜横了儿子一眼,蛮横地道:“今天,你就是不能去!”

战火升级,一边保持缄默的伶儿实在不忍风建母子因她引发口角,躬身对风建哄道:“今天见云南守将,是个很重要的场合,小王爷怎么可以不出席?玉龙湾又不会消失,伶儿姐姐再陪你去一次不就行了?”

“不一样的!今天过了就不一样了!”风建倔强地反对,虽然他搞不清有什么不一样,但就是感觉不对。

你、你、你、好个俊阳小王爷!秋怜对儿子的敏感非常无语。

“哪里不一样了呢?”伶儿柔柔地笑道,“伶儿姐姐只是和天下出去玩,又不是不回来,我不是说过,会陪风建一辈子嘛。”干娘的意图非常清楚,伶儿自当遵从。

“伶儿姐姐,你日落之前一定要回来,还有娘,这样的事还请下不为例。”风建鼓起小脸,严肃地道。

“没问题。”秋怜一口答应。识时务者为俊杰,果然是我儿子,够聪明。

“我答应。”伶儿信誓旦旦地道。她知道,风建不是她可以高攀的。

天下等在门口许久,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以至于怜姐姐要帮他牵线?

待伶儿出门上了马车,秋怜拍拍呆愣着的天下的肩,笑道:“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吧。”

玉龙湾依山傍水,层林叠翠,碧波粼粼,流水潺潺,密林幽邃,风光旖旎,犹如世外桃源。

伶儿和天下远离陈府仆人,信步走在水边,似乎对眼前的美景完全熟视无睹,两人连一句交谈都没有。

天下用余光偷偷瞟着身边的伶儿,思忖怎么开口才好,又或者,凭伶儿聪敏,应该不用他开口,她就知晓他的心思吧。

不对不对,如果不说,难道要伶儿反过来向自己表白吗?伶儿这样矜持的女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丢脸的事情?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亲近到佳人?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唉,真的很麻烦。

相较于天下的思绪纷乱,伶儿倒是平静许多,低头仿佛心无旁骛地数着自己的步子,然而心底,如同水面下的波涛汹涌。

既然不适合自己的人,那就不必强求了罢。可这一年多来,风建对自己的依赖,跟他一起了解这个大千世界,大概是因为寸步不离的关系,对风建的感情,比对天下,对鸿鹄的深刻许多,谈不上是爱情,却似乎很难轻易的割舍。

算了,再复杂的感情,也总有解决的方法。风建现在还小,等他能明确感情这件事的时候,再说吧。但似乎,没人能违背干娘的意思,她的选择总是最正确的,让人无可辩驳。

“伶儿……”天下貌似积攒够了勇气,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什么事?”伶儿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抬起头问道。

“你想当王妃吗?”明明是想表白的,出来的却是这句话,看来他还是很介意伶儿对风建的感情。天下唾弃自己的小肚鸡肠。

“戏子无义。我就是个戏子的女儿,看上去很喜欢攀龙附凤吧?”呵,戏子无义,自小到大听了无数遍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效果更讽刺一点。伶儿自嘲地笑道,笑容里掺杂了难言的凄苦。她不是针对天下,只一时有感而发。

“伶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天下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辩解道,“皇上太后答应过我,只要我想,他们就把王爷的身份还给我。”

“那又与我何干?你想说,湉伶儿就这样贪慕王妃的名位?”苏州第一名伶沈玉娘的女儿就这么肤浅?在目睹娘为爱隐匿十年的心酸,我还在乎这些虚名?伶儿相信天下没有恶意,但天下的字字句句全刺中了她的伤痛,她的骄傲使她无法保持和颜悦色去和天下解释。

“对不起,伶儿,哎呀,越说越错!”天下一激动,狠狠揍了自己的脸一拳,结果重心不稳,掉进了身后的水潭。他不会游泳,手忙脚乱在水里扑腾,一连吃了几口水。

“来人啊,天下掉水里了。”伶儿大声叫道。她也是只旱鸭子,所以不打算蠢到自己下去,然后增加下人救人的难度。

陈府下人听见呼救,连忙飞奔过来,下水救人。

天下有惊无险被救了上来,除了全身湿透,应该没有大碍,可他却是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嘴唇泛紫。

下人们吓得又是生火给天下取暖,又从车里取来干燥的衣物让他换下。

即便现在是秋天,有了些许寒意,可天下落水的时间不长,照理不该这样。不过不管怎么说,天下会落水,都怪自己没有控制好脾气,惹急了他,错都在自己身上。伶儿心道,背过身让天下换衣服。

“我没事的。”天下上下牙齿“格格”地打架,仍是好言安慰道,“你转过来看看,真的没什么。”

仆人抱着湿透的衣服退下。伶儿转过身来,见天下的症状还是没有减轻,连忙席地而坐在天下身边,从怀里掏出手绢,轻柔地擦干天下脸上的水珠,又将他冰冷的手掌覆在自己急得发烫的脸上,自责不已地道:“怎么会这样呢?”

掌下是温热滑腻的肌肤,看着喜欢的人为自己担心,所有的寒气已然被驱散殆尽,天下宛如置身春暖花开的人间仙境。记得怜姐姐说那日鸿鹄站在阴冷的江南小雨里,是为了要像风建一样生病,他还嘲笑鸿鹄是不是吓傻了,现在的他,不要说落水,就是被砸冰雹,恐怕也会欣然接受

天下有意安抚伶儿,道:“不干你的事。这不过是胎里带下来的先天不足,畏寒怕热的,我自己也讨厌死了。”他娘采薇怀他的时候,正值先皇驾崩,他们母子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娘自是寝食难安,导致他先天不足。

伶儿又是一阵感慨,她幽幽地道:“你我原是一样的人呀。有爹不能认,像孤儿一般活着,天地再广阔,却没有我们的家。若不是干爹和干娘分别收留了我们,我们的际遇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伶儿的言下之意很明确:不论她和风建之间会不会产生爱情,在风建不需要她,或是她妨碍风建的前程之前,她都不会离开风建身边,因为她欠秋怜的,是一生还不起的债。而天下,也欠着维浩同样一笔债,没有资格风建争任何东西。

她的话提醒了天下,也戳痛了他,可天下并不怪她,她说得半点不错。

陈府下人端上驱寒的姜汤,伶儿慌忙拭去眼角的泪滴,接过姜汤,一勺一勺悉心喂给天下。

姜汤的味道不太好,但不及天下心里苦,他把手从伶儿脸上收回来,抱膝坐着,一口一口机械地喝下姜汤,双眼痴痴注视伶儿,享受着片刻柔情。

伶儿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她从心底里欣赏天下,他像草一样,即使无法见光也顽强地生长着,并竭尽全力长得出类拔萃。这种性格,是受尽宠爱的风建,或是受尽压抑的鸿鹄所不具备的。因此,天下绝对是最好的港湾,但她凭什么要天下陪她接受未知的难堪局面?

天下仿佛看透了伶儿的百转柔肠,认真地道:“不管你和风建之间如何,记住,你是采薇阁女主的唯一人选。”

“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等过几年,大家都成熟了,再议吧。”伶儿放下汤碗,用手绢替天下擦了擦嘴角。

天下只觉对面的伶儿呵气如兰,真想抱一抱她,但想到今日的一番告白,竟得到这样的答案,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话已经说到底,再纠缠下去也是徒劳,伶儿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答应风建日落之前回去的,现在不早了,走吧。”

“嗯。”天下含糊应答着,在伶儿的搀扶下朝马车走去。

两人刚到陈府大门口,风建就急匆匆跑过来道:“天下小舅舅,伶儿姐姐,快去帮娘。”

“风建慢慢说,发生什么了?”伶儿拍着风建的背替他顺气。

“有人敢找怜姐姐的茬?活腻了不成?”天下好笑地看着风建。

“刚才见完云南守将走出正厅,陈和轩的十八位夫人就冲出来,团团围住了娘,气势汹汹地指手画脚,非常的可怖。”即使从那片混乱里逃了出来,风建还是心有余悸,他终于知道娘说不能小瞧女人的恐怖程度是何意了。

“惋儿姐姐呢?有她在,谁敢造次?”伶儿问道。

“惋儿估计没见过那么大的阵仗,有点蒙了。”风建道。毕竟,杀人是件简单明了的事情,不需要应付那么多闲杂人等,还全是呱噪的女人,可怜的惋儿。风建都有点同情惋儿了。

“那我们去看下好了,不过出手就免了。”天下相信连这些泼妇都摆平不了的话,那就不是怜姐姐了。

秋怜一向喜欢演戏看戏。不过现在,她非常讨厌被一群无知的女人围在花园里,充当被批判的对象,演戏给更无知的下人看。

这群女人对她进行毫无意义的人身攻击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了,几个胆大的少数民族蛮夷,对的,蛮夷!她只想用蛮夷来形容这些女人!更对她进行全身性的碰触,远远超出了她的忍受极限。就算她不当王妃,在江湖上也没人敢动她一根头发,现在……她尊重一下陈和轩,她们竟敢当她是花瓶!送她们两个字:找死。

在第十三姨太厉声质问完秋怜她是哪来的野丫头后,秋怜彻底崩溃,她跃出包围圈,命令惋儿道:“给我点她们的穴!”

早就受不了的惋儿出手迅捷,眨眼之间,十八位夫人已是不能动也不能嚷了。

惋儿站回原位,吐了长长的一口气,道:“世界总算清静了。”有比较才有进步,无遗堂的姐妹们再冷漠无情,也比一群骂街的泼妇可亲一百倍,如果还能回堂里,以后一定要好好爱姐妹们。

秋怜才发现,冷酷的惋儿也有可爱的一面。这令她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也令她极其想好好“谢谢”这些“厉害”的陈夫人,居然能让枯骨连城也不变脸色的天琴杀手胆战心惊,真不容易呢。

秋怜绽开招牌式灿烂笑容,开始她的个人表演。

她有礼地福了福,娇怯怯地道:“各位夫人似乎很关心妾身是谁。”原话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贱丫头”,或“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贼丫头”。

各位夫人一致给了秋怜一个瞪视。

秋怜视若无睹,继续道:“那妾身也就不隐藏了,没错,我是个贼丫头。”她顿了顿,见女人们露出“果然如此”的鄙视表情后,又道:“晹汐寨的山贼头子陆玉枫,纪玉林是我的大哥二哥,大家看看,这是一百二十七寨的一统令。”

听完秋怜的话,一位身材矮小的夫人两眼满是惊恐,一下子晕了。她是四川人,在四川,陆玉枫不仅仅是山贼,更甚者,近乎百姓保护神。晹汐寨的大小姐就意味着,她是最接近神的人,地位崇高。

“贼丫头就吓到她了,真是的。”秋怜不这个效果,她掏出无遗令,随便晃了晃,道,“那看到无遗令怎么办?”

刹时,又倒了一个。看那夫人衣上绣满牡丹,估计是洛阳人。洛阳无人不知,无遗堂,最神秘的黑暗组织,江湖的幕后统治者,无遗令天下只有三块,能得无遗令者就能号令江湖群雄。

其他夫人眼里的惊惧之色更为浓重,天知道这女人除了是个什么侧妃,竟这么有来头!

“唉,真是不好玩。”秋怜嘴里抱怨道,脸上却是笑得更欢了,“你们不是想了解一下我嘛,怎么这么经不住意外呢?人生可是处处有意外的。”比如说,你们相公来了,要怎么惩罚比较好呢?秋怜坏心地盘算着。

君子有仇必报,小人锱铢必较,秋怜两者兼备。所以,算你们倒霉咯,一群被人操纵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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