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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江南淑女(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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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门外,惜别的话不再多说,维瀚嘱咐秋怜一定要常常写信回京城。秋怜笑着答应了。

看似非常和谐的一家转身正式踏上江湖之行。

江湖之行由京城出发直奔江南一带,这一路上,秋怜定要让风建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有最丰富的阅历,绝不让他像维瀚一样在宫里不快乐地成长。

到了苏州,秋怜感怀起当年跟着沈玉娘的点滴,不禁多逗留了几天。

闲逛了半天,秋怜临街找了个普普通通的客栈坐下,随意点了些小吃。一家人边吃边欣赏街景。

风建不断好奇地问秋怜关于苏州的风土民情,秋怜就一口苏白不厌其烦地回答他。风建虽然听不太懂,就和他娘一句一句夹缠着,一派和乐景象。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打破了众人的兴致,众人纷纷回头观望:只见那个小女孩约摸十一二岁的年纪,弯月眉丹凤眼樱桃嘴,长得甚是讨喜,

被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牢牢牵着,说是牵,还不如说是挟持来得恰当。

风建看见了,忍不住要冲上去救人,被秋怜制止住了,她附在风建耳边道:“少安毋躁,等有变故再出手相救也不迟。”秋怜的神情好象认定了这女孩有本事脱身,不必操心似的。

维浩深知秋怜的本事,加上身份的不便暴露,便也不加相劝。

果见那女孩装得委委屈屈,掉着泪珠子,嚷着肚子痛,要出恭。

“什么出宫不出宫,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孙公主?”汉子恶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又要拖着她走。

“我肚子痛嘛,我要出恭!”女孩嚷的更响了,哭的也更惨了。

“你……”汉子举起巴掌,眼看就要打到小女孩的一张粉脸上了,她就是不死也得少了几颗牙,人群中一阵骚动。

尽管没人敢上前,但女孩唱做俱全的表演引起了街上捕快的注意,不等汉子下手,他的手已被紧紧钳制在半空中,汉子吼道:“干什么,我管我女儿,干你屁事!”

“你管你自己的女儿当然没事,不过嘛……要是这女孩不是你的,那可就不好说了。”捕快从汉子身边拉过小女孩,问道:“这人是不是你爹?可要好好认清楚了。”

女孩擦了擦泪水,断断续续地道:“当然不是,他连什么是出恭都不知道,讲话如此粗俗不堪,怎么会是我爹!还有,哪里有爹对女儿那么坏的呀!”

“她撒谎!”汉子反驳,但被捕快制住了,无法再说下去,捕快问道:“小姑娘,他到底是不是你爹?”

“不是!”小女孩飞快地跑到风建他们这桌,似模像样地道,“我是老爷家照顾少爷的丫头,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这样的,老爷夫人?”

“是啊,丫头,刚才我们还没看清是你呢。三个月不见了你,你可真是长了不少的眼力呐。”秋怜起身回应,眼里带着淡淡的笑,好像真的和她亲如一家人,心里赞道:这丫头,够机智应变,那就作件好事,救她一救。

秋怜和那女孩说话时,还是那口的江南软语,绝不会让人猜到秋怜一生中在苏州的日子不过两三年,仿佛她和她就是江南某个富庶人家的夫人与丫鬟。

那捕快见秋怜一家衣着光鲜,想必是大富之家,故不加盘问就放那女孩到了秋怜身边,而打算抓走那汉子。

哪知,那汉子见自己的计划落败,竟发起狠来,一手格开捕快,冲到了秋怜的旁边,一把抓起风建,想要强行带走他。

秋怜一惊,立即一掌劈出,想迫他放手。可她武功不高,一掌之间,那汉子已飞奔出有一段距离。

旁边的惋儿拔下发簪,暗用巧劲向那汉子掷去。

“惋儿,留活口!”秋怜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可天琴杀手出招,哪有留活口的道理?急飞的发簪不亚于一枚锋利的暗器,射出的角度又极为刁钻,那汉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拍了风建一掌,便倒下了。

秋怜一个箭步抱起风建,看不出任何伤势,反教她非常不安。

维浩怒不可遏,掏出御赐金牌,冲那捕快喝道:“本王乃是俊逸王爷,叫你们知县知府来见我!”

很快,苏州大小官员齐集,现场被清理干净,风建住进客栈上房,维浩这才结束了对所有官员的呵斥。

经过大夫看诊,说是没事,但秋怜仍是不放心,拿了无遗令给惋儿道:“去找个神妙宗郭派弟子来。”

“是。可秋小姐,万一对方还有后着怎么办?”惋儿道。

“苏州所有官兵都在这里,要是风建再伤一根头发,他们就得全部陪葬,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秋怜冷笑。

“那属下就放心了。”惋儿飞身从窗口而出。

秋怜在房里照顾着儿子,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天下。她眼光所到之处,瞥见刚才那个小女孩还站在门前,便笑道:“你回家去吧,没事了。”

那女孩却不肯离开,反而走进了屋子。她年龄不大,却不卑不亢,声音虽弱,听来也字字铿锵,只听她言道:“夫人,我常说:对给予过你的人,不论是谁,自当竭尽全力回报。即使我现在是一个孤儿,也不能违背了我娘的教诲。夫人,请让我对得起我娘。”

秋怜诧异小女孩的话如此似曾听闻,问道:“你娘是谁?”

“苏州名伶沈玉娘。我叫湉伶儿,夫人,请你收下我!”湉伶儿慢慢地跪下了,却被秋怜扶起。

“你就是玉姐姐的女儿?那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报恩,我要带你回京城,认你做干女儿。”秋怜变得一脸的严肃与认真。在她一生中,目睹了许多的爱情,可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便是这第一个教她如何爱人的沈玉娘。

秋怜牵过湉伶儿的手,交给她一块玉佩,道:“湉伶儿,这是你娘的玉佩,现在还你,好好保存他它吧。”

湉伶儿接过玉佩,细细端详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佩,二玉相拼,竟然合二为一了,她道:“伶儿多谢干娘厚爱。”湉伶儿生性善解人意,她知道秋怜此举只不过是验证她是不是沈玉娘的女儿,可她并不说破,甜甜地笑了笑。十二年来的她便以这样的聪慧乖巧,深得戏班里上上下下的喜爱。

秋怜不禁佩服起玉姐姐□□出这么一个可人儿。

“太好了,娘,我有一个那么不同一般的姐姐了!”风建一转醒,就听到了秋怜和湉伶儿的话,马上恢复了精神,高兴的一奔三尺高。

这时,维浩和鸿鹄听到风建醒了,进了房间。

鸿鹄似乎也很高兴,难得笑得如此无拘无束,他凝望着湉伶儿,从小他就很难得笑,更何况笑得兴高采烈,那可真是要百年难得一见了。

“能让我们的鸿鹄都变得这么快乐,管她是谁的女儿,这个干女儿我收定了!”维浩难得那么干脆地作出决定。他想明白了,许冰柔的错,不应该由鸿鹄承担,他该为这么些年待薄鸿鹄补偿他。

不顾湉伶儿身上的尘土有多脏,秋怜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实在太感谢老天让她在有生之年将欠玉姐姐的弥补一些给伶儿。

“干娘,你知道我娘的一切,对不对?”湉伶儿倚着秋怜,问道。

秋怜微微一笑,显得有些感伤,道:“对,我还知道你爹是谁。”

秋怜怀里的可人儿不安分了,她震惊地道:“你知道?”

“当然。那是一个世俗眼中的不凡人物。只不过,你没机会见到他,随缘吧。或许等我们到了他那里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见他。”秋怜说得含糊。

尽管苗清玉知道玉姐姐母女的存在,但要她真正接受的话,很困难。只有等这个小女孩自己有能力去认爹或是等玉枫哥哥来认她这两重可能性,否则,最好不要让苗姐姐看见伶儿的出现,不然……秋怜不想在看寨子里地震一次。

趁着她们说话的空档,风建小心翼翼地拨开他娘的手,也钻到了她的胸前,依偎着他娘,却痴痴地注视着湉伶儿,笑嘻嘻地道:“我有一个和我娘一样聪明的姐姐,叫湉伶儿,从此,我要叫她伶儿姐姐!而且,永远永远要和她在一起!”风建又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伶儿姐姐……”他自打出生到现在,除了这么叫过他娘,还真没如此叫过任何人,但一遇到湉伶儿,就真的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姐姐,他可是很难得会喜欢陌生女子的。管她是温柔如水的仪柔郡主,还是无比尊贵的仪顺皇后,他通通都不给面子,却对湉伶儿一见如故,可谓是缘分吧。

湉伶儿一惊,不再追究她爹的问题,而是静静地瞧着这个突然成为自己弟弟的男孩:眉目含情,俊俏不凡,想也能想到他将来会成长为一个多英俊、多有魅力的公子哥儿了,定会是个多情种子,要惹得多少女孩掉不争气的泪珠子——跟着娘亲混迹于市井街头的湉伶儿,听的是山伯英台,看的是世态炎凉,自是要比一般女孩早懂世事。

她抿嘴一笑,道:“我有一个嘴甜如蜜,俊美如玉的弟弟,我要疼他一生一世!”湉伶儿也不是为了学风建的样儿信口开河,而是她明知将来的风建会是如此,仍然忍不住脱口而出,只是因为她喜欢风建,一种出自内心的与生俱来的好感使她情不自禁。

鸿鹄不高兴了。本来,他以为伶儿姐姐不会和爹娘一样有偏心,没想到,从头到尾,湉伶儿只同风建讲话,对他好象视若无睹,叫他怎能不失望?

可是他太小了,也不会去想一想,从头到尾,他都像个小跟班似的站着,叫湉伶儿怎么好开口问,万一错了,岂不要使她贻笑大方?以湉伶儿聪明,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鸿鹄的脸色阴沉,不再言语。殊不知 ,仅这一点,足以输掉他一生。

维浩转身对鸿鹄笑道:“你不是也喜欢伶儿姐姐的么?怎么这会儿又不说话了呢?”

湉伶儿听了这话,方知自己的疏漏,便没等鸿鹄开口,就滑出秋怜的怀里,走到鸿鹄面前甜甜地笑道:“看来我的运气可真好,一下子多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弟弟,又一下子多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弟弟,真是不得了的好!”苏白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听话的人感到舒服,当年的秋怜也是这样,征服了所有人。

连维浩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丫头的应变能力,比之秋怜当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笑道:“那伶儿,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呢?”

伶儿低头想了一下,道:“等风建弟弟的伤好了,我们去拜祭我娘好不好?我猜干娘一定有话对我娘说。”

“ 算你猜对了,鬼灵精!”秋怜在她艳若桃李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沈玉娘的坟在苏州城外风景秀丽的小河畔,只是这座坟显然没有好好地修葺过,杂草丛生,一派荒芜的气象。

谁能料到,一代名伶,可以说是绝代风华,终其一生对心爱之人忠贞不渝,死后却连一个像样的安息之所竟也不可得,真是叹世事沧桑,变幻无常。

秋怜为沈玉娘的点上一炉她最喜爱的上等檀香,幽幽叹了口气道:“玉姐姐,是小怜对不起你。或许你至死不悔与玉枫哥哥一段情缘,但如果没有遇见他,你还是你的苏州红伶,受人追捧;没有伶儿,没有人会看不起你……总之,你的人生就不可能变成这样了。”

“那我娘的人生将会何其单调啊!”伶儿接过话头,边拔除坟边的野草边认真地对秋怜道,“没有我爹,娘一辈子只有在戏台上演绎爱恨别离,可她爱上我爹时,她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秋怜没有想到湉伶儿会接她的话,而且接的这么肯定,一时愣住了,赞叹道沈玉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娘,伶儿姐姐,我没有经历过爱恨别离,但是我知道:我爱你们,你们也会记挂着我,所以我觉得很幸福;如果失去你们,我会很痛苦。如此而已啊!你们还在争论些什么呢?”风建忍不住插嘴道,也跃跃欲试地弯腰要去帮伶儿的忙。鸿鹄紧随其后。

维浩连忙拉住爱子,笑道:“连阿建都知道了个中的道理,你们两大美人总该停止论道了吧?还有,小怜,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人来修葺沈玉娘的坟,总不能让我们刚收的干女儿就拔草拔到手酸吧?”

秋怜不置可否,只是怔怔地望着沈玉娘的香冢,若有所思。江南的春季总是多雨,雨丝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朦朦胧胧的网,渐渐地,周围的人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想起了沈玉娘。十五年前,乌篷船里,那个美丽多情的苏州名伶,一段江湖中漂泊的爱情,无需太多的描述,却已经以一生作为了代价。

而最初的原因,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人海中的事,就是那么不可捉摸,或许,也如同秋怜自己的经历。

“走吧,干娘。”伶儿擦干眼泪,拉着秋怜,眼底眉间仿佛已看透一般道:“娘说:‘此生有这段情缘,死而无憾。’”

“是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玉姐姐,我明白你说的。倾尽一生,只换那人一个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玉姐姐,谢谢你教会我爱的谶语。在秋怜心里,她效仿的对象,正是这个陆玉枫所有女人里最福薄苦情的一个。

“娘,伶儿姐姐的娘……”风建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晕倒了。

“风建!”秋怜惊叫,那一掌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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