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元绶的选择(1 / 1)
翌日,阮姬兰刚到班上。上面果然发了调令,把她调到公安局了。阮姬兰到了公安局,正想找人问到哪报到。胡言已看见她,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道:“欢迎加入到我们的队伍来。我来给你介绍下同事。”领着她进了一间大办公室。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后,寒嘘几句,就见有人吹着口哨,押了个人进来。阮姬兰不用看,也知道是元绶。
元绶看见阮姬兰,不由一愣,口哨也不吹了。好办响才道:“姬兰,你!你是来看我的吗?”
胡言道:“原来你们认识,那我就不介绍了。阿绶,从今天起,阮小姐就是我们的新同事了,好好照顾人家哦。”
元绶一呆,苦着脸道:“是……嘛!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如虎添冀了。”
胡言又道:“阮小姐,我带你去见见局长。”阮姬兰点点头,跟他走了。
他们走后,有几个凑上前道:“元哥,你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无绶按个敲了他们头一下道:“介你个头。想找死啊!我告诉你,她的拳跟泰森一样硬,借你们个胆子,我看你们谁敢惹她?”众人吓得一吐舌,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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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阮姬兰和瑶草在一个大酒店里见面。瑶草端起杯道:“为了庆祝你换了个新环境,今天算我请客。来,祝你大展鸿图,学有所用,像孙猴子一样,扫平所有的妖魔鬼怪。”
阮姬兰笑笑,把自己面前的鸡尾酒一钦而尽。瑶草正要把自己的酒也喝下去。忽然不知怎么的,后面的椅子撞了她的椅子一下,酒都洒在她的衣裙上。瑶草回头正要发怒,一个浓眉朗目,鼻若悬胆的青年男子从背后转过身道:“对不起,小姐,我刚才找个东西,不小心碰了你。”
阮姬兰站了起来,替她抖了抖身上的酒水,瑶草恚怒道:“你以后长点眼睛。”又对阮姬兰道:“你坐会儿,我到洗手间去一下。”
那个青年掏出一张大钞,道:“小姐,我叫重宵,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刚才那位小姐,算我赔她的裙子钱。”阮姬兰正要推让。那位青年已转身走开。想追出去,又一想,“又不是给我的,我让个什么劲。”重又坐了下来。
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了进来。看见阮姬兰,眼睛一亮,拿出一把梳子,在头上梳了两下,从阮姬兰的身边走过时,有意把钱包掉在地上。阮姬兰叫道:“先生,你的钱包掉了。”那青年拾起钱包,道:“谢谢。”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掏出一张名片,道:“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为您效劳。”
阮姬兰看了一眼名片,又看看青年道:“你是原隰?”
青年诧道:“你认识我?”
阮姬兰抱肩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常欺负一个女孩子,不是拽她的头发,就是拧她的脸。很讨人厌的。”
原隰惊道:“你是--------林诗韵”
阮姬兰没点头,也没否认。这时瑶草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惊异地看着她们。
此时,一个男孩从远处一个桌边起身走了过来,揽着原隰道:“哥们,你认识?这么大的美女,给介绍一下吧!”
原隰捶了他怀拳,对阮姬兰道:“诗韵,我有朋友在那边,先过去了。”又看看瑶草道:“这位一定是好打抱不平的阮姑娘了。改天见。”直身走了。
瑶草坐下来道:“怎么回事。他把你当成诗韵,还把我当成你。”
阮姬兰把名片丢给她。瑶草看了看,笑道:“原来是他。这小子最可恶了。他经常欺负诗韵,每回都是你出来主持公道。唉!这家伙小时候丑得像个猴,想不到长大了,还挺有气质的。”
阮姬兰笑道:“怎么,动心了。我可告诉你。七岁看大,八岁看老。他在警局是有案底的。有人反应他还拍*卖。拉皮条。/他的照相馆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有个女孩的死,好像跟他有关,只是警方苦于没有证据。”
瑶草怪笑道:“哎呦呦!怪吓人的。你们怎么会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阮姬兰道:“没法子。证据不足。想不到法律有时也会成为主持公道的障碍。就算你明知道这个人是犯法的。没有证据一样无罪。”
瑶草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下结论。拍*也不算什么。也许是一种艺术照。有的画家还画裸画呢?有很多明星还拍写真集呢?”
阮姬兰道:“想不到你思想很开放啊!我忘了你是律师了。要不要我付谈话费。”
瑶草道:“好啊!你糗我。拿钱来吧!”
阮姬兰把一百块钱给了她,道:“够不够。”
瑶草道:“老朋友了,怎么开个玩笑还当真。”阮姬兰把刚才的事说了,道:“要还你自己还,我不负责善后的。”
瑶草道:“算了,他们已经走了,上那还去。这倒好,就拿它来忖账吧!咱们成了白吃。”
阮姬兰道:“白吃也好,总算还有得吃。就怕没得吃。”
两人走了出来,各自打道回府。阮姬兰忽然想起吹兰快高考了。想给她买点好菜。便往新市场走去。途经一商店,忖道:“应该给吹兰买个礼物。预祝她成功。”便走了进去。蓦地,她有些僵住了。只见一对壁人,手挽手地从对面走了过来。金琴和玉筝也看见了她,愣住了。
良久,阮姬兰打破僵局道:“嘿!你们好,早就听瑶草说你们回来了。一直没得空去看你们。在日本还好吗?看你们的样子,结婚了吧!恭喜你们了。”
金琴道:“我们很好,你呢?”
玉筝“啊!”了一声,道:“我……我还要去菜市场买菜。你们先聊吧!”朝阮姬兰笑笑走了出去。
阮姬兰道:“真是个贤妻良母啊!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也很好。我是不是比以前漂亮的点。”见金琴点点头,又莞尔道:“有没有后悔?”
金琴讪讪道:“有一点?”
阮姬兰道:“有一点?你很会奉承人。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朝秦暮楚。我要告诉玉筝了。”
金琴慌忙道:“不要?”
阮姬兰嘻嘻一笑,道:“跟你开个玩笑,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转身走了出去。泪珠在眼眶里转了两下。她对初恋。没有太多的感受。但毕竟她曾忖出过真心。
三
胡言到了警局,看看属下,发现姬兰和元绶没在,道:“姬兰和元绶呢?”
有个人搭腔道:“有个工地的人来报案,说施工时,发现了一个旧炸弹。好像是日本人投的。我们说让工兵部或爆破组的人去。姬兰说是中外合资的企业。等部队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延误了工期,外商就不会投资,损失是很大的。所以她自己去了。元绶受他女朋友之托,劝她不住,也跟她一起去了。”胡言一听,心中大急。问明工地地址。飞一般的跑出警局。
到了工地,静静的,没个人影。胡言转了几转,忽然觉得踩在什么东西上了。就听元绶在下面骂道:“那个王八蛋没长眼睛……胡科长,是你?”忙把他拽了下来,道:“你怎么也来了。泡妞也得看时候,你还真有拚死吃河豚的精神。”
胡言道:“还说我呢,你不也来了。你也不劝劝她,怎么可以拿生命开玩笑。我去看看她。”
元绶拽住他道:“你以为我想来。我是逼上梁山的。我要再不来。有人会跟我拚命。你别过去。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她已经动上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说了,两个人的热量可以引爆炸弹。谁想要送她上西天见佛祖,尽管过去。”
胡言止步道:“姬兰,你行不行,不行就别干了。”还没说完,一个泥团向他打扫来。幸亏他闪得及时,才没吃进去。这时,家属区里传来了孙悦的《祝你平安》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音乐开关在这,他一定会给它毕了。生死一线,只是须臾间。便灰飞烟灭。医院是婴儿的出生地,也是老人的坟墓。天堂和地狱往往同在。“不知不觉他的手心湿了。过了一会儿,这一会有如千百刹那,千百万年那么长。阮姬兰才拿着引信走了过来,道:“拆下来了。”
元绶一挑大拇指,由衷道:“不愧是拆弹专家,真了不起。“
阮姬兰跳上一辆铲车道:“你们去通知施工队,让他们下午开工吧!我现在把它铲到空地引爆。”
胡言和元绶回到了警局。金琴从真诚廊里一闪而过。无绶皱眉道:“他是谁?”
元绶不由道:“这个人你可得记住了。他是你天字第一号大情敌。”
胡言被弄得满头雾水。道:“你说什么?”
元绶道:“你还没听明白吗?他是姬兰以前的男朋友。”
胡言一呆,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吗?”
元绶碰了碰他,道:“发什么呆,是过去式。你还有希望。何况他已结了婚。姬兰心高气傲,是不会当第三者的。就不知他能不能放过姬兰。”忽听金琴道:“你们在说姬兰吗?”不知什么时候他走了过来。
元绶道:“是啊!胡哥是姬兰现在的男朋友。”
胡言道:“你别胡说。”
元绶道:“本来就是嘛!你敢说你不喜欢她?那你刚才上工地去干什么去了?”
金琴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笑道:“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和姬兰虽然有过一段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姬兰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胡言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元绶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哎!您来警局干什么。有什么要我们这些人民公仆帮忙的,尽管开口,别客气。”
金琴道:“还不是为了找你。”
“找我?”元绶绶诧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金琴笑笑道:“别误会。是我爹想见见你,谈谈你和表妹的事。”
元绶皱眉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好不好。”
金琴笑道:“你还是跟我爸说吧!我爸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拿她当心尖一样,我都比不了。”
元绶为难道:“你看,我这也没时间……”
金琴神情一凛,道:“你想甩掉我表妹?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元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嘉美也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金琴拍拍他的肩,叹口气,走了。胡言道:“怎么?动了真感情。”
元绶道:“你放心。公私我还分得开。只是我不明白,她爹做的事,又关她什么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下一辈的人还要受上辈的影响。”
胡言道:“你能分得开最好。明天你就要打入内部了。咱们不能再在一起了。祝你成功。”
元绶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其实,据我了解,这一切都是强哥在操持着。嘉美她爹死了以后,一切业务,都是由他掌管。嘉美一直以为他走上了正途。她已经没有父亲,我怕揭穿真相后,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胡言拍拍他的肩道:“总得有人受伤害。换而言之嘉美和瑶草,你不能两个都要吧!不论选择谁,另一个就会受伤害。你能做的,只是尽量把伤害减到最小。对了,你到底选择她们俩谁了?谁才是你的真爱?”元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心里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