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镜影 VOL54 奸细（1 / 1）
题一，汉斯为什么想要杀死自己？
问题二，这么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激烈打斗之际，思绪依旧仍高速运转的风飞扬难免有些脱线——这二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只要能知道对方为什么想要杀死他，自然就能知晓杀死他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可惜的是，这个问题还暂时无解——风飞扬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并没有得到足够多的信息。而战斗频率也过于快捷，叫他无法从自顾不暇的鸟身人翠柳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这场战斗进行了三分钟，除了最初的小小麻烦外，风飞扬也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危险。
他到现在仍没全力还击，最大的原因也只是那位被称为领导人的恶魔汉斯尚没有露面——风飞扬一方面已经不知道它的具体属性，而担心对手留有什么杀招；另一方面又怕自己的表现太过于显眼而吓跑了隐藏不出的汉斯同学。
所以他只是用空气盾帮自己与使魔们挡下毒标，攻坚的任务则交给了兴奋不已的矮人布鲁诺及佛林特。不过在暗中，他却将听***的功效开到最到，全力分辨着哪里才是汉斯藏身的位置。
除此之外，他还要忍受手臂上契约传来的阵阵波动，地狼巍崖在那里哇哇大叫着：“那些泥人都是我的！再等十，不！五分钟我们就赶到！”
开始的时候，他还一一回应着。可后来却也受不了，只得消减了契约地联系力量，将他的叫喊声当作背景音乐听着。
留有一手的风飞扬，对接下来的战斗并没有什么好期盼的。
一分钟后，一直用蕴涵毒素的羽毛攻击风飞扬他们的鸟身人们忽然停止了攻击，她们纷纷展开了自己的黑色羽翼，向着天空拔高了上去。
就算没有一旁翠柳提醒道：“小心，主人！”风飞扬也知道她们已经转换了攻击方式。
天空中飘然落下了许许多多的黑色羽翼，速度很慢、并不具备攻击性。只是零零絮絮地宛若黑雪，将风飞扬他们所在的数十米范围尽数罩住。
仰头看着天空中飘落的羽毛，翠柳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她对风飞扬叮嘱道：“主人。请将空气净化后再吸入体内！”又道：“我去阻止她们！”
说罢，她一展与同伴相同颜色地翅膀，也飞向了天空之上。
风飞扬依言行事，又在无聊之余观察起周围飘下的羽毛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这位使魔的变化与这些羽毛有着很大的关系。
既然翠柳提到要风飞扬净化空气，那就说明这些羽毛中所蕴含地东西能通过空气传播。出于谨慎，他手中起了旋风，托住一片飘飘落落的羽毛。想要细细查看一下。
哪想那片羽毛只是与风接触，就“嘭”得炸开了，细小的柔毛四散开去。光秃秃的主干上却飘散出了黑色雾体。依旧按照原先地行动轨迹向下飘落着。
再用风试着向那黑雾羽毛吹去。就发现黑雾竟凝而不散，倒是那些四散开去的绒毛在发散黑雾的同时。渐渐与周围地空气融为一体。
可那只是看上去这样而已。
当风飞扬闭上眼用心体会大气地触觉后，就能察觉出那片凝而不散地黑雾羽毛正有节奏的吞吐着，它每次扩张都会往四周射出肉眼不可察觉地黑雾柔毛；而那些黑雾柔毛又会一一在空气中淡去，无形的延伸着自己所覆盖的面积。
其余这些羽毛也都在落地后变成黑雾羽毛的模样。
比起风飞扬来，一旁的矮人们就没这么小心了。他们在风飞扬左右站定，大咧咧得伸出手想要接触羽毛，嘴里还感慨道：“什么玩意？比俺们家乡的雪还大！”
鬼知道他们的家乡在哪里……
闭着眼的风飞扬没有察觉出他们的小动作，手更快的布鲁诺早就将片黑雾羽毛拿定，凑在眼前查看着，口中还道：“古古怪怪的东西。”
正在感慨间，他忽然大叫一声，慌不迭的将黑雾羽毛扔掉。看那神情，活像是被火燎到了一般。
布鲁诺的叫声引起了风飞扬的注意，可没等他发问，就又听矮人喊道：“好烫，好烫！不对，是好冷，好冷！”说着，布鲁诺已经打起了寒蝉，酒桶般的身体也开始缩做一团。
“怎么回事？”风飞扬向矮人额间摸去，滚烫一片，他皱起眉。“怎么忽然间就发烧了？”说话间，他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向一旁的福林特确认道：“他刚刚抓这些羽毛了？你呢！”
福林特讪笑着。“没，还没来得及……”
原本在箕星的照料下，羽毛是碰不到风飞扬他们几人身的，可哪里想到还真有笨蛋自个往上凑……风飞扬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布鲁诺，不知道该拿这傻瓜怎么办。
再恍惚下，
长笑了起来。
因为布鲁诺的犯傻，竟叫风飞扬想明白了先前的问题！
鸟身人此时弄下的羽毛里蕴含的力量竟然是“疾病”，这个并不隶属于“风”的属性，在一般情况下，鸟身人们是很难得到这样力量的。可风飞扬恰巧又知道某只真名鸟身人，那位叫做厄洛的鸟身人大王女正是冥王哈迪斯的接任之一，而她接引众人的手段正是“瘟疫”、“疾病”！
而通过分享莉莉姆的记忆，风飞扬不仅知道厄洛的尸体落在了魔神雷奥纳多手中，还知道那位美丽的大王女正是有着浓郁漆黑的威严羽翼。
她的模样依稀里与现在的翠柳，不，与那七只鸟身人都十分的相像！就像她们七人都分得了厄洛的力量一般……
而能够从雷奥纳多那拿里得来厄洛尸体的七位鸟身人，又是恶魔联盟领导人汉斯的贴身护卫及哨兵……
现在风飞扬终于能够肯定，这位独居相处，仗义帮助邻居，又牵线搭桥一手促成恶魔联盟的好好先生汉斯，是哈尔帕斯那边的人哩！
在清楚汉斯所站的位置后，其他的问题就愈发的好解决了。
汉斯他所扮演的角色，就应该是俗话中的“红脸人”吧。雷奥纳多为了试验、制造弧光，自然会需要大量的恶魔尸体，而小心谨慎、蔫坏的雷奥纳多又一向不喜欢站出来挡靶子。便选择了毋须有的人类来扮演恶魔所憎恶的角色，再暗中排除一名干将来负责指引恶魔们的仇恨，叫它们一同仇恨根本不存在的人类杀手们……
这样他既不担心会遭到恶魔们的联合报复，还能随时掌握住大量恶魔的所在，一旦到用时随便用个利用，就能将那群被蒙在鼓里的恶魔由活得变成死的，再送往聚集地。
所以在无伤与汉斯联系后，汉斯同学就下定决心对付风飞扬——一旦袭击恶魔们的人类是假的，这样一个消息传开，汉斯与雷奥纳多就会面临很难预测的变数。
对于危险，最保险的方法自然是将它掐死在火苗状态上！
现在风飞扬唯一不能肯定的是，那些无伤究竟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他们是旗帜鲜明的雷奥纳多帮凶？还是群被蒙在鼓里的笨蛋？
如果汉斯他渗入这个联盟组织的力量并不是很多，风飞扬或许还能叫翠柳将它全盘接收下来呢！
思量间，飞上天的翠柳又落了下来，可那并不是自愿的——她全身都挂满了伤口，一道道的向外涌着血，若不是同样都拥有疾病的能力，只怕她早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七只鸟身人的实力至多相仿，翠柳以一挑六，自然讨不到好去！
借着翠柳落下的功夫，风飞扬急忙向她询问道：“那个汉斯到底是什么恶魔？这里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翠柳摇摇头，回道：“我来这里后，就没有见他使用过什么能力。至于藏身点，或许无伤知道。”她又抬起头，冲着天空喊道：“姐妹们！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她的喊话传了上去，一只鸟身人自躲藏身影的云端现出来。“汉斯大人这样对我们，你竟然为了一个人类背叛我们！而且他还很有可能是杀害厄洛、奥姬佩特大人凶手之一！”
鸟身人的事情也能和我拉上关系？风飞扬不禁疑惑起来。
又见翠柳慌忙摇头。“那件事不是主人做的！是另有他人！”
“哼！”云端上传来声冷哼，“那你倒说说看是谁？”
翠柳看向风飞扬，而风飞扬则微微点点头——因为怕暴露莉莉姆的存在，风飞扬在她们出门寻找线索前，曾额外叮嘱过。“不要暴露你们王女的下场，那可能会让我们牵扯到意外的危险中。”
见风飞扬点头，翠柳忙道：“是一个叫做雷奥纳多的家伙干的！还记得我们听到传言吗？厄洛大人她们曾被扯进一场战争里！她的对手就是雷奥纳多！”
“胡说！”云上的声音呵斥着，神情却疑惑了下来，毕竟翠柳口中的传言纷纷洒洒的传了数个月，引来无数的鸟身人汇聚于此城市，没有听过的鸟身人倒是真的不多。可她们依旧不肯轻易详细。“口说无凭！你可别忘了，正是汉斯大人凭着性命不要，才为我们夺回了厄洛大人的些许遗体！就为这个，你又怎么敢背叛汉斯大人！”
不知道汉斯与雷奥纳多有何关系的翠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求救的望向风飞扬。
而风飞扬也立即出声道：“各位，我觉得拿回厄洛的身体应该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说着他忽然将手中的空气弹扔向某处，又笑道：“您说是吧！雷奥纳多手下的汉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