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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山有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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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这个是BG,这个是小言,不是耽美,如果走错了快掉头~~~~~(大声喊)

尤其是因为认我的文进来的。我...不是有坑不填,这个文很早了,顺手放上来,大家放心我本行还是BL...山有魈,其声喈,深深幽草……

传说,南林中有仙。

朝为露,夕为雾,凡人看不见踪迹。

那仙人总是与猿猴一同戏游。

他一拔剑,呼风唤雨,鬼神皆惊。

有人道那是幻化人形的妖,有人说那是隐居在此的铸剑师屈死的魂魄。

但是谁也说不清,那仙人到底是何模样,口耳相传,擅入林中的人定会有去无回,于是无人再轻易进入这片禁地……列国纷争,杀伐攻掠,都被挡在这寂静山林外,寒暑十载,仿佛只是逝水一瞬。

吴越争霸,越王句践与吴王夫差战,大败,保栖于会稽山上,乃使大夫种求行成于吴。

吴许之。越王去会稽,入官于吴。

三年,吴王归之。

越王降吴而后归了国,如今又已过去三年,卧薪尝胆的誓言还没有兑现。

若有人时刻想着复仇,那样的人总老得快些,所以越王苟简老了,他没有时间追求虚妄的传言,他也忌讳那块散播流言的地方。范蠡却执意想要去寻觅那个传说中的仙人,无论传说如何,那关于超凡剑技的传言切实打动了他,他欲访“贤”,非来访“仙”。

君王沉默许久,吩咐他好自为之。

范蠡到达南林的时候,林外艳阳初照,他脱去高冠丝履,系着王所赐的剑,走进山林中。

山中葱翠如染,浓绿幽暗,像神仙洞府。

范蠡无暇去看美景,他握着异常锐利的剑,在丛林中削劈开道,剑所向披靡,落处没有声息——剑名“纯均”,天下无二的宝剑,吴王临别给越王的赏赐,苟简转赐给范蠡,不再是屈辱的亡国之证,而是对忠臣的报偿。

范蠡并不爱这柄杀气过重的利刃,却时刻佩带在身,让自己记得吴国所给的屈辱和主君的恩义。

范蠡行一阵,山道失去踪影,终究是迷了路。

一声猿啼从林深处传来,范蠡寻声而去,走进更深的林中,树森遮天,飘开蒙蒙细雨,这雨就仿佛梦境无声无息到来。范蠡拨开一丛山花,突然觉脚下松软,举目望,才发现自己无意间踏进了沼泽。

前方绿森森黑沉沉一潭水。茂盛的水栖植物,树根没入水底,根上生出奇异的藤花,花瓣是白色的,犹如轻纱般透明。奇异的香气飘过,潮湿的白色雾气在人的膝盖高处停留着,并不散开。

“不好……是瘴气。” 范蠡自言自语着退后,一只白色的猿猴忽然从绿枝间蹿越而过,他还未回神,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剑刃抵住了他的咽喉。

范蠡自身也是剑中高手,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出鬼没的招数,犹如神鬼的出击,轻微不惊起一点雨幕。细雨落在剑刃上,冰凉地划进他颈上的伤口,与热血混合一处。

他不敢妄动,低声道:“这位前辈……范蠡无意冒犯,请恕罪。”

对手手里的刃紧逼着他的咽喉。半晌,那人开口:“剑……”

范蠡立刻放开手中武器,脚下的水泽不深,纯均斜插入水中,依旧悄无声息,兀自激荡涟漪。

“爹爹的……”声音逐渐坚实起来,仿佛终于找到韵律的磬乐。那声音十分的美。

范蠡这才听出,身后的人是个女子,且异常年轻。他不禁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

“这是我的剑,”范蠡说,“叫纯钧。”

“不是你的!”说话声急促,刃也更加紧的贴近。

好象有什么事情是范蠡不知道的,他开始疑惑于袭击的人那莽撞而急切的询问,于是谁也没再说话。

范蠡掉落在地的青笠被细雨洗刷得油亮,潮湿的水汽中花香更加浓郁,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听到一种声音!

纯钧滴着雨水,剑仿佛不胜雨水的淋漓,插在水中兀自震颤,激荡出水潭中一圈圈的涟漪。轻微的鸣叫,越来越急促,一声声清朗而细微的,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凝神细听才发现了源头。

他颈上的刃也随着轻吟起来,颤动急促,仿佛在应和,他颈上的血口感觉到一阵炽痛。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剑鸣!

范蠡心头阵寒,不知道惊诧还是狂喜。

当今世上能互相合鸣的唯有欧冶子所铸七柄名剑,均在吴越楚三国手中,纯钧正是欧冶子所铸。

这是怎么一回事?

颈上的剑与任何一把存世的欧冶子剑的记载都不一样!

青灰的刃,如水的锋尖,以及那小巧诡秘犹如匕首的形制都是他未曾见过的。仔细辨认,能找到那位名匠的气息。

他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她拿的又是什么剑?这疑惑似乎无人回答,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他遇到了不寻常的人 。

花香,剑吟,雨渐急。

范蠡被雨水落得透冷。他感觉到自己肩头渐渐沉重,身子没来由的麻木,他情知为瘴气害,恍惚间伸手想拿自己的纯均,手指却停留在空中动不了分毫。他视线越发模糊,口中喃喃问道:“传说中这里有仙人……是你么?”

“这里没有仙人。”少女的声音拂耳,范蠡待要再问,头晕目眩,已颓然倒下。

范蠡不知道被什么唤醒,张开眼睛,依稀见那水汽迷茫的远处走来一个人——

是那位少女,她俯下身将什么东西放在他的胸前,他闻到甜腻如密的香气和瘴气那么相似,因为奇异的香甜反让冷意退却,他又坠入梦中。

再次睁开眼睛,听见四周吵闹的猿啼,高低错落。

猿是白色的,猛地的掠过他身前,姿态灵活异常。

一个人影立在不远的巨树之上,纤细的手中拿的不是剑,而是一只短短的树枝。猿猴迅捷无伦的扑向她,被她轻轻一抬手,迫回了树梢。猿猴转过大半个圈,腾跳纵跃,动作之巧妙难测,叫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手中的树枝仿佛一折就断,却始终逼得那猿猴不可近身。

范蠡望着她,待她罢斗,越走越近之时,他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山中仙人。

她身材颀长,很不似越国女子那样娇小,乍眼看是个清瘦的少年男子,她有张十分稚嫩且俊美的脸,只要看过一眼就要心生怜惜。

她漆黑的头发垂到腰下并不挽起,她身上的葛布短袍十分陈旧,赤着脚,好象一直生活在树林那样,不拘行迹。

少女神情安详,一双眸如同林中深潭里漆黑的水面,深得叫人不防备就会掉入去。

女子就这样安静地走向他,她举起手,手掌中正是那把刃如霜的纯钧。

“这是我爹爹的剑,为什么你有这剑?”少女问他,她的声音迟滞,仿佛很少开口,所以生疏了。

范蠡捂着胸口,回答:“姑娘你救了我……”

少女道:“你中毒浅,闻密罗的根就好……现在你起来!”

范蠡未解晕眩,知道这瘴气霸道厉害,他受了损害,若非她救治,更不知道是否醒得过来,于是道:“多谢姑娘相救。”

那女子冷冷地喊:“起来!”

她并不忌讳男女之防,伸出手来拽起范蠡的臂膀,力道大得不可思议,范蠡猝不及防被她拉起身。

他自幼习武,未曾见到有女子身手如此敏捷,又如此有力。何况是这样一个纤细颀长的少女?这少女十之八九便是传说中剑术高明的神仙。

若非他亲眼见识到这样的一个人,是不能相信的,而现在他非但相信她就是那位“仙人”,对她的身份也有了更多的怀疑。

这女子独自居住在密林中,必然有缘故。

他心念电转,突然想起一桩旧事,已经不容他细想,脱口道:“姑娘,我的剑是欧冶子的遗作。你认得这把剑?”

那少女面色凄厉,眉宇间仿佛有杀气。

范蠡察颜观色,小心翼翼道:“这剑流落吴国,三年前吴王夫差将此剑赐还给了大王,大王又将剑转赐于我,我便一直佩带身边。”

少女沉静的样子仿佛在思量什么,随后她仰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范蠡越是与此女交谈,越增添几分信心,他爽直道:“我是越国大夫,范蠡。”

“你知道吴王从哪里得到的宝剑?”少女咄咄逼人,不消片刻,她言语间那迟滞的感觉已经消失,模仿着范蠡说话的音调,自然顺畅起来。

“我知道。”范蠡望着眼前这奇特的,仿佛山中精灵的少女,小心掩饰着自己的狡猾,丝毫不露出声色。但是心里却一时思如潮涌,心念难平。

这难道就是命数?

难道就是劫?

他自信不辱使命,可是他敬畏冥冥中的造化,也害怕那将要说出口的谎言。

范蠡续道:“吴王盍闾为了得到天下第一的兵器,到南林求欧冶子铸剑,虽然得到了包括纯钧的那七柄宝剑,却疑忌欧冶子身在越地,将为越国所用,于是下令屠杀了工匠满门,那时候,欧冶子一家眷属,就是在这里殉难的——姑娘你若事不关己,还是不要追究的好。越国弱小,不能与吴国对抗,只好任他们如此欺凌我国的百姓,像欧冶子如此惨事,越国还少么?”

女子突然一声悲鸣,她的泪如同珍珠,一串串撒落,神色凄厉至极。

女孩子低声道:“爹爹做了这把剑……爹爹叫我越女。”

无须再问!范蠡的心中已经如明镜通透,他克制着自己震惊的心情,正色问道:“你是欧冶子之女?”

女子怒道:“吴王!是吴王杀了我爹爹!我要杀死他!”说罢,她面前的巨树哧一声响,而后慢慢倾倒。

范蠡一惊,见她持剑在手,她竟以那柄纤细的剑,砍下了两三人才可合抱的巨木,那不是人可以拥有的技艺!

范蠡决心坚定,这女子一定要归越王所用,他急道:“姑娘听我一言!”

少女望着他:“吴王在哪里?”

范蠡见她不知世事,轻易泄露自己的心意,有些许诧异,他思量片刻已然明白,于是他改变了声调,温和地问:“姑娘,你一直在这林中居住,难道不寂寞吗?”

越女望着他,似乎不解又像是了解,她摇摇头。

“我不知什么叫寂寞。”

范蠡随她去那密林深处。那里有一片焦土,因为太多岁月过去,早被繁绿吞没,工匠的茅屋成了坟冢,树林越来越密的时候,那坟冢隐藏得也越来越深。

范蠡清楚的知道那桩旧事——十年前那场大火,欧冶子满门皆丧,亲族皆被诛……那时候他的大王还是世子。

而后太多的纷扰,恐怕让初登位的君王无暇在来查访,顾念那位“故人”的遗嗣,没想到,这位少女如今却成了剑术高深的“仙人”。

她看守她爹爹的坟冢,不愿出密林。本有几个老村妇见她孤苦一人时常照看,因为她性格孤僻又受惊吓,反而与山中百兽更要好。

多年过去,她长大成人,老人都去世了,村中更无人识得她的来历,反而因为她神出鬼没的行踪,而以为是山中鬼怪精灵。少女无心复仇,与山中猿猴嬉戏守护坟茔,可是许多年过去,再次见到她父亲那把在火海中失踪的剑,一切的蒙尘的回忆都复苏了。少女的仇恨醒过来,出现在陌生人面前,追问仇人姓名。

范蠡努力让自己平静,在坟前缓缓倒拜道:“先生是位贤人,为国而死,范蠡敬重他。”

少女的眼眶渐渐泛红。

范蠡道:“姑娘,吴王兵多将广,非一人之力可以刺杀,即便你要报仇,也需周密的筹划,你要仔细想一想,若你立刻将吴王杀死,太子为父亲报仇,我越国子民将被赶尽杀绝。”

这女子并不是无知懵懂,她能听懂范蠡的话,蹙眉问:“会死许多人?”

“是……”范蠡看着她,见她那阴沉的杀气在眼中收敛。

她并非冷血无情的女子。虽然是长在林中,不黯世事,想必也受过朴实乡人的恩惠,也曾在父母兄弟的呵护下成长。这少女的剑是冷的,而心却是热的,她毫不犹豫的救起闯入险地的自己。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太好摆布。

“越女,跟我走,去见大王,他会替你复仇。”越国大夫伸出手,诚恳地望着少女清澈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会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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