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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反道行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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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携了刺,芳草萋萋。天空湛蓝如洗,白云飘浮,更有那满地兰花摇摆,似笑似哭。

大风刮得衣服呼呼的响,几百人,一身素缟,面色悲怆。为首的那人,额上扎着白色抹额,白衣让往日带了几许风流邪肆的背影看起来分外萧条。

纸钱飞的满地都是,哭声震天,八人抬着木棺就要下葬。

忽然,一人踉跄着跑过来,来不及地喊着:“少爷,少爷,不好了,夫人——”后来竟是说不下去,所有人似乎是一下子明了,却又难以置信。

为首的人麻木地回身,唇边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娘,怎么了?”

来人蹼地跪倒在地,头扣着地面,哽咽道:“夫人,上吊自尽了。”

为首的人似是脚步不稳地后退了一步,许久才低声说:“这样啊。”

他看着那仆人,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再备一副棺木,将夫人一块......葬了吧。”

语气很平稳,就像往常一样,可是,站得离他很近的司空宣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隐忍的泪。

他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南宫兄。”

南宫啸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又对那仆人说:“让管家去办吧。”说完对众人歉意地弯了弯唇,就离开了。那步子开始还算稳,待得到了后院,却越来越急,几番摔倒。心中的痛再也无法压抑,那泪,就那样滚了下来。

“爹,娘,你们都扔下孩儿了。”

“爹,你看孩儿没有哭,孩儿很坚强。”

他站起身,身子晃晃荡荡的站不稳,一双手从背后扶住了他,那从来冷然的眼里也是红红的一片。

他握着那双手,泪流进嘴里,极苦。

“夫君,你还有我。”一句话,十分情,也是此生不渝的誓言。

南宫啸侧身看着她,良久张开双臂抱住她,望着碧天白云,苦笑着说:“瑶儿,整个南宫家就剩下我们了。”

秦瑸瑶紧紧地抱着他,一字一字狠狠地说道:“南宫啸,你不能消沉,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南宫啸低头望着女子脸上凛然的神情,不禁伸手抚上去。这个女人是他昨天新娶的妻子,他昨天刚刚大婚,今日却需操办二老的丧事。

他昨天还问她悔不悔,她毅然跪拜,这么久以来,他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子。

他此时心思纷乱,却还是想起了一句话:“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一刻的他,永远也无法想象,若有一天要失去这个女子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他运筹帷幄,用尽心计,算计了所有,唯独没有算透自己的一生。

他和秦瑸瑶办完了丧礼,谢客,闭门。两人在家中过了二老的头七后,他毅然带着新婚妻子离开了兰州,先是找到了萧铭,两人谈了一夜后,而后他直上京城。

六个月后,被皇帝封为兵部员外郎,从五品。一年后又娶了皇帝最宠的公主为妻,进到兵部右侍郎,正三品。从此离江湖,入高堂。

而那六个月里,江湖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许多的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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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宫家后,洛肃等人最先离开,萧铭因着还得必须继续寻尊天令遂仍旧跟朔月无痕一起,起初司空锦让司空宣随他一起离开,如果可以最好带上子衿。子衿当然不会同意离开无痕,司空宣也就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于是几人又商量了一番,决定后面的行程。

朔月提起几人去往蓬莱岛一事已是武林周知的,虽然他们没有拿到尊天令,但别人不一定会信。而且,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人杀了南宫裕,由此敲山震虎。期间,无痕只是静静地听着,未插一句话。

“不是说南宫前辈的死因和倾前辈一样么?”司空宣有些不明。

朔月道:“确实是如出一辙。但若我们都如三公子想的一样呢?”

司空宣顿时就明白了,“他这是想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杀南宫前辈的与倾庄主的是一人,由此就可以逃脱了。”

“恩。”朔月点头,“此人这一番动作定是为了尊天令,所以,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在这人之前找到尊天令。”

萧铭放下茶盏,面带忧虑:“如今不要说武林,整个天下都对尊天令虎视眈眈,若我们不尽快找到,那蛮夷一旦来犯,只怕又要起战事。到时武林和朝廷皆乱,整个盛朝必然危矣!”

几人听完面色也都凝重起来。

倾城问道:“那我们接下去该如何?”

朔月指着桌上一张羊皮地图说:“我们已去过蓬莱岛,而现下离兰州最近的就是西面的云山了。但是眼下有两个问题:一是,那云山我们不知道在哪,说是极西之地,但至今没有人去过,所以此番定然困难重重;二来,我们想到的,那些人定然也能想到。所以——”他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萧铭一笑,杯盖一合,发出“叮”的一声响:“我知道了。我们须反其道而行之,先找无回山。”

“可是,无回山在哪呢?难道真如传闻所说在宁州边际么?”司空宣问。

“这就要问无痕公子了。”朔月忽然语出惊人,眸中带着挑衅,含笑地看着一直没有出声的无痕。

无痕只微微抬了下眼皮,一边的子衿立刻从腰间掏出了一副精巧的羊皮地图,放于桌上。

无痕这才起身,指着地图上一点道:“据我所知,蓬莱在东,云山在极西之地,按此推断,无回山该是在北或南。”他指尖一点,又转身朔月的那副地图,“但大家别忘了无回山前面有三个字。”

“你是说‘落、地、永’”司空宣急忙道。

“恩。”无痕点头,“然我们此时就在这南边,诸位观察这些日子可曾发现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下去了就永远上不来的?”

萧铭摇头,“盛朝在南边只兰州宜州两大州,周边山虽不少,但悬崖之类的甚少。”

“六皇子所言极是。”无痕接着道:“所以,我们眼下只有一个选择,去北边。”

司空宣疑惑:“北边?北州吗?”

无痕摇头:“蓬莱岛在东边,既然我们去过发现没有,说明有误。所以,我们可以从这里——”

看着他指尖所指之处,朔月笑了:“你是指靖州?”

“对。”无痕道:“我朝的疆域论起北,该是靖州、荆州、雍州、北州,然后到乌齐科尔沙漠。”

“但是我在靖州从未听过那里有什么隐蔽之地。”倾城不解地说道。

“倾姑娘所言极是。”无痕一笑,“但往往被我们忽略的却正是我们要找的。然,据我所知,靖州确有一处这样的地方。”

“无痕公子是如何得知的?”萧铭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

无痕却是漫不经心地抽出玉笛,“身在江湖,总归要有那么一两个人脉的。”

朔月收起桌上的地图,低笑:“是啊,只那么一两个人脉。”

无痕不语,也让子衿收了图。

倾城忽然笑:“要去靖州,必经过宁州,不如我们就在那歇息几日再赶路,若是有缘见着洛公子,倾城倒是可以为大家引见一番,倾城相信,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

萧铭“哦”了一声,“洛家二公子,洛风华?”

司空宣微微皱眉:“洛公子我也曾见过一面,确实,与传闻中不大一样。”那周身的气度岂是一个风流浪荡公子所有的。

“三公子见过?”倾城有些诧异。

“恩,曾远远看到过一次。”他并未说是在宁州她登台那次,免得尴尬。

如此几人又商量了一番,觉得也可行。时间已是不容耽搁,当下便决定明日一早便启程,这次由司空宣安排马匹,朔月准备路上的吃食,当然六皇子准备银两。

当夜朔月路过无痕房外,见他正整理着行礼,遂进去附耳道:“我以为你有胆子带他们去宁州的?”

无痕将衣服叠进包袱里,淡淡地说:“这不跟朔月公子你学的。上次我陪公子玩了许久,这次劳烦你陪陪在下了。”

“哟?”朔月讥笑:“你倒是谦虚了。”

“不是谦虚。”无痕勾唇,“我只是按着我们约定的做。难道朔月公子愿意我带他们去真的无回山?”

“自然是不愿。”朔月退开一步,“我只是好奇无痕公子如何弄一个假无回山。”

无痕将包袱打好结扣,“这就不劳您担心了,我只是顺路办点事。”

朔月心思一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眯了眯眸子,嗓音也沉了许多:“看来你真不打算死心?”

无痕不语,只指了指门,示意他出去,然后躺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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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了结了路上的一些障碍,司空宣握着剑无奈地看着无痕:“无痕公子,我们必须走官道么?”这才半个月而已,每日都有明枪暗箭的,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无痕用手绢擦干净剑,又洒了去味的香粉,收了玉笛,跨回马上。

“走官道快些,而且——”他轻蔑地瞄了眼地上躺着的人,“这些人也不足为惧。”

一听这话,司空宣就窘了。

那厢朔月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无痕公子武艺高强,当然不足为惧。”

无痕仍是不理他,一扬马鞭就离开了。

萧铭几人虽觉得这两人这一路上有些怪异,但也不好多过问,只盼着这两人别将私下里的小恩小怨带到大事上来。

倾城弯着唇浅笑着看了片刻,然后径自上了马车。

这已经是换的第五辆马车了,她曾要求骑马,然而几个男人都是不肯,让她和子衿都坐了进来,一来子衿可以保护她,二来也可以解解闷。

又过了半月,几人便赶到了宁州,倾城自是要回红韶坊,而朔月却笑说,既然来了宁州,去哪里不是去,不如就在这红韶坊住下,既可以照应着倾城,又能看看漂亮姑娘解解闷,真乃一举两得。

萧铭倒是无妨,司空宣怯怯地看了子衿一眼,见她面色无常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倾城见几人都没说什么,自是尽地主之谊去张罗着客房了。

无痕微微皱了眉心,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暗,心中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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