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我是干什么的呀?”凌远抛出一个貌似不相关的问题。
场面一片安静。
“你?不就是一只一不小心闯入军事重地被捕待宰的羔羊吗?”姚校尉不屑道。
凌远微笑着摇头置否。
“哦,不是?那……那逃走二人……”姚校尉开始重新思考。
“对了,斥候!你们是斥候!”姚校尉兴奋地大声叫嚷。
这蠢猪总算想到这个答案了,没猜其他的,凌远吁出一口气,冲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就更该杀了!”罗丘喊道。
“哎,别……别冲动。刚不是说跟你们做笔交易吗?我是对方的斥候,我有对方的一切情报,我说对方的情报,你们就放了我,怎么样?”凌远无耻的说道。
姚校尉他们面面相觑,已经将凌远的建议纳入了考虑的范围。
可郡主大人临走前明确下令,牢里那色棍必须处死。这可如何是好?
“别想了,你们一个团两百人,知道我们多少人吗?”凌远容不得他们多想,搬出彭虎子的剿匪大军,道:“两万,两万人!纵然是铁堡,也是十个打一个的事儿。那就是秒杀,秒杀你们懂吗?”
“我献上一计,包你们两百人打两万人没问题。”
接着,凌远瞎编了对方分批前进,每批不过千多人的事实,说只要他勾引对方,要消灭两万人还不是剁瓜切菜一样容易的鬼话。
好在这帮人出于对自身性命还算爱护,对两百人打赢两万人的大功犹存痴心妄想,是以相信了凌远的鬼话。
重要的是,凌远说对了,铁堡的情况当真不容乐观,彭虎子的剿匪大军隐隐有杀向铁堡的迹象。
不是说他们在太室山剿匪吗,怎么绕到禹州,进攻铁堡来了?姚校尉本来也不明白,现在听凌远这么一说,总算明白了,敢情是这几个斥候引来的。权衡利弊之下,他们决定留下凌远的小命。
凌远押对了宝,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真真假假,威逼利诱,成功地暂时保住了性命。
但真正脱离危险还远着呢,脑细胞还得死多点。
凌远形神俱乏,刚刚还出了一身冷汗,受惊不小,由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次再没人扰他,却是做了个噩梦,自个儿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
第二天,凌远的境遇好多了。虽然住的还是破监狱,但行动自由了,整个铁堡随他行走,只不过身后老是跟着三个跟屁虫。——这是双方交易合作的条件。
凌远满铁堡溜达,美其名曰“观察地形,以便作战”。但到底有没有一战,他不确定。战时站在哪一边,他不清楚。现在怎么办?他倒很明确,——寻找逃命的机会。
凌远本想以观察地形为借口,出堡外溜达溜达,寻求逃生的机会。不过姚校尉惧怕陈元和郑大山等的反扑,愣是没同意。
与此同时,他们每天的列队出巡也改为了散兵游击,转向了地下活动。可见最近风声多紧,姚校尉等作风严谨。
凌远一直很奇怪,铁堡内那么多人,那么多兵器,水源何在?粮食何来?兵器怎运?
凌远被押进来的时候可注意了,一线天没有流出去的水,道路上没有洒出来的粮,铁堡外没有碾出来的车辙,难不成这里的人不用喝,不用吃,造出来的兵器自个儿飞出去?
地面上越来越清晰的脚印给了凌远线索。
校场这半圆多是硬土地,本来是留不下脚印的,除非……水源就在附近。
跟着脚印,凌远慢慢走近一线天。
三个跟屁虫以为凌远意欲出堡,双手警觉的握紧了刀柄,一旦凌远拔腿而跑,三把快刀立马就会跟上。
迎见一线天,凌远疑惑了,不由回头望了望。
嘿嘿,到底还是怕咱们的。三个跟屁虫相视一笑。
“没错啊。”凌远自言自语。转眼看见三个跟屁虫都在笑,凌远感到莫名其妙,摇摇头,又往前走。
直走到一线天右侧两三百米处的高塔附近,一排木栅栏隔开的地方,凌远恍然大悟。
那里一条地下车道一样的大洞,斜通地底下,旁边一条濯濯的小溪,潺潺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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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赖!”
更新时间2010-9-28 21:55:57 字数:2462
原来是地下河。铁堡与外界相通的第二条渠道!
铁堡内部地势平整,初时,每逢下雨堡内都会积满雨水,通过一线天排泄出去。但日积月累,积水就在土质柔软的地方浸润成渠,又经过更长的时间在土质最为柔软的地方侵蚀成洞,由于连片的土壤都质如散沙,最终就侵蚀成了地下河。
凌远非常满意自己的猜想,情不自禁拍手叫好。
三个跟屁虫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凌远,不就是个天然形成的地下石洞,经过人工开凿形成的地下通道兼下水道嘛,有什么值得拍手叫好?
凌远自觉可以原谅他们眼神的误会,却永远无法弥补他们知识的空白,摇头叹曰:“小儿辩日,盲人摸象。”
说是地下河,其实就是条小溪,溪水最深的地方不过一尺来多,是以水声潺潺。而且溪水澄澈见底,连个鸡蛋大小的事物都藏不住,更别说藏下一个大活人了。
所以,潜水逃生的妙计只能胎死腹中了。凌远心有不甘。
“哥几个,你说这小溪就一直这么浅,一直这么清晰?我他妈就不信它一直这么纯洁无暇地流到尽头!”凌远像是询问,又像是发泄,眼睛直往小溪下游瞟,遗憾的是下游的小溪依然玉带一样清晰透明。
“切,没见过世面。咱这小溪就一直这么纯!两公里一直纯到堡外。”跟屁虫一句话顶得凌远蛋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水流“唰唰唰”实在烦人,还不如回监狱睡大觉,凌远受此打击,果断回头。
就因那条小溪,凌远郁闷了一个下午。
要是诸葛亮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办?凌远望着天空,天空空洞洞,他不由想起这个问题。
嘿……嘿嘿,有了,孔明灯!……哦,不,不是,热气球!
只需一块屋顶大的布篷,几根钢丝似的长绳,下拉一个坚韧的竹篮,上点一把旺盛的油火,嘿……嘿嘿,不出十分钟,哥就能腾云驾雾开这鬼地方。
凌远陶醉于自己的畅想,得意的点头大笑。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呜呜呜呜……”
凌远哭了,他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在古代,不是现代,他是在铁堡,不是在凌府。
现下,油火易得,竹篮可编,长绳亦有,唯布篷难寻。别说屋顶大,面大一块布篷这里都找不到,因为这时候这玩意儿根本就还没有。
要不……火箭也行,这里有大堆的火药,原料极为丰富啊。
只是……只是哥们儿这方面知识匮乏,要不早到航天局当班了。
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呐!凌远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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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姚校尉可是满怀希望。听了凌远的妙计,他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
以凌远为饵,请君入瓮,在一线天围歼敌人。两百人打陆陆续续十几个千人方队,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要知道,这可是铁堡,无人能破的铁堡。他们要通过的是一线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线天!
这仗要是打赢了,起码升个大将军的官儿,改朝换代以后那就是开国功勋,封王封侯也未可知。姚校尉喜滋滋的想。
现在的任务是看住那白痴,他可是老子封王封侯的保障。
“郑木、刘全、范坚!你们三个去换下李三儿他们,看住监狱里那白痴,别让他出了什么事儿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提头来见!”
“是!”
姚校尉派出最得意的三位手下看护凌远,自觉万无一失。他悠然翘起了二郎腿,欢快的哼起了调调,又做起封王封侯的美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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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木,你那里还痛不?”
“……痛!”
“木啊,有反应了不?”
“……呜呜呜,三天了,使劲儿搓都没反应。”
“那小子下手……下脚太狠了啊。”
“是啊,我看着都痿了。”
“……下次再让我遇见他,我灭了他老二,我发誓!”
凌远听着来换班儿的三人对话,心里想笑,又笑不出来,心生害怕,又忍不住想笑,表情十分古怪。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的冤家怎么聚得这么快,河东河西怎么几天就倒转过来了?凌远赶紧抓起一把泥沙,往脸上胡涂乱抹,直到认为再抹就得毁容了才罢休。
“弟呀,你要牢记脸的恩情,为了你,他差点毁容了啊。”“脸啊,都是一家人,没了弟,我也不活了,见谅。”凌远上下安慰。
没事儿了吧?没事儿赶紧睡觉。
凌远趴在坚硬冰凉的地上,愣是半个时辰保持一动不动,僵死了一样。
“那白痴没事儿吧?半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会死了吧?”刘全感觉不对。
“是睡了吧,我看他刚才抓了把泥沙洗了把脸,就睡过去了。”范坚观察得比较仔细。
“去看看,这姿势趴地上这么久,地面又冷又硬,老二都该折了,可别真出什么事儿。”郑木推己及人,关心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