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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之后是元旦，节日的气氛越发的浓郁，每年学校都会举行元旦晚会，到时候会有歌舞表演、猜灯谜、美食节、舞会等众多让学生自由玩乐的游戏。
老师们难得让大伙放松一天，元旦晚会举办时间在元旦前一晚，露玖拉着艾斯到处逛，她买了几根荧光棒戴在手腕上，五颜六色的映衬得少女恬静却不失活泼，露玖难得有一天会玩得如此地high.
培依白原本想拉着她一起去吃烧烤，但是露玖却言辞凿凿地拒绝：“一百块，我要去追求我的少女心，所以今晚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少女心？啥东东？这呆子有这东西？……
培依白面容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回她的恶作剧让一群人难堪了好一段时间，可是在她知道自家哥哥暗恋露小呆后，她就神差鬼使地那么做了！谁能想到结局会是那样？！虽然露小呆的话说得无厘头，但是却是明明确确地拒绝了。
培依白难得没有再多坚持，所以说，人一旦心虚了，气势上就差了一截。
露玖看着少女略显愧疚的表情，后退几步，声音稍稍拔高：“一百块！上回的情诗我收藏了！谢了！”
露玖话音一落，便拔腿跑开了，已经彻底暗下的天空却带来寂静，学校此刻张灯结彩热热闹闹，露玖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流里。
原处的培依白无奈地付之一笑，这个露小呆！
“艾斯，我们去好好约会。”撇开了培依白，露玖拉着少年一路闲逛，看着少年微微泛红的脸，露玖少女笑得可灿烂了。
啊啊……纯情少年真是好物啊……
“你别再笑了！”艾斯咬牙切齿地等着露玖，少女对着他傻笑了一路，她又脑抽了吗？！！
“可是忍不住嘛。”露玖稍稍收敛笑容，却每一秒又笑开了，她挽着少年的胳膊凑近，低声问，“艾斯，我是你的初恋是不是？”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露玖兀自嘀咕着，唇边的弧度越扩越大，怎么也收不住。
“少罗嗦！”
“果然呐……其实……”露玖的食指轻点下唇，她抱着少年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低语，“其实我也和你一样。”
她也是第一次恋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只是她想对着他笑，很想如此。
艾斯微微一愣，旋即叹息一般，露玖听着少年轻微的叹息声，听着少年温温的嗓音响起，有一丝柔软的味道：“走了，和平时一样就行。”
“……哦。”露玖嘟着嘴，退后几步，却仍是紧紧牵着少年的手，像是执拗地挽留喜爱的玩具。
露小呆其实很茫然，恋爱这种事她从来没想过，可是一旦开始了，便会无限漫涨开来，有什么感情迅速透过血管流至四肢百骸，喜欢到很喜欢，愈演愈烈。
然后便想多了，露小呆不知道该如何去恋爱，电视剧里的爱情太过轰轰烈烈，可是她怎么让这段爱情轰轰烈烈起来？无处借鉴之后就是无止境的茫然，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句和平时一样。
露玖郁闷地撇撇嘴，心里颇为恼怒，但是下一秒便又笑了起来：“艾斯，走吧！学校里今天有很多表演，我们去看看好了！”
“嗯。”
少年回答得简简单单，露玖拉着少年走到学校的花坛前，花坛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曾阶梯状凹陷圆形空地，估计就是专门为了各项表演用的，地面隔一段距离变铺着蓝色的玻璃，此刻底下的灯开了，蓝色的光自地面散开，有一种晕染的柔和。
节目刚开始，空地外围已经里里外外围满了人，露玖顿时忧郁地望着少年：“艾斯，看不到……”
“……”艾斯沉默地盯着露玖好一会儿，忽然上前抱起她，露玖愕然地睁大眼，感觉到少女正搂着她的腰，有一种微凉的感觉，她张了张嘴，顿时哑然无言。
她这样在外人看来算不算飞起来？
“艾斯……先放我下来。”
“怎么了？还看不到吗？”艾斯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
“不，看得很清楚。”露玖望了一眼底下一览无遗的舞台笃定地道，见少年仍是疑惑，露玖无奈地弯起嘴角，“艾斯，我觉得今年表演不好看，我们……去玩别的吧。”
“……哦。”艾斯听话地松开了手，露玖的视线下意识地绕了周围一圈，旋即便敛神，她拉着少年离开，却没有注意到一道不可置信的视线。
“艾斯，走吧，我们去猜灯谜。”露玖拉着少年朝着艺术楼走去，那边有才灯谜的游戏，露玖远远便看了艺术楼大门悬挂的鲜红灯笼，红艳的色彩在灯下有着古典的味道。
艺术楼内的大厅里，写着字谜的红色纸片被纵横交错的红绳系着，悬挂在半空，露玖随意地看着字谜，露玖对猜字谜不拿手，但是每年她还是会来凑热闹，她不时指着这张字谜念，不时拉着少年让他猜，看着少年一脸茫然，露玖不由哈哈笑了。
她几乎笑弯了腰，直到周围的诡异的视线聚集到她身上，她才堪堪收敛，露玖呆了近一个小时，才拉着少年走出艺术楼，朝着举办舞会的体育馆走去，体育馆比较大，学校无论是讲座还是舞会都选体育馆。
大部分学生根本不会跳舞，可是既然有了舞会，总得要去串串门，其实真的去了，说是舞会不如说是办个临时小型的歌舞厅，吵吵嚷嚷的音乐震得人头昏眼花，五彩的灯光四处转着，灯全灭了，昏暗的空间里只听见一大堆闹腾的声音，大伙其实都是随便乱跳的。
“不舒服就出去吧。”艾斯看着露玖安静站在角落，他看见灯光掠过她的脸颊时，她的脸色有一丝苍白。
“只是有点吵而已。”露玖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艾斯今天太沉默了啦，和我进去跳一跳吧！”
记得动漫里的那些海贼，也是这么随意地狂欢，无时无刻不如此，仿佛他们的人生便是如此的一场盛宴，今日欢乐明日亦是欢乐，恣意到无所拘束，或许是他们谁都知道，今日收割生命的他们明日便可能就被死神掐住咽喉。
海贼是这么一群喜欢盛宴的团体，露玖虽然无法体会，但是此刻的气氛欢乐恣意，她也希望他能放开一点。
“……好。”艾斯沉默地任由少女拉着，他与她之间存在的阻隔，是怎么也无法消抹掉的距离。
他存在于这个世界，可是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甚至无法光明正大地对她做出任何僭越的举动，哪怕只是拥抱。
她有的顾虑，他都知道。
“艾斯，我们就和以前一样相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露玖拉着艾斯随着音乐跳了起来，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狂欢声，可是少女的声音却仍是清晰不已。
“啊……我知道。”艾斯呼出口气，像是顷刻放松般，嘴角扬起。
“所以你也要说你爱我。”
“嗯，我爱你……”少年像是被带动一样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等他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时，便看见面前的少女笑得如同偷腥的猫，他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真行啊露小呆！！
“我就知道你爱我。”露玖粲然一笑，她蓦地收敛了笑，停下动作，她直勾勾地盯着少年询问，“艾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接吻？”
“……”
“电视里一般都是说了我爱你之后就直接接吻了，我们也试试吧！”露玖咧开嘴笑得那个天真，艾斯眉梢跳了跳，黑线地扶额。
“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着怎么和你进行下一步男女朋友之间应该做的。”露玖说罢还自我赞同地点点头，她拉着他走出体育馆，“走吧，我跳累了，我们去计划计划什么时候接吻合适。”
“……”
“你怎么不答话？”露玖挑了挑眉，不满地盯着纠结的少年，“你为什么都对我都没有冲动啊？你到底是不是男的……”
“……够了！”艾斯脸色阴沉地打断了少女无意识的毒舌，蓦地伸手抱住少女，俯身吻住她的唇，露玖猛地瞪大眼，大脑淡定地当机了。
当她回过神时，少年已经无奈地看着她呆滞的表情：“这下子行了吧。”
“行了。”露玖讷讷地点头，她下意识地捂住嘴，难得沉默地跟着少年走。她蓦地抬头望着少年无厘头地吐出一句，“啊啊……原来你真的对我有冲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