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还有今生的誓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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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公公的一声高喊,“有请莲妃,为大家弹奏一曲。”一个白衣袭身的素裙女子,怀抱一把琵琶从幕帘后面款款走出。
待看清楚女子的摸样,在场所有见过或是没见过漓歌的人都吃了一惊。
见过漓歌的人当然惊讶,邺国第一美女?
没见过漓歌的人自然是诧异与女子的美貌......
有人纳闷,虽然漓歌的容貌天下无双,可是皇上为什么能好不避讳她艺妓的身份,直接纳为贵妃?
还是又跑惹些许闲话了。
不过最惊讶的还莫过于上官黯赵弑赵挽月等人......
是漓歌?
为什么没有漓歌那种漠然天成的气质呢?
也没有漓歌得天独厚的神韵。
比起漓歌,还差得太远。
可是,不是漓歌吗?
为什么如此相似。
赵弑已经来不及多想,失态的冲到了所谓的莲妃身前,激动的扣住她的肩膀,高兴得喊着,“漓歌。”接着还将她搂进了怀里,怀抱那么紧凑的温柔。
旌织梦错愕,她真的与那个第一美女漓歌那么相似么,怎么会......
女子便也淡定了下,笑着抚去肩膀上难以控制的双手,先是请示般的看了上官珏一眼,说道,“大人恐怕是认错人了,本宫名曰旌织梦,不是漓歌。”
这话音一出,和漓歌的声音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嘛。
赵弑收回手的同时,上官黯也失望的坐回了椅子上。
赵弑对旌织梦一抱拳,歉意的说,“刚刚娘娘的模样和我家师妹漓歌太过于相似,所以微臣才会如此失礼,还请娘娘不要上心。”
说罢,斜睨上官珏,便也走了回去。
赵挽月眯起眼睛,打量着堂前弹着琵琶的“莲妃”。
心里恼怒。
上官珏现在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乱,好端端的又搞出个什么莲妃?而且还是和漓歌有九分相似的女子,这不但刺激了上官黯,更刺激了赵弑!这样做无疑与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把上官黯一心系着漓歌的事情告诉他。
现在,发展成了事得其反的效果。
看来上官珏这个蠢货,确实不适合当皇帝,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上官黯当皇帝。
这样一来,自己说不定还能当上皇后。
想到这里,赵挽月顿时被自己的思绪吓到了,她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呢?可是......
她这个人从来都是比较果断,若是一旦在心中全然否定了一个,那么......那个人就难以再在她心目中立足了。
比如说,上官珏。
她现在何止只否定了上官珏,简直对他的无知冲动以及盲目的自信感到深恶痛绝。
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事先对她商量,只要自己想到了,认为是对的就会去做。从来也不会衡量其中的利弊,也分不清楚一件事出是好处大还是坏处少。
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主子,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丢脸。
事已至此,她再也不想为上官珏愚忠了,她决定......
背叛!
是的,背叛。
自己的背叛,只能怪上官珏做事太愚昧,上官黯又毕竟沉稳,能给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怪不得她赵挽月决绝。
想着,右手温柔的覆上一边上官黯冰凉的手。
上官黯回头,看见赵挽月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容,心也渐暖。
“王爷,不是漓歌姑娘,不必担心。”牢牢的把上官黯的手攥紧,唇边满是醉心的幅度。
既然真的确定要跟着上官黯,必须先巩固在他心中的地位,第一件事就是要,击败漓歌。
虽然漓歌现在在上官黯心中地位牢靠,可是什么都抵不过朝夕相处和时间的冲刷,在这一点上她有足够的信心。
上官黯也微笑着看着赵挽月,微微点了点头。
目光又瞟向上官黯的姜镜一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酸。
哎。
自找苦吃!
尽管前堂的女子不是漓歌,可是她和漓歌那么相似。
就算不是漓歌......
他也欲罢不能。
到底是为什么?
漓歌,
你到底在哪里?
愧疚的反握过赵挽月的手,心一点一滴沉沦。
2
刚把漓歌抱上马车还没坐好,她就懒懒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羽睫小小的颤抖了一下,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眼睛一睁,便看见了岑宁玺那湛蓝的眸子,有些尴尬的想别过头去,谁知头稍稍一扭,就痛得不可收拾。
少年见漓歌醒来,提起嘴角,把漓歌抱坐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间。
“怎么样?”
每次少年都会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即使在一起相处这么多时日,漓歌还是不习惯。
“我没事。”漓歌轻描淡写的说,只因身子上太过酸痛并不想过多言辞。
“刚刚在镇子上找到一个家医馆,在那里帮你接好了肋骨。”少年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
“噢......”
难不怪这么痛,这接骨的手法和他那脑残的师傅倒是很像哎。
小时候小白骗她说去树上掏鸟窝,结果脚踩住了长裙,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骨。
老不死的说什么要想以后与常人无疑,就必须下狠手接骨。
虽然刚接好时时很痛,不过痊愈之后,确实断骨和受伤以前一样。
一样能弹琴,写字,磨药......
思绪中断,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看着岑宁玺湛蓝的双目低低的问,“那位纱画姑娘,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少年轻笑,端详着怀中人儿惨白的小脸,“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知道关心别人。她是我属下,我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腹中的孩子是断然不能留下,已经被我派人遣回饕国了。”
“噢。”漓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事就好,不然自己那一脚可是白挨了。
“对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抓我是什么目的?”
岑宁玺伸出手指,抚上漓歌的脸颊,在她晶莹白皙的皮肤上点点,叹息,“我爹,也就是饕国的皇上病重了,听说那种病只有你的师傅天下第一神医绮胤先生才能自愈,所以......”
“可是,我师傅发过誓,只能忠心于邺国,你抓住我想引他出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是,他只会将我救走,不会去饕国救治你父皇的。”
岑宁玺自信一笑,那种自负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你忘了,我下了情花散给你,除非我想给你解毒,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
漓歌沉默。
“不过,听说龙骨也可以解这种毒。”
龙骨?
漓歌睁大眼睛望着岑宁玺。
3
大红色的马车不远处跟着一辆破烂的马车,依然是白的粗布搭成,清楚可见马车上缝补的痕迹,烂烂垮挎的。而且在前面拉车的老马,每跑一步,就要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呻吟。
马车外赶车的老者倒是觉得无所谓,可是车里的人是真的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就这样,和红色的富贵马车落下了很大一段距离。
不过这样很好,至少,不会被发现嘛。
於瞳痛苦的捂着耳朵,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一旁神情悠然还哼着小曲的绮胤,“师傅,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救下漓歌姐姐,搞得我们现在还要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
绮胤伸出手,敲了敲於瞳的小脑袋,“你笨啊,那死丫头片子被那个胡人下了毒,而且那个毒厉害得我都没有办法,我要是随便劫走她,她就会死。”
於瞳惊恐,又这么严重吗?
绮胤点头,确实有这么严重哦。
於瞳心里轻蔑,哼,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你老不死的解不了的毒。
“啊,你个小冬瓜,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洞悉了於瞳的心理,两只手掐上於瞳的脸颊,捏成了不同的形状。
哎。这个脸好真好玩。
“放开我,好痛哦。”於瞳嘟着嘴巴反抗道。
“不要,再玩一会儿,好好玩哦。”
......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老者走进了车里,对两人说,“他们在前面停了下来,我们要不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不用。”绮胤果断回绝。
“为什么啊?这样会被发现的拉......”於瞳在一旁插嘴。
绮胤放开了揉捏着於瞳脸蛋的手,说道,“已经快要到乱城了,我们直接走过去超过他们就好,没必要再这里多作停留。”
“咦?”於瞳不解,抓着小脑袋,茫然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去乱城啊?”
一个爆栗在小脑袋顶上炸开。
“你笨啊?”绮胤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他们走这条路不是去乱城还能是去哪里?”
“哦。”一巴掌下来把於瞳的眼泪花都打了出来,却也只能捂着脑袋瓜子愤愤的盯着眼前的人。
哎,感叹一下封建社会真是不公平哎。
“快去赶马拉。”用脚尖点了点还在一边发愣的绮乱,“我们争取明天之前能到烟沙林,好好休息一下。”
“都累了。”
“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