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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醉酒清歌泪思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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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残阳被地平线吞噬,光线渐渐变暗,这让何云终于意识到已经下班的事实,瞟了一眼屏幕下方,也不过才五点半,不禁感叹冬日天黑得真早。站起身来,伸伸胳膊伸伸腿,长期困在这样的钢筋水泥之中身体机能一定会很快下降。

踱出专属的办公室,不意外地看到了还在埋头苦干的夏泠,欺身向前,“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涨加班费。”低沉的声音像极了呢喃,夏泠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迅速后退,脸上不自然的褪着色彩。

怎么办?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从12岁起,她就不敢,那么久了,她还是不敢,每次不管多么不经意的打招呼,都只是盯着他英挺的鼻,因为,只有他,似乎一直都知道她不敢告人的秘密。现在,背已经紧紧地贴着靠垫,避无可避,不得以咬起下唇,却倔强的不肯抬头。

“怎么?你还要躲多久?”何云已经弯下了腰,手指勾住夏泠的下颚,粗暴地抬起,缓缓地凑近,望进了一双晶莹的眸子,而这双眸正聚集着泪水,他讶然。

夏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下巴却被迫上扬,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戏谑,心中一酸,便看到了在意料之中的惊讶,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顺着脸庞滑下,似是隐忍已久的爆发,“你,永远不懂……”

“我以为,我可以……”何云没有再多说话,捧起她的脸,默默地温柔地为她抹着脸上的泪,光滑的触感让他有一瞬间怔忡,手顿了下来。

此时此刻,相对无言,他的眼与她的眼之间的距离为十厘米,他的鼻尖与她的鼻尖之间的距离为五厘米,他的唇离她的唇仅八厘米。

电梯门没有预兆突然开启,走出电梯的一刻,首先映入秋铃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幅定格的画面,她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夏泠迅速把脸转过,而何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慢慢直起身来,没有任何表情,转过身错过了秋铃一闪而过的伤痛。

秋铃看不见夏泠的表情,以为她转过身是因为羞涩,才笑说:“对不起,打扰了。我立刻消失,你们继续。”说着,就要转过身。

“不用消失,你没有打扰什么。”何云淡淡地说,才开始打量惊若天人的秋铃。银色的小礼服正合身,展现了她美好的曲线,更衬得她的皮肤更为娇艳,弯曲的秀发状似随意的搭在左肩,微翘的睫毛并没有遮住浅紫色的眼影,亮晶晶的双眼,小巧玲珑的鼻,晶莹的唇没有半点瑕疵,嘴角微微地上拉。

被观察的主儿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她却只能是失望,果然,他什么表情都没有,自己却差点垂下了高傲的头颅,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过度的紧张。

“秋铃,好漂亮。”终于有人称赞了,夏泠湿润的声音柔柔地传来。

“好了,走吧。”何云率先离开,跨进专属电梯。秋铃朝夏泠笑笑,低头尾随步入。

“哥还在等我,我去楼下找他。”说着朝已在电梯中面对她的二人点点头,转身隐入楼梯转角。何星在第二天就坚持每日接送夏泠,她没有理由拒绝。

他们将出现的宴会的主办方是他们长期合作伙伴之一飞宏集团,被何云选为在继任仪式之后的第一次公开出场再合适不过。

一路之上,秋铃都只是悄悄地坐着,如果不是仔细注意,根本没法感觉到她的光彩照人,她把自己隐藏在了空气之中。

何云以为她有点紧张,也没有干涉她越来越显得黯淡的脸色。走近入口处时,看到仍是精神恍惚的她,却不得不出言提醒,“请你,认真一点。”

“哦,对不起。”少根筋的家伙脸色突然就有些不自然,拘谨地伸出手臂,轻轻地靠着身边的人。似乎是第一次这么靠近,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干净的味道,很能让人安心。

果然,他们的到来吸引了大部分记者的注意,何云和秋铃同时没有表情地面对闪亮的镁光灯,等他们照够了才慢慢踱进大厅,没有回答任何记者的问题。

秋铃终于定下神,小心地陪何云应对着众人,只是,本该浅浅的噙着酒的她对于别人敬的酒全都没有拒绝,在大厅转了一圈后停了下来,已有了微醺的感觉。接着,她就看到吴恒走了过来。

不经意间,场中的音乐已换成了舞曲。

“秋铃小姐,我能邀请你跳这只舞吗?”吴恒说着,已完成了起手式。

“可是……”秋铃的话直接被不悦的某人打断。

“她是我的舞伴。”

“我没有带舞伴过来。”没等秋铃回答便把她拉到了场中。

“可是,我……不太会跳舞。”“没关系,华尔兹,很好跳的。你跟着我的舞步就好。”

“哦。”秋铃开始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吴恒的步法,很快跟上,并不显得十分狼狈。

“不开心?喝了许多酒。”吴恒埋头,皱眉。“以前,你一直不愿意来这种场合的,怎么了?”

“没有啊,换了上司,没办法。”吴恒知道她不喜欢出席这种地方,所以也从来没有带她来过,她对此一直很感激。很无奈地瞟了一眼在一旁很无聊的某人,似乎他也看着这边,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应该是不会变的那张扑克脸。“而且,我也找不着借口不来。”

“是吗?不过,说真的,我还头一次见你这么精神萎靡啊。”吴恒朝她眨眨眼。“在我的印象里,你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笑容满面的。”

“噢,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我是那么的积极向上呢。”秋铃浅笑后抬头,敛住笑脸认真地问道,“那,我现在真的和平日里很不一样吗?”她没想到自己的悲伤竟是那么明显。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否则,我怎么会亲点你为我的私人秘书,本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话锋一转,语调也变了“不喜欢就别再来了,你本来就不该来这种地方。”

秋铃轻叹,“若是我有得选,我也不会来了。”

“那……用不用……”

“不必。”秋铃突然就有点冲动。“谢谢你。”

“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吴恒显得很苦口婆心。“毕竟,你……”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刻意想补偿我,你根本不欠我什么。”秋铃没有生气,只是很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曲终了,秋铃毫不费力地便找到了场边的何云,静静地站回他身边。

“我给你送回来了。”点点头,吴恒便迅速地穿梭在人潮之中,不停地向熟人打着招呼。

第二曲音乐开始奏响,何云没说话就粗鲁地把秋铃拖入场中。

“你做什么?很痛。”秋铃很是愤懑,可恶,今天究竟惹到哪个神了?人人都和我过不去,还一个比一个更粗鄙,什么啊!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这一曲怎么那么难跳?

“怎么?魂被勾走了?不会跳了。”何云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明显的挑衅。

“你说什么啊?我,我本来就不会跳,我不信我学不会。”嘴上逞强,心里却已经不争气地在打鼓,为什么刚才就没有这么紧张?

这一曲结束,秋铃都快累瘫了,天哪!怎么会遇上这样子的人,一直都不教自己该怎么走,害得自己一直学不会,可恨!

音乐结尾的时候,她早已忍不住冲到场外,拿了一个杯子就往嘴里送,当发现喉咙很辣的时候,已经喝下了一半。脑袋立刻晕了。耳边却迷迷糊糊地冒出了一个人不满的声音,“我的脚现在很痛……干嘛这样看着我,喂,你怎么了?”她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体腾空了。

唔,怎么回事?秋铃很努力地张开眼睛入目却是一片黑暗,但很安心,像是掉进了一个温暖的炉子,脸上泛起傻笑,手不由自主地绕上了他的脖子,两个人靠得更紧了。

何云打横抱住喝错酒的秋铃直接离开了会场,一边走,秋铃的手就缠了上来,他低下头仍是看不见埋在他胸前的那张醉脸。很快,车已经被服务员开来,把她小心放到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一边开车,还得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的人,怕她出现奇怪的举动。

陡然离开暖和的胸膛,更被夜风骤袭,秋铃打了个冷颤,瑟缩在座位上。

“这里是主题公园,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先在湖边吹吹风,清醒一下。”何云扶着根本不能走路的秋铃坐到了公园的长椅上,面朝小潭,寒风阵阵。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的肩膀上。

秋铃勉力睁开惺忪的双眼,水汪汪地看着旁边的人,“吴恒?不是,看错了,你是那个面瘫,对吧。”路灯下看不真切渐渐变黑的脸,笑嘻嘻地咧开嘴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有两个你?”伸过手,在他眼前晃动,竟捏起了他的脸,“这个才是真的,恩……皮很粗糙。”

还没能恢复正常脸色的何云又被另一句话堵住了。“不过,好有弹性哦。”看着秋铃醉态可掬的脸不断地压着火气,喝醉酒的人都是这种德性,我要理解,忍。

秋铃才像是刚发现处在什么地方似的,摇摇晃晃地走向不远处的秋千,“小心一点”,置若罔闻,她摸摸翠绿的藤,轻轻地坐了上去。脚下轻轻一蹬,秋千柔柔地荡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小的时候,我也带妈妈来过这边,我吵着闹着要荡秋千,那个时候,她的病已经很重了,分明是强忍着痛,朝我温柔地笑,我荡着秋千,她一边摇,一边唱着这首歌……”泪水重新模糊了她的双眼。

“那天,这个藤上装点了彩色的气球,真的好漂亮,妈妈虽然看不见也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要玩得开心一点。’我荡着,妈妈就不见了。我那个时候,好怕好怕。”何云抱住了她瑟瑟发抖地身子。

“我拼命找,拼命找,才发现妈妈躺在了地上,脸白得像一张纸,急急地喘气,我蹲下身,要她撑住,我去找救护车。可她不答应,她死死地拽住我的手,不放我走。”

“我哭了央求她,‘妈,你让我去找救护车啊!!’妈妈的眼神很坚定,也不肯松手,‘小铃,以后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咳咳,照顾好外婆,妈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咳咳,好孩子,你一定……一定……要……幸福……’我好乱,她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我重重地摇她,她也不说话,‘妈,你不要不说话,你回来呀,别扔下我一个,我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不会再那么顽皮,不会再惹你不高兴……妈,你说说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回答我呀,好不好,好不好?’”闭上双眼,早已泪流满面。

沉了口气,又想到了其他,“妈,我现在已经会照顾自己了,你放心,我也会照顾好外婆。外婆,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看外婆了,我要去看外婆。”秋铃立刻直起身,却站立不稳,倒进了何云的怀里。

“现在已经很晚了,外婆也已经睡着了,你这样跑去会吓到她的,你先休息,明天去,好不好?”何云从来不知道除去冷清,自己也可以这么温柔,是温柔。“乖,先休息,明天我们去看外婆 。”

“你讲讲你的事,好不好?”秋铃猫在他的怀中哀求。

“我本来是和妈妈在一起的,可是在我七岁那年她得了很严重的病,我记得是慢性白血病,之后没多久才第一次见到了我父亲,办完我妈的丧事后再和他一起回到何家。然后就一直被人叫做私生子,每次我都会因为这和人打架,渐渐的就不再有人敢和我打了,因为我打起来总是不要命,什么都不顾。”何云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很平稳地叙述。

“那,你有没有朋友?”耳朵下方传出瓮瓮的声音。

“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和他们相处,后来,吴恒也称得上是兄弟。另外,还有一个朋友……”莫名地流荡在回忆里,不想再继续。

秋铃不喜欢黑暗中的沉默,“你再说说其他啊。”

“爸爸对于我们各方面的要求一向都很高,尤其是我,我不希望总看到他教训我,拼命地努力,他却从来都没有夸过我,一次也没有,他总是说我做得还不够好,我不知道究竟要怎样他才会满意……”叹着气,何云低下头,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呼吸趋于平稳,长长的睫毛还在轻微颤动,累了那么久,终于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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