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回京(1 / 1)
到了四月中旬的时候,康熙准备拔营回京了,虽然还是很留恋大草原的,但是一想到我能在北堂所有的耀武扬威的,就感觉归心似箭。经过了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还有几天就能到京城了。
这天晚上我因为睡不着起来看星星,虽说是最豪华的客栈,毕竟人太多,所以也没什么地方,我准备走的远一点,可好巧不巧听到了几个太监的对话。
其中一个小太监,小声的对另一个说:“唉!你知道么?皇上根本不在!”另一个小太监赶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厉声说:“你不要脑袋了,编排主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另一个不甘示弱的说:“我亲眼看见的,你没见么?四贝勒和八贝勒都不见了!”
我看他们也是不要命了,万一这里有太子的人……那岂不是?影响了历史怎么办,于是,我一个纵身‘飞’到他们面前,冷冰冰的看着他们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的出来,想死?”那几个人一看,忙跪下说:“慕容姑娘饶命,奴才们就是随便乱说的胡言乱语。”
我本也不想治他们什么罪,然后挥挥手说:“倘若以后再这么说——”我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机灵的小太监就点头如捣蒜一样说:“奴才再不乱说了,以后不敢了。”我点头说:“管好你们的嘴!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少说。把自己当成瞎子聋子听见没有?”他们忙点头,我说:“下去吧!”
他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找了一棵最高的树‘飞’了上去,坐在树上,离星星最近,可是,离地面也远了,看着天上的星星,才知道,永远也到不了的永远是多远。自嘲般的笑笑,突然感觉旁边有人,我低下头,闻着熟悉的味道,一种清凉的薄荷味,混杂着男人的气息。
我摘了旁边的树枝把玩起来,他看着我问道:“干嘛躲我?”我不说话,好似他不存在一样,他又问:“干嘛躲我?”
我扔了手里的树枝说:“没躲你,只是一直没遇见而已。”他叹了口气说:“不该那么早对你说的。”我摇头说:“你说的太晚了,真的有点晚,假如你在我们都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我说,或许今天又不同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说:“是这样,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华丽的邂逅的……”我轻笑起来,说:“还华丽的邂逅。不过你做到了!我们的邂逅是挺华丽的。”他也轻笑了起来说:“刚刚看见你凶狠的一面还吓了一跳呢!”我笑着说:“那还没把你吓跑?”他说:“吓不跑了,自从遇上你那一刻起,就吓不跑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曼声问:“我们到底认识了多久?”他轻笑说:“十年,你信么?”我摇头说:“不信。”他轻笑不说话,眼睛里波澜不止,我问道:“你不该把什么表情,想什么都放在表面上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着星星说:“你说,星星隐藏的是不是就很好?”我看着说:“是啊!白天它隐藏的的确不错,可是晚上不就毕露无遗了么?”他看着我认真的说:“白天好比是所有人,夜晚就像是你。”我轻笑道:“你总是能让我开心,不知道你这些甜言蜜语是从那里学的。”他也笑,但是不说话。
其实我很享受我们在一起不说话,看着同一个东西,有着同样的默契,语言也不用存在了,我们想什么都了然于心,不过有时候也想,我真的了解他么?
我叹了口气问道:“在我们来的地方,你的家事是什么样子的?”他回过神说:“跟你差不多,有爸爸,妈妈,没有姐妹兄弟。”我说:“其实我总觉得北堂这个姓很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对了!你住哪里?在中国!”
他悬在空中仰望着星星说:“来试试吗?很好玩。”我看着他,说:“不了,那东西太虚无,回了我们的世界可能就没有了。”他说:“嗯,是啊!所以现在要好好的享受嘛!”我一想也对!不试白不试。于是答应了。
我和北堂悬在空中仰卧着看星星,其实觉得很爽,也没什么,只觉得躺在草地上并不是空中,身下仿佛有了铺垫。不过还是很刺激。他看着星星,神情专注的说:“我也是住在上海的。”我转头看了看他,我们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问道:“上海?这样啊!我其实……”他接到:“你其实一直住在北京对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点点头:“是啊!我在北京上学嘛!”他轻笑道:“不过你为什么22岁就读了硕士两年我还是挺不明白的。”我笑道:“那我告诉你啊!我呢,早上了一年的学,又跳过级所以……”他笑道:“我知道啊!”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还问我?”他说:“我就是想听你说啊!”我转念一想说:“那你说说吧!你的事!”
他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神幽深的说:“就那样吧!反正,是在外国念的书,也没什么。”我也不说话了。
夜很深,很静,天很黑,很蓝,月很大,很圆,空气很轻,很柔。突然觉得世界也可以这么美好……
第二天一早大家像往常一样出发,只不过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大家都收敛了很多,很多。整个队伍甚至只能听见马蹄声,和车辗的声音……
回到了京城,已经是五月了,裕亲王福全染了病,康熙很关心,关心的有点假,不过这些事情不该我管我就不管。倒是康熙宣布了索额图的罪行,教唆太子篡位,被视为天下第一罪人,关到了宗人府。皇家都是这样的,在利益面前只能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康熙这步棋走的是很好的,一方面挫败了太子的气焰,一方面又保全了太子。
只是没想到回京以后大家都变了,人心惶惶,大概是索额图的事情给所有人了一个警钟。
我正日里不是摆弄摆弄花草,就是去北堂的开的铺子里整顿,不过经我这么一整顿北堂的铺子倒是盈利有增加了。北堂还说找到了好帮手。唯一值得兴奋的就是见到了坞思道了吧?
怎么说坞思道这个人呢?有才,但是很不愿意显现出来,他不愿意明里帮四爷他们,倒是暗里说了不少的法子,很有用,他和北堂很谈得来,我也常常找他讨论音乐方面的事情,他也乐此不疲,我曾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音乐,他说音乐的精华就在于能舒展人的心情,能把一个人的心境完全显现出来。
就像是今天,我去北堂开的一家‘书店’,这里是北堂给文人墨客设的地方,坞思道大部分是时间都在,我今天也是来找他的,进了书屋,大家讨论的也很热情,只是不见坞思道,我绕到后院,发现他正看着棋谱,还摆弄着棋子。
我走过去,笑道:“今天怎么不在前厅做诗了?”他笑着说:“我可不敢在你面前作诗了。”我偷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其实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看见他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在作诗,诗自是好的,不过我不是太懂,只是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笑,就噗哧笑出来了。
然后好多人就看我,北堂也在旁边说:“惹火了!我先走了!”然后泥鳅一样的窜没影了,有人的文人就说了:“姑娘是觉得坞先生这诗作的不好么?”我忙陪笑的说:“不是不是,大家误会了。”然后坞思道就彬彬有礼的走过来,问道:“姑娘可是来这书坊有事?”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是和澈来的,他——”我四周一找,没人影了,他疑道:“澈?”我解释道:“北堂澈,这里的老板。”他了然的点头说:“北堂弟啊!他的对联做的不错,我现今也没想出下联。”我疑道:“他的上联是什么?”
他抬头挺胸,郑重的说:“他的上联的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猪狗仿佛,既非家禽,又非野兽。”我噗哧一笑,好家伙,连纪晓岚的对联都上阵了,他真行!
他不明所以的问道:“姑娘可是知道这副下联?”我也学学学者,装作谦逊的说:“下联不敢当,只是刚刚听了您的文章有所感而已。”然后朗声道:“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刚刚坞思道的诗的确不是什么我所熟悉的文体,所以这样说。
他眼睛一亮赞道:“好!对的极为工整!”然后周围的人起哄一样感叹道:“世间果真有这等的才女!”我偷笑道:“才女不敢当!”
然后坞思道就问:“你是?”我微微福了福身说:“我叫慕容灵雪,是澈的未婚妻。”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北堂弟的未婚妻,早就有所耳闻了,今日一见果真不凡,才貌兼备啊!他说你对弹琴的方面也有所造诣?”我恭敬的说:“先生客气了,只是粗懂而已。我这儿倒是有个上联。”然后微笑的说:“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坞思道皱眉想着,我礼貌的福身说:“我去找北堂了,告辞。”然后就在他们沉思中离开。走到入后院的门口时,北堂正背靠墙上,双手环抱,坏坏的笑着说:“你也不赖啊!盗用别人的诗句脸部红气不喘。”
我拜拜手说:“彼此彼此。”后来坞思道来了以后还是再想着,最后北堂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心不在焉了,把下联告诉了他,他才恍然大悟。直称我是才女,我也戴了顶才女的称号,不由得谢了谢纪晓岚。
回过神来,他问道:“今天北堂没来?”我看了看他的棋盘,摆弄着说:“澈他今天一早就进宫去了。”然后他放下书说:“这样,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我笑笑说:“是么?”然后他转眼看棋盘,惊讶道:“原来这样就能把这个阵破了呀!”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说:“我是不是动坏了什么东西?”
他摇头说:“说你是才女,果真不假!”我尴尬的笑笑,看来我是歪打正着了,本来就是随便摆,没想到能摆出个局来。他激动的说:“今天没有什么雅兴出个上联?”
我摇头说:“没有,今天比较烦。”他问道:“北堂弟不再就烦?”我轻笑说,“关他什么事?是为自己烦。”他问道:“可是四爷的事?”我看着他笑着说:“随便揭开别人心中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道:“抱歉。”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精明的人,精明的让人出冷汗,我是不喜欢跟精明的人在一起的,因为我会觉得周围的事情全都被他算计了,可是北堂就不同了,跟他在一起,我不会感觉被算计了,即使他是比坞思道更精明的人。
他又说:“今天四爷来,你还要呆在这里吗?”我无所谓的说:“澈一会来接我,没什么。见一面就见一面,死不了人。”然后就听见十三爽朗的笑声说:“灵雪,最近你可是越来越喜欢把死挂在嘴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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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玻璃花,谢谢你,我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555555(被PIA飞。)
TO:冰柳,啊!亲爱的冰冰,抱抱!
(众人:有时间写文去!某灵点头哈腰:是是是!)
TO:玻璃花,某灵昨天有事,今天晚上会更新,一定一定!!!呵呵,傻笑着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