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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相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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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西真的死了,在他们举行婚礼的当天。在他们去机场赶马尔代夫的班机的途中,遭遇了一场重大事故,苏可西当场死亡,而阿亦也是重伤,住院一个月。

走出N大,下了雨,好大的雨。

秦莱蕾突然想起阿亦那把灰色的伞,还有曾经躲在他伞下的温馨。阿亦喜欢笑,笑起来也特别好看,他两边梨涡,深浅不一。这样美好的男子,怎么可以失去幸福?失去笑的权利?

小捷说,你见到的“苏可西”,并不是真正的嫂子,哥自从嫂子走后,就失去理智了,找各种各样的女人,或是像嫂子的眼睛,或是像嫂子的鼻子,或是像嫂子的嘴巴,或是像嫂子的侧脸。她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远处看,都像嫂子。

怪不得,那天她看到的“苏可西”是那样的咄咄逼人,记忆中的苏可西总是对她像妹妹一样的亲切,和阿亦一样从心里对她好。确实,是她自己多想了。为什么遇上那个人的事情,她总是这么不理智,一点也不像她。

雨好大,雨水都溅到了她的脸上,连她的睫毛也打湿了。

手机响了很急,秦莱蕾从包里拿出手机,雨很大,说话声淹没在里面。

她听得不是很真切,貌似是一个学校的某个老师打来的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去上课。

她为什么不去上课?她也不知道,她站在人不多的街角,停滞不前,含糊地开口:“我难受,我没法上课,我现在没办法去上课,对不起。”

电话还连接着,大抵是安慰的话,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她挂了电话,眼皮无力得睁不开,一定是雨太大了。

她乐观地想,这场雨过去,她的平静又会回来。

可是她还是必须见见他,不确定他到底过得好不好,她的心总是感觉悬空在一个未知的空间,密闭的,没有出口。

秦莱蕾去了李亦辰的郊外别墅,可门卫不在,大门锁得紧紧的。

她焦急地敲着门,直到敲到满手红肿,最后只能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无可奈何之下,最后她拨通了于雨江的电话:“于阿姨,是我……呵呵……回国有段时间了……嗯,一直很想您,想着您有时间,来看看您……您亲手种的迎春花开了?……我现在就有空啊……好啊,我现在就陪您赏花。”

于雨江是李亦辰的母亲,非常的和蔼,特别是对秦莱蕾。小时候,于雨江带着她和那个人出去,大家常常分不清谁才是于阿姨的子女,因为很多时候,于雨江对秦莱蕾比对那个人还要好。好到那个人结婚前夕,因为新娘不是秦莱蕾,于阿姨绝食相抗。好到任凭那个人跪在于雨江房前多久,她最终都没有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

对不起,就算被说心机也罢,现在起,她要想尽各种办法去了解那个人。确定他没事,她的心才可以恢复平静。

秦莱蕾上车,落锁,换挡,飞快地飙上高速,狠狠地踩着油门。

一个小时后,她就看到大大的横幅:N市欢迎你!H市虽然离N市很近,却阳光晴好,丝毫没有雨迹。秦莱蕾开了车窗,轻轻地吐了口气。

很快地,她已到了阿亦的老家。

远远地她看到了“李宅”,她下车,顺手把钥匙交给管家,俏皮地说:“李管家,好久不见诶~”

管家笑着接过钥匙,恭敬地说:“夫人在院子里等你赏花。”

秦莱蕾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激动的痕迹,有些跳脚,便恶作剧般地凑近管家的耳边悄悄说:“管家,你刚上过厕所吧?”

管家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你裤子拉链没有拉好哦.”

看着秦莱蕾煞有其事的神情,管家立即紧张地低头看自己的裤裆。

拉链拉得天衣无缝,管家恨恨咬牙。

没办法,虽然李管家总是这样一本正经,但她还是那么喜欢闹他,因为在记忆里,李家上下,就属李管家对阿亦最好,甚至胜过于阿姨。

“哈哈。”从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鬼丫头,就你最爱闹老李,这么老实巴交的,你也下得去口。”

闻声,就知道是于雨江,上了年纪,但若是第一次看见她,还是会觉得她的年龄是秘密,比谜还谜。因为光看那紧致白皙的皮肤和依旧清丽的五官,你是根本无法估算她的真正年龄的。

“于阿姨。”秦莱蕾甜甜地笑了,是真的开心,六年来,第一次看见于阿姨。

于雨江纤细的双手颤抖抚摸秦莱蕾的脸,突然变得泪水漪漪:“丫头,你瘦得太厉害了。才不过六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呢,两颊都快没肉了。”

“估计是想于阿姨想的。为‘姨’消得人憔悴。”秦莱蕾特别会讨长辈的便宜,也爱撒娇,就这样挣大眼睛说着瞎话,也让人心疼到不行。

“呵呵。”于雨江被逗笑,一边惩罚性地揉乱了秦莱蕾的额前的刘海,一边说道:“出国六年,中文水平倒是没有退化嘛,嘴甜的功夫是一刻没消停。”

********

“来,一大早熬好的一锅参汤,知道你嗜甜如命,所以我刚才叫厨师多加点糖,快,一口气喝了它。”于雨江从佣人那里接过碗,热络地向秦莱蕾招手。

其实刚才一直开快车,胃一直颠簸着,秦莱蕾并没有很强的欲望吃东西。可看到于雨江一脸的期待,秦莱蕾实在不敢推辞,认命地接过碗,一口干掉了。

暖暖的一股甜味滑过喉咙,有特殊的芬芳,加了桂花糖。是那个人最喜欢的味道。

“还是你乖,说两句话就喝掉了。”于雨江轻轻地叹了口气:“亦哥哥……”

“于阿姨,你每天都做好参汤,是在等阿亦,对吧?”

“阿亦,已经六年没有好好吃饭了,我总想着这个喝的,对阿亦的胃压力会小些?”于雨江满脸的愁容,担心写在双眼。

“阿亦的胃怎么了?”秦莱蕾急切地问。

“不瞒你说,自从那场车祸后,他吃东西都会反胃,特别是米饭。但照过胃镜,医生说他的胃部状态健康。最后,心理医生说他可能受了刺激,他的自我意识系统在保护自己,可以走心理治疗来帮助他还不重的病情。但他死活拒绝心理治疗。到现在六年了,他还是这样,瘦得都快没人样了,你说一个人不吃米饭,怎么活得下去?他还嫌不够,喝酒,搞女人,拼命工作,他嫌我和他爸活得太长了吗?存心让我们担惊受怕吗?”于阿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激动,甚至中间不时哽咽,情绪似乎已经濒临苦撑与崩溃的一个尴尬临界点。

“于阿姨,别伤心,如果是心理问题引起的厌食症,不时很大的难题,只要找出病源,就可以了。”

“真的吗?六年了,再强健的胃也被他搞坏了。”于雨江泄气地说道。

秦莱蕾抓着于雨江冰凉的手,紧紧握住,眼神坚定,苦口婆心地劝阻着:“于阿姨,当务之急,就是先挽救阿亦的胃,心理方面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在美国遇到了这样的病例。”

“嗯,看我。”于雨江皱紧的眉毛开始松开,气氛也不再像刚才那么伤感:“差点忘记,你在美国读了六年心理学。丫头,于阿姨可以拜托你救救阿亦吗?他一直很抗拒心理医师,但如果是你,他一定不会反抗的。”

“阿姨,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胜任,因为有效的治疗的前提是心理师和病人的关系不能过亲。”秦莱蕾也是为难,面对那个人,她真的不确定,是否可以拿出专业心理水准,毕竟他牵扯着她众多不理智的情绪。

于雨江面露难色,缓缓伸手心疼地摸了摸秦莱蕾的脸,说:“丫头,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太委屈你了,可是阿亦他真的很苦,自从苏可西没了以后,他活得像跟在地狱似的,没有人间。”

“于阿姨,别伤心。”秦莱蕾见于雨江又陷入无尽的难过之中,不禁又心软下来。

“丫头,我当时再坚持一下,该多好。我要是饿死了,他也不至于娶了苏可西。”于雨江的表情有些茫然,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阿亦这样半死不活地活着,我真的没了办法,他爸也是,为了这事,不知和他吵了多少回了,现在阿亦连家都不怎么回了。这样下去,我觉得我提早做寿坟了。”

听到于雨江这样说,秦莱蕾眼眶热热的,只好心一横,硬着头皮答应:“于阿姨,我尽力试试看吧。”

于雨江含泪点头:“好孩子。阿亦拜托你了。”

********

与其说是赏花,不如说是赏夕阳。

等秦莱蕾和于雨江调适好心情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璀璨的白灯下,明艳艳的花朵开满了整个庭院,仿佛不会凋谢一般,开得极为繁盛。风拂过轻细的花瓣,各式各样的花都在极尽婀娜。花朵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如同翩然的仙子,在晚霞中身姿绚烂。

秦莱蕾在青石板上捡起一瓣黄色的花瓣,留有残香的迎春花,怎么闻都是一股死亡气息。

然后于雨江看穿了她突然而来的悲伤:“春天,给万物生机,这样的季节适合所有的生物,从头开始。丫头,你说是吗?”

她释怀地松开手,花瓣随风而逝,她扬起嘴角,恢复甜美的笑容:“重新开始。”

“今天是苏可西的生日,每年今天,他的病情会更严重,把自己锁在家里一整天。”然后,于雨江的笑容开始凝结,忧心写在脸上。

“所以他一定又没吃饭。是吗?”秦莱蕾明白于雨江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好奇。

“今天,小白打电话过来过,他又照常把人都赶走了,你说他把人都骂走了,谁给他做饭啊。”

“于阿姨,你给他打个电话好吗?”秦莱蕾也不想那个人再一直这样下去,于是想越早越好。

“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于雨江面露欣慰。

秦莱蕾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地下车库,上车,开锁,开动。

没几分钟,就疾驰在高速上了。

既然她信誓旦旦地答应了阿姨,就不再是确认他没事就走那么简单了,她会要对他的康复下努力。

她到李亦辰家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晚八点了。耽搁了一下,她绕了远路,特意去唯香坊买了个生日蛋糕。

这次她不再这么愚蠢用手敲门,从车的后备箱里,明智地找到了一个备用轮胎,她等下用这个砸门,不至于手痛。

既然所有人都被他赶走了,那么今天的警卫安全系统一定是为零的,不出所料地,她把蛋糕绑在轮胎上,大力地一甩手,甩了进去。

至于她自己,凭着美国练就一身攀崖的高超本领,不费吹灰之力地爬上了那个拉链门,只可惜高估了她穿高跟的脚,尖细的高跟没踩到档上,接过接近大地的一米处,她凄惨地摔在地上。

直觉只是擦破了点皮,她看也没看伤口,就拿起轮胎和蛋糕大步前进。

她晚一步,那个人就多饿一会。

想到这,她便争分夺秒地去他那里,箭步如飞地穿过院子,来到那幢房子前。

没有阳光的照射,这幢房子,显得很阴暗,很潮湿,甚至让人不自觉地产生视觉上的恐惧。秦莱蕾正想举起轮胎敲个一百二十回合的门时,发现门居然是开的。

她迫不及待地迈着大步子走进去,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却不想听到了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放下蛋糕,就走吧。”

他不咸不淡的口气,却轻而易举地让她舌头发酸,此时此刻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瞬间失语,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是激动,或是其他?她无从判断。跟之前理智时的判断雷同,她一靠近他,便会失去专业带给她的优势。

她看见,只开了一盏灯的暗暗的客厅,他的欣长的身影,那么消瘦,整颗心都在揪痛,她缓缓地靠近他走过去,心跳如同她迟缓的步子,咕咚咕咚,回响空旷而沉闷。

李亦辰听到了不明物体和蛋糕一起落地的声音,发现一双软绵绵的手已经缠绕在他腰上。

很轻的香气,钻入他并不灵敏的鼻子,非常熟悉的味道,他问:“莱莱?”

她抱他的手在震,她发不出任何声音,黑暗中,她点点头。

她努力地想要制止自己消极的反应肆虐,却唯独忘记了说话。

而说话,恰恰可以调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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