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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曲阿之战(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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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喝,再喝!”

“黄将军,今夜攻城你立下头功,定要不醉不归!”

“哈哈哈~好!老夫先干为敬!”

前院里笑语阵阵,我撑脸坐在后院的亭中。

杀人了,又杀了一个人,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这就是三国,一个成王败寇的乱世,没有同情,只有天下,没有谁会为自己杀了多少人而难过,他们只会想要杀更多的人来成就他们的抱负、他们的功名。那我究竟该何去何从?我不想杀人,不想杀任何人,不想,一点也不想。

“知言,何以一人在后院发呆?”

我转头,见周瑜换回直裾,摇着羽扇,向我走来。

我扭头,沉默不语。

“呵呵~知言之智勇在下深感佩服,何不去前院与众将同乐?”

同乐?!有何可乐?!我撇嘴。

见我不做声,周瑜也坐了下来,缓缓道:“知言可是怨我令你只身犯险?”

我摇头。

“噢?如此,知言是否应下军师祭酒一职?”

我惊讶,抬头看他,淡然道:“不愿。”

他神情不变,继续问道:“那知言可是仍欲往青州?”

“然。”

沉默,后院中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

“既如此,瑜亦不做强留。待拿下曲阿,瑜便遣人护送知言直至青州。”

“不必。”

“在下一番心意,请知言切勿推辞。”他目光灼灼,隐隐透着威胁。

我苦笑,看着他冷声道:“公瑾过虑了,在下孑然一身,既不是袁术之人,亦不是刘繇所遣。

公瑾多番试探于我,实属不必。”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除了对孙策的总角之情,对争夺天下的宏图大志,这个人对什么都是假的。

“呵呵~知言何出此言啊~”他楞了一下,转而轻笑着说。

“孙将军有高志,公瑾亦然,然在下不愿用别人的鲜血换来自己的功名。我等陌路殊途,望公瑾勿再言。”

“呵呵呵~如此,瑜便不多言。”他摇着扇子,眼中精光尽显。

不过几日,孙策便大胜回师,俘获万余众,军心振奋,随即顺势攻取海陵、湖孰、江乘,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锋,而军令整肃,百姓怀之。(注1)

一时间,四海八方皆聚众来投,百姓时常杀鸡宰牛犒劳军队。短短三个月,孙策的军队就由原来的几千人发展成兵士数万、马匹千余的大部队。朝廷封孙策为殄寇将军,其名威震江东。

自从上次在后院与周瑜明言后,他便再没有来找过我。我每日足不出户、好吃懒做,待在房里看书。

一日,已是日上三竿,我瘫坐在床上,看着《左传》。

“知言~”嘭的一声,门被踢开,孙策一脸幸喜地站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竹简,整理好衣襟,问道:“何事如此欢喜?”

“哈哈哈~”他大跨步走进屋里,朗声道,“刘繇终是按耐不住,布防于曲阿城外,若将其逐一歼灭,刘繇自无路可循。”

“如此,曲阿不日即可攻破。”

“然!公瑾近日日夜操练新兵,大有成效,想来与刘繇一战在即。”

我点头,这样我就可以快些离开了。

“知言,与吾同往视察军营。”

“视察军营?似乎不妥吧。”

“无妨。听公瑾日前说起,知言并不欲入仕,然如若得见现下军貌,吾料知言必会转意。”他不由分说,抓起我的手腕便往屋外走。

“啊,等、等下,等我换件衣服啊。。。”

“嚯~哈~嚯~哈~”

还没走到军营,便听见整齐宏亮的操练声。

“主公!”

孙策冲门卫点头,大步走向正在操练的方阵。

我小跑跟在他身后,在心里郁闷,这人走路也太快了吧。

周瑜站在阵前,一身银铠,腰挎银纹直剑,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指挥方阵列队,不时吹过的风扬起他白色的披风。

“哈哈哈~公瑾,你看吾带谁来了?”孙策大笑着走过去,对着操练的方阵大手一挥。

士兵们立时收招站立, “主公!”

好、好整齐,我吞了口口水,脸露敬佩。

一个有好几百人的队伍,行列笔直整齐,士兵肃容抖擞,声音气势如虹。

孙策向前大跨一步,朗声道:“众位将士,吾今得立于此,全赖诸位之功!望众位同心尽力、生死与共,一统江东、同谋天下!”

“末将等愿誓死追随主公!”气荡山河,回声洪亮不绝于耳。

“卿等继续操练!”

“诺!”

“知言,以为如何?”孙策侧头看着我,笑得意气风发。

“莫不尽心,乐为致死。”(注1)

“哈哈哈~知言亦否?”

我沉默。

“呵呵~知言既已言明,伯符又何必强求。”周瑜轻笑着走到孙策旁,转头看我,目光幽幽,“知言必会言出必行。”

我扯扯嘴角,逼出笑意,一字一句道:“在下此生必不入仕。”

闻言,周瑜但笑不语。

卷带着尘土的风割着我的脸生疼,虽已盛夏,却让我心生寒意,一如眼前人的表情。

前军大营。

“众位对攻克曲阿有何计策?”

“刘繇小儿现下只剩孤城,已是强弩之末。只需千骑,即可攻克曲阿。”

“伯符,我意强攻并非上策。”周瑜摇着羽扇,看着我说道。

“哼,周将军此言差矣。刘繇布防于城周,吾等逐一攻克,再围其城,则必下。”

“不然。程将军,刘繇既遣军驻守曲阿外围,何以对水路如此松懈?”

“公瑾之意,刘繇派军驻守外围是诈,借由水路绕至我军背后是真?”

“然。在下以为我等应由水路直下曲阿,先攻其城,后歼其军。”周瑜又侧头看着我说道。

听着帐中你一言我一语,我的眼皮直打架。为何一大早把我从梦里拉起来,都说了,我不想参与你们共图天下的计划。

“知言之意如何?知言?”孙策的大嗓门冲着我的耳朵喊道。

“既如此,何不水陆并进。”我不耐烦地说。

周瑜笑得无比灿烂地接话道:“呵呵~知言所言甚是。若刘繇当真使诈,我等可将其截下,如若不然,可成水陆夹击之势。”

我瞥了眼周瑜,闷声道:“可命水军先行,造成水攻曲阿之势,令敌军对陆路疏于防范,而后攻其不备。密令历阳水军以渔船为掩护,在江西等候,如若水师遇阻截,可将敌军引至江西歼之,如不然则顺江至丹徒,以断刘繇退路。”

一帐沉默。

“哈哈哈~甚妙甚妙,知言此计甚妙。”孙策朗声大笑着说。

“呵呵~如此,使知言率水军至丹徒,如何?”

我大惊,看着周瑜,他也正盯着我,笑意盈盈。

“在下不懂兵略,更不善率水师。”

“如此,与瑜共攻陆路,如何?”他的语气悠悠,目光却咄咄逼人。

他为什么就是死咬着我不放,非逼我上战场不可。

“待攻下曲阿之后,知言便要北上青州,不知何时才可再见,瑜深惜之,近日欲与知言把酒论天下,望勿推辞。”周瑜面带悲色,缓缓说道。

我默然。

他又继续说道:“先前在濡须坞,知言险些丧命于伯符之手,恰巧在下及时赶到,知言是否该还瑜一个人情?且攻秣陵前知言亦曾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如今是否该兑现?”

“我做内应打开城门不就是兑现之前的承诺?”

“呵呵~不然,内应之事瑜并未强求,乃知言自愿为之。”

“为何?为何你非逼我上战场?”我终于忍无可忍,怒问道。

“呵呵~此战之后,知言便可离开,在下绝不阻拦。”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笑着承诺道。

“善,我与你同往。”我怒视着他说道。

“如此甚好。”周瑜轻笑颔首。

孙策猛地站起身,一手抱着头盔,命令道:“公覆,你命手下亲信乘快船赴历阳传令,而后率水军三千,由水路向曲阿进发。”

“诺!”

“德谋,公瑾,知言,仲谋,随吾兵分三路,直扑曲阿外围驻军。”

“诺!”

“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敬诺!”

“吁~”孙策勒马转头道,“吾等便在此兵分三路,若攻克敌营,则以火箭为号。”

“诺!”

“驾、驾。。。”看着往东北和东南而去的骑兵队,我的手心不觉冒汗,等下的场面会是怎样的残忍,我不敢想象。

“驾~”我策马跟上已经走远的周瑜,往正东而去。

约行数里,前方的道路被一片小密林阻挡。

“恐有埋伏。”我小声地说。

周瑜四下张望了会,而后对我说道:“知言,你去前方探路。”

“我去探路?为何?军中又不是没有斥候!”

“此密林并不大,若遣斥候前去,必是打草惊蛇,且敌军定不会妄动。你衣着打扮皆为士人,甚为便宜。”

“你!你为何总是要我孤身犯险?!”我怒道。

“因我料知言必可化险为夷。”他笑着说。

我无语。

“不去!”我侧头,拒绝道。

“如此,只有派一斥候前往,如若暴露,恐不妙。现下未知敌我兵力,若敌众我寡,强攻不敌,知言不精武艺,且若瑜无暇来救,恐怕。。。”他看着我,没有继续说。

“如若无我,你如何克敌?”

“呵呵~尚不知,故邀知言同来。”他顺溜地笑道。

我气结,翻身下马,瞥了他一眼,愤声道:“在此等候!我入林后以哨为讯,第一、二声命士兵踏蹄只做声响,待第三声后再入林。若半刻后仍不见第三声哨,你便领军绕林东行,伏兵于林侧,我自会引敌军前来。”

他微讶,随后轻笑不止。

随着身后人的笑声,我清清嗓子,边走边大声吟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注2)

那笑声戈然而止。

我整整衣襟,往密林深处走去。

林中只有鸟鸣,很是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靠着一棵树,故意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假怒道:“哼,哪有什么伏兵,那厮真是狐疑得紧!”说罢,发出一声哨响。

林外,马蹄声响。

林中立时有细小的树叶声。

果然有伏兵。

我往西走了百步,轻哼道:“哼,非要老子引路,走个林子还会迷路不成。”

又发出一声哨鸣。

林中沙沙声清晰可闻,听声响,恐怕有千余人。

停在原处等了半晌,我打个呵欠,继续朝西走去,嘴里大声道:“唉唉唉,跟了个路痴将军,真是吾之大不幸矣~”

正说着,一把直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一个肤色黝黑的大汉厉声道:“大军何在?”

“真有伏兵!”我故作惊讶。

“快说,大军何在?”

“我怎知?!该是听到我的讯号,可只听见马蹄声却没见人影,恐是迷路了。”

“迷路?”

“正是啊~这位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家那将军是个路痴,这会也不知道走哪去了。”

“哈哈哈哈~这世上尽有路痴还打战的,这孙郎也不过尔尔。”

“哎呀,因为我家将军跟孙郎有姻亲,这才被破格提拔的。”

“哼,你以为你欺瞒得了本将吗?”那大汉忽然将剑逼紧我的脖子,轻哼道,“孙郎治军严明,怎会用人唯亲?快说,大军何在?否则要你狗命!”

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忙假装害怕,颤颤巍巍地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的直说,小的直说,大军、大军并未入林。”

“并未入林?那去往何处?”

“这。。。”我故意吞吐道。

“快说!”

“乃攻丹徒。”

“丹徒?不好,中计了!若丹徒有失,主公将退无可退。”

“杀了此人,众军随我由东面出林追赶敌军,直奔丹徒。”

“诺!”

“等等!”我大声止住向我挥来的刀,“我深知行军路线,将军若带我随行,必可事半功倍。”

“带上!”

“诺!”

我跟着敌军,往树林东侧疾行。

刚踏出林子,身后便有流矢从两侧长草中射来,接着冲出几百号人,喊杀声冲天。

领头的正是周瑜,他高举银纹直剑,大喝一声“杀!”,便驾着白马,朝我飞奔而来,俯身一把将我抱上马。

终于,终于不是狗趴式了。

他一手圈住我,紧握缰绳,一手舞动银剑。“呲呲呲~”兵刃相搏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一档一刺,反手一转,一个横斩,一招一式间剑锋凌厉,剑到封喉。

虽有弓箭先射杀了不少敌军,但仍是敌众我寡,免不了要以一敌几。只见有三个敌兵手持长矛从三面向我们刺来,周瑜一夹马腹,勒起缰绳,马蹄高扬,正面的长矛刺中马腹,马儿长嘶一声。他左手绕过我的双臂,搂着我后仰,顺势侧身一剑斩下右侧士兵的手臂。眼看左侧的长矛直逼我的腰间,我吓得捂眼等待着疼痛,却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挪开手,见左侧士兵的头颅不见,脖颈处鲜血直涌。

“啊~~~~”我失声尖叫。

“呵呵~”耳边传来细微的笑声。

我扭头,见周瑜一手拔出刺在他左臂的长矛,看着我浅笑。

我惊魂未定,心跳得狂快,颤颤地说:“谢、谢谢。”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如此,知言又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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