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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南巡(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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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十八年秋到二十九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我过的最舒心的日子了。

我的死对头魏氏,现在还在浣衣局洗着她的衣服,听说日子过得很苦;五阿哥也大失圣心,带着他的小燕子出去建了府。我听说那五贝子要么整日和自己的燕格格在四九城里“行侠仗义”,每日御史们参这两人的本子就一大摞子。要么和明珠格格和那位明珠额驸一起去什么“幽幽谷”幽会,一起搂搂抱抱、酸来酸去。

没了这几个让我厌烦的人,处理起宫务来,我也是得心应手。永璂越发钟灵毓秀,皇上对他也开始对他委以重任;永璘和小十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乾隆三十年终于来临了。

年前祭祖时,皇上给永璂赐了胙肉,言语里还透漏了让永璂学习政务的意思,还赐了本《资治通鉴》给永璂。为此,宫内外的人一下子都对永璂亲近起来,到坤宁宫请安的妃嫔对我也带了讨好。不过永璂倒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因此骄躁起来,依旧是温润有礼、恭谦孝悌的。

大年初三,因为皇上喜爱热闹,宫里举行了蒙古的一种竞技——“跳驼比赛”。“别出心裁”的五贝子身边的燕格格扮成个瘦小的蒙古人,参加了比赛,又说了一段民间乞丐要饭时唱的数来宝,逗得皇上哈哈大笑。

不过我倒是看到一起看比赛的人倒是惊愕不屑多于快乐欣赏。老佛爷几乎是气极了,推脱说累了,便回了慈宁宫。我也懒得去看这些人的“彩衣娱亲”,抱上永璘和小十,去慈宁宫去陪老佛爷了聊天了。

年还没过完,许是皇上觉得宫里无趣,又或者是对宫里美人厌了,皇上决定——下江南。老佛爷本是不同意的,皇上便说这次南巡是“奉皇太后南巡”,主要是为了孝顺老佛爷,同时视察民情、勘察河道。老佛爷被皇上的说法逗得高兴不已,推脱几句也就同意了。

这次南巡,在后妃中皇上只带了我一个,估计是怕带的多了,会麻烦。皇子们除了病怏怏的十五,倒是都带了,燕格格还有明珠格格及她的额驸——自然也一起随行。

后宫中,老佛爷令舒贵妃、婉贵妃同掌宫务,我也把小十交由雅音自己照看,毕竟自有生母,才会把小十照顾好;前朝,皇上命永珹、永瑢二人监国,言明若有急奏,须快马加鞭送到皇上手中。永珹这孩子在乾隆二十八年的时,奉旨出继给和硕履懿亲王允裪。我听永璂说,永珹是因为动了夺储的心思,私下里小动作勤了些,皇上才将他出继的。

皇上也是糊涂,身为皇子,就算是出生卑微,哪是个不想争上一争的?永珹出继也是件好事——以后他得一个郡王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永璂也少了个对手。不过,这事倒是警醒了我们,平日里就连那拉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皇上察觉出我们与富察家的合作。

元宵节后的第二天,诸事安排妥当,南巡的船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因为还在冬日里,外面倒是白雪皑皑、寒风凛凛,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选这样的日子出巡。因为无聊,我便天天抱着暖手炉,带着永璘,一起去老佛爷的船上聊天磨时间。永璇、永瑆、永璂也天天到老佛爷这请安。老佛爷看见儿孙们都很孝顺,心里也很高兴。

不过,老佛爷对我们这一大堆人越是满意,对五阿哥、燕格格还有明珠格格就越发不满。这都快到山东了,他们只是日日到皇上的船上打趣逗乐,一次都没来给老佛爷请过安。因为他们的缘故,老佛爷也鲜少给晴儿好脸色。

一路南行,半个月后,到了山东。皇上决定在山东行宫里休息几日。

午饭时,皇上和几个阿哥均是不在,只有女眷们还有永璘一起用饭,明珠格格脸色不好——说是思念母亲的缘故。老佛爷因为对她以及她那个未婚先有孕的母亲映像素来不好,不冷不热地刺了她几句。

谁知那五贝子和明珠额驸不知安得什么心思,竟直接把一群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饥民放进饭厅,这些人看到满桌酒菜,闻到扑鼻香味,全部跟风魔了一样去抢吃的。把老佛爷吓得不行,永璘也哇哇大哭。还好有宫女太监们将大家护住,侍卫也很快就把这群人给弄了出去。

遇到了这么一出,老佛爷脸色苍白,奶嬷嬷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永璘哄睡了,大家均没了吃饭的念头,心中都对五贝子和福尔康的做法很不满意。他们做事这么莽撞,真是一点也不经大脑!他们也不想想,屋内的都是女眷,被惊扰了怎么办(的确被惊扰了)?要是那群饥民失去了控制,大闹起来怎么办(的确也闹起来了)?要是那群人里边有反贼,又该如何是好?都说君子不理危墙之下,这五贝子和福尔康是硬把我们赶到了危墙下啊!

看他两人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惊扰了大家,只是嚷嚷着“一定要拿下方贪官”的誓言,两人带着燕格格就骑马走了,一句请罪的话也没留下。皇上听说老佛爷受惊了,赶紧回来看老佛爷,并把山东的情况说了——山东巡抚方式舟竟是个贪官,不仅吞了朝廷的赈灾银两,还故意弄个国泰民安的样子蒙蔽圣上。我在一旁听得坐立不安,历来后宫不得议政,皇上这会儿没计较这个,以后可不一定不计较啊。

“皇上,十二阿哥求见。”外面的太监报到。永璂,他有什么事?——我心中暗想。

“传。”皇上挥手道。

“宣十二阿哥觐见——”

“永璂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璂现在十四岁,平时里进退有度、谦逊有礼,已经是一副大人的样子了。我心里忖度这今年的选秀应该给永璂定下人了(清朝认为男子十三岁就到成婚的年龄了),听说富察家的小姑娘温婉有礼、四德俱全,只比永璂小一岁,回去我倒要好好看看。

“启禀皇阿玛,外面有一妇人手持皇阿玛御作,说是山东有冤情,求见皇阿玛。”永璂从袖中拿出轴镶得精良卷轴,“皇阿玛请看。”

高无庸接了过来,恭敬的为皇上把卷轴打开,我微微斜眼去看,上头有“天作之合”四个大字,以及皇上的私印——的确是皇上亲笔所写的。我见老佛爷也看见了那四个字时眼角一抽,我心中暗讽——这莫不是皇上又在哪留了情,吃干还不抹嘴,人家追上来了吧?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沧海遗珠”啊!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老佛爷想的估计也和我一样,问话的语气颇为严厉。皇上从对这四个字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对老佛爷说:“儿子也是一头雾水,不如把那妇人叫进来问问。”

老佛爷微微颔首,马上就有小太监出去传人,没多会那妇人就进来了。

“民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千岁。”那个妇人倒是一副沉静的样子,二十□□的年纪,身上穿了件天蓝的斜襟旗袍,梳了个扁方头,脸色有些憔悴,但仍能看出年轻时颇有些颜色。我心中暗忖——皇上向来不是喜欢温柔小意的吗,怎么改胃口了?

“你——是何人,为何有朕的笔墨之作?又为何要见朕?”看皇上的样子,对这妇人没有什么映像。

“民妇齐杜氏,五年前皇上微服私访,民妇抛绣球招亲,绣球被民妇的相公齐志高拿得,这字——就是皇上亲自赐下的。”

“原来是你——”皇上恍然大悟,老佛爷脸色也缓了过来,原来这只是皇上做了媒,并非留了情。皇上打量了一下齐杜氏,饶有兴趣地问:“你与那齐志高过得如何?”

齐杜氏磕了一下头,眼中氤氲着眼泪,“回皇上的话,民妇求见皇上,就是因为那狼心狗肺齐志高!齐志高本是一个乞儿,幸得皇上看重,说他‘前途大有可为,将来一定飞黄腾达’。后来他考了个举人,一路升迁,现为济南城知府。可齐志高深受皇恩却不念君恩,身为知府却不为百姓做事!他居然与山东巡抚方式舟狼狈为奸,贪了朝廷的赈灾银,导致济南城中饿殍遍地!民妇虽是一个妇人,但也知道百姓为重的道理,”齐杜氏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故斗民妇胆求见了皇上,望皇上为济南百姓做主!为天下除害!”

“那齐志高竟然是这样的人!”皇上听到了方式舟的名字,也信了大半,毕竟是自己夸过的人,如今却做出这番腌臜事,故皇上语气里有些恼火。

“皇上,民妇趁齐志高不注意,还悄悄地将他的账本偷了出来。”齐杜氏从袖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蓝皮账本,高无庸将其呈给了皇上。

皇上快速的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严肃,“嚯“地站起来,估摸那账本里记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岂有此理!这齐志高简直是个混账东西!叫傅恒、鄂敏到前殿见朕!”皇上气势汹汹地出去,经过永璂身边时,道:“永璂也一起来!”

皇上只带走了账本,齐杜氏仍乖顺地跪着,老佛爷喝了一口茶,端详了齐杜氏一会,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倒是个会大义灭亲的。”

齐杜氏听到老佛爷的话之后,原本在眼睛里滚的眼泪,就开始哗哗的流了下来,哽咽道:“回老佛爷的话,五年前……”齐杜氏把五年前绣球招亲的事娓娓道来。

我挑眉,那群在齐杜氏招亲时胡搅蛮缠的分明是五贝子一行人。诶,这齐杜氏也是个可怜的,本是富家之女,却阴差阳错地嫁了个乞丐。

“皇上赐字,也算是天赐良缘啊。”老佛爷听完这一节,淡淡的说道。我打趣道:“皇上可不就是‘天’么,真真是‘天’赐良缘!”听罢,老佛爷也微微一笑。可我见齐杜氏看起来半分没有幸福之态,于是又问:“那之后又如何了?”

齐杜氏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敛了敛神色,“回娘娘的话,那齐志高得了皇上良言和御赐墨宝,刚开始几个月也算个好的。谁料——他竟然强占了杜家家产,将民妇的爹爹赶到了郊外的庄子。爹爹去官府告他,没曾想却遇到个贪官。那知府收了那齐志高几千两,硬说民妇的爹爹是刁民,还打了民妇的爹爹几十大板,将他赶了出去。民妇,见齐志高如此作派,原想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只愿与他和离,到庄子上守着民妇的爹爹便是。可是——民妇与他的婚事算是皇上御赐的,如此体面的事,那齐志高又如何愿意放弃?只有把民妇锁在小佛堂里,可怜民妇爹爹第一个冬天就没熬过去。民妇被锁了两年多,连爹爹的葬礼,也没能参加!”

齐杜氏又试了一次泪,“民妇被锁得久了,心里也明白那齐志高断没有可能放民妇自由,也淡了这个心思。每日只是抄抄佛经、绣绣花,那齐志高有美妾十几人,见民妇不再闹了,也就没再拘着民妇,便把民妇放了出来,只当齐府里养了个闲人。”

老佛爷听完这一席话,轻叹一口气,幽幽道:“难为你了,日后的日子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齐杜氏重重一磕头,脸上带着决绝,“民妇只愿能和齐志高和离,民妇不怕死,只是不愿死后还冠上齐姓!”

“哀家准了!”老佛爷人老了,容易心软,见齐杜氏过的的确不如意,便答应了。

齐杜,不对,是杜氏,眼中噙着泪,磕头道:“谢太后娘娘恩典,民妇感激不尽,如此——民妇也可以去见爹爹了!”说罢便快速起身,趁谁也没反映得过来,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快拦住她——”我登时大喊。

“碰!”重重的一声响,屋内的人终是没拦得住杜氏,她如一只折了翼的蝴蝶,天蓝色的旗袍一翻,倒在了地上。

桂嬷嬷走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道:“启禀老佛爷,没气了。”

老佛爷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这杜氏也是个刚直的,哎……”我上前为她揉着太阳穴,“老佛爷,人各有命,这是争不来的,不如媳妇扶您回内室里休息一下吧。”

老佛爷将手伸起,一旁的宫女赶紧托上她的手,将她扶起,老佛爷向杜氏那看了一眼,“把这事跟皇上说说罢——这杜氏,也算是个烈女,厚葬吧!”说完就慢慢地进了内室。

我跟在后头,被容嬷嬷扶着,心中也为这个杜氏惋惜,原是个好女子,只可惜嫁错了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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