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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 3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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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月朦胧,天喑哑——

流星飒踏,夜失色——

大风起兮,云飞扬——

繁华如梦,乱长安——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琵琶声伴着筝声,箫声伴着笛声,编钟叮叮咚咚响起,弦乐风飘,散入万里云层。

半抱琵琶的少女五指纤纤,微微眯起的眼睛透出薄薄的清凉,皎洁彷如满月的容颜,一颦一笑之间,精致如画的眉目风华毕现。

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美人,音乐,歌舞,友人二三,还有明媚如光的仲春暖景。

敬亲王府的花园,一年四季都有应景的诗情画意,恍若瑶池仙境。

“小五的琵琶,果然堪拟皇嫂的脾气,真乃天下一绝!”

侧卧花丛,半掩风流,淡到极致的黄色锦袍上领微敞,锁骨清晰,颈项莹如白玉,下颌光洁,凌厉的线条画成一张风神俊秀的脸,长眉入鬓,双目狭长,笑起来唇角的弧度完成初三的月亮,眼底眉梢尽是肆意的张狂与流邪。

被唤作小五的少女轻轻挑眉,笼着琵琶的玉手挥洒如五陵少年,满目轻狂。

蓝衣的友人眉目间盈满淡淡的笑,不理会花间凌乱妖邪的敬亲王,只是端正了身子,香木折扇要上一摇,浊世的翩翩佳公子窅然而现,载了一身的暖日熏风。

白衣的友人团扇慢摇,美丽典雅的花面上妆点着灿然如瑰宝的笑靥,看着半抱琵琶的少女,有欣羡,有赞叹,有敬佩,还有一丝丝的揪心。

风家五小姐的好琵琶,长安城人尽皆知,一曲便是天籁,无人可得第二曲。

就像风家四小姐,当今皇后风云末的脾气,发一次便是奇谈,没有人能挑起第二次。

不过,敬亲王展泽是个例外。

别家要举行什么宴会,三请五请,便是赠上黄金万两,珍珠百斛,也未必挪得动五小姐半寸莲步,就连皇宫里的国宴,也没有丝毫的特权。

展泽的王府里,却是时不时地便能响起阵阵飞珠溅玉的琵琶乐声,虽是一次一曲,但这三日一小曲,五日一大曲的,绝对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盛宴。

众人都说,敬亲王这是生来的好命,备受宠爱的皇子皇孙,偏偏还得了风家五小姐的青眼相待。天下的好事,大概都要他给占了去。

每每听到这番流言,展泽都是一笑而过,什么都不说。

展泽的笑,宛如春日里一抹微阳,水色妩媚,风流绮丽,惹着无限的遐思。

风家五小姐的琵琶,总能将这笑容的角度拉扯到最大。

琵琶声脆,转得急促灵动,万紫千红,及此,其余的乐师便都静了下来。弱柳抚过春风,湖水漾开的涟漪层层叠叠,消失在绿草低眉的湿岸边儿上。

风吹过碧天,云散霁飞,纯白的弯月躺在散开的云梢上。虽然美丽,却遥不可及。

白衣的友人瞥一眼斜卧花丛的敬亲王,眉梢挑挑,转过眼去。

蓝衣的友人也学着五小姐,微微合上眼睛,不言不语,笑得淡然如风。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一曲罢,万籁无声天地静。

风家五小姐抱着琵琶,随手拨上几根弦,抬起头,一张清丽绝俗的脸,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响当当的小美人,妙目流转,神采飘然,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王爷,妾身今儿这琵琶,弹得可好?”

展泽点点头,额上长长的刘海儿滑落到肩上,黑白相交,勾出几分魅人的画意。

“自然是好的,小五的琵琶可是一日犹胜一日啊!嗯?”

“妾身谢过王爷抬爱。”

五小姐福身为礼,一派大家闺秀的优雅高贵,仪态万方。

展泽以手托腮,指间拈了一支牡丹,笑得邪魅惑人,眉梢眼角俱是风流肆意,一片绮丽。

蓝白衣衫的二友人闲坐汉白玉的凳子,品着贡茶紫熏烟渚,两双眸子含着笑意,相视一笑,以看好戏的姿态划开与两位大美人的距离。

“这琵琶好,王爷就只喜欢这琵琶了?”

五小姐笑盈盈一问,梅花一般的脸上匀匀地浮出几分娇娇的埋怨。

展泽噙着笑,挥挥手,指间的牡丹已然翘然挺立在纹络古朴又香气袅袅的紫木琵琶上,葱绿的花茎不偏不倚的,正压着中间的弦,穿透了音箱。

“如此这般,小五觉得如何?”

五小姐啊一声,调子悠长平稳,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第七百五十一把琵琶,王爷可莫要忘了哦!”

展泽哼一声,仍然是在笑,俊美的让没了心防的小少女一个又一个疯狂沉沦。

“本王自是不会忘记。”

从风家五小姐第一次带来琵琶到敬亲王府主动献乐至今,已有三年。

期间,展泽笑语嫣然地毁了七百五十一把琵琶。

也意味着,风家五小姐三年间拜访敬亲王府的次数是七百五十一。

还有就是——

细月朦胧,天喑哑——

流星飒踏,夜失色——

大风起兮,云飞扬——

繁华如梦,乱长安——

这几句曲调,已经教琵琶声乐天下第一的五小姐花样百出地弹唱了七百五十一回。

展泽毫不怀疑,这七百五十一绝对不会是个终结。

五小姐笑起来也是明亮照人,清净如梅的面颊添了几分迫人的光华。

纤纤玉手轻抬,青葱小指一拈,入木三分的牡丹便完完整整地被揪出来,随手丢到一边。

白衣的友人愕然地张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蓝衣的友人笑着拉回同盟,笑意淡淡的脸上净是温文儒雅。

“五小姐乃风大将军的爱女,一身的功夫自是旁人比不了的!”

白衣的友人点点头,有点明白,又有点迷惑,几分懵懂,倒是十分的可爱。

蓝衣的友人看着,一时间有些痴然。

牡丹丢下的花丛,簌簌地荡开一层层花浪。

红的花,绿的叶,堆积连成片,偶尔的一个徘徊,一抹雪白闪过花叶的缝隙。

展泽眯下眼,抬起手,折断一支白牡丹,对着那抹雪白便丢了出去。

一闪眼,白色的影子倏然飞起,直直扑向端坐软椅的风家五小姐。

安静的仿佛春夜阑珊。

一条尾巴拖到了草地上,长的有些过分;身子倒是雪白干净,却是圆圆滚滚的,像个肉球儿;下巴很尖,脑袋很圆,耳朵很尖,眼睛很圆——这狐狸要是成了精,化作人形,当是唐朝美女的典范,高贵典雅,雍容大方,美人上马马不支。

只是那双清澈如寒潭碧水的蓝色瞳眸,隐隐约约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清澈的蓝,会温凉,会冰寒,会刺骨,也会柔软。

就像一个人,恨的时候可以毁天灭地,爱的时候可以化作春水。

“风雨下——”

展泽从花丛里跳起来,一跃而至五小姐面前,伸出的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五小姐的纤细玉颈,几乎要活生生将五小姐掐死,完全没了那会儿的妖冶闲适。

五小姐倒是宠辱不惊,闪闪莹亮的眸子,嗯一声,风轻云淡,却是十足的戏谑。小手抚过白狐的身子,理顺适才因为跳跃而微微凌乱的雪白长毛。

“王爷,妾身今天不美吗?王爷要这般对待妾身,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展泽的手还在把某人掐死与把某人掐得半死不活之间徘徊。

“你居然带了这只狐狸精到本王这敬亲王府!风雨下,你当本王没脾气了是吗?”

五小姐眨着清凉的大眼睛,微微一笑,很是纯净,几乎要晃花了眼。

盛怒之下的展泽在这足以倾城的一笑中决定不把闺名为雨下的五小姐掐死。

“王爷自然是有脾气的,不然也不会毁妾身七百五十一把琵琶。”

五小姐风雨过有些惋惜地看看新买的琵琶,对上面的洞已经麻木了。

“不过,这狐狸是二姐托付予妾身照料几天的,王爷若是看她不顺眼,自可寻二姐去,可莫要迁怒妾身这无辜之人!”

展泽脸色沉了几分,掐在风家五小姐颈上的手重了几分力道。

风雨下闪着眼睛,盈盈秋波颇有当朝皇后那份淡如烟云的味道。

“二姐若是知晓王爷竟然为了如此小事取了妾身的项上人头,不知道会怎么想呢?王爷,哦?妾身的二姐可是最疼惜弟妹了,小五今天受的这委屈,不知道二姐知道了该是怎样的心疼呢!兴许,跟王爷绝交也不一定呢!”

十足调侃的话,让展泽悻悻然地松开风家五小姐,握紧了双拳,直勾勾地盯着窝在五小姐怀里的狐狸,眼神说不上多么的凶神恶煞,却是狠厉的几乎要将胖狐狸万箭穿心,千刀万剐。

“别老叫月初二姐,听着烦。”

“二姐就是二姐,王爷再不喜欢,那也还是妾身的二姐。”

风雨下的二姐风月初,曾经是长安城里最大的传奇之一。

传奇里,那一袭银月色的长衫逶迤了一地的细月朦胧。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那一日春风得意,策马疾行,却险些飞踏了嬉游当街的三岁稚娃。

是谁一身月色,飞掠过马前?是谁长发飘散,怀抱去稚子?是谁回眸轻笑,踢倒了龙驹?

是谁的手,肤若凝脂,摇着一把玉骨琉璃扇?是谁的脸,星眸月眉,映出地上狼狈的二皇子?是谁的影,水上横波,携走满目耀眼的天地春`色?

华丽的小轿晃荡着消失在人群,连一片衣角也没有留下。

侍从扶起摔伤的展泽,愤愤然嚷着要寻那粗鲁无礼的恶女治罪。

展泽摇摇头,回身看看已经回到母亲怀里的小娃,明朗一笑,面颊生光。

“那姑娘是谁家的小姐,本王怎么不曾见过?”

妇人唯唯诺诺福身,拍拍怀中不知艰险仍然笑得无邪又可爱的幼儿,低低应道:

“听说是风大将军家的二小姐,今日刚进得长安,这大概是要回府吧。”

“哦?风家二小姐?”

展泽冲着小轿消失的方向望去,优雅斯文的笑容多了几分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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