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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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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快一天,到傍晚才渐渐势弱,只是淅淅沥沥难以停息。

周王姿势不雅地斜歪在榻上,一只靴子抵住扶手,另外一条腿耷拉在半空,一荡一荡的,看得长衫儒者直皱眉头。

“师傅,只有司徒妍的话比较好控制吧?毕竟只是个女人,有我们在背后支持她才能立足。”周王笑嘻嘻地说道。

长衫儒者胡须一抖,怒道:“哼,趁我北上就这般胡闹。就算要对付令狐家也不急于一时,若是想趁机表现,也该表现得更好些,鲁莽定策,险些坏了大事。”

周王挑眉,讶道:“不至于吧,这可是我和馨儿一起想出的主意,我觉得挺好的。”

长衫儒者听到“馨儿”的名字,眼皮一跳,心中怒火更甚,道:“妇人之见!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你要的是整个南郡,而不是仅仅一块地盘。”

“可没必要留公孙寰的性命的啊?”周王不解,一个只有半条命的残废,早死早超生。

长衫儒者摇头,一副看着烂泥巴糊不上墙的无奈样子,道:“此人身体所限,有长才却不会与你争天下,正是替你守地盘的好棋子。你看看一众世家,如果个个如公孙一样,我们还凭什么一统天下?!偏偏你上来先得罪了他们夫妻!”

“呃……”周王哑声,他的确缺乏像公孙寰这样的人才,毕竟擅长管理的人才大多出自世家,而他的敌人,就是世家。

长衫儒者也是做的化敌为友的打算,可以不竖为敌的当然要拉拢示好,他又解释道:“公孙轻弩闻名天下,无论守城还是山地作战都威力不俗。我们的精骑更擅长的是平原会战,但南方水网密布地形复杂,骑兵在此并讨不得好。这次能把他们一举拿下,是因为他们人少,并且中了司徒家的药。”

周王表面不以为然,其实心中暗怀不满,道:“师傅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我们训练的精卒毕竟只有区区十数年之功,而公孙司徒两家的家兵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世代积累各种秘法诀窍,这底蕴——我们比不起。而且,这公孙寰的治下再没有空子可以钻了。上次你帮那些司徒家蠢货挑起山民的动乱,可也被迅速平息,如今残余的顽固分子已经失去了倚仗,不堪再用。”说道司徒旁支,长衫儒者的语气不屑而轻蔑。

“那……”周王做虚心求教状。

长衫儒者见此,终于欣慰地笑了笑,道:“虽然得罪了他们,但我看他们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幸好我回来的早,不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司徒妍拼死和我们相斗解决起来也很麻烦。”

“……”周王没有说话,他本以为司徒妍是个穿越的现代女人,应该能说上话,而且肯定不甘困守在一个瘫子身边,可情形与他料想不同。

如今只能看司徒妍和公孙寰是不是缺乏理智的人了。

毕竟,跟着他混才是大势所趋,虽然和他对着干会使他多费些功夫,可天下总是他的。

世家败落而王室崛起,这不是一两家出几个英主人才可以解决的。

×××××××××

另一边,公孙寰和司徒妍也在讨论下一步棋的走法。

司徒妍小心地扶着公孙寰坐起,并靠在一团锦被上,她跪坐在一侧,防止公孙寰的身体滑倒。

帮公孙寰搬动双腿时,不知怎的,周王不怀好意的笑容又浮现在司徒妍眼前,她想起那充满调侃和歧视的言语,手不由紧了紧,好在公孙寰并无知觉,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但是,周王讲那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且公孙寰自双目盲后,听觉大涨,当时又注意着门外的动向,怎么会没有听到呢?

如此在司徒妍面前被人羞辱,倒是他们成婚以来的头一遭,也让他恍惚回忆起了少时在母亲身后的无助。

他本以为这么些年来,过去的种种只能成为梦魇,偶尔在夜里重现。

可是噩梦成真,周王那些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效果,唯独司徒妍的态度让他忧心。

司徒妍从没有嫌弃过他,也一直很细心地照顾着她——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无视别人的目光和看法。

悠悠众口,有多少善意的惋惜和恶意的嘲笑?

他无论如何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思及此,公孙寰有些丧气,沉默半晌后才低声道:“抱歉。”

司徒妍先是不明所以,随即了悟,又不禁有些懊恼,公孙寰平日里那么聪明,为何这会儿这么傻,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司徒妍很想告诉所有人,她没有不幸,没有不快乐,没有被束缚。

但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她喜欢公孙寰的残疾和不便,她没有一丝不情愿。

然而,这些却不能说出去,更没法成为她的理由。

同时,司徒妍心里又冒出一个疑问,她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别人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够爱公孙寰,她还会管别人的评价和言语么?

还是说,她爱自己更多,所以,以她的骄傲,她不容许别人的怀疑和同情?

司徒妍突然心里涌出一股强烈自厌的情绪,她开始讨厌自己的D爱好。

她没法和人说自己喜欢公孙寰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样让自己分不清到底是喜欢公孙寰还是他的残疾。

她觉得委屈又难受,满腔的不甘无法说出,终于化成了眼泪,吧嗒叭嗒地流了下来。

公孙寰正在猜测司徒妍的沉默的含义,却又听到了司徒妍细弱的抽泣声,心里一惊,下意识抬手,却发现他够不到司徒妍的脸,也没法帮她擦去眼泪。

于是,他的手就尴尬地悬在半空,还微微有些颤抖。

司徒妍从朦胧的泪眼里看到了公孙寰对她伸出的手,心里一酸,把他的手抓过来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蜷曲的手指没有来得及被捋直,指甲扣进脸颊,但是司徒妍却不觉得难受,公孙寰细瘦的胳膊仿佛是她救命的稻草,是她在洪水中的一根浮木。

“妍儿。”公孙寰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和,尽管此刻,他也心绪不宁。

可他知道,他既不能慌乱也不能低落,他还需要安慰混乱中的司徒妍。

一切因他而起,他既然下定决心求娶她,就必须尽自己的努力去保护她,就算不能用这残破的身体,那么起码要给她一个坚强的支撑。

于是,他张开怀抱,抬起另一条胳膊,轻轻晃了晃。

司徒妍的哭声截然而止,下一刻,她扑到了他的怀里。

尽管这胸膛并不厚实,却让司徒妍感受到了温暖,最重要的是,公孙寰的心意。

司徒妍在这一刹那想到了许多,也终于在那持续而稳定的心跳中找到了理智。

她想明白了,她喜欢残疾,天底下千千万万,但她爱的公孙寰只有一个。

人的一生,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和机缘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地包容自己、理解自己的爱人?

她觉得,周王的穿越是为了统一这纷乱的天下。

而她,则是为了能够和公孙寰在一起。

也许正因为她是D,所以公孙寰是残疾;也许,正因为公孙寰是残疾,所以她是D。

她自然猜不透命运的安排,但是,她对此很满意很开心。

而无论是她的爱好,还是公孙寰的残疾,都不应该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冥冥中让他们在一起的契机。

她更不该为此烦恼,让公孙寰为她担心。

思及此,她抬头看了看还有些茫然的公孙寰,觉得一阵甜蜜和欣慰,然后吻了上去。

公孙寰并不知道司徒妍突然变化的理由,他虽然隐隐觉得朝夕相对的妻子总有一些神秘,可是,爱情也是一样神秘的,他们的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背后没有秘密——说这话的人,既不明白爱情,也不明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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