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揭穿(1 / 1)
“去不去?”我意意迟迟的不想去,想起昨晚,今天实在不好面对林万迟。那天沈飞花点了我睡穴带我来,没想到这地方这么隐蔽,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守在这,而且我也不是来跟林万迟打情骂俏的。这二天我直跟着林万迟,也没机会四下打探。今天就先去院外探探路,万一哪天林万迟发现我的底细了,我也好逃脱。提起剑,我小心的打开门,没看到林万迟,心下大喜,三二步的逃出院子,这才发现,这里竟是院里套院,我出了这个门还要进那个门,再出那个门,绕了半晌才找到正门。昨夜是墙便跳,也没想到原来去正门要走这么些弯路的。
四下瞅着无人,伸手去拉门,拉了二下不动,才看到原来底下和上顶都已经锁住了。哼,这样的锁,也就能锁住丫头们,哪能关的住我!纵身跃上院墙,一阵风吹,我不禁张开双臂,真畅快!这样的天气最好,再过个把月就要冷了,我最怕冷,这种好日子还是要好好珍惜。
白天里看的更清楚,四处触目的都是林子,竟然连条小路也没有。已至秋天,叶子有些泛黄,眼下一片金色,非常耀眼。看来这林万迟果然是来避仇的,这种地方,谁会找来。林子的尽头是大山,四面环绕。远远的看去,朦朦胧胧的,这座园子好似被林子包围了,林子又被大山包围了,我就是个小鸟,被困在此,出不去。这样的距离,要靠我用脚走的,谁知要走到哪时,而且我这个路痴,半途绕迷在林子里,出不来也有可能。
“想出去?”“是啊!”我点头,顿时愣住,是谁跟我说话的!四肢有些僵硬,脖子后面吹来一股热气,带着些戏谑:“要去哪?”我打了个寒颤,是林万迟!牙齿不大听话的咬到了嘴皮,疼了一下,怯怯的说:“去……去……”“去哪!”他突然历声一喝:“说!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是不是天一教派来的奸细!”我感到他的右手正抵住我的后心,如果我再不说话恐怕他就要下手了,急忙大喊:“不是的,我不认识天一教,我想去集市玩!”
“去集市玩,用的着佩剑?说!到底是什么人?昨晚你便想离开,难道还想骗我!”他毫不留情的提起我的腰,将我向上提起,往后方院里的方向一扔。我整个身体飞了起来,平平的往后飞起,不行,这样我还不摔死!空中翻了个滚,落到了地上,不想太远也太高了,加上心里害怕,右腿踝便扭到了,一时站立不稳,坐到了地上。他已落在我的前方一步处,冷冷的说:“念在你这二天服侍我还算尽心,你若说出来,我便饶了你的性命!”
我此时脚疼的要命,歪歪斜斜的站起来,看到他一脸的阴晴,大吼出来:“我都说了不是的!就你这种喜怒不定,性格怪僻的人,谁会来做探子,那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痛快!我要早知道沈大哥的公子这般难伺侯,我还不如去青楼卖艺呢!你滚开,我这去百花楼,不留你这里!”我一把推开他,一扭一扭的急走,左臂被他猛的拉住了,脚下站立不动,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鼻孔里瞬时弃满了他的味道,又羞又窘,慌忙抬手去推他,谁知他稳如泰山,一厘米也推不动,“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你去百花楼?”他捏起我的下巴,直视我的双眼,冷笑的说:“既然想去伺候男人,那就留下来伺候我也是一样。”说完,忽然低下头,冰凉的嘴唇盖上了我的,猛烈疯狂啃咬我的双唇。我一时呆住了,直到他咬了我的嘴唇感到了痛,才回过神来,拼命的捶打他,四下躲闪。但是他的双手将我抱的死死的,我半点也逃脱不开。“你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我话声一落,他突然停住了,双眼恨恨的盯着我。盯的我心一凉,万分的害怕。他抬起手,摸向我的腮,慢慢延伸到耳边,我一惊,难道他看出来我戴面具了,那里可是粘合口,我慌忙举起双臂去拉他的手,他速度比我更快,双手拉住我的胳膊,交在我背后,用左手死死的握住,右手猛的贴上我的耳边,哗的一使劲。面具被他如此大力的揭起,扯着我的皮肤一阵生疼,掉了几滴下来。
他却如雷击了一般,呆呆的望着我,满脸的不信与惊疑。喃喃的低语出声:“会是你?怎么会是你?”我看他有些神智不清,抬腿伸出去,他竟然不知躲闪,硬硬挨了我一腿,我双臂用力推开他,转头就跑。“玉儿!”大喝一声,他冲了过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我,脸贴在我耳边,颤抖的说:“玉儿,是你,竟然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来这!”我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偏偏他竟然叫我玉儿,心里顿时恨意升起。啊了一声大叫,双肘向往一撞,将他硬硬的推离,左手抬起,啪的给他一巴掌破口大骂:“我哪里像梅玉儿了!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她梅玉儿什么东西!狐媚惑人,陷害忠良,多次置我于死地!我如今落的这步田地全是她所为!她害了李隐乔,害了柳雪残,甚至害了沈大哥的父母,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心里只想着她那个毒如蛇蝎的贱人,要不你今天就杀了我,否则我余下残生必定取她性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刚才说什么?”一阵轻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僵硬的转身,看到了沈飞花苍白的脸,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雪残死了?”我心一痛,泪水叭叭掉了下来,点了点头。他似乎有些承担不住,呆立了半晌,双眼无神的向我走来,“你还说,她杀了我的父母?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对不对?怪不得……怪不得你追问我的身世……”他徐徐走来,五米远的距离似乎走了一年,到了我面前,双目仍旧似蒙上了一层雾,看不清晰。声音也扑逆迷离:“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会死在他手里?”我看着他悲恸的脸,心里全是后悔,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让他听到?他这如玉一般的人,我为什么要给他凭添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