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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人生轨迹概括起来就是一个字“吃”,具体点说是首先扒垃圾箱找吃的,尔后抢别人的吃的,再后来就是坐等别人送上吃的。
所以我就是那种正常人眼里的败类渣滓——黑道份子。可我觉得无所谓,我总得活下去吧。再说我又不是没有付出劳动:从找吃到等吃,这二十五年里我身上大大小小挨的刀伤我都数不清。
按说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可怪事就发生了。
这天我把一个吃里爬外的玩意儿塞进了冰库里就去睡了,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天地都变了。
白色纱帐,浅黄床单——我确信那帮小弟不敢整老子——
床边就是铜镜子,照出我现在的样子——长得到不错,只是满头长发,而且左边居然扎了一束头发,干!笑笑,还算爷们,我忍了。
就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越是不利的环境越要不动声色,我就不动声色地继续躺了几天,终于搞明白了现在的环境。
这个鸟朝代我听都没听过,国家叫什么四方城,城主就是国主……这个到处透着脂粉气的地方□□风得意宫,我住的叫摘星弄月居。我有一个养母叫无忧宫主(幸亏不叫邀月宫主!),对我很不错,天天照顾我就跟自己的亲儿子似的——上辈子我从没见过老娘长什么样,这回赚了。我现在的模样大约是二十岁上下,目测她的年纪应该够得上生出我来了,所以我叫娘叫得一点都不别扭。
通过她,我又见到了一个男人,他叫半天月,是我老娘的姘头。我很是讨厌他。不但因为他大夏天的把整个人都包起来,更因为他敢日不敢娶的作风——啧啧,这算什么男人!
所以我不怎么搭理他。我老娘倒是问过我原因,我只说见不得他薄幸,以前是不懂,现在长大了懂了,所以见不得他辜负老娘。
我老娘感动得很,也不再勉强我跟半天月交好,只要求我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于是我便天天钻进自己的小屋子研究学问——上辈子我没机会念书,这辈子虽然抢占的是别人的身体,那些学识却都保留着,就好像复印机一样,能不乐死我嘛。再说用毒——比直接砍来砍去还厉害呀。我最喜欢这种阴毒的法子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很快三个月就过去了。
老娘今天给我办了一个仪式——生日兼成人礼。
成人礼的意思是代表我可以开荤了吧,嘿嘿嘿……
不然就是可以杀人了,哼哼哼……
老娘愣了愣,然后告诉我——随你便!
果然我的老娘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