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以一当百（1 / 1）
“杀成光啊！”
数百名锦衣卫狂啸杀到，成光毫无准备卷入死战之中，他紧紧裤腰，一手抱起娟娟，一手倒提长剑，对小游子喝了声：“杀出去！”便一头冲入敌阵。。。
小游子也对阿德和另一名天道教伙计，呼叫道：“拼了！”紧随成光杀上。。。
锦衣卫之人皆知成光厉害，趁其尚未近身，无数箭簇，飞刀，铁胆，铺天盖地，狂泻而来，阿德与另一名天道教伙计未到半路，便被射成刺猬一般。
成光兀自不退，舞剑撕开铁幕，硬是往里闯，不少弓驽手不及放箭，已被他连人带弓斩为两截。小游子倒也机灵，紧跟在成光这挡箭牌后，钻入敌阵，双截棍左扫右击，取的全是敌手下盘，那些锦衣卫尚在盯着高大的成光，却不想腿骨已被别人敲断。。。
眼见成光和小游子一下冲乱敌阵，那些锦衣卫也决非酒囊饭袋，更何况，今日他们是来拼命的！马上，有大批军士补上前来，他们使的全是长枪，大斧，流星锤等长距离兵刃，以图避开与成光直面相搏。再者，那些人也都是个中高手，每招击出，非但势大力沉，而且迅疾异常。。。
再快再猛，又怎奈何得了成光？他怒啸一声凌空拨起，长剑暴射而出，十三朵血花，几乎同时在其剑下绽放。。。
一剑便取十三条人命，其快，其准，其狠，又岂是言语所能形容。锦衣卫之士真是惊呆，他们原以为成光耀日神掌厉害，竟不料成光剑法也如此霸道，可惊归惊，呆归呆，成光是非杀不可的，又一批不顾死活的锦衣卫掩杀上来。。。
面对潮涌之敌，成光杀得性起，小游子却力渐不支，若论武功，差不多一两名锦衣卫便能对付得了他，果然，转眼间，他那双截棍变成了单截棍，小游子索性将棍脱手飞击，捡起把雁翎刀，狂劈乱砍起来，可没劈几刀，一支钩镰枪钩住其脚腕，小游子脚步踉跄，翻倒在地。。。
那杨钽见小游子倒地，举起扑风刀大劈而下。他想过，杀成光风险太大，弄个小游子人头，总还值几两。
小游子见状，就地一滚，避开此刀，但双腿却被另处刺来的两支长枪扎中，人随之钉在地上。。。
“嘿，还想躲！”杨钽吼了声，又是一刀劈下，小游子无处可躲，举臂来挡，臂膀立时没了，杨钽更是兴起，大笑道：“小子你还有几只手，快快伸来让大爷砍！”
杨钽笑声未尽，突然斜目瞥见，日光下有条影子向他晃来。。。
有人暗算！杨钽大惊，举刀疾斫，不料那把扑风刀这会扑了风，影子一点没砍着，剑穿骨肉的吱嘎声却清晰可闻。。。
是谁？谁刺中了我？杨钽万分离奇瞪着来人，只见那人满脸污垢，蓬头散发，一件棉袄黑乎乎油光光，早已辨不出颜色，是个街头乞丐？杨钽似乎想起来，方才，屋檐下是有个吓傻了的乞丐怔怔盯着自己，可乞丐怎会有如此剑法？
“你。。。是谁？”杨钽的声音在喉间颤抖。
“姓杨的，还惦记本姑娘吗？”又是一把短剑没入杨钽胸膛。
“波儿。。。”杨钽骇叫一声，倒了下去。
见此一幕，锦衣卫之士尚自惊疑，波儿挥剑杀了那两个使枪之人，抢起小游子，跃上街旁三楼屋顶。。。
波儿会救自己？小游子还未明白过来，人已腾上了屋顶，听得波儿又对成光大叫：“成兄弟，莫要恋战，快上来！”
话未喊完，波儿身后闪出一青一黄两名剑客，两人面如鹰隼，身似亭岳，一望便知高手无疑，若是可以选择，波儿定然不会与其交手，但此刻她没得选择。
波儿横下一条心，凛然喝道：“滚开，朝廷鹰犬！”说完，放下小游子，飞转双剑，杀向来人。。。
两人身形一错，左右合击，怪的是，两人长相极似亲兄弟，使的剑法却截然不同，黄衣剑客使的正宗内家剑法，剑走轻灵，青衣剑客则使的北派天罡剑法，光闪如虹，两人一柔一刚，纵横缠卷，未几时，迫得波儿手脚大乱。。。
再说，成光那边已是杀得昏天黑地，此时，成光内心生出惊异，数算下来，自己已杀伤七八十人，可那些锦衣卫仍发疯似地抢上前来，他们何以变得如此凶悍？而自己抱着娟娟，难免会有闪失，娟娟怎样了，她还在发病呢。想到此处，成光不由低头看了眼娟娟。
望见成光眼神，娟娟抿嘴笑道：“光哥，我很开心。”
看得出，娟娟是很开心，她那双桃花眼笑得迷人极了。。。
在成光怀中，上下翻飞，天晕地转，股股腥血，喷淋在脸上，阵阵刀风，呼啸在耳边，凡此种种在娟娟看来都那么美妙，因为她在光哥的怀中，她再也不觉痛，也不觉怕，但愿此刻永存。
就在成光稍稍分神之际，斜侧里，一把金背大刀对准娟娟脑心猛劈而来，那刀劈的真快，快到成光也来不及格挡。间不容发之际，他唯有将娟娟抛出。。。
“光哥！”娟娟一声惊呼，人便倒入敌群之中。。。
“快！快将这小妞擒住！”坐在轿中的独腿将军高声疾呼。
听得喊声，成光方才发觉不远处大轿内，坐的是司马雷，不免悔道：早知他躲在轿中，我该擒贼先擒王！这才可好，娟娟倒给她们擒了去。
擒住娟娟，锦衣卫便不再围攻，他们已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不必再拼命了。
屋檐上，处于下风的波儿退让间使力不匀，一脚踩穿屋瓦，人陷进一半，黄衣剑客当机不让，剑如灵蛇，直点波儿眉心，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重伤在身的小游子骤然跃起，死命撞向那黄衣剑客。。。
黄衣剑客原以为小游子手无兵刃，又断一臂，卧躺着十足死人一个，自不去防他。待听得脑后风声，方才醒悟，回剑刺去。。。
令其惊骇的是，小游子根本不避，那条命似乎不是他的，楞是迎剑撞来。。。
黄衣剑客再想躲，来不及了，被小游子一头顶中上腹，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一闷，与小游子一并自三丈高的屋顶上坠落下去。
砰！黄衣剑客后脑磕地一命呜呼，手中的剑则插进小游子胸膛中。。。
眼见黄衣剑客被小游子撞下屋檐，青衣剑客悲惊异常，痛呼：“大哥，大哥。。。”随即，他脑袋也飞了下去，去陪他大哥。
波儿杀了青衣剑客，再望屋下看，小游子横倒在地，一动不动，成光则被锦衣卫团团围住，更糟的是，又有十余人在她身后出现。。。
“住手！”
成光洪声大喝，锦衣卫众人为之一震。
成光一脸平静道：“放那三人走，我由你们处置。”
大英雄也有屈服之时，司马雷大喜，眼珠急转起来，想着该如何处置？此时，娟娟大声喊道：“光哥，别低头！我娟娟最敬佩你的，便是永不低头！千万不要给我丢脸。。。”
成光犹豫了，如今要救娟娟几无可能，她被死死围在敌群中，而波儿和小游子也危在旦夕，他又一次喝道：“司马雷，快放人！”
“不，不，光哥。。。”娟娟热泪满眶，激动道：“方才能在你怀中一刻，我娟娟死无遗憾，你就发出那耀日神掌，将这些个。。。”
娟娟说不下去了，锦衣卫之人又如何能让她再说，忙不迭将其嘴堵上。
成光脸色渐渐凝重，虎目蕴泪道：“娟娟，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你，我确实挂念着丽妹。。。可我也喜欢你。。。你叫我成光怎忍下手？”
当下，成光的神情无疑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波儿见成光话锋已转，想是要一拼到底，便飞下屋檐，持剑傲立，心中喃喃自语道：“人凤，我快来了，来与你做伴。。。”
想及当日杭州药铺内与唐人凤一席对话，如今真已人鬼殊途，波儿双眼模糊起来。。。
听话听音，司马雷等锦衣卫之人心里不住打鼓：哎呀！我们怎将四小姐给忘了？成光心上人应是四小姐啊，成光会不会借此机会，来摆脱娟娟那小妞的纠缠？如此说来，成光是要发耀日神掌了？！
在场众人都未曾见过耀日神掌，只听说，耀日神掌威力无边，掌风所至，灭绝一切。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在众人心头蔓延，锦衣卫之人开始押着娟娟向后退去。。。
此刻，成光则步步紧逼，再看，他浓眉紧皱，双目喷火，加之那硬朗至极的面相，已然与夺命煞神毫无二致。。。
“娟娟，咱们来生再见！”成光狂吼一声，巨掌轰然击出。。。
啊？！真来啊？锦衣卫众人一见成光抬起右掌，终于承受不了内心极大恐惧，惊呼着四下鼠窜。。。
怪了？
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耀日的弧光，连凌厉的掌风都没有。。。
众人大惑，定睛一看，成光手上竟多了两个人，一个娟娟，一个司马雷。
方才，锦衣卫官兵如潮水般退去，露出等死的娟娟和司马雷，娟娟面带微笑，视死如归，司马雷则惊恐万状，坐以待毙，然两人都未死，被成光隔空拽了过去。。。
哈哈。。。长街上，只有成光爽朗的笑声，骄傲的笑声。
那掌怎会是耀日神掌？谁像你们这般无情无义，我如何能杀娟娟？吓死你们罢了！我使的是隔空擒龙功！娟娟救过来了，还附带一个想逃又逃不了的司马雷。
太妙了！波儿也欣喜万分，急忙背起小游子靠近前来。
“叫他们滚开！”成光发号施令了。。。
司马雷死也想不通，短短几日，自己两度成了人质，一世英名毁了不算，连老命也快保不住，要知道自己可是在成光手中。
“你们让开。。。”司马雷又一次服软，他真想不通，自己怎变得如此怕死？可死就是这样，越怕越想，越想越怕，怕到什么都不顾，只求现在不死。
锦衣卫众人也清醒过来，要拿这二十万两看来难了，让司马雷给成光绑去吧，至少，我们不必陪葬了。人皆同心，锦衣卫纷纷让开，任由成光、娟娟等五人走出。。。
成光退到岔路口，让娟娟波儿等上马先走，随后，返身，又是一声狂吼：“耀日神掌！”
此次来真的了，整条街骤然通亮无比，锦衣卫众人瑟瑟发抖闭目待死，原先，几个不死心的锦衣卫还楞头楞脑盯着成光不放，霎时已化作焦炭一团。
众人再睁眼时，成光已无影无踪。。。
地窑内，幽暗昏黑，沉寂静默，唯有油灯吱吱燃响。。。
“怎么样？”终于有人发问，那是娟娟的声音。
成光抚去满头汗珠，默默摇头。。。
“小游子，没救了。。。“娟娟快哭了出来，连声求道：“光哥，你定是要救活他，小游子才十九岁哪。。。”
成光扶住娟娟，沉痛道：“我能不救吗？可我无力回天。。。”
哇。。。娟娟痛哭起来，在场蔡擒龙、彭有福等天道教弟子也暗暗抹泪。
“光哥，娟娟。。。”
一声虚弱的呼唤，小游子似是被他们哭醒过来。
“啊。。。”娟娟破啼为笑，假嗔道：“小游子，你装死啊！你装死不打紧，把我娟娟吓死了，你担待得起吗？
小游子看看娟娟，无力地笑了笑，转头对成光道：“光哥，娟娟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她。。。”
成光当是一震，他知那是小游子临终遗言，不由为难至极，若是点头，如何对得起丽妹，不点头，又怎忍心让小游子死不瞑目。
“小游子，别说了，你就等着做干爹吧。。。”娟娟也醒悟过来，不怕羞的说出此话，自是盼望小游子能坚持下去。
可小游子不理她，那双眼睛始终盯着成光，此时，蔡擒龙暗暗拍着成光后背，笑道：“小游子，你想什么呀，盟主又如何能辜负大小姐，盟主，你说是不是？”
蔡擒龙此意显是指责自己冷酷，成光再也顾不得别的，嘎声道：“小游子，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娟娟的。”
小游子听得此言，淡淡笑道：“这下我可睡个好觉了。。。”
说完，他真的睡着了。。。
小游子去了，成光已欲哭无泪，仰面叹道：老天啊，我成光造过什么孽？为何让我经历如此多生离死别？你莫非以为我成光不会心痛吗？
过了良久，蔡擒龙开口道：“盟主，司马雷如何会盯上小游子？”
小游子那爆竹店很隐密，教内弟兄皆不知晓。
“这得问他！”波儿厉声一喝，将司马雷揪起。
被俘后，司马雷一直在拼命思索，该如何不死，听波儿质问，当即冷笑道：“此等机密，如何能告知你们这些反贼！”
招供，岂非死路一条？对此司马雷很清楚。
“司马雷！”成光厉声怒喝：“还敢嘴硬！我成光此时便杀了你，替小游子报仇！”
波儿抢先抽出剑来，激愤道：“成兄弟，让我来，我要替人凤报仇！”
成光已听完波儿所有叙述。那日，波儿并没走远，等了整整半日，始终未见唐人凤出来，知是唐人凤已遭毒手，便扮成乞丐伏击在北镇抚司外，伺机报仇雪恨，今日，见司马雷等出动，波儿便暗暗跟来，不想遇上成光他们。。。
今日所见，已使成光相信波儿悔过自新，他当然也不追究，其叛教之罪。。。
“波儿姐，动手吧，为小游子，为唐堂主，拿司马雷人头，来告慰他们在天之英魂！”
成光正说着，蔡擒龙凑近附耳道：“盟主，杀司马雷时时皆可，但此事必有内奸所为，若不铲除后患无穷！”
司马雷应自度必死，该如何诱他开口？成光有些犯难。此时，有名弟子爬下地窑，轻声道：“盟主，齐香主领着丽姑娘和浪子来了。”
丽妹来了，成光心道：咦，她不是去秦府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还深夜寻到此处？他忙吩咐道：“先让他们进来。。。”
丽妮达和浪子一进门，扫了眼屋内情形，便已明白大半，两人默默走到小游子身边，哀痛片刻，随后，丽妮达走到成光身边，柔声道：“光哥，别太难过了。。。”
她也不便多说，这笔笔血债与自己皆有关联，丽妮达转口问道：“光哥，此事如何发生？”
成光略略讲述一遍，便问道：“丽妹，你今日见了秦则方吗？”
“未曾。。。”丽妮达摇摇头，说道：“不过，大约明日便能有确凿音讯。”
“你没去？和浪兄在一起？”成光神情有点疑惑。
“是的。”丽妮达点点头。
“去哪儿了？”成光追问。
“去查点事。”浪子替丽妮达答了句，又指着司马雷道：“这家伙，招供了吗？”
“这狗官，死活不开口，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成光不经意地转头看一眼司马雷，突然，发觉司马雷在看着浪子，而且眼神极为古怪。。。
浪子也发觉了那眼神，心头一颤，此乃何意？
不多会，众人都发觉了司马雷的眼神，司马雷没察觉，还怔怔地望着浪子。。。
莫非，是浪子通风报信与司马雷？成光为此念震惊不已，沉思片刻，暴喝一声：“司马雷！你看着浪兄干什么？”
丽妮达见状，猝然出手，九转柔剑顶住司马雷太阳穴，厉声道：“司马雷，动什么坏脑筋，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休想！我数三下，若再不说出是谁通风报信，我便杀了你，我丽妮达向来说一不二！”
司马雷迟疑良久，愁苦道：“四小姐，此事你还不明白吗？”
“别罗嗦，快说！”丽妮达道。
“通风报信的，还能有别人，自然。。。是他！”司马雷朝浪子呶了呶嘴。
刷，众人目光齐向浪子射来，几名天道教弟子已站到扶梯边，以防浪子逃窜。
是浪子？他爱的发疯了？竟要借刀杀人！众人脑中皆是同一想法，丽妮达也不例外，她实在不能信，但又不能全然不信。那司马雷还在求道：“四小姐，看在秦爷的份，饶你雷叔一命吧，雷叔从小看你长大，还抱过你呢。。。”
“别叫我四小姐！”丽妮达当是不为所动，如今，她连秦则方都背叛了，还能顾念司马雷？
“要不然，就看在浪子的份，他这么做，还不是全为四小姐你吗。。。”司马雷装的真像。
此刻，浪子在微笑，无奈的微笑。司马雷这保命一招好绝，如此一来，别人若要杀他，我必会阻拦，而我要杀他，成光必要出手，他是死不了了。我倒要死了，怎么办？他竭力思索着，谁会是告密之人，甚至还看了看波儿，想想也不会，她今日壮举，成光必是确信无疑的，那是谁？
“紫霞。。。紫霞，知道小游子所在之处吗？”浪子突然问了这么句。
丽妮达脸色微变，点头道：“嗯，她知道这爆竹铺，是我告诉她的。。。”
“这就对了，紫霞应是朝廷密探，。。。”浪子理了理思路，开口道：“首先，据我揣测，那赫虎琴应是被上官骛极囚禁了二十年。。。今年八月，上官骛极去少林前，曾将个锦囊交给丹霞她们，此事，成兄弟也知道。成兄弟猜的也不错，锦囊里，应是这样写的，万一我死后，将赫虎琴放出，为我报仇，杀了成光和西京云。。。”
“那上官骛极为何不早将赫虎琴放出，来杀我呢？”对此，成光一直没想通。
“其中原委，我不十分清楚，可能是上官骛极太爱面子的缘故。”浪子看的很准，上官骛极一生之理想，就是超越赫虎琴，又岂能要赫虎琴来助他。
成光点头称是，浪子又道：“问题是，上官骛极没将此事告诉紫霞，那就是说，他早已不信任紫霞，原先，留着她是为盘摸她是何底细。若是自己死了，紫霞留着也没用了。所以，以上官骛极为人，定是会命丹霞她们杀了紫霞，可紫霞却没死。我是这样想的，会不会丹霞她们反倒被紫霞制服，或是紫霞叫来萧青锋将她们收服，如此秦则方便得了赫虎琴这员大将。。。蔡堂主，你当日见到那三个黑衣人应就是丹霞她们。。。”
蔡擒龙恍然道：“噢，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三人身法是有点娇柔相。。。”
“说不通啊。”丽妮达开口质问道：“难道不能是丹霞她们自愿投靠朝廷？”
“当然也有此可能。”浪子续道：“可是，小妮达，我问你，紫霞肯定不是上官骛极亲信对吧，那她逃出神女殿后，为何还冒险潜回骛极堡？”
成光此时也点点头，说道：“浪兄，你说的有理，我也觉得紫霞这鬼丫头，确实有点鬼气。”接着，成光也提问道：“丽妹，去年腊月，你我相约鱼羊鲜，此事，你是否告诉过紫霞？”
“是的，我只与她一人说过。。。”丽妮达若有所思道。
成光一拍大腿，欣喜道：“那就对了，我也未与任何人说过，萧青锋和金杰三怎会出现在风雪边城？当日，我还错怪你呢，丽妹，我今日向你赔个不是。”
积压心头的疑团终于解开，成光很是高兴。
噢，众人也恍然大悟，原来，紫霞是秦则方派来的奸细，原先塞上风手下大齐也来佐证道：“神女娘娘，紫霞并非自小生在神女殿，她是风爷买来的丫环。。。”
“噢，此事风叔倒未提及？”
丽妮达原以为四霞仙子皆为上官骛极选定之人，只是紫霞少不更事，故而被自己收纳。
大齐解释道：“当日，风爷见她长得可爱，又古灵精怪，悄悄买来，想在神女身旁安个亲信，所以，此事颇为隐密，后来，风爷不知何故又疑心紫霞成了上官骛极心腹，便与其断了来往，故而，后来娘娘当了神女，他也没说起。。。风爷、上官骛极都何许人也，怎会连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拿捏不准？由此可见，紫霞绝不简单。。。”
听得众人已断定，紫霞就是告密者。司马雷真想喊：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头猪脑，那告密者明明是小游子隔壁那家香烛店店主，那店主怕爆竹铺殃及鱼池，又想捞几个赏银，所以，密告他那当锦衣卫的大伯。。。
当然，司马雷不能喊，喊了也没命，只能哀叹自己命比纸薄，浪子一番胡想乱猜，也能要了自己的命。
司马雷眼看要开刀问斩，丽妮达却又问道：“浪子，你当日又是如何来的我生父墓前？”
成光又是一凛，对啊，浪子当日何以出现？
浪子坦言道：“我在锦衣卫中有暗探。”
浪子在锦衣卫中都有眼线？众人俱又大惊，丽妮达却是不惊，再问道：“那你是不是将小游子所住之处泄露于锦衣卫暗探？”
浪子心中大奇，自己怎会做那事，于是，笑问：“小妮达，你说我有那么傻吗？”
丽妮达缓缓点头道：“唔，你是不傻。。。”
话音未落，九转柔剑陡然反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浪子颈侧迷穴，欲将其一招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