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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左右为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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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告退后,趁紫霞尚在酣睡,独自走出秦府。她今日不想练剑,更不想陪着紫霞瞎玩,她要琢磨一下,如何来救茶花。。。

此事又十分棘手,丽妮达思前想后,依然没辙,心中烦道:这个浪子耍什么脾气,说走就走,留下个红颜知己,要我来解救,我势单力孤怎么救啊?难不成去把义父绑来赎人。。。

走了一程,丽妮达又想起了成光,若有光哥在就行,耀日神掌可是天下无敌。

成光崛起江湖,凝聚父亲的心血,也有自己的功劳,丽妮达颇为自豪。可他至今音讯全无,到了杭州也不报个平安,天道教教主真有那么忙?还是因娟娟缠绵左右?

丽妮达越想越不舒服,暗叹道:算了,既是说不通义父,我还是回神女门吧,想起慈父般的云叔,丽妮达生出些许欣慰,至少云叔不会惹得自己心烦。

胡乱瞎想,转眼到了与老奴接头之处,丽妮达正想进门,忽听,背后一声轻响,回头看去,有个人影被拖入小巷。。。

丽妮达大奇,返身掠去,小巷中,浪子正按着个身穿锦袍的汉子。。。

浪子时常无端现身,丽妮达也没觉惊异,脱口问道:“原来你在京城,又搞什么鬼?”

话刚出口,丽妮达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半点重逢之喜悦,一见面便凶巴巴的,还真把浪子当孙子啊?

果然,浪子板着脸,没回她话,狠狠踢了锦袍汉一脚,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做秦则方的走狗?”

锦袍汉原是义父派来跟踪自己的,想来资格老到,竟能骗过自己眼睛,丽妮达本想说两句感激之言,却见,浪子今天神色很不对劲,这秦则方的走狗,不会是骂我吧?丽妮达又略带愠怒道:“你骂什么哪,快去救你相好吧。”

浪子一震,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喃喃道:“茶花已去。。。”

啊?丽妮达心被针扎了一下,半晌又问:“真的?”

浪子黯然点头。。。

丽妮达不禁悲叹,自己死于刀剑之下,尚在情理之中,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姑娘,也会遭此惨祸,难道说红颜真是薄命?

丽妮达还想问明情形,但见浪子这般痛苦,也就不再言语,静静伫立一旁。

过了良久,浪子叹道:“真没想到你义父会对茶花下毒手。。。”

丽妮达当然无言以对,更不知如何劝慰。。。

此时,那个老奴忽然出现,二话不说,对准锦袍汉脑后就是一掌,锦袍汉哼都没哼,栽倒在地,显是不活。。。

浪子冷冷看了眼,依然默不做声。。。

丽妮达讶道:“浪子,你想过吗,你们可是杀了朝廷之人?”

在丽妮达记忆中,浪子从未动过杀念,此次未加阻拦,想是悲愤所至,丽妮达要劝上一劝,让他别像成光一样失了理智,他与成光可是不同。

许是主人在旁,老奴满脸傲气,道:“我家主人杀条狗,算得了什么?

老奴如此擅杀义父手下,太目中无人,丽妮达不由气愤道:“浪子你到底是谁?与义父又有什么仇?这一切为何不能与我言明?你这般躲躲藏藏,害得茶花为你而死,你明白吗?”

听得此话,浪子脸上顿现难以言状的愤怒,丽妮达看着竟有些害怕,左手不由得按在剑柄上。。。

瞬间,浪子隐去满脸怒容,望着丽妮达,柔情道:“小妮达,你这么说,我不会怪你,是我不该向你隐瞒着身份。。。”

“是我不该在你伤心之时,说此混账话。。。”丽妮达也觉说的太狠,她尽量柔情道:“你不说想来定有难处,可你不说,我又怎么帮你?”

浪子沉思片刻,神色凝重道:“我瞒着你,是因我向人起过誓,不能泄露身份,只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是你义父杀了我娘亲。。。”

杀母之仇深似海,浪子应当痛恨义父。

丽妮达默然半晌,忍不住道:“浪子,我想再问你一句。。。”

“问吧,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我义父杀你娘亲,可是全无理由?”

浪子切齿道:“有,那便是权欲熏心!”

丽妮达暗自点头:以义父为人,欲独揽大权,确是可能欠下血债,如此说来,浪子应是哪个大臣的子嗣,怪不得有那些仆役相随。。。

浪子已将丽妮达视作知己,人同此心,丽妮达与他有了点亲近感,叹问道:“那你是非取我义父性命不可?”

“你答应吗?”浪子望着丽妮达。

丽妮达坦白道:“事到如今,我确无任何理由阻拦你。。。但我还想劝你一句,义父这么大岁数了,也活不了几年,让他得个善终,也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说到秦则方,总是话不投机,浪子叹口气,道:“我先与你说说成光之事。。。”

浪子将吴巨源、哑尼、波儿等事,说了一遍。。。

丽妮达自是吃惊不小,义父对自己不动声色,暗中已向成光开刀了。。。她急忙道:“我即刻去找光哥,波儿此人留不得。。。”

“你先别急,成光不日便会来京,波儿之事,他也有所防备。。。”浪子接着道:“我倒是想说,你义父连茶花这般无辜之人都要杀,若他得了善终,我与成光他们还会有善终吗?”

“光哥赶来京城,也是想取义父性命?”丽妮达又问。

“对,秦则方是我们共同的死敌。”浪子坚定道。

“那就杀吧。。。”丽妮达怅然一叹,转身欲走。。。

“你去哪儿?”浪子追上问道。

“神女门。。。找云叔去。。。我不想看着你们死。。。也不想助你们杀我义父。。。”丽妮达苦闷道。

浪子思忖片刻,道:“好吧,我先送你去。。。”

丽妮达不允道:“你还是自己小心吧。。。”

碰了软钉子,浪子仍死皮赖脸道:“我想见见云叔,总不碍你事吧。”

锦衣卫兵临杭州,茶花惨遭横祸,今日还有人跟踪丽妮达。种种迹象表明,秦则方已快图穷匕现,浪子实在对丽妮达放心不下。

北国十月,秋意渐浓,层林尽染,万山红遍,成光纵马飞驰于五彩林间,心境颇为酣畅淋漓。。。

“光哥,老走这么快干吗?”娟娟在身后呼喊道。

此刻,成光正赶往京城,心中想着与丽妹相会,怎不叫他快马加鞭?

“你想好如何对付秦老贼了吗?”娟娟气喘吁吁地追上成光,开口便是这句,想是提醒成光,你是去杀她义父,不是去向岳丈提亲。

成光朗笑数声,霸气十足道:“依我看,秦老贼不难对付,金杰三、哑尼、还有那个什么太保,不都成了我手下败将,如今就剩那号称“剑圣”的萧青锋了,娟娟,你等着,看我一掌把他烧成灰。。。”

自耀日神掌大成后,时常困扰成光的眩晕症也随之消失,成光春风得意,于不经意间,流露出纵横天下,唯我独尊之霸气。

成光不经意,娟娟却早已看出成光变得傲气,不免提醒道:“秦老贼又不是江湖中人,他手下官兵成千上万,你杀得过来?”

成光扭头,笑问:“娟娟,还记得滁州周提督吗?”

成光所说之事,发生在十余日前。锦衣卫总旗司马雷抵达杭州后,得知吴巨源之事败露,成光已为漏网之鱼。当即,暴跳如雷,急忙拓印数百份画榜,勒令周边官府协助揖拿。。。

当日,滁州提督周昌镐得着线报,成光就在辖内,他立功心切,调集数千官兵前往捉拿,不想成光没逮着,次日他的脑袋却挂在成光的画榜上。。。

天道教惹不得,从此,各地官员无不阳奉阴违,即便得知辖内有天道教的踪影,非但不敢下令抓捕,还暗中派人通风报信,望成光他们能快点离境。

“官府之人大多明哲保身,只要我不取他们性命,他们哪来狗胆敢要我性命?娟娟,你明白吗?这就叫杀一儆百?”

成光从周提督一事得着启发,只需杀了秦则方,朝廷那千军万马便不战自溃。

娟娟虽感成光说的太过轻巧,但也敬佩其干云豪气,于是,仰慕道:“光哥,你当真是盖世英雄。。。”

“盖世英雄,可不敢当。。。”成光终于醒悟,自己好像狂了点,转而对身后蔡擒龙等人道:“我这么说,也为鼓鼓士气,诸位,对付秦则方还得慎之又慎。。。”

“属下谨记教主之言。”蔡擒龙等异口同声道。

“哎,波儿姐他们呢?”成光见波儿与唐人凤不在,不由警惕道。

“他俩还在后面大车里,又不知在搞什么?”小游子做了个鬼脸。

不少天道教之人暗暗发笑,成光也是会意,心道:只要波儿不是奸细,就随她去搞吧,于是,又加紧赶路。。。

小游子说错了,波儿与唐人凤倒没搞那苟合之事,他们已快一月没干那事了,此时,唐人凤望着波儿乳浪起伏,再也奈不住欲火煎熬,抱住索欢道:“波儿,我都快憋死了。。。今日,你我就在车上,来他个人仰马翻。。。”

波儿用肘顶开唐人凤,厉色道:“滚远点,你这没用的男人。”

“我怎没用了?”唐人凤不由向裆下望去。。。

波儿莫名火冒三丈,骂道:“看什么看,我被人家欺负,你也不想个法子,这种男人有什么用?”

噢,唐人凤懂了,近来,成光等议事大都瞒着他和波儿,连行进路线也一概不予告知,显然将波儿与他视作嫌疑之人。

唐人凤安慰道:“你杀了吴堂主,他们自然对你有所怀疑,待下次与官府交战,你多杀几个官兵,便能消了他们疑心。。。”

“成光亲口告诉我吴巨源叛教,我杀他何错之有?”

“那又为何?”

波儿忿道:“是浪子这家伙,从中挑拨,也不知成光为何如此轻信他?”

唐人凤不解道:“我也觉着奇怪,浪子助我天道教用意何在,难道真是为那个神女?”

波儿骂道:“呸!谁会信这屁话,其中定是有鬼。成光这小子糊涂透顶,迟早会害死我们大家。。。”

唐人凤想想有理,言道:“波儿,我早劝你远走高飞,可你偏要拿什么银子,到如今三百万两也没个影,以我之见,不如罢手吧,跟着天道教太危险。。。”

“为何罢手?”波儿傲然道:“天道教又不是成光打下的江山,我为何要让他?”

“快住嘴。。。”唐人凤马上向车外张望一番,责怪道:“你不要命了?”

“人凤,你怎么胆小起来,当初杀梁顶天时,你那果敢豪情,至今令我难忘。。。”

波儿望着唐人凤的眼神,就似美人见了英雄。

听得波儿夸赞自己,唐人凤勉强鼓起一股豪气,却又马上泄了去,叹息道:“唉,成光不是当初的梁顶天,你我岂能对付得了他。。。再说,成光一死,我们不就成了官府的刀下鬼。。。”

波儿摇头道:“世上怎有你这孬种,还来江湖混啥?”

“生在武林世家,我有什么办法。。。”唐人凤小声嘀咕,心道:孬种就孬种吧,好死不如赖活。

“滚吧!”波儿杏眼圆睁,怒斥道:“算我倒楣,碰上你这等既没志气又没胆略的缩头乌龟。。。”

唐人凤想了许久,争辩道:“为何非要杀成光?一年前,你还告诫我,莫要贪图教主之位。。。”

“那是过去,如今我明白女人无权无势,到哪都受人欺辱。”波儿又变得幽怨万分,哀叹道:“唉,你这大男人做不得靠山也罢,就连帮个手也不肯,我温波真瞎了眼。。。”

树要皮,人要脸,心上人如此触心触肺的话,唐人凤当也受不起,沉思片刻道:“波儿,你既执意如此,我就试试看,不过,你得答应,事成后与我成亲。”

“成什么亲呀,你我不就是夫妻吗?”波儿似还不愿成亲。

两人重逢后,只要唐人凤一提成亲,波儿不是借故推托就是冷眼相对,此时,唐人凤动容道:“波儿,你知我老婆儿子都让我兄长杀了。。。求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都快四十了。。。”

波儿微微一怔,与梁顶天同床十年,一直未有身孕,波儿便怀疑早年在青楼时老鸨给她下过什么灭绝药,如今与唐人凤交合多次也仅开花不结果,更使她认定自己不会有孕,故而她对唐人凤一再求婚置之不理。

但今日波儿郑重点头道:“可以,待除去成光,你我便结婚生子。”

终于要有孩子了,唐人凤欣喜万分,决然道:“为了你跟孩子,我唐人凤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成光行了一段,见艳阳当头,便下令道:“就此歇息,大伙开饭。。。”

众人忙碌开来,成光则走到李墨松身边,询问道:“李堂主,那日,你与浪子谈得颇为投机,是否探出其真实身份?”

李墨松心知,京城将至,成光又想起了浪子这个情敌。看来我女儿一片痴情终将付之东流。呆了半晌,才道:“真实身分,无从得知,老夫只知他并非全然赞同天道教主张。。。”

此话成光听着新奇,忙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的,好像也蛮有道理。。。”李墨松若有所思道:“老夫年轻时嫉恶如仇,总以为官吏腐败,乃百姓疾苦之根源。。。”

“这有什么错?”

成光大惑,天道教乃李墨松一手创立,替天行道,惩奸除恶也是有李墨松提出的,如今忽然反思,成光又怎能不惑。

李墨松叹道:“错,是没错。可二十年来,贪官污吏非但没有杀尽,反而越来越多,更可怕的是,我们天道教也贪得无厌起来,梁顶天便是个明证。。。”

“那是梁顶天一人之事,与我教弟兄无关。。。”成光争辩道。

李墨松摇头道:“我看不见得,贪财之心人皆有之。。。”

“有则杀之!”成光作势一砍。

“光儿,天下之人难道杀得尽?”李墨松问道。

“我明白了,得把狗皇帝杀了,有我们天道教来坐江山,严明执法,如此便没人敢贪了。”成光豪气冲天。

李墨松道:“朱元璋做了皇帝,不也明令肃贪?现今,大明官吏又有谁人不贪?光有法定然不行,

成光领悟道:“是啊,得有道,你老创立天道教不正是此意吗?”

“如今看来,老夫当日想的太过简单,天意难测,人心也难测,这道往往行的偏激。。。”

成光脸色已有点阴沉,李墨松依旧侃侃而谈:“关键嘛,还在于治,唯有层层治理,道与法方可大行天下。。。然而,治国又涉及方方面面,绝非一蹴而就。。。光儿你武功高强,治国未必在行。”

“我当然不是这快料,这皇帝还应有李堂主你来做。。。”成光歉让道,仿佛他已置身金銮殿。

“光儿,你说的未免太远,改朝换代,并非不可,但须占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我教可说是一样都未具备,若是硬来,只会横生杀戮,殃及百姓。。。”

成光哪能想通,不禁生怒道:“天道教所行一切难道是荒谬之举!李堂主,这话可是浪子说的?”

李墨松沉思道:“应该说浪子之言对老夫有所启发,天道教行事确有不当之处,血雨腥风,并不得人心。。。”

天道教行事不当?难道师父,师姐,还有那么多弟兄都白死了?成光忍不住还想责问李墨松。

此时,娟娟端着两碗羊杂汤走过来,问道:“说什么呢?面红耳赤的。。。”

“我与教主展望未来呢。。。”李墨松与成光相视一笑,当即明白,两人依然同道,有点争执也定是为天道教着想,谁都不可能抵毁天道教。

成光拿起热乎乎的羊杂汤,瞧一眼娟娟,见她未施粉黛,穿的兰花布衣,乌亮秀发随意挽于脑后,成光不由生出一念:乍看之下,娟娟与师姐已颇相像,她如今愈发勤快,小姐脾气也改去不少,都快成贤妻良母了,就不知是谁的妻?谁的母?

想到此处,成光愧疚不已。。。

忽然,山林间传来一阵马蹄声,成光忙起身张望,飞舞残红中,七名身披孝服之人,策马疾奔,为首之人好生面熟。。。

“我去看看。”话音未落,成光已飞出三丈,转眼间,挡在那些人面前。。。

见是成光,一行白衣人猛地勒缰,其中两人神色大骇,调转马头就想跑。。。

成光已看清来者是神女门之人,那个长相敦厚的壮汉,应是名叫许平,他热情招呼道:“许香主,我是成光啊,怎不认得了?”

不想,许平面目凛然,抽出红缨大刀,当胸一横,暴喝道:“成光,动手便是,莫来戏弄于我!”

眼见香主要与成光拼命,其余几人也亮出兵刃。。。

“怎么回事?”成光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许平见状,也有些诧异:“成光,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装什么糊涂?我看你们才莫名其妙!”成光不免动怒,自己不是早与神女门和解,这又是哪门子事?

许平迟疑道:“你真不知道吗?云天王被人害了。。。”。

西京云死了?!成光当是一震,天道教众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西京云死了,这么大个怎么说死就死了?”在不少人心目中,西京云是那永远屹立的巍巍大山。

“西京云被谁害死了?”有人提问。

“他武功不是很高吗,谁能杀了他?”有人不解。

“是不是上官骛极又活过来了?”还有这么个没脑子的人,不过,他马上纠正道:“那就是宁无法活过来了!”后来,想想也不对,从此闭口不言。

许平见状,平静些许,开始讲述道,五日前,西京云与王威义一同外出狩猎,直至天黑,尚未返回骛极堡,虽说他们武功高强,但弟子们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四处找寻起来,离神女殿不远,一片草甸之上,发现了西京云和王威义的尸首。。。”

“现场有何发现?”小游子像是断案高手。

“草地上,唯有马车辙印。。。”许平困惑道。

成光也是困惑:西京云武功极高,王威义人称“铁臂通天”,武功也不会弱,而那辆马车不可能载有多少高手,除非。。。

“他们是不是死于剑下?”成光想起了萧青锋,唯有他还可能杀得了这两人,而且这出戏他在武昌城就演过。

许平摇摇头,双目冷冷盯向成光,一字一顿道:“他们死状与马中驹毫无二致。。。”

他们死于耀日神掌之下?!成光方才明白,为何许平见到自己是那般神情。当即正色道:“许香主,别的不说,就在四日前,我途经少林,拜会过普惠大师,以答谢当日救命之恩。。。不信你可去找他打听。”

许平暗忖:既是如此,成光一日内不可能飞跃千里,再说,成光如是凶手,何须隐瞒,在此荒郊野岭,干掉自己便是。他搔首道:“成教主,不瞒你说,我等也很困惑,但云天王向来与世无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家。。。”

娟娟在旁不耐烦道:“光哥就算是你们云天王的仇家?也绝不会做那暗箭伤人之事!别多罗嗦,快快走吧。。。”

娟娟不想成光与神女门多有瓜葛。

许平连忙称是,抱拳告辞道:“神女门如今大乱,我得赶紧去京城,通报神女娘娘。。。成教主,就此别过。”

许平等快马离去,成光久久呆立,虽说西京云与自己交情不深,但他是汪泊的师兄,更是丽妹的叔父。

“丽妹得知此事,定会伤心不已。。。”成光喃喃自语。

蔡擒龙近前,沉声道:“教主,如今神女门群龙无首,我们应先赶去。。。”

娟娟马上嗔怪道。“蔡堂主,看你说的,神女门人都在疑心光哥了,我们赶去打架啊?”

此时,成光在想是否跟许平去见丽妮达,听得蔡擒龙之言,醒悟道:“对,对,我想过了,此事不会有其他可能,又是秦老贼在作怪。。。大家想想,上官骛极刚死,西京云再一走,神女门定会就此夸掉,我们应尽快稳住局势,不让秦老贼奸计得逞!”

成光另有一句未说,此事若真是秦则方所为,便可与神女门结成对敌同盟,天道教众人都明白了这层意思,纷纷上马向神女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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