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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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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女孩已拿着她娘的衣服进来了。老妇人道:“你先换上这身衣服,我和鹃儿去给你端两个馒头来。想来你也饿了吧?”说着,那老妇人便将小女孩拉了出去。

苏凤见他二人已离开屋子,忙将面巾摘下,脱下了衣服。那老妇人方才为他包扎伤口,只是将他背后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并未脱下。此时他脱下带血的衣服,连那面巾一起裹好,与云耀剑一同藏入房梁之后。因被横木所挡,便是有人抬头细看,亦瞧不出梁后藏有东西。

穿上那女孩拿来的衣服,倒也颇为合身,想来那女孩的娘也应是个身材高挑体格偏瘦之人吧。只是,看着那女孩拿来的发簪,头巾,苏凤一时却不知如何下手。想了想,他推开房门,来到厨房,对那老妇人道:“老人家,这女子的发髻,我……我实是不会梳啊!”

那老妇人看了他的面容微愣了愣,继而呵呵一笑,道:“也难为你了,竟想得出这扮成女人的点子!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梳头也很正常。鹃儿,将这馒头和粥端到堂屋去,我给‘你娘’梳了头就过去!”

那女孩嘻嘻一笑,道:“这个大哥哥穿上我娘的衣服,倒还真像呢!”说着,便对苏凤笑了笑,端着早饭去了堂屋。

那老妇人给苏凤绾了个简单的少妇髻,包了头布,又仔细端详一番,道:“嗯!倒还真像鹃儿她娘当年的模样!”接着却又皱眉道:“只这脸也太俊了些,虽说不会叫人瞧出破绽,只怕太漂亮了反倒惹麻烦!”

想了想,她从旁边柴堆里取来一根细些的柴禾,伸到灶底沾了些锅底的黑灰,便拿着它在苏凤脸上涂抹起来。片刻后,这老妇人扔了那木棒,笑道:“好了!咱们去吃早饭吧!折腾了这半天功夫,怕是没多久便要搜到这里来了。咱们先抓紧时间,好歹吃些东西存着点体力,一会儿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苏凤点了点头,跟着那老妇人去了堂屋。桌上已摆好了三碗粥,四个馒头。苏凤刚拿起一个馒头,咬下的一口刚嚼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咽,那门便“砰!砰!”地被敲响了。老妇人道:“你们都坐着吧,我去开门。”

苏凤忙起身拦住了,笑道:“总让年迈的婆婆开门,那我这媳妇儿也太不孝了吧!”说着,他将老妇人按坐在椅子上,道:“您坐着,婆婆!”说完,她伸出手去,拉起小女孩,轻轻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笑道:“跟娘去开门!”

那小女孩愣愣地看着他,继而道:“娘!”

苏凤强压下心里的慌乱,走去将门打开来,边开边抱怨道:“军爷,大清早的,这又是要做什么呀?”尚未抬头,却看到一双玄色皮靴站在门外,深吸口气,他抬起头来。皮靴的主人,正是夏侯瑛。

夏侯瑛见面前的女子呆呆地看着自己,不以为意,想是已经习惯了姑娘家对自己的相貌作出如此反应,便也不理会苏凤的反应,只细细地对着他的脸观察了片刻,终于认定这的确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据昨夜看见过那蒙面探子的人说,那个探子长了张令所有人惊为天人的美貌的脸。想来不会是面前皮肤虽算得上白晰,却长满了细小的麻子的妇人。

苏凤在夏侯瑛极富穿透力的目光暗暗心惊,表面上维持了镇定任他打量,心下却暗暗计算着打倒夏侯瑛和他身后的几名侍卫并且成功逃跑的可能性。不得不承认,只凭着他目前他目前仅仅恢复了两成的功力,在夏侯瑛如此戒备的情况下逃跑,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自那老妇人化完妆后,苏凤一直没有照过镜子,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相貌几何,才有的这一番担心。暗暗握拳,正准备凝聚了体内仅余的两成内力先声夺人之时,夏侯瑛开口了:“进去搜!不要放过任何长相漂亮的男子,或者女子!”

一听他此话,苏凤顿时明白了,还好,还好,没有被看出来!

站在夏侯瑛身旁,看起来像是个将领的人对着一直站立不动的苏凤喝道:“让开!这是我们齐日国三王子殿下。我是齐日国的伏虎将军,如今前来搜查昨夜潜入的北冥探子!”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天狼士兵立刻进了院子,将各个屋子逐一仔细搜索,连茅房都没有落下。

苏凤忙回了院子,右手仍拉住小女孩,左手扶着站在院子里的老妇人,低着头,并不拦阻搜索的士兵,心里却很是奇怪:天狼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貌了?明明是奉命搜查,居然还会先彬彬有礼地解释一番?看了眼夏侯瑛,心下暗暗忖度,不知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那一众士兵搜索完毕后,便向那伏虎将军报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于是那将军再向夏侯瑛请示接下来的动作。

夏侯瑛将手随意一挥:“既如此,将他们押去菜市口!等到北冥士兵攻城,就让他们去守吧!”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三名士兵向苏凤等人走来,分别拖住他们三人便要往外拉去。

苏凤忙慌张地喊道:“军爷!军爷!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那将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要怪就怪北冥的士兵吧!一旦他们开始攻城,你们,就将被当着他们的面一起杀死!哼哼!要怨,就怨那些不顾你们死活的北冥兵吧!还愣着做什么?带走!”一挥手,他便率先出了院子。

苏凤无奈地跟着他们也走了出去。

菜市口是粟城人赶集的地方。平日菜市场里人来人往,买菜卖菜,热闹非常。每逢初一,十五,从各地赶来的游商及他们带来的新奇的货物,更是将菜市场前的广场变成了粟城最为热闹的地方。苏凤被押至此处,仿佛可以看到这方圆数百尺的空地上,每逢赶集时便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场景:人们在这里选购喜欢的东西,和小贩们讨价还价。女人孩子的嘻笑声,小贩的吆喝声,传遍了整个菜市口。

现在这里聚集了粟城所有的百姓。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在天狼人的驱赶下,俱都坐在地上。苏凤随意看了看,便发觉众人全都一家家的聚集在一起,互相安慰,互相鼓励。

粟城里的百姓都已到齐后,天狼人竟在周围设置了约两人高的栅栏,将众人围在了里面。苏凤的眼里闪着怒火。这是……这是将他们当成动物圈起来吗?这些可恶的天狼人!

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覆盖上了他的拳头,他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不知何时已握得紧紧的了。

惊异地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她向苏凤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大哥哥,不要冲动。我阿婆常说,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凭一时的冲动卤莽行事。”

苏凤诧异地看想另一边的老妇人,老妇人见苏凤看向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孩子,处于劣势的时候,忍耐,也是一种勇气!死去的强者是愚蠢的,只有活着的懦夫才有成为英雄的机会!你记住我的话。”

苏凤心里一动,这个老妇人,真的只是个农妇这么简单吗?

这时,老人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道:“粟城与清远,良方两城相距极近,又长期地往两城运送粮草,再加上我们家家户户都有人上过战场打过仗,所以大家的生活全都离战争很近,我们早已经学会坚强,习惯战争了。你不用吃惊,这是生活带给我们的财富。”

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是啊,她阿婆说的对!姑娘,你是刚来我们粟城不久的吧?我们粟城虽不在北冥的防卫圈内,但是家家都有男子上过战场,加上这里产粮多是早出了名的,常常会有山贼前来抢粮,所以啊,我们粟城里的乡亲们,人人会使刀,个个能打仗。如今不过是他们人多,武器又好,这才如此忍耐。若是给我们充足的兵器,我们也未必怕了他们!”

苏凤听了,不由诧异道:“山贼?山贼怎敢抢夺粮草?这粟城的粮草是提供给清远和良方的军粮,他们不知道吗?况且此地治安应由知事负责,怎么又需要你们自己来保护粮食?”

那女子呵呵笑道:“这个姑娘你还真是天真。这军粮他们不敢动,难道咱们普通老百姓的粮草他们也不动么?咱们粟城虽是朝廷的粮仓,但家家户户自己也种些个粮食,除了上缴朝廷的,还会和其他的几个城市里的百姓们做些交换,所以家家都有余粮的。那些山贼来抢咱们私人的粮食,知事大人忙着管理朝廷的军粮,又怎会有那个闲功夫去管咱们小老百姓的死活?依我看啊,他倒巴不得咱们的粮食都叫那山贼给劫了!”

“为什么?”苏凤诧异道。“难道他与那山贼有什么勾结不成?”

那女子道:“那咱们可不知道。只是这山贼若是抢得了咱们老百姓的粮食,他看管的军粮,不就安全了吗?”

苏凤点点头,一个念头突然划过他的脑海,还没来得及抓住,那女子忽的又开口道:“说来这粟城就这么点大,大家彼此都认识。可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啊?”

苏凤与那老妇人祖孙两人本来是坐在人群边上的。只是后来又来了些人,随意坐在四处,现下看来,他们刚好便位于天狼人以木栅栏围起来的这块空地的正中间了。那女子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俱怀疑地看着苏凤。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苏凤暗自庆幸这周围的栅栏很高,不仅挡住了外面看管的天狼士兵的耳朵,还遮住了他们的眼睛。而他们也一直待在外面,并不见有丝毫开门进来巡视一番的动静,想来是由于天狼人已经将全城搜索过一遍,所以他们坚信这里面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是以防备松懈,同时,也是认为这些普通百姓没有必要太过严密的看管吧?这倒给苏凤带来了麻烦,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现在栅栏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大有讨要个合理的说法的意思。

深吸口气,苏凤沉声道:“请大家冷静下来听我说。大家猜得不错,我便是他们正在搜查的北冥军中潜入粟城的士兵。我此次入城,是想在北冥军队向粟城发动攻击时确保大家的安全。”

众人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惊叫或慌乱,反倒是那个和他说过几句话的女人很好奇地问:“可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当得了兵呢?北冥军中难道也收女子?”

苏凤愣了愣,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他刚要说话,从刚才起就一直拉着他的手的小女孩道:“因为装扮成女人不容易受到怀疑,对吧,大哥哥?而且,这个大哥哥穿上我娘的衣服,还真的很像呢!七婶,你觉得呢?”

苏凤点点头,看着小女孩,道:“你真聪明!”

小女孩道:“我叫杜鹃。大哥哥,你可以叫我鹃儿。”

苏凤冲她笑了笑:“好!我就叫你鹃儿!你可以叫我凤哥哥!”说完,他看向身后的年轻女子,淡淡道:“鹃儿说的不错,不如此乔装改扮容易被人发觉。”

众人皆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周围的人纷纷向旁边让去.苏凤站起身来,凭直觉,他判断出这人在这粟城中的身份地位极不一般。

那男子走过来后,便拉着他的手道:“小伙子!你受苦了!我们知道北冥的军队迟早会攻进来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们会如此关心我们的安危,竟不顾危险,只身探入粟城,真是叫人既感且佩啊!”

苏凤道:“您不用客气。身为北冥的士兵,驱除侵略,守护百姓,乃是份内之事。只是没想到我不仅没能营救出大家,反倒与大家一起被困此处。一旦北冥开始攻城,我们所有人可就都危险了!”

那男子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哦!这里的情况,想必你多少也有些了解了吧?我年轻的时候闯荡过江湖,落魄的时候还曾跟着人跑过镳,在这粟城之中,大家平日里的安全,全是由我任叔一手带出的保卫队负责的。我手下三十来个小伙子们,没有一个是孬种!况且……”

任叔的话尚未说完,那七婶便说话了:“任叔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这里的女人,可也没有一个是软蛋!您手下的小伙子,可是叫我在之前的比武上放倒了好几个!难道您便忘了不成?”

任叔笑了笑,道:“是!我哪敢小瞧你们!”他转向苏凤道:“只是现下你还没有回去,北冥军队当真会攻城吗?”

苏凤道:“会的!大军已在城外驻扎,我来前已告诉了司马大将军,若是我不能安全回去,叫他莫要再潜入粟城救我。既然不能单独入城,他便只有攻城这一条路好走了。任叔,我……我对不起你们!”

“傻孩子!”任叔拍了拍苏凤的肩,道:“咱们粟城没有人会任由天狼人随意摆布的!之前我们一直隐忍不发,只是为了保存实力,一旦到了危机关头,断不会做缩头乌龟的!况且,你不也和咱们一起受险吗?还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就太见外了!你都已经和咱们全城里的人共生死了,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凤点点头,道:“任叔,我估计攻城就在这两天了。不知道这里能打的都有多少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也绝不能拖累了攻城大军,必须得自寻出路。”

任叔道:“这里的人,只要有兵器,老人孩子都可以干掉一两个天狼的普通士兵,更不要说年轻人了。只是这城中有个打仗十分厉害的天狼将军,还有个什么殿下,他们手下有一队亲卫,很是厉害,十分不好对付啊!况且,我们被困在这里,手无寸铁,怎敌得过手持利刃的天狼人?”

苏凤道:“天狼人占领这座城池也有些时日了。想来他们既然一直在向北冥中心逼进,这城中定有用来存放武器的仓库吧。不知你们可知道些什么?”

任叔道:“武器库?没有听说过。他们虽不禁我们出门,但除了出门买些必须的日用品,我们还是很少出门的。便是上街,也没人会四处张望。你们知道些什么吗?”他转过头看向大家。其余众人自他们谈话起,便默默地围在了他们身旁听着,此刻见问,俱都摇头,心内都有些懊恼:之前能够自由在街上走动时,怎么就忘了观察观察天狼人的情况呢!

这时,那个杜鹃叫她七婶的女人道:“要说武器库,这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个地方,天狼人的看守特别多,像是在看守什么重要的东西。若说这粟城有什么地方是天狼人特别重视的,除了知事府,就是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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