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1)
,心里直犯糊涂,明白什么了?
“来人呀,此事事关重大,先收监候审,待本官禀报过郡守大人再做定夺!”
一颗心终于落回肚里,妈妈咪呀,我揽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两位公差上来架住我就要走。
不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返身挣开两个公差,冲向当官的,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
“青天大老爷呀,您大公无私,您是非分明,您表现出色,您就是白加黑,您明鉴,我晕船晕的都两天滴水未进了,您看,我是有银票偏就花不出去!您能不能,那个啥,安排一下?……”我从袖子里掏出银票,官老爷的眼睛立马一闪一闪亮晶晶,我靠,原来是个贪官,早说呀,白挨这么多惊吓。
哼,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背后就不一定了,果然果然。你等着我们家浩里变成执政党的,我非得废了你丫的,敢要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要你好看!
第三十五章 狱友
冷冰冰的墙壁,冷冰冰的窗,冷冰冰的月光,冷冰冰的床。唉,可怜如花似玉含苞待放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本天才竟然混到监狱里,悲哉悲哉!还好是单人间,还好刚刚饱餐了一顿,不然我非得来季美国大片--越狱。
其实这环境还算是不错,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觉得我应该试试申请保外就医,据说这招挺好使,那个台独阿扁不就是来了这么一手吗?
不知道大家都在做什么,我无聊的坐在桌子前,盯着一闪一闪的烛光发呆。
“喂!”
一个声音响起,下意识的看向发声处,眼前一黑,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见扎果爷爷的时候,我盯着阳光看造成短暂性失明,和现在真像。心里一暖,思念一股脑的涌出,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柔:
“谁在那儿?我看不见你。”
“我在你对面,你过来!”
我起身抬手,朝着黑暗处走过去,没走几步,指尖触到冰凉的铁栏杆,眼前也渐渐清晰。一个带些稚气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性别应该是男,发黑的脸庞看不太清长相,个子比孥沐高一些,应该也是个孩子吧?
他见我在打量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哎,你犯了什么事儿?”
怎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我在心里汗一个。
“他们说我是大理奸细,因为我戴了一个大理国的银饰。”我两手一摊,摆了个无奈的表情。
“你是有钱人吧?”
“嗯?”我有些不解。
“不然你怎么会住在单间儿?”男孩儿的声音里有些不屑。
“你不也住在单间儿吗?”我有些脸红,毕竟行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是形势所迫。
“哼!”男孩儿别过头去,似乎懒得和我这种人解释。
嘿,这个小孩儿挺好玩儿。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铺好被,坐到石床上,反正呆也是呆着,就找这个小孩儿话聊吧。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男孩儿脖子一扭。
“切,看不出来,这么小就有仇富心理了?这样是不对滴!”我盘起腿,随手抓起一把草,开始手工艺创作,这里的草类资源还是够丰(炫)(书)(网)(下)(载)富的。
“什么叫仇富心理?”男孩儿转过头。
“仇视富人的心理呗,这都不懂。”手指一挑,穿过去再穿过来。
“我没仇视富人。”男孩儿被我手上的动作吸引,动了动身体。
“是吗?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干吗横眉冷对的?”我抬眼看看男孩儿:“你多大?”
“我十三岁了!”男孩儿骄傲的回答。
“你十三?那我比你大两岁,其实是大十岁,叫姐姐。”我笑着扬手,举起手中的草棍:“叫姐姐有玩具拿,叫一声听听。”
“哼!你脑袋有病吧?”男孩儿不高兴了。
“哎,我有一个小朋友,比你小两岁,和你一样,喜欢装大人。不过小孩子不要那么早熟,做事说话应该要符合自己的年纪。”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想起这个地点,停下手中的动作,这孩子似乎不只是早熟,这要搁现代就算是不良少年啊:“喂,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我怎么知道?”男孩儿听我这么问,开始愤愤的敲打铁栏杆:“我不过是吃了几个包子而已,又不是没给钱,他们就把我抓起来,还把我身上的钱都搜走了!”
明白了,传说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哼,这官府里的都是一路货色,那一个个还装什么热血青年?把我推的这个惨。
“你家大人呢,就这么放心你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找?”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打算回去。”男孩儿满不在乎的口气让我想起另外两位离家出走的大神,心里有些不[炫]舒[书]服[网]。
“怎么?和家里吵架了?”我把草兔子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没有,我是出来找人的,我要进京。”男孩儿情绪不太高,估计是受挫严重。
“哦。”我继续手上的动作:“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的钱都被人搜走了,也找不到人。”男孩儿沮丧的低头。
“活该!”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像你这种活法,也就是在现在,要是在我们那个时候早死了不知几回了,有钱不知道低调,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像白雪公主那么纯洁呢?就算你主观思想是这样,客观上该防还是要防,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活该你这只脑袋一热什么都不想的火烈鸟撞到枪口上。就说这里那个当官的,长的跟钟馗似的,谁能想到他是个和珅呢?把钱给他我都替我的钱悲哀,可是没办法,这叫什么?叫形势,叫局面,是你必须面对的东西,你可好,什么都不懂就出来混江湖,就好像你扛着一面拉风的大旗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低调,哼,糊弄鬼去吧!孩子,好好学着点,要是我们家孥沐就做不出来这么傻的事情,人家就算离家出走都要找个能靠得住的人,有句话叫天塌有高个顶着,记住,下回干坏事儿的时候记得找个垫背的。不过这个当官的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给你准备个单间儿,也算没白拿你的钱。”
“钱不是好东西,有钱的也不是好东西。”男孩儿低着头,蹦出这么一句话,估计是没太听懂我说的话。
我皱皱眉头,这孩子莫非受到过什么伤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极端?
“唉,听你姐姐我给你好好上一课吧。钱本身没什么错,错的是赚钱的某种不正当方法,换句话说就是不正当的人用不正当的手段赚不正当的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面子上的话,干干净净的钱来得慢但是花的舒坦,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所以才会有坏人,才会有贪官,才会有奸商。可是你不能因此否定钱的价值,对待这些不正当的人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你可以把这种过程当做享受,但是不要让这种情绪影响你生活的心情,活在仇恨中的人是最可怜的。如果你非要仇恨的话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可以考虑出去以后把你的钱送给我,这样还可以减轻你的痛苦,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好主意!”起身,把我编好的兔子小分队拿给他看。
“你是怎么编的?”男孩儿睁大眼睛,惊喜的看着我手上的兔子们。
可怜的娃,估计没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什么童年,这点和我很像。
“漂亮吧?送你啦!”我试着伸手,却怎么都够不到。
正在这时,长廊尽头的牢门传来声响,隐隐交谈的声音传入耳际:
“哥几个这是带谁呀?”
“就是单间儿那个今天刚送来的。”
“哦。”
不好,怎么这么快就要带我走了?心里一凛,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是来带你的?”男孩儿有些着急:“你叫什么名字?”
“王慧莹,智慧的慧,晶莹的莹。”走路声在长廊上响起,心里越发迷惑,什么情况竟然连一个晚上都腾不了?
“我叫毅田,毅力的毅,田地的田。”男孩儿说完转身隐在暗处,别说,看这动作智商还是够用的。
官差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我静静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
“哗啦”一声,牢门被打开。
“出来,跟我们走!”
起身出了牢房,顺手把草兔子扔到毅田能够到的地方,就算是给这个狱友留个纪念吧。
第三十六章 进京
我有充分的理由安慰自己:在我的身后一定有浩里的人跟着,有浩里的人保护。可是,当马车逐渐走出喧嚣的城市,又一个城乡结合部展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忐忑起来。事态似乎有些紧急,这些官差一路上基本上就没跟我说过话,任凭我如何搭讪就是不理人,看得出来这是一批有着丰(炫)(书)(网)(下)(载)富对敌经验以及反侦察技术的高科技人才,不仅脱离了低级趣味(连我讲的笑话都没人笑),还擅长野地露营(自从跟着他们混了以后我就没再住过客栈),甚至还有专人跟在身后清理马车的车轮印。这样的缜密更加印证我的猜测,果然是太子党的人,难道之前的种种是太子对我的考验?浩里说的对,太子是比他阴险百倍,看来我要小心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我的那位小狱友,还是个孩子却不知道还要在监狱里呆多久,本来还想着出了衙门应该能和浩里的人接头,再让浩里派人救出毅田,谁知已经走了四天浩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四天来可真是遭了大罪了,现在我充分体会到浩里对我的好以及东海提到的速度问题,这伙官差可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只顾着赶路却没人顾我的身体,可怜我好不容易借尸还魂的身子骨啊,马上就要散了架。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算在太子头上,等我见了他非得拆了他的骨头扒了他的皮,剁成肉馅儿喂狗吃,不不,我错了,我不能降低狗的品味。
无聊了许久之后,我决定把我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一遍,一方面方便捋请思路,积极采取措施应对未来的凶险;另一方面可以打发无聊之极的旅途,还可以压住偶尔翻涌的胃--呕,马车又压在石子儿上了。
于是未来几天里众位差大哥经常性看到这样一名在押囚犯:时而傻笑,时而紧张,时而痛苦,时而豁然。这才叫回忆呢,五味杂陈,喜怒哀乐,都是我一个人的财富。只要有回忆在,我不怕万水千山。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的心灵似乎已经受到净化,灵魂得到安宁,阿弥陀佛,浩里如果从未出现我很可能拍拍屁股找个尼姑庵了结此生了,还好没有这种如果的可能性。可惜这伙凡夫俗子类型的官差们完全不能领会我的心灵旅程,以至于回忆之余我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再给她一块儿兔肉吧,看样子是吓傻了。”一块肉送到我面前。
“哎,头儿,她上次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什么话?”
“就是有一只鸟路过棉花地以为下雪了就冻死了那句,我想了几天也没弄明白。”
“这句啊,我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脑子出问题了,也不知道带一个这样的人走有什么用。”
“主上不会怪我们吧?从宜都城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应该不会,我已经飞鸽传书上告主上了。”
……
众人自从认为我不太正常以后就有些议论纷纷,我对此保持沉默表情不变,心里暗暗诵佛:阿弥陀佛,原谅这伙无知的人类吧,善了个哉的。
这一日,我正在闭目沉思,刚好想到和浩里相处的点点滴滴,喂喂,少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那好吧,我承认,近期的回忆百分之八十都是和浩里有关的行了吧?言归正传,话说我正在闭目沉思,忽然马车停住,我不由自主的随着惯性在马车里滚来滚去,感受如同流水一般化惯性为游戏的乐趣,这也是我目前的一大消遣,原来,滚,也是一种艺术。
忽然,耳际传来喧闹的声音,我呆了片刻,手脚并用从被褥上爬起,一掀帘子,高大的城门映入眼,上书两个大字--开封。
我激动,我澎湃,我沸腾--终于有我能认全的两字儿啦!开封,应该是刚到河南境内,离北京还有一段距离,那就应该赶得及和浩里他们联系上。看来东海说的也不对,就算路上耽搁了些时日但是少了好多迂回,一个月左右刚到河南,哪能到京城呢?
“终于到京城了。”有人在我身边重重一叹,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宛如一阵狂风骤雨暴风疾雨呼风唤雨一般敲打的我满城风雨,我目瞪口呆盯着众人,瞬间转换表情,鬼哭狼嚎出一句怒吼:
“京都为什么不是北京?!!!”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间性情大变,呆了半晌,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京都不是一直都在开封吗?北京是什么地方?”
我仰天长叹:先入为主啊,先入为主,你害死我了!
返身回了马车,趴在马车上铺好的被褥里无声的为自己默哀,完了,还没做好准备战役就要打响了,我可怜的小命啊,又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战。败家王二,你到底死哪儿去了?
喧嚣声越来越大,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直到停下。
我听见官差在跟人交待什么,然后有人掀开马车上的帘子:
“下来吧,在这间客栈休息一下。”
我有些发愣,不是直接见太子吗?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