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泪原来这么苦（1 / 1）
“小语啊，玩的开心吗？”古奶奶把梓语揽进怀里。梓语手点下巴，眼珠转了下，“恩，还不错啦，除了几只小狗让人不舒服，不过还好啦。”
“小狗？”古奶奶疑惑的看向自家孙子，“什么小狗，那边有人养狗吗？”
乔君对自家奶奶笑了笑：“奶奶，语的话你听了就好，至于话的内容不用考虑太多。”梓语不依，“小君君你这么说什么意思，”继而又小声嘀咕道：“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喜欢人家，现在又扯人家后腿。”
听了梓语的‘小声’嘀咕，古奶奶看着自家孙子欣慰的笑了，眼神分明在说：你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像小语这么好的女孩早点定下来才安心啊。
乔君将头撇过一边不看自己为老不尊的奶奶。
“大妈，说什么呢，那么开心。”秦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
“啊~~，”古奶奶对秦妈妈挤了下眼睛：“在说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秦妈不解的在三人身上游移，后了然的点点头：“虽然早恋不好，但他们的话我放心，只要他们自己好我没意见，只是毕竟还是孩子，将来...。”
古奶奶‘板起脸’：“我有信心。”
秦妈好笑的看着古奶奶：“好好，大妈说有信心就没问题。”呵呵，这个大妈，刚认识的时候和蔼、平易近人，认识久了才发现这啊就是一个真正的老顽童，思想不古板不说，还爱瞎撺掇俩孩子，呵呵，不过自己也还真是喜欢这个邻家大妈呢。
“秦梓语，电话。”(注：冰华学校每个班上都有一个电话，方便家长或者老师等有事情什么的找学生，但是只可以接，不可以打)
“好，”走廊上的梓语对叶琳示意等自己一下，“喂，我是秦梓语。”
“小语啊，放学早点回来，奶奶今天做好吃的了。”
“奶奶，你哪天没做好吃的了？呵呵，小语的口味都被奶奶养叼了。”梓语嘟着嘴对电话说。
古奶奶在电话那边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不过今天奶奶有做果肉布丁哦！是奶奶刚学的呢。”
梓语一听眼睛立刻亮了：“奶奶好厉害哦，果肉布丁耶，这都学会了，我一定早点回家。不过说回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小语啊，你忘了吗？”
梓语抓抓头。听小语没有回话，古奶奶无奈的说：“今天是我们两家人认识9年的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啊。”
“啊——，对哦，我又忘了（之所以说又，因为古奶奶每年都有办这个纪念日之宴，而梓语却没有一次是记住的），我会很早回家的。”
“乖啦，你要记得把小君带回来哦，奶奶打他们班电话他居然不在。”
“放心，交给我好了，这么重要的日子的说。”
“恩，小语办事奶奶放心。”
“我挂咯，88.”
放下电话梓语双手交握，向往的期待着这重要的纪念日之宴，其实她更期待的是奶奶说的果肉布丁。
“你好，我找小君...古乔君。”梓语拉住从乔君教师走出来的一个学生说，因为好多学生都有出来了，就是不见乔君。
那个学生看了看梓语，然后说：“你是初等部的吧，学妹，你不知道初等部的学生是不可以到高等部来找人的吗？”
貌似这个同学真的很不会看人脸色，我们的梓语脸都已经那么黑了，她忍住内心的纠结扯起微笑：“学长，我是高等部一年级生，请-问-可以帮我叫下古-乔-君-吗？”到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完全是挤出来的了。
“学妹，说谎是不好的... .。”某同学开始了教育祖国花朵的课程，某语忍无可忍了，“我哪里像12岁的样子了，人家明明14了，是14岁的。”
“怎么了？”乔君走了出来，刚就好像听梓语的声音，果然没错。
某语看到‘家长’嘴一下就瘪了：“小君君，你快跟他说人家明明14岁的。”
‘小君君？？？？？？听到这个称呼的某同学狂汗，居然叫这个身高180的古乔君小君君？？？
摸摸梓语的头，乔君看了男同学一眼，又看看梓语，对梓语说：“来找我，怎么不在教师等我。”
想到自己来找乔君的初衷，梓语立刻将某同学54，“呐，小君君，你有什么事情的明天再忙，奶奶要我们早点回去。”后又神秘的问道：“小君君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九周年，奶奶又弄纪念之宴了？”
脸朝地，某语闷闷的点头，在乔君说九周年的时候某语就靥了，“为什么小君君会记得，明明我都忘记的。”
返回教师收拾东西再走出来的时候，乔君见某人还在郁闷，无语的牵起她的手回家。
“奶奶有准备什么呢？真是期待啊。”企图将某人的心情从郁闷那转移回来的乔君故意说。
“果肉布丁。”闷闷的说了一句后，某语精神一下绽放，果肉布丁耶~~
“滴嘟滴嘟——。”拉过梓语到一边避开一辆急行的救护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自家的门口站着几个邻居。
“他们站我们门口干什么（因为梓语和乔君的家靠一起，所以那些人实际是正好堵住了乔君家和梓语家的入口。）？”梓语喃喃道。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乔君依旧礼貌生疏的对那些人说。
其中一个貌似是楼下邻居的大婶说：“是古家的孙子吧，你奶奶刚才突然晕倒刚被救护车带走。”
救护车？梓语想到刚刚和她们擦身而过的车子，难道...
奶奶？乔君心抽了下，也顾不得梓语转身就往外跑，梓语反应过来，看自家的门也锁着，想来是妈妈陪奶奶去医院了，转身也往外跑，怎么可以，奶奶怎么会晕倒，不会有事，一定-不会的—不会有事。
“呼—呼-，”赶到医院的梓语喘着气，抓过一个护士就问：“刚送来的一个晕倒的老奶奶在哪里？”
护士想了下，指着一边说：“那，刚有个男孩子也是找她的呢。”
来不急道谢，梓语又跑了起来，短短的一段路竟撞到了两个人，担心，难受，梓语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当她看到乔君倚着墙壁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头，和自己妈妈在一边掩嘴哭泣的时候，她知道了那时心里的感觉，那是痛，窒息的痛，那个笑着夸自己饼干好吃，总是把自己揽在怀里，那个在妈妈损自己却帮着自己说妈妈的那个可爱慈祥一脸笑容的--奶奶，再也...不会的，我不接受这种结果，或许...
艰难的走到妈妈面前，想开口却怎么也张不开口，眼睛里蓄满泪水，却依然任性的不让她流下来。
秦妈看着女儿的样子，上前抱住女儿，哽咽道：“小语，古奶奶她，她走了。”
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听不到的，假的啊，真的就这样，“妈妈...假的吧，怎麽会。”
放开女儿，用手拭去脸上止不住的泪水：“是血冲脑，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突然的，到医院已经晚了。”
“什么血冲脑，我不懂也不想懂，”梓语忍不住带着哭腔说，“假的，一定是假的，奶奶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我要找奶奶，奶奶在哪里。”
“小语，不要闹，”说着弯下腰对乔君说：“小君啊，乖，不要这样，进去看看奶奶..奶奶最后一面，不要不说话。”
低着头的乔君什么都没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小君君...梓语看了眼乔君，跑进一边的病房，那里床上的一切都被一片白色薄布遮住，颤抖的走近床边，而秦妈只注意看着乔君也没注意梓语的情况。
“啊——。”病房里传来梓语悲痛的哭声，“怎么回事，明明是假的，明明说好我们早点回家吃奶奶的布丁的，明明还开心的打电话给我的，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该这样的，明明…5555明明.. .。”梓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外边秦妈听到女儿的声音忙走了进来，在再一次看到古奶奶仪容，那原本充满血色健康笑容的脸上现今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依着墙，秦妈也痛哭起来。
而外边的乔君，听着耳边梓语痛哭的哭声似乎刚刚从睡眠中被惊醒，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缓缓走进病房，看到那床上的自己最亲的人的时候，再也走不上前，脚似乎被灌上铅条似得。
余光看见乔君的身影，梓语冲到乔君怀里哭着说：“小君君，奶奶怎么会，明明说好晚上还要一起玩的，明明就... 。”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乔君紧紧抱着梓语，希望借此可以让自己不要感到那么冰冷，泪也终于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脸上，梓语抬头看向乔君，乔君眼神悲切的注视的古奶奶，他的泪滴到了她的嘴角，梓语看着妈妈，又看着床上的古奶奶，喃喃的说：“泪原来这么苦，不喜欢，不要.. .。”梓语紧紧抱住乔君，闭眼不忍再看古奶奶的遗体，不要相信眼前的事实，是梦，是梦，不要是真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