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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三十九、命运(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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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前的一刹那,叶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水面上的那两块“浮木”,而后,她冲进了水底。

炎炎五月。潭水冰凉。这凉意入骨,叶心从心底觉得冰寒。

□□、很开阔,她不用担心扎进淤泥、或碰触到岩石。

水很清,那丑陋的东西已经沉下来了,她看得真真切切。

感激前世,她学会了游泳,她是校游泳队的主力。但这仅仅是她逃生所必备的基本条件。她毫无把握,一点胜算也没有。不过她心底很清明,此时,她没有一丝一毫地恐惧和慌乱。

生存还是毁灭,是她此刻面临的重大选择。

她要活!

她告诉自己,拼尽自己的全力,她要活!

缓缓地将肺里的空气吐出,她让自己下沉得更深一些。

追虹宝剑出鞘,她大睁着双眼,瞪着那一前一后接近的鳄鱼。

脚终于触到了岩石,她找到了发力点。

在鳄鱼接近的一霎,她看到了这恶心的爬虫极力张大了嘴巴。她用力前冲,头几乎已经要冲进那张丑陋无比的血盆大嘴里,她沉着的划水扭身,脸擦着鳄鱼的牙齿滑过去。与此同时,鳄鱼用力咬合,水汩汩地从那张血腥的大嘴中流出,她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与它擦身而过。

鳄鱼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凶残嗜血,但一咬扑空,它就不会再做第二次尝试。躲过了这条鳄鱼的撕咬,叶心已贴在它的身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她将追虹刺入鳄鱼的肚子。死死攥住剑柄,奋力向前游,借力使力,她豁开了鳄鱼的肚皮。鳄鱼翻转扑腾,血,染红了这一块水域。

叶心收回了追虹,谨慎的躲避着鳄鱼强有力的尾巴,避免被它横扫以致浑身骨头碎裂。只不过是瞬间功夫,这条体长两米有余的家伙就要垂垂死去了。叶心奋力划水,远离战场。后面的那条鳄鱼并没有追过来。叶心的猜测没有错,它撕咬着伙伴的尸体,将它的同类吞下了肚。

此时她肺中的空气已经不多了,她感觉胸腔就要炸开了。叶心的脸色灰白、嘴唇青紫,面目已极度扭曲。拼了最后的一点气力,她浮出了水面,向着左岸的浅滩游去。近了、更近了,快到岸边了。是不是说,她能活了?

可是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水面,阳光映射下一块泛着诡异蓝光的“木头”飞速地飘过来了。

叶心想骂娘,嘴张开了,猛地呛了一口水。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所有的力气抽离。

她逃不过命运的劫数了。她打算缴械投降。

她停了下来,无意识地踩水,浮在水面上,看着那块“木头”冲过来,近了、更近了。

完了,什么都完了。

她尽力了。

无论她是多么不情不愿,她都为此生尽力了。

她呆呆地看着,目光空洞,再无丝毫生气。

妈妈,心心想你了。妈妈,抱抱心心吧。妈妈,心心爱你。妈妈,妈妈……

鳄鱼已经贴近了她,巨大的泛着恶臭的嘴巴正奋力张开。

叶心失去了呼吸,似乎心跳也停止了,她大睁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天地失去了色彩,四周苍白灰暗,她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命运。

忽然,一条绳索飞了过来,缠住了叶心的手腕。心底还残存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叶心下意识地死死抓住了这根绳索。紧接着身体腾空而起,身后是巨鳄咬合扑空的闷响。

下一刻,叶心已趴伏在岸边。她再也没有力气起身,甚至连头也抬不起来。最后的意识消散前,她似乎看见一双黑色皂靴立在自己眼前。

……

元昱国北部落霞岭。

一支商队在蜿蜒的山路上迤逦前行。

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风雷堡堡主风子谦坐在青白色相间的雪青骢上,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子谦,这路越走越险了。”二当家雷灵儿策马跟上,“陆蒙怎么选了这么一条路走?”

风子谦爽朗一笑,耀若星辰的眸子灼灼生辉:“路是有些险,但陆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才选了这条路。若非此次的货物太过重要,也不用堂堂风雷堡的两位当家亲自押镖。何况他日前来此探路十分辛苦,灵儿,你就不要求全责备了。”

雷灵儿撇撇嘴,她就是看陆蒙不顺眼。

陆蒙是一年多前才来到风雷堡的。那年风雷堡的大管事齐衡在押送货物时,路遇强盗,身负重伤。被偶然经过的陆蒙救下,送回堡中。可惜,齐衡最终伤重不治。

风子谦感激陆蒙恩义,又听说陆蒙也是家族遭变,四处漂泊,无家无业,就把他留在了风雷堡,并让他顶了齐衡的缺,做了风雷堡的大管事。

那陆蒙脸上有道刀伤,疤痕丑陋、面目有些狰狞。但他功夫了得、做事利索,精明能干,很得子谦的赏识和器重。可雷灵儿就不同了。她就是从心里觉得陆蒙有些贼眉鼠眼,不像善类。她将这话对子谦说了,风大堡主将她好生训斥了一番,告诫她不要以貌取人。雷灵儿虽是女儿家,但从小被雷二爷当男儿养的,性格颇为豪爽。挨了骂也不恼。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只是不在嘴上说罢了。

此时陆蒙也打马过来:“堡主,翻过这道岭就是伏虎坳,路就好走了。那里有家猎户,我们也可以在那歇歇脚,喝口茶水解解乏。”

风子谦点点头:“好,告诉兄弟们再忍些辛苦,过了岭就休息。”

“是。”

“要他们小心了,这趟活儿马虎不得。”雷灵儿也吩咐着。

“是,雷二当家。”

雷灵儿喜欢堡中的兄弟叫她二当家,而不是叫她雷小姐。当年雷老爷子想儿子想疯了,可雷夫人只给他生了个女儿,就不再生养。偏偏雷夫人好本事,雷二爷惧内得厉害,不敢纳妾,只好认命。因父亲的缘故,雷灵儿也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她常常羡慕子谦少年得志,感叹女儿就是不比男儿,总是被人看低。因此,她格外要强,不单练就了一身好本事,行事做派、穿着打扮也同男儿无异。

风雷堡是子谦和她的父辈一手创立的。他们的父辈乃是生死兄弟、情同手足,共同掌管风雷堡。经过多年苦心经营,风雷堡在元昱国混出了响当当的名头。三年前,风老堡主和她父亲相继去世,刚刚十五岁的风子谦就坐上了堡主的位子。子谦年轻,行事却老成持重。他不负众望,三年间,将风雷堡经营的有声有色。

当年,风大当家和雷二爷击掌为约,两家后代,男儿结为兄弟,女儿结为姐妹,男女则结为夫妻。想不到风家只有子谦这一独子。而雷家也只有灵儿这个女儿。灵儿和子谦同岁,只略小了几个月,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情深义厚。

可是,雷灵儿性情有些古怪。她已经二九年华,从她十六岁起,风大娘就催促子谦和她尽快完婚。子谦当然愿意。本来他二人自小就形影不离,性格相近、脾气相投,亲近的很。可不知为何偏偏灵儿不肯嫁。这一拖,就是两年。风老夫人盼孙子,头发都盼白了。可是雷灵儿父母双双亡故,竟没有个管得住她的人。急也急不得,恼也恼不得。风老夫人只有日日烧香拜神,求上苍保佑他风家早有传人。唉,老人家也不想想,他儿子不成婚,怎么能早有传人?

翻过了山岭,向下去,果然是山间平地。一间茅舍搭建在林边,炊烟袅袅升腾。

“堡主,这里就是伏虎坳了。”

“嗯,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歇歇脚。”

众人纷纷下马,去卸骡子上的货物,饮马休息。

“袁家兄弟可在吗?”陆蒙大声问道。

“在,在。”一个身穿灰色毛皮坎肩的猎户踏出柴门,“哟,原来是陆大哥。”

“是啊,我们前翻来此问过路,今天驮着货物经过此处。”陆蒙笑着,“这一路饥渴,袁大可有茶水,给我们兄弟解解渴。这银叶子你拿着。”

“哎呀陆大哥,我们这里茶水苦涩的很,你们赏脸肯喝,兄弟就很高兴,算什么茶钱?”袁大坚辞不受,“二弟呀,把茶水端出来。再把我自酿的水酒拿来,我和这陆大哥有缘,一起喝两杯。”

“好啊,袁大真是豪爽。来见过我家风堡主和二当家。”

袁大听了连忙抱拳施礼:“落霞岭袁大见过风堡主、二当家。”

风子谦点点头算是回礼,雷灵儿笑着拱手,大咧咧地坐到茅舍旁的青石上。

子谦谨慎地看着周围的地形,此处背风阴凉,四围被崇山峻岭阻挡,古树参天,山风习习,是个清幽去处。

此时袁二端上水酒,陆蒙捧了一碗,恭敬地奉上来:“堡主请喝酒。”

子谦伸手接过陆蒙手中的陶碗,酒色澄清,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

此时陆蒙也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他笑道:“好酒。”

风子谦闻言将碗中的酒一口饮下。酒微涩,但有余香,在这山野中自然不必苛求。

陆蒙看他喝干了碗中酒,嘿嘿地笑了。

顷刻,风子谦阵阵眩晕,修长的身躯禁不住晃了几晃,他抵住身后的珙桐,勉强不让自己倒下。稳住了身形,风子谦吃惊地扫视四周,才看见陆蒙雁翅刀在手,已经横在了雷灵儿的脖颈上。

“陆蒙,怎么回事?”他大喝一声。即使到了此时,他都不能相信,自家兄弟会害他。

“嗨,堡主,兄弟有些对不住了。只是这一趟活下来,这是多少金银财宝啊?够兄弟下半辈子的花销了。所以这里得罪了。”陆蒙得意地笑着。他嘴里说着得罪,可脸上全无愧意。

“你竟见财起意,陷害家主?”

“家主?哈哈,我叫了你一年多的堡主,你就真以为你是我的主人了?当初我设计混入风雷堡,为的就是今天。这一票做下来,我一辈子不用做强盗了。哈哈!哈哈!”陆蒙说着一挥手,“袁大、袁二还不动手!”

袁大闻言吼了一声:“兄弟们上,杀了他们。”霎时从茅屋后面的树林中冲出了数十人,手持刀枪见人就杀。

风子谦身中迷药无法动弹,雷灵儿又被陆蒙拿住。剩下的那些小统领和伙计挑夫哪是这帮强盗的对手?

子谦自十岁起就随父亲行走江湖,深得父亲的言传身教,也是久经历练。想不到今日竟被人设计,他怒极:“陆蒙,你入我风雷堡时,曾经歃血盟誓,绝不背叛。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吗?”

“哈哈哈哈!”陆蒙奸笑着:“歃血盟誓的是陆蒙,可老子不是陆蒙。”

“什么?”

“陆蒙是我在天渊国遇到的一个商贾,早就被我杀了。陆蒙立下的誓言,与我何干?”

“你!”风子谦气愤填胸,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轻信了人,害了风雷堡的兄弟。

“那么,你是谁?可有胆量报出姓名?”雷灵儿厉声怒喝。

“你们知道与否有用吗?”陆蒙更加得意,“鼎鼎大名的风雷堡堡主今日在小河沟里翻了船,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啊。”

“我们与你到底有何仇怨,你处心积虑要害我们?”风子谦已经冷静下来,他开口询问,意在拖延时间。他自幼拜师精通药理,知道他中的毒是软筋散之类的药物,只要过上个把时辰,药效自解。

“无仇无怨。要怪只能怪风雷堡树大招风,爷看上了你这块宝地,谋划了一年多,今日终于得手了。哈哈!”

“你这个衣冠禽兽。”雷灵儿痛骂。

“禽兽?二当家,小心肝,你一定没尝过禽兽的滋味。今天我让你尝尝如何?”说着,陆蒙手中雁翅刀轻巧地一挑,便将雷灵儿的衣带尽数割断。

“你,你要干什么?”雷灵儿瞬间面无血色。

“你说呢?”陆蒙已经收了刀,一把扯开了雷灵儿的衣襟,盯着里面红底清荷刺绣的肚兜,笑了,“当着你男人的面干了你,实在是爽啊。”

“陆蒙!”风子谦热血上涌,双眼通红,“是英雄好汉,就给我们一个痛快。”

“哈!爷不是英雄好汉,爷是江洋大盗。今天爷就要在你眼皮底下玩你的女人,你能奈我何?”

说着他一把撕碎了雷灵儿的肚兜,那一对姣好的丰满裸*露出来。

“畜生!混蛋!你这杂碎!”

此时,袁大、袁二已率众把将风雷堡的人马杀个七零八落。听到这边女人的怒骂,这哥俩收了手,齐齐奔了过来。脸上露出猥琐地笑容,两人上前将雷灵儿扳倒在地,几下,就将女人撕剥干净。

雷灵儿如何经受得住这样的奇耻大辱?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可是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这些畜生为所欲为。

“老大快上啊,兄弟们也想开开荤。”

“放心,人人有份!”

“哈哈!哈哈!”

风子谦如置身冰窟。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此屈辱地死法。可是如今,他无力扭转,只能眼睁睁看着灵儿受辱。这种痛,比自己身遭凌迟还要残酷百倍。

“灵儿,子谦对不住你!”他羞愤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睚眦欲裂,血冲头顶,“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他再也立不住,跌坐在地。

陆蒙哈哈婬笑、褪下裤子覆在雷灵儿的身上,袁大、袁二立在一边瞪圆了眼睛看着。

此时忽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飞来。噗的,没入袁大咽喉。

“什么人?”陆蒙大吃一惊,跳了起来,提着裤子张皇四顾。

又是嗖的一声,袁二惨叫一声。他难以置信地低头,一支箭已经射入他的胸口。刺痛袭遍全身,他缓缓向一旁歪倒。

陆蒙飞快地系好裤子,紧握雁翅刀,顺着声音望去,才发现百步开外,一个瘦削的黑衣人高举弓箭立在一棵高大的水青树下。

他再次喝问:“什么人?”

那人不理他,手中箭矢不停。他的射艺出神入化,专拣陆蒙功夫好的手下射,顷刻又倒下七八个强盗。

陆蒙恨恨地怒视着那人。终于,那人收了弓箭,缓缓走了过来,清冷的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

风子谦抬头细看,此人满脸风尘、面目极其普通,唯有一双眼睛摄人心魄、闪着清冷的光。再看他身上,黑色袍子有好几个破洞,脚下的靴子也裂开了口子,被他用草绳捆紧。这人的样子褴褛落魄,说不出的狼狈。

“你是谁?为何坏我好事?”陆蒙的大刀横在胸前,面目狰狞。他这一方已经得手,可是顷刻间被此人射杀了两个头目和七八个好手,剩下的喽啰和风子谦的手下成为势均力敌之势。

那人不答,却叫:“鲍二!”

是个女人?

风子谦不由得蹙紧眉头。陆蒙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他这个得千雪门真传的俗世弟子和他过上百十招都不分输赢。一个女人,怎么打得过他?

“你认识我?呵呵,不错,老子真名就是鲍二。”鲍二冷笑着,他也听出这是个女人。悬着的心一下子放回到肚里。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鬼刀鲍二。

“你是横行霍斯江的盗寇鲍二?”

“不错,正是鲍某。怎么,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跑来出头,活腻了吧?不过爷现在心情好,你赶快滚,爷放你一马。”

叶心冷冷地看着鲍二。百里飞红派出的暗卫没有找到他,他多活了这几年。想不到她走山路进入元昱国不过半个月,就撞到了他。看来,老天认为她报仇的日子到了。

弓箭轻放在地,叶心拔出了追虹宝剑。映着正午的阳光,追虹闪着炫目的青光。

“好剑,比你漂亮多了。”

说着鲍二冲了上来,挥刀就砍。他在江湖上有个响亮的名头:鬼刀手。刀法精妙狠绝,碰上他的少有人能活。今天这丫头片子坏他的大事,一会他玩死她。

但,谁玩死谁呢?

追虹横空,绝影无痕。

任他的鬼刀刀法再快、再厉、再狠,也始终伤不了女人。

百十招过去,不分输赢。渐渐地,鲍二急了,若再拿不下这个女子,那软筋散药效就要过了。他之所以不敢使其他毒效高的药物,就是怕被精通草药药理的风子谦识破,才用了这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可现在,他若不赶快得手,风子谦药效一过,他谋划了一年多的计策岂不泡汤?

想到此,他出手更快,下手更狠,左手却偷偷摸进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那里面是迷香。趁着女子侧身躲避的空当,他一抖手,浓香四溢。

“闭气。”风子谦大吼。但他知道已经晚了。

但女子身形敏捷,毫不困顿。一式蹑影追风直取鲍二面门。鲍二没想到她不畏迷香,有些惊惶失措,慌乱地横刀来挡。哪知女子剑式变换,倏地撤后,而又直刺胸前。他大刀硬生生地改变方向,向下劈去。让他碰上那剑,他相信凭自己的神力,准能下了她的武器。

但忽然他眼花了,那剑平滑出去又翻转回来,快若闪电,诡似幽魂,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那利剑噗的一声刺入他的右肩,竟然刺穿了他的琵琶骨。

“啊——”他惨叫一声,大刀落地。

紧接着,女子狠狠拔出宝剑,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山坳。

一旁仍在厮杀的众人不由自主地收了手,侧头观望。鲍二的手下惊疑地看着他们的老大,有些慌乱。而风雷堡的弟兄振作精神,奋力反击。

叶心眼中只有鲍二,其他的,她不屑一顾。她收了剑,跨上一步,一拳,断了鲍二的三根肋骨。这回鲍儿忍住了嚎叫,恶狠狠地瞪着她

女子淡淡地看着他,平静无波,但她出手就是这么狠,下一刻,咔嚓两声,她卸了他的两条臂膀。

头上冒着冷汗,鲍二倒颇为镇定地问:“我们有仇吗?”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名字,那一定是认得他的。但,凡是他见过的人,他都不会忘记。可偏偏他不记得她。

女子不答话,只是从容地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把他绑到了一棵矮树上。

“你要干什么?”鲍二的声音有点抖。

死,他不怕。他杀过那么多人,有多少人指着他的鼻子痛骂:“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哼,他不信鬼神,有本事来啊。他杀了那么多人,哪个鬼找过他?可是今天,平生第一次,鲍二怕了。

女人还是不说话。她从掀倒在地上的箱笼上卸下了几根长钉,来到他的身边。

“你!你!”而后,他的手掌被钉在了树枝上。

“嗨,你听我说。老子刚刚得手,你知道这商队带了多少金钱宝贝吗?你我平分,要么你都拿去,放我一条生路。”

风子谦静静地看着,没有开口。鲍二说得不错,他得手了,那些钱财可以算作他的。但他心如明镜,这个女人肯定怀了深仇大恨。她不可能放过他。鲍二够蠢,居然开口求饶。不,他不是蠢,他是个孬种!

此时,他的经脉已通,药效渐渐退却。他吃力地挪到灵儿身边,脱下自己的袍子,将女人的胴体包裹好,紧紧搂在怀中。灵儿咬紧了牙,恨恨地看向鲍二,恨不得把他撕碎。

周围已经安静下来,打斗已经结束,四下里尸横遍地。因为叶心的介入,鲍二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但风雷堡的兄弟也不剩几人,且都有伤在身。

女人仍不说话,重又拔出宝剑,轻轻一挑,鲍二右手小指断了。再一挑,左手小指也断了。

“你,你要做什么?”鲍二忽然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么恨他。可他还是记不起,他在哪见过她。

他凄厉的喊:“你是谁?你是谁?”

忽然他看清女人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皱褶,随即明白了。他嘶吼:“你戴着面具是不是?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是不是?还是你见不得人?嗯?”

女人重又收了宝剑,缓缓抬手,慢慢撕去了那张面具。

周围一阵惊叹声。饶是见多识广的风子谦也愣在了当场。

“是你?你这个贱货……”

咔的一声,叶心卸下了鲍二的下巴,他惊惧地看着她,再也骂不出口。

叶心回身拾起地上的弓箭,一步、一步走远,直走到百步开外。鲍二狐疑地看着,她越走越远,他越来越怕。

然后女人回身,弯弓搭箭,嘣——弓弦声响,嗖——羽箭飞来。

一箭箭,他的指头一根根被射断。嘶吼声卡在喉咙里,他恶毒地看着她,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箭矢再次飞来,一箭射入右臂,一箭射入大腿,又一箭射入左肋。

鲍二狠狠地盯着女人,接着他开始狂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喉咙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叶心恍若未闻,犹若未见。此时她眼前只有那个幽暗的舱底,那两只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揉捏……

忽然有人沉声说道:“姑娘,此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不要让他的污血,迷了姑娘的一颗慧心。”

叶心浑身一震,随即又是一箭,正中鲍二咽喉。那如鬼魅啼哭的呜噜声戛然而止。

风子谦喟叹,这个女人,太强了。

四下里寂静无声,唯有山风吹过,呼呼作响。

叶心偏过头来,扫了眼狼藉的四周,箱笼翻倒,金银洒了一地。而后她跳上一块山石,蹲下身来,定定地看着茅屋旁的那对男女。

刚刚就是他当头棒喝,制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叶心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盘膝而坐,紧紧抱着女人,上身挺立,坚韧不催,一身正气,器宇轩昂。傲气和帅气在他脸上完美的统一。

此时,男人俊朗的脸庞微微有些苍白,如星辰般的朗目也正灼灼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中有感激,有赞叹,还有深深地羞愧和自责。

剑眉星目,就是形容这样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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