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害羞了!他也流氓了(1 / 1)
我只看到那对如湖水般清澈深邃的眼眸,带着摄人的波光在眼前闪了一闪,吓得尖叫了一声。我很想对他说,我真的不是在玩,我只不过是在很努力地耍流氓……未遂,话未出口,便被他火热的双唇堵住……
他唇间的温度越来高,似乎快要沸腾;他的呼吸,在两唇相触的那个瞬间,突然急促起来,带动着我呼吸,令我一次又一次地心悸。即便是初恋那次,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我等待这个吻,已等待了五百年。唇齿纠缠的那一刻,他突然双臂用力,将我紧紧圈在怀内,令我无法挣扎,甚至无法呼吸!只有他给的空气,他给的温度,他给的柔软,在唇齿间流转。两人的气息,两人的体温,两人心底同样的悸动,如缠绕在洞口的藤蔓,密密地织在一起,纠缠着,交换着……
…… ……
“啪”的一声脆响,三少弹开了数尺,手捂腮帮,惊诧中带着些许委屈,些许怒气:“你干嘛打人?!明明是你先主动的!”
“这个……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在做梦。Honey,继续。”我迫不及待地扑回到他身上。
“那你为何不打自己?‘河内’是谁?莫不是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美男一脸怨气。
我一连声道:“打自己会痛,你是男人,你有武功,你不怕痛。Honey是你,是你是你都是你。别磨蹭了,快点!”
“哎呀!”美男惨叫一声。
“又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我又没打你!”
“你压到我伤口了!”
“刚才怎么没听你喊疼?”
“刚才是刚才……刚才你也没这么野……”美男的嘴被我堵住,礼尚往来嘛,他堵我一回,我也堵他一回。
他迅速安静下来,又迅速躁动起来,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滚烫湿润的吻,象缠绵的春雨般落在我的唇,我的脸颊,我的颈间,甚至我的胸口。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象是在极力忍耐,哑声道:“小宝,手别乱动。”说着双颊竟泛起一片潮红。
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尴尬。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的人,尤其需要发泄,我与他一样,一触即燃。
“不管了!”我急促地喘息着,搂紧他的脖子。
他似已不能自制,手搭上了我的腰带,却又犹豫不动。我心中暗骂,真要命!腰间使劲,竟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动手解起他的衣带来。他情难自禁地闷哼一了声,拂开我的双手,牢牢钳住,只轻轻一扭,便重新将我压于身下。
在一切开始之前,为了搞清楚究竟谁应该在上面这个问题,我们从洞里,滚到了洞外,又从洞外,滚到了洞里,这石窟,真的不大……王笑笑同学的轻功和乾坤指剑全然派不上用场,我的韦氏大力神掌,倒是时时能占点上风……
正翻滚厮闹间,我的手中多了一样温凉润滑的东西,似乎从他身上扯下了什么饰物。我捏了一捏,手感很是熟悉,突然脑中电光一闪,心,连同身体一起,渐渐冷却。
我推开他,慢慢坐了起来,又挪开了一些,面对他诧异的目光,缓缓摊开了手掌。掌心,是一粒温润透明的水滴型琉璃佩,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一道五彩的晶芒。
那上面赫然刻着“沐雨无尘”。
“是你偷了琉璃佩?”我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却仍压不住声音中的异样。
他在瞧见琉璃佩的刹那便已平静下来:“这本来就是在下之物,何须偷。”声音淡淡,眼神却晦涩、复杂,更多的是紧张。
我怔住,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琉璃佩本有一对,其中一只,那日在街上被你拿了,这只却一直带在我身上。”
我的心越沉越低,滑落到谷底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萧大侠,别来无恙。”
一丝忧郁,渐渐在他眼中扩散开来:“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不知道。”
我真的分不清此刻的心情。三少的屡次相救,和萧无尘对我的折磨,全都重叠在一起。对我来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人,而此刻,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恐怕只是“不可信赖”。
我起身整理好衣衫,声音如同心一般冰冷:“萧大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出去吃饭了。”
自然是要去找吃的,难道还饿死在山谷里么?一路上我没有问任何问题,他亦没有解释。他摘的野果,他打的山鸡,我照单全收,反正等我烤好山鸡的时候,也有他一份。老娘是现代文明人,这点气量和素质还是有的。
只是我再没看过他一眼,我怕看了他我会心软,会禁不住他的诱惑,会心甘情愿地被他欺骗。对了,还有我们的一年之约,一年以后,让我如何面对分手。
山谷的夜晚很冷。他往篝火里加了一些树枝,在我身后默然站了一会儿,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了洞口。
夜已深,我听着他轻微均匀的鼻息,烦躁不已。悄然起身,隔着篝火远远望他。他蜷成一团,双眉紧蹙,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我心念一动,轻手轻脚来到他身边。他额头滚烫,竟然发起高烧,胸前高高隆起,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原本那朵小小的梅花,已在胸前蔓延成了一片殷红。他的手却冰冷,时不时打个寒战,山谷的冷风正撩拨着他的长发和衣袖。
洞内温暖如春,洞外山风阵阵,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斜靠在洞口……心里那层冷硬的外壳,骤然裂开,一滴眼泪,落在他冰冷僵硬的手背上。
睡梦中的他嗤了一声:“韦小宝,你还是不是女人?”
满面泪痕的我,竟然笑出声来,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在我身后“偷袭”,想起他总在晃悠的二郎腿,他斜眉歪目的似笑非笑,他那把暴发户牌黄金折扇……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也许我无法忘掉曾经心怀仇恨的萧无尘,无法忘掉他那个青梅竹马的诸葛文怡,也许一年后我们还是会分手……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此时此刻,我只知道他随我落下山崖,高烧昏迷的他,斜靠在洞口替我挡风遮雨。
我叹了口气,小心将他移至洞内,在篝火边躺下,将冻得发抖的他轻轻拥住,在他耳边低念了一句:“笑三少,你又赢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