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魏家之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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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俊美男子身穿单薄里衣,松松垮垮,隐约可见衣衫内硬朗的肌肤,他手拿玉杯缓步撩开帷幔,床上赫然半躺着一妙龄少女。
少女身着未缕,绵软无力,还在回味刚刚的极致感觉,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浑身泛着过后的潮红,更显诱人。
男子笑着杵在床前,眼睛分外迷人。
“七皇子,莫要再如此看我……”女子娇羞道,伸手拉过毯子遮盖重要部位。
他玩味挑眉,俯下身对女子附耳:“堂堂丞相之女平日里娇贵端庄,这般模样可是少见,本皇子怎能不细细看清呢。”女子嗔笑:“我早已是你的人了,还没看够?七皇子,要到何时你才能跟皇上提及娶我呢?爹爹这些日子时常邀请三皇子来府中一叙,我看爹爹有意让我嫁给他呢……”说着,女子面露忧愁。
“怕什么。”他戏谑道,
“就算你与皇兄成了亲,我们还是可以暗通渠道,在床上逍遥快活。到时候,白天有我满足你,夜间有三皇兄,你可安然享受,岂不乐哉。”
“皇子,别闹了。”女子并无责备之意,轻打了下他的胸膛。他转动着玉杯中的酒,继续笑道:“别说是父皇,就连母后面前,我也不讨人喜。而三皇兄受父皇器重,指不定太子和他谁继承皇位,嫁给他当正室,将来就有可能是一宫之后,母仪天下。”女子顿住,似在思虑。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冷笑,这就是女人,贪得无厌。片刻,女子撅嘴避重就轻道:“我还是喜欢七皇子。”
“是吗。”他眼眸邪魅,面色有些阴沉,
“那你喝下这杯酒,我明日便求父皇下旨赐婚。”
“这……”女子犹豫。
“不喝?”他坐在床边,勾了勾嘴唇,模样轻佻,一只手探进毯子引得女子一声娇喘。
“喝了它。”他轻声引诱,把玉杯递到女子嘴边。女子已被情欲控制,乖乖的把酒一饮而尽。
他满意的看着空了底的玉杯,手上动作迅速加快。就在这时,他突然手掌离开娇躯,不再碰触女子,女子正值兴头,哪受得了这般空虚。
“七皇子……”她娇媚叫道,睁开情欲双眼,脸上带着欢愉和渴望。
“我想看你自己动手。”他站起身,怀抱双臂逗弄道。女子依言本是不愿,但看他坚决,也便只有依言照做……她呼吸加速,心跳加快,享受着自己创造出的激情。
不消一会,她后仰脖颈,哼吟不止,猛烈的感觉冲撞着她的脑海。男子旁观着这一切,眼底萦绕妖气。
女子激情过后,面带欢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再动弹。……一动不动。
似睡觉,似昏厥,完全没有反应。……男子不急不缓的穿戴好衣物,转身,把玉杯搁放回桌上原处。
再次走回到床前,女子依旧是原先姿势,丝毫不变。他停了一会,探手抚向她的鼻下,没有呼吸,抚向手腕,脉搏没有跳动。
他完全不慌张,像早已料到,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我精心调制的酒,味道如何?”无色无毒,若喝下者遇上兴奋之事,便会心跳加速万倍,心脏承受不住急促跳动的速度,便会破裂,至其猝然死亡。
“任哪个大夫诊治,都只会认为你是欢愉过激而死。这种死法,也算符合你荡fu之名。”
“今晚你若不邀我来幽会,明日父皇圣旨下来,你便可是堂堂的皇妃了,不过不是七皇妃,是三皇妃。可惜啊可惜,谁叫你耐不住寂寞,如今变成死尸。”
“我看皇兄和安穆那老狐狸的颜面何存。”他清冷的眼眸忽的阴鸷,但声音却云淡风轻,毫不在乎手中又多了条冤魂。
争夺皇权的道途中,是需要鲜血来衬染。重新环顾屋内,确定好房门是从屋内被锁住,他吹灭红烛,屋内陷入黑暗,推开窗户,他飞身跃出,隐于茫茫夜色之中。
典雅古朴的房屋中,寂静无声,只剩床上人儿和桌上昂贵无比的玉酒杯,在黑暗中,玉杯隐隐泛着光芒。
第二日,初日升起。
“噔噔噔。”一丫鬟端着水盆敲门,
“大小姐,起床了,大小姐……”迟迟无人应答,丫鬟摇头走开。早饭之后。
“小姐,赶快起来吧,一会老爷便下朝了,大小姐,老爷见你不起床会发脾气的。”丫鬟叹着气,小声呢喃:“怎么还在睡……”朝堂过后。
“小姐,有圣旨到,老爷叫你去接旨,快快起来,小姐!”几个丫鬟急的满头大汗。
“小姐再不起来,咱们都要遭殃了呢。”其中一个丫鬟突然惊道:“大小姐从来没有这样过,不会是生病了吧。”于是乎,丫鬟们在推不开房门后,叫来了小厮们,七七八八的男男女女,合力撞向房门。
咚!房门被撞开。大家急忙探进查看何事。随之,所有人愣住,呆呆的看着床铺上尊贵的大小姐。
此时她全身裸露正以不雅姿势躺着。【请看过这一章的童鞋自觉忘掉其内容……】第一章命运骤变手机像催命符般直响,我挎着背包,过五关斩六将,拼命挤向公交车。
车子唰的开动,站在车头,望着外面N多未挤上车的焦躁人们,感觉自己还算幸运,费力掏出手机,一怔,是个我不会忘记的号码。
犹豫着要不要接,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我晃晃悠悠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前面一辆大卡车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接着一声巨响,车头的玻璃四处飞散砸在我的身上。
我失去了意识。清醒后,望着眼前陌生的古代建筑,我把头往床上一撞。
再次失去意识。五日后。窝在院子中的竹藤椅内,观赏着湛蓝的天空,我已经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我不再是21世纪为考古工作奔波的孤儿--莫卡卡,我是天邑皇朝的富贵米虫--安清忆--当朝丞相的二女儿,丰衣足食,且有一堆娘亲和无数兄弟姐妹。
仰天长叹一声:考古了这么多年,如今我要变成被考古的对象了!我的年龄也从二十五退变成十七岁。
当朝丞相名叫安穆,丞相府邸可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委实庞大与豪华,我让丫鬟带着我在府中转悠,足足用了两天我才把整个地形记清楚。
我猜想这安穆肯定在天邑皇朝中十分有权势,否则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奢侈。
天邑皇朝是什么朝代?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在这错乱的时空,有三个国家并存,天邑皇朝、暗牟国、明史国。
三国鼎立,实力相当。这些都是听丫鬟冬茹所讲,我还知道安清忆的姐姐原本是要嫁给三皇子为妃,可就在半月前圣旨下达的那天,她突然得重病暴毙。
丞相怕皇室人觉得晦气,所以大小姐的葬礼从简,只匆匆盖棺入了土,连守灵都未有。
我问大姐是什么病,冬茹支支吾吾,问其他人,也都三缄其口。天邑皇朝对女子的约束并不苛刻,所有女子是可以上街游玩的,可大姐去世后,不知什么原因,丞相爹爹居然下令府中所有女眷不得私自出府,否则严惩不贷,大家都谨遵命令,丝毫不敢违抗。
所以到古代多日,我也没机会出去见世面。正回想着,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小姐,你身体还很虚弱,别出来吹风了。”冬茹见我又窝在躺椅,急忙拿了件衣服给我披上。
“不碍事,晒晒太阳有助健康。”我轻轻笑着,换了个姿势,继续晒日光浴。
丫鬟巧儿端着食盘从外面进了院子,乐道:“小姐,府里厨子刚做了些糕点,奴婢快步给小姐拿了来,此时还温热着。”看了看两碟子的小小糕点,样子也挺精致。
我蠕动了下身躯,随意拿了一块,咬下,还未下咽,眉头便已皱起。
“太甜了。”我是最最不喜甜食的,这糕点简直能让人腻歪至死。
“小姐,这是你最爱吃的白酥糕啊。”巧儿微惊讶的看着我的表情。
“是吗,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我把咬剩下的糕点重放回碟子,对巧儿道,
“谢谢你。”完全是下意识的现代礼貌。巧儿巨惊的看向我。
“小、小姐……”我笑了笑,抬首给冬茹使了个眼色。冬茹立马会意:“巧儿,你把食盘先拿回去吧,小姐有些累了,想再休息会。”
“是,是,奴婢告退。”巧儿恍惚着行了礼,脸上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等人走远了,我才轻摇头笑道:“这很奇怪吗。”冬茹点头:“小姐,刚才也着实把奴婢吓着了。”
“唉,失忆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我舔舔嘴唇,重重叹口气,
“冬茹,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先别告诉他人,说不定哪日我便恢复了。”
“是,小姐。”冬茹是安清忆的贴身侍婢,比她小一岁,自小一块长大。
据冬茹说安清忆前几日在假山撞了头,昏迷了大半天,我猜真正的安清忆就在那时便魂入黄泉了。
而我从安清忆的身体苏醒后,就借口失忆,我算算日子,安清忆撞头和我车祸是同一天。
老天给了我新生,让我跨越时空代替安清忆继续活下去,冥冥中会是有什么关联么……迷迷糊糊的,我躺在藤椅内不知不觉睡着。
这些天总是这样,嗜睡,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浑身软绵绵,灵魂与肉体还是没完全融合在一起啊。
就这样懒懒的睡了几日,什么也没干,当了个称职的大米虫。这日,吃过午饭。
跟几位大夫人、小夫人请过安后,我便和冬茹在府邸里散步,锻炼锻炼身体。
正值一年灿烂时,草长莺飞,各种花儿争相开放,精致的古朴建筑,处处皆是景色,好不美丽。
这些若放在21世纪现代,不但是一热门景点,而且相当具有考古价值。
走走看看,转了一道又一道弯,最后累了便靠着假山小憩。这座假山便是安清忆撞头的地方,我时常在想,若我再一头撞上去,会不会醒来又变成了原来的自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独自闯江湖的莫卡卡。
或许因自小被父母丢弃,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在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现代,我还时而会被噩梦惊醒。
如今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心中的不安更加增大……说实在的,我在现代并没有割舍不下的人,唯一有所牵挂的便是他了吧。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时隔两年,头一次给我打手机,偏偏我又遇上车祸,倘若我当时接了电话,他会说些什么呢?
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他那样高傲的人会有什么事来找我。莫卡卡啊,莫卡卡,你真的是个大傻瓜,人家都把你抛弃了,你又何苦放不下呢……
“小姐!”回过神听到有人叫我,扭头看见冬茹满脸关心。
“怎么了。”冬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点了点她的头:“有事就直接说吧,对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姐,你刚刚的神情好吓人,好像……好像随时就要消失不见了一样。”我笑了起来:“傻丫头。”忽而我看见百米外的前方,有两个人从曲廊处朝着这边走来,定睛一看,其中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男子正是‘我’爹--安穆。
另一个男子身穿华服,眉宇英挺,贵气逼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我对冬茹指了指前方,她顺着看了过去,我正要问她男子是谁。
只听她一声低呼:“老爷和三皇子!”我一怔,他就是与我那大姐无缘的夫君啊,名为天邑凌晟,天邑是皇族的姓氏,我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他一遍。
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他猛然扭头,我措手不及的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很深邃,让人看不到底。
没有闪躲,迎试着他的目光,我礼貌的微笑,想了下,决定带着冬茹走过去。
“清忆参见三皇子殿下。”我先向他躬身请安,其次才是自家丞相父亲,
“爹爹。”天邑凌晟淡然的说了声:“起来吧。”我和冬茹直起身。丞相父亲向我发问:“你怎么在这儿?”语气有些不耐,冬茹言词闪烁的提过这个父亲不是很喜欢我。
我微低着头,一副大家闺秀的贤淑模样:“女儿见今天日头温和,便来花园散散步。”
“早点回去。”丞相父亲生硬说道。
“好。”接着丞相又换了一种态度,对天邑凌晟十分尊敬的指路:“三殿下,这边请。”我和冬茹急忙让路:“恭送三皇子殿下。”待两人走过,我抬头看着他俩的背影,感叹古人难做。
这一关亏的我聪明算是蒙过去了,我勾唇笑笑,习惯性的舔舔嘴唇,正对上天邑凌晟回转的脸,他看到我舔嘴唇时,似乎有一丝诧异,而我也那么僵住了。
天邑凌晟眼睛微眯,他调转身子又退了回来,我赶紧低下头再次充当淑女。
他在我面前站定,停顿一下:“安清忆?”
“回殿下,正是。”
“今年十七?”他淡淡问着。
“是。”
“年纪也不小了,还未指婚论嫁?”语气带着疏离。
“……是。”
“无人上府向你提亲吧。”依旧淡漠。……嘴角抽搐……这丫一什么人啊。
明明这么不礼貌的问着极为隐私的问题,他却口气淡淡,全然不觉得有不妥之处,还一副的趾高气昂理所应当!
“紫灵提过你。说你是她未出阁前难得的一位朋友。”紫灵?是谁?我没有接话,沉默着,心脏在胸腔内怦怦直跳,我能感觉到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正盯着我。
“抬起头来。”……谁怕谁,豁出去。我依言照做,直视他的容颜,大方笑道:“多谢紫灵的美言,还请殿下转达,多日不见,清忆也很是想念紫灵。”天邑凌晟的面容如常,声音无波无澜:“既然如此,那你明日便可来府邸,和她相聚,省的彼此互相惦记。”一时之间,我没明白他话中何意。
倒是一旁的丞相安穆插话进来:“殿下,明日小女定会准时去往三殿下府。”去三皇子府邸?
……天邑凌晟嗯了声,也不再理我,随即迈步离去。丞相父亲临走前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搞的我寒毛直竖。
经这二人意外一闹,我也没心思四处散步,生怕再遇上他们,匆匆往回走时,我低声问冬茹:“刚三皇子说的紫灵是什么人?”
“赵紫灵是三殿下的一个侧妃,荣妃娘娘的远方侄女。”冬茹声音压低了又低,到最后都只张嘴不发声了,
“荣妃娘娘跟小姐提过的,就是三殿下和九殿下的母后。”我知道冬茹是害怕,毕竟在公开场合谈论皇族事,被人听到是会掌她嘴的。
总是有丫鬟和仆人在身旁经过,见此我也不再急着追问。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后,我立刻关上房门,继续问:“以前赵紫灵未出嫁时,我和她是好朋友?”冬茹一脸迷茫的摇摇头,她掰着指头回想了下,再次摇头:“不应该啊,小姐的事奴婢都是知道的,小姐和侧皇妃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还是在皇宫宴上,她和你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就变成挚友了呢。刚三皇子提起紫灵,奴婢可是想了很久才明白是在说侧皇妃。”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安清忆背着冬茹去交的朋友?
没理由啊。为了防止再有今天类似情况发生,我重温了安清忆的人际关系网,把冬茹所知道的人名和职业,不管重要的、不重要的,我全记在了本子上,写到最后,手都有些发抖。
不由发怒:这个天邑凌晟,真是给我找麻烦!第二章一次出府一大清早就被催促着起床。
我睡眼朦胧,听到冬茹在旁唧唧喳喳:“小姐啊,刚老爷传来话,让你等他下朝后再去三皇子府邸,还说让小姐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打扮?
我打着哈欠瞟向桌上的铜镜,这模样再打扮也不可能变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啊。
铜镜中的女子青丝垂落,眼睛大大、面容清秀,也就是个比较顺眼、耐看的人,并没有大的特点能让人过目不忘,放在人堆里那是绝对的路人甲乙丙丁哇。
说来也气,这相貌还不及我在现代的呢,毫不夸张的说,我莫卡卡在21世纪可是个大美女,我们孤儿院的院花!
“小姐,小姐,这些衣服你要穿哪套?”冬茹打开柜子,比我还兴奋。
我随便挑了件淡黄色衣裙,洗过脸后,让冬茹给我梳了个简单易拆的发髻。
拒绝了冬茹要给我涂抹胭脂的要求,她一脸郁闷:“小姐,你可是受三殿下之邀,装扮的还不如往日呢,老爷一定会训斥咱们的,好歹也让奴婢给你描描眉啊。”我扬起素雅的脸庞,笑了下,搞得那么隆重干吗,又不是去相亲。
站起身,我朝门外走去:“走吧,咱们出府去。”
“可是小姐,老爷还没下朝,我们先去厅房跟夫人们吃早膳吧。”冬茹急急跟上来。
摇头,我偏不。我才不要按照安穆的心意去做,天邑凌晟此时定还在朝堂之上,让我等早朝散了再去,无非是想让我和天邑凌晟多见见面,若能擦出火花是最好。
大女儿没能嫁给三皇子,那把二女儿嫁出去也好啊,我岂会猜不出安穆的想法。
途中遇到老总管拦截。我板着脸以
“和三皇子之约已到,误了事,你来担当?”唬住了他。老总管见我这么凶,有些惊讶,他捋捋胡须,吩咐了下去:“来人,备车。”到了门口,马车已经停好,左右有两个侍卫护送,我在冬茹的搀扶下跃上了马车。
开动后,我撩起窗口帘子向外张望,虽是晨曦,但街上店铺已开了大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少,空气十分清爽。
头一次看古代的街道,我对什么都十分的惊奇,特别想下马车细细去看,但想到不能急于一时,我也就压抑住了叫停马车的冲动。
不消一会便到了目的地,大门高大,具有震慑力,匾额上龙飞凤舞书写:三皇府。
守门人领着我进了府,路上我稍微打量了下,府邸很大,很精致,但不奢侈,不似丞相府的嚣张。
对于我的造访,赵紫灵并不意外,该是有人已对她说过我要来的事,她是那种标准的古代美女,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我给她奉上礼物,两人寒暄了几句,然后便陷入了沉默。沉默,沉默,无语中……空气中静的连呼吸都能听到。
赵紫灵显得一点也不热情,还有些冷淡,这证实了我心中的推断,她和安清忆生前根本不是什么挚友。
昨儿天邑凌晟所说的话,估计是他一时兴起逗着人玩的。一杯茶还未喝完,我起身告别。
归途中,街道已是热闹许多,瞧见一间绸缎庄,我立马叫停了马车。喊来冬茹,在她耳边附语几句,她立马睁大了双眼看着我:“小姐!”我笑笑:“还不快去。”冬茹犹豫了下跑去绸缎庄买东西,我走下马车,对左边一个领头的侍卫道:“这间绸缎庄是三侧皇妃最喜欢的,我刚刚和她约好,一会在这绸缎庄后的厢房再聚,你们就在门口守着,我可能要和侧皇妃聊到下午,到时咱们再回府。”侍卫面露疑惑:“属下们负责保护小姐,寸步不离,属下们可以跟随小姐,守在厢房门口,以保小姐不受到打扰。”我故作威严状训斥:“难道我们姐妹说些贴心话,你也要偷听不成!”
“属下不敢。”他立马低下头。我重哼一声,甩手步入绸缎庄,冬茹已经买好男装,用包袱裹着。
我对柜台后的老板压低声音道:“掌柜,你这店后面可有厢房?我二人想去试试这刚买的衣裳。”店家看我身穿华服,又有马车侍卫护送,自然不敢怠慢。
“有的,有的,二位姑娘里面请。”我扭头看了眼乖乖守在外面的侍卫,不由一笑,这些人还真是吃软不吃硬,挺好玩。
我刚是让冬茹买了两件男子衣服,进了厢房,赶紧换上,改了发髻,照照镜子,俨然一个清秀公子哥儿,幸好这具身体才十七岁,还没发育完,女子的特征不是很明显。
十七岁啊,多棒的年龄。我好不容易出一趟府,当然要好好玩一场,也不辜负这大好的青春年华。
这是我昨晚上便想好了的计划,所以早上才不化妆,衣服和头饰也都从简,就是为了这刻能快速变身啊。
出了厢房,店家依着我的要求还在门外等候,看到我和冬茹,一愣,然后恭上前笑了起来:“二位真是穿什么都好看,翩翩少年郎。”我呵呵一笑:“多谢夸奖,我二人的原先衣服就先放到你这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中:“掌柜,你这可有后门?”店家笑嘻嘻接住银两:“有有,二位随我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我嘱咐道:“掌柜,若外面侍卫问起,你便说有个漂亮女子从后门来找我,我们几个人在厢房聊天,吩咐所有人都不能打扰;若侍卫非得要见我,你便说我带着丫鬟和那漂亮女子出去买胭脂了,让他们继续再外面等候着。”店家想了下:“他们不会为难小店吧?”
“不会,我只是去玩会儿,稍后便回来。”我又拿出两锭银子。店家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明白,明白,一切都照姑娘说的办!”他乐颠的把我和冬茹送出后门。
待走远,冬茹踌躇道:“小姐,奴婢还是有些担心,老爷要是知道可是会大发雷霆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笑哈哈的呼吸着自由空气,
“走吧走吧,抓紧时间游玩邑都,对于失忆的我来说,这可是头一遭出府呢。”到处叫卖的摊贩,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兴奋的穿梭其中,瞧见有趣的饰物便买下来,一会手中包裹内便大大小小一堆玩意儿。
“小姐,小姐。”冬茹在后气喘吁吁,
“买这么多干嘛呀,都是些不值钱的。”不值钱?我笑了笑,这些东西放到现代,哪样不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突然远处有马车经过,人们都自动自发的站往两边让路,街上依旧热闹着,大家似乎对这架势见怪不怪了,我和冬茹也立在一旁。
四个侍卫骑马在前开道,跟随在后的马车异常华美高大,六菱车角、檐角垂穗乃是玛瑙玉石,金丝绸缎铺面、上绣皇族龙腾标识,阳光下璀璨熠熠,周围还有二十多余侍卫的护航,气势非凡。
“好大的阵仗啊。”比我的出行强势了数倍啊数倍。冬茹垫脚尖张望道:“小姐,奴婢猜这应该是七皇子殿下的马车,这个时辰早已下朝了啊,估计七殿下是去哪里游玩吧。”
“你从哪看出是七皇子?”冬茹瞅了瞅四周对我耳语:“小姐有所不知,在邑都用这么大排场的,皇族之中也就只有七殿下敢了。”
“哦?”我轻笑,升起一丝兴趣,
“这么说,七皇子平日行事很是张狂喽……”谈笑间,我感觉有一抹阴鸷的目光注视着我,急忙抬首,四周并无异样,马车已过我面前,徐徐微风拂来,马车窗口帘子被轻轻吹起一角,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个男子。
一怔,车内男子的身影……有些熟悉。熟悉到让我的心瞬间绞痛。第三章一时多语上是他吗?
我现代的前男友……是他吗……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我苦笑连连,我真是痴人说梦,怎么可能是他!
心中有个声音叫喊着:莫卡卡,你个大白菜可真菜,怎么还想着他!你忘了当初你被他抛弃了吗。
希望自己能清醒过来,我重重拍打了下脑袋。冬茹惊呼:“小姐!”引来周围人侧目。
长叹了口气,对冬茹笑道:“不疼,没事。你饿不饿,咱们去吃些好东西。”我拉起冬茹的手向前方阔气的酒楼冲刺:“哦对了,咱俩这身打扮,你就别叫我小姐了,改叫少爷。”我对自己说道,莫卡卡啊,你现在是安清忆,有大把大把钱花的丞相之女,好好享受你十七岁的豆蔻年华吧!
算算时辰,现在应该是11点左右,所以酒楼的客人并不多。选了二楼靠窗位置,点了几道招牌菜,软硬兼施的按着冬茹的肩让她坐下。
我打量着酒楼,装修得很有品位。停了有一会,菜才一一上齐,冒着热气,香味扑鼻,我顿时食欲大振。
“小姐……哦不,少、少爷,听说这个酒楼很出名,东西都很贵呢,奴婢……呃,小的还是第一次来。”我挑了下眉:“放心,我带了足够的银两,就算不够也不会把你押这儿。”尝了几口菜,味道确实不错。
冬茹红着脸:“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少爷。”我笑。丞相府每个月的月钱,安清忆似乎没怎么花,居然攒了不大不小的一匣子。
当冬茹拿给我时,我愣了又楞,然后大笑出声,我如今是个小小富婆!
吃好喝好后已红日当头,来酒楼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啜了口茶,悠哉悠哉的望着窗外。
窗底下有对老年夫妇吸引了我,夫妇看起来有六七十,两人沿着墙边慢吞吞向前走。
老者紧紧的牵引着老妇,害怕被人流挤散似的,他不时侧头看看身边人,老妇这时就会扬起干瘪瘪的嘴巴安慰一笑。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曾几何时,我和他也共同看过这种景象,那时我问他:等我头发掉光光,牙齿掉光光,你还会牵着我吗。
会的,他回答的自信满满,声音洪亮。当时青春飞扬,我们坐在高楼林立的马路边,并肩偎依。
我以为那一刻便是一生一世。我对冬茹指着那对老年夫妇,扯出一个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誓言与承诺,我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和相爱的人相守一世吗,为什么有的人就做不到?为什么!金钱、权利、地位……诱惑力真的是很大啊……”到了最后,我嗓音已有些嘶哑。
“砰。”茶杯倒在桌子上的声音,冬茹笨手笨脚的看着我,水洒的到处。
我眨巴眨巴温热的眼睛,把泪逼了回去。
“吓着你了?”我把她的茶杯扶正。冬茹急急的摇摇头,又惊慌不已的看向我身后,脸色有些发白。
“瞧你,我身后有猛兽要吃了你不成?”我微微皱眉,向后转身,这一看连我也心中一咯噔,猛然站起身,可不就是一批猛兽嘛!
身后站立着两个高大的男子,眉宇英气的正是我今日要闪躲不见的三皇子天邑凌晟,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但眼神却让人捉摸不透。
另外一个二十六七的年岁,目如朗星,身形洒脱,腰带佩剑,手上隐约有道伤疤,他也在看着我。
盯着他带有伤疤的手,心中一转,已猜出他的身份--当朝大将军,徐乾之。
两人旁后皆站着随从。他们何时来到身后的?刚才的言论又听到了多少?
我迅速戒备起来。冬茹慌张嗵一声跪在地上,酒楼不少客人往这边看来,她结巴着请安:“奴、奴婢参、参见……”我立即上前捂住她的嘴,食指伸到嘴边:“嘘。”把冬茹扶起来,我转身用男子方式弯下腰道:“清忆见过三少爷,徐公子。”直起身,瞥到腰带佩剑的徐乾之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我笑了笑,既然他们身穿便服来此酒楼,那肯定也不想暴露身份。天邑凌晟对一旁的店小二吩咐:“继续领路。”随后他看了看我:“跟着来。”说完,他就准备迈步离去。
“可是,等等……”我手伸进腰囊,
“我还没付账呢。”掏出碎银子放到桌上,看到天邑凌晟脸上古怪的神情。
干嘛,我说了什么很蠢的话吗,怎么这样看着我,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啊。
店小二毕恭毕敬向我拂了个身:“不用不用,您折煞小的了,赶紧把钱收回去吧,公子。”银子被退还了回来。
可以吃霸王餐?正好,省了。我欣欣然接受。跟随两人来到一个雅间,餐桌已摆放上了饭菜、糕点、茶水,店小二顺次倒了三杯茶,便行礼关上门出去了。
雅间清幽的多,隔音效果也十分好,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天邑凌晟和徐乾之纷纷入座,我乖乖立在一旁,不知道他们叫我来有何目的,心中隐隐不安。
只听天邑凌晟开了金口:“坐。”我垂首行礼:“清忆谢三殿下。”刚坐下来,就听见徐乾之发问:“你是安穆的二女儿,安清忆?”他端着茶杯。
我一愣,点头。难道他回邑都的这一个多月里,还没和安清忆见过面?
那我不是漏了馅儿?正想着便听到他又问道:“我多年未回到邑都,与你上次见面也不知是何年月,今天,你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我是徐乾之?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少年郎,上次见到你……你可是个小不点娃娃。”故意忽略他话中对我穿男装的惊讶,我温声笑道:“从将军的双手认出的。”
“哦?我的手?”他伸了出来,右手并无特别,只是左手背上有几道剑伤,其中一道更自食指延至手腕,细看之下竟有些触目惊心。
“这样的双手,唯有将士才会拥有。”
“何解?”我娓娓道来,面不改色:“在战场杀敌的将士,一手持剑为攻,一手拿盾为守,因而导致左手经常无数伤疤,右手却平整无痕,徐将军就是如此。更有甚者,将士能愿左手废掉,也不愿持剑的右手受到伤害,因为在战场,你不能执起武器,就意味着死亡。”
“且众将士之中,能和三皇子殿下在一起仍腰带佩剑的,除了徐将军,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呢。”听我说完,徐乾之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三殿下,想不到安丞相还有个观察入微、心细如尘的女儿。”第四章一时多语下
“确实想不到。”天邑凌晟也淡淡笑了下,眼睛重新打量了我一番,
“刚刚在外面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可是你做的?”我摇头:“清忆无此才华,这乃书本所写。”
“哦?是吗。”天邑凌晟微眯双眼,像猫一样,充满探究的意味,
“本殿可从来没在书上见过,亦未听他人说过。”听出他话中的拐弯抹角和不信任,我回忆着《诗经》,把原诗背诵出来:“……”三人略微沉默。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徐乾之沉声重复了这句,似乎勾起了过往的回忆,他满面感慨,微垂眼帘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是首反战诗。在苍凉的征战背景下,一个被迫参加战争的戍守边疆的士兵,对爱人和家饱含思念,更对未来的战途中充满绝望与悲鸣,字里行间弥漫了自己背井离乡、放逐千里外,不知何时死亡的忧伤。
想起徐乾之常年驻守边疆,他应该最能体会到这首诗真正的哀愁。我一向敬重保家卫国的将士。
我诚心祝福道:“边疆战事早歇,将军和下属也回到故乡邑都,多么令人高兴啊,往日事俱往矣,愿将军日日笑颜、事事顺心。”徐乾之喝了口酒,对我笑了笑。
“将军,若没您的几番战争,又哪能有我们如今的和平安乐?多年的孤雁大漠,思归不得,真乃是……”想不出合适的赞美词句,我只有手捧起茶杯,道一声,
“辛苦了,将军。清忆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仰头喝下,早已冰凉。
“好。”徐乾之一饮而下杯中酒,举止洒脱。不愧是出身战场,果然豪爽。
不像有些文人,磨磨唧唧、多疑多虑,我偷偷瞥了眼天邑凌晟。徐乾之放下酒杯继而笑出声:“好一个安清忆。三殿下,今日一行,十分值得啊!”他朗目尽是笑意,容颜顿增不少帅气。
“将军过奖。”我莞尔一笑。一直没有说话的天邑凌晟忽开了口:“邑都盛传安穆的五个女儿,大女儿妖娆多姿,三女儿诗词歌赋,四女儿琴棋书画,五女古灵精怪,四人皆是倾城之色、美貌如花,独独缺了二女儿,都说安清忆天资愚钝,朽木不可雕。”
“还有这回事?”徐乾之讶道。天邑凌晟脸上出现饶有兴趣状:“如今看来,世人都被蒙蔽了。”糟糕!
一时多嘴。这天邑凌晟分明是话中有话啊。世人都被蒙蔽了,被谁蒙蔽?
他言下之意很明确。蒙蔽也有欺瞒的意思,这蒙蔽一词,用的甚好、甚好,一语双关。
他表意是说世人眼拙,实则是说我故意隐藏锋芒、故意欺瞒众人。按照天邑凌晟多疑多虑的性格,指不定他还会想到哪去。
我微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一顿饭用了两个时辰,劳心费神。
百般拒绝了要送我回府的两个人,走回绸缎庄,再踏上马车已是黄昏。
想起临走,天邑凌晟那别有深意的笑容,我一阵恶寒。还有徐乾之,他可是当朝大将军,手握百万士兵,有‘不败金戈’之称。
曾在少年时,在边界赤河率领两万将士打退暗牟国的十万大军,赤河一战轰动三国。
有他驻守的边疆,固若金汤,其他两国的将士,都对天邑皇朝的徐乾之惧意三分,近年来无人再敢侵犯天邑国土。
百姓安居乐业,边疆已无战事,所以一月前,皇上把徐乾之召回邑都,赏赐不断。
看他和天邑凌晟有说有笑,似乎私交不错。我掀开车帘,唤来冬茹,趴在她耳朵私语:“今日在酒楼碰见的人,你不可对任何人再提起,切记!”
“为什么?”冬茹疑惑道。
“别管那么多,照做就是,若说出去对我们有害无利。”朝她摆了摆手,我又坐回车厢,闭眼假寐,没有刚出府时东张西望的热乎劲儿。
天邑凌晟只是三皇子,他竟频频与大丞相和大将军交好,意图不言而喻……文官之首乃安穆,武官之首乃徐乾之,若同时拉拢了这二人,朝堂上还有谁能和他作对?
我只能叹一声,天邑凌晟的野心可真不小。日后定要和此人划清界限,不要被扯进皇族的争斗中。
回到府,我和冬茹直接进了丞相安穆的书房,向他面不改色的胡扯了一番今天的行程,在听到我和赵紫灵相谈甚欢,安穆在书桌后点了下头表示赞赏,我一阵窃喜。
“爹爹,今日女儿虽然没见到三殿下,但也是收益良多。”见安穆没吭声,我又温婉道:“若无他事,女儿就先行退下不打扰爹爹了。”刚走到门口,安穆的声音传了来:“清儿。”
“呃?”我回身一边温婉笑着,一边腹诽:您老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啊,我再这么笑下去嘴巴可就要抽筋了。
安穆轻叹,用慈祥的目光温和的语调道:“爹平常一直忙于朝中事,无暇顾及其他,这些年也疏忽了儿女们,常常心中想着要做个好父亲,却没有时间,你娘死得早,你……”我打断了他的话柔声:“女儿都明白。”他点了点头,我笑着走了出去。
转过回廊,冬茹乐呵呵的说:“小姐,老爷在小姐面前还没这么温和过,老爷心里应该还是很疼爱小姐的。”疼个屁!
原本我对安穆虽无好感,但也无讨厌之感,可他这两次对我态度的转变,却让我心生冷意,他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可接近天邑凌晟的物品,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到
“利用”二字。我揉揉脸颊和下巴,幸好刚刚蹿的快,否则这温婉的笑容非得僵在脸上。
安清忆啊安清忆,你生前怎么不是个刁蛮任性的丫头呢,我也不用伪装的这么辛苦。
第五章大哥予彦望着柳树摇曳,我坐在凉亭内对着本书唉声叹气,这书看得我头晕眼花,倒不是不认识这些繁体字,而是竖列排版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冬茹递给我糕点,不喜欢吃;给我茶杯,不想喝;给我水果,没胃口……
“小姐,你倒是怎么了?”我放下书,手指敲着石桌道:“冬茹啊,你不觉得太安静了些吗。”冬茹瞅了瞅四周摇摇头:“不觉得啊,府内一向如此啊,老爷不喜欢吵吵闹闹的。”……
“我以前在府里平常都干些什么?”
“看看书、画画、做做女红,绝大多数在刺绣,小姐绣的海棠花是一绝呢!”冬茹眼冒星星,
“见过的人都赞叹不已!”呃,女红,刺绣,都不会。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似乎回到古代什么都不会了。
二十一世纪我还能跟着考古队四处乱蹦,可我现在,自己都回到古代了……还去哪考古啊,自己都成古人了,泪。
……我一脸悲戚,抬头望着青天白云,这样的日子……未免……太无聊。
……
“清忆!”低低的带着笑意的叫声。我侧身看去,一个相貌堂堂,浑身洋溢着温暖阳光的男子踏上了凉亭台阶。
冬茹恭敬的请了个安:“大少爷。”转眼间,他已经坐在我的面前。
“大哥。”我倒了杯茶水端放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嘴角的笑,轻声问道,
“什么事让大哥这么开心?”他眨了眨如太阳般冒着光芒的眼睛一本正经道:“看见我们温柔、懂事、善良、美丽、大方、可爱、贤良、聪明……的清忆,所以开心。”这句话带着暖意飘进我的心,我扑哧笑了出来,每回遇到安予彦我都能发自内心的笑起来,他仿佛就有这种照耀快乐、驱走难过的本领,身上总是焕发出温暖与明亮。
就像三月里的太阳,能赶走寒冷,却不会炙热到灼伤人,温度刚刚好。
安予彦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哥,现在是朝中刑部的人,官职也不算小,比较得安穆老狐狸的器重。
可能是因为和我同母所生,母亲又去世的早,所以他对我特别好,比对其他弟弟妹妹都要亲近。
“丫头又发呆了!想谁呢?”安予彦含笑说,手掌在我眼前晃了几晃。
我手托着脸庞道:“在想大哥刚刚称赞我的话啊,唉,虽然好听,但没一样是符合现实的,大哥说这些脸也不红一下。”安予彦依旧笑着,眉毛却微皱起来,他加重语气:“清忆,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很好很好很好,完全有能力获得起所有的称赞,你不比任何人差!你只缺了自信!”这么大反应……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一愣,这才想起安清忆生前是个很温婉、安静内向的女子,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在安穆的几个天姿国色的女儿中,安清忆更显得唯唯诺诺和不起眼。在邑都,人们也都慢慢知道丞相府的二小姐是个资质平平的庸人。
安穆和所有的夫人以及子女们都不喜欢她,除了……安予彦。
“大哥,我懂你的话、我懂。”我吸吸鼻子,只觉得安清忆还是幸福的,她还有个大哥。
他的眉毛依然皱着:“你不只要明白,还要努力去给自己信心,遇到事情不能只听别人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要大胆的说出来,说出来啊。憋在心里可不行。你说出来了别人才能懂你,才能真正了解你,了解的你美好。明白了吗?懂了吗?”
“刚开始若害怕开口,就往身旁看看,我一直站在你旁边,我会一直支持你,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支持……若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来问我,我一定教你,知道了吗知道吗知道了吗……(省略百字)”
“大哥大哥大哥。”我急急打断他的话,
“我会努力,会给自己信心!”所以……请你不要再唆了好吧……
“真的?”我赶忙小鸡啄米,点头迅速。安予彦舒展了眉毛,端起茶杯啜了口润喉,他看了看我,放下杯子又叹了声:“清忆啊,我每天要上朝,有时候忙起来也不在府中,你若有事找我就派人去‘玉风阁’,我一般在那里谈事情。记住‘玉风阁’,我十次里有八次都是在那里,玉风阁玉风阁……”
“收到你的消息我会尽快赶回来……不过你自己不要去,你派人去,万一你去了玉风阁,而我又回来了,那就错过了,到时候还得我再去找你……(省略千字)”半柱香后
“啊!大哥!”我大叫一声。惊的安予彦顿住了口,吓的冬茹抖了抖。
“我全照你说的做!都听你的!我会给自己信心!”我一脸悲壮,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我向你保证!”所以!拜托不要再说了……安予彦呆了呆,下意识的喝茶水润喉,他看看我悲壮的神情,继续茫然中。
我吐了口气,耳根终于清静了。停了会,安予彦像想到什么,忽的笑了起来,笑容如拨开云朵继续闪耀的太阳。
“原来清忆怕我嗦啊,早知道我就成天唠叨,逼你改掉坏毛病。”……我瞪了他眼。
安予彦笑的更加阳光灿烂:“就是这个样子才有朝气,继续、继续努力。我以后每天都会在你面前嗦几句。”我翻了下白眼望向青天,老天爷啊,你好不容易给我个温暖阳春风的大哥,却是个话篓子,你整我啊!
安予彦笑累了就喝喝茶吃吃糕点,然后接着笑。我趴在桌子上郁闷的直叹气。
“清忆你再叹气就要成小老婆子了。”安予彦对我打趣道。
“小老婆子就小老婆子。大哥,我在府里哪都逛过来了,整日无所事事,再这么下去,我在成小老婆子之前就要无聊死了。”我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想出府?”安予彦挪挪身子靠过来,温暖的气息扑面,
“清忆你以前可是不喜欢出府,讨厌去人多的地方。”
“可我现在不讨厌了啊。”安予彦手叩石桌思虑:“这个有点麻烦,自从大妹……爹就大发雷霆,现对女眷私自出府惩罚厉害的很,把关也很严。”很严吗……不觉得啊。
“可我前不久就和冬茹出去玩了啊,老总管也没怎么拦。”
“那是你受到三皇子的邀约,爹才放手不管。”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安予彦在提到三皇子时语气突然淡漠了许多。
“大哥,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我踌躇的压低声音,问出一直疑惑的事:“大姐是怎么死的?”若大姐真的是暴病而亡,那安穆为什么要禁止所有女眷出府?
两者间没有什么关联啊,问其他丫鬟小厮,居然没有一个人清楚的。我想找以前伺候大姐的丫鬟,却被告知那些丫鬟和小厮都被辞退,已经不在府内了。
干吗要辞退下人呢……是安穆怕触景伤情,还是毁尸灭迹呢?……安予彦的笑容消失,阳光的气息骤减,他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冬茹,眼光甚是严厉,冬茹被吓得后退两步,脸色有些发白。
我急忙解释:“不关冬茹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没讲,可就是这样,我才越好奇的啊。”
“清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大家不提是不想爹伤心,你以后不准再问了!”安予彦脸色格外凝重。
看吧看吧,这样避而不答的,怎能不让人好奇嘛!
“答应我,对谁都不准再问!”我坐直身子,撇了撇嘴巴:“不问就不问。”安予彦叹了声:“清忆,我是为你好。”我眼睛瞟向近处的花草道:“大哥嚷嚷着要让我改变,让我增加自信,我就想着先从出府做起,多去外面长长见识,以后就不会再害怕生人了。可是呢,没办法出府去,只能呆在牢笼里,还什么都不准我知道。”我佯装委屈:“算了,我不会乱想了,我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二小姐。”安予彦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道:“你这丫头……何时长了副伶牙俐齿。”……我盯着迎风飞舞的花草,不吭一声,坚决不看他。
“唉。你当真想出府?好吧,我会去说服爹。”他低低的好听的声音传进我耳朵。
等的就是这句话!舔了舔嘴唇,我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我立马扭过头来,满面笑容,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讨好的给他沏茶倒水。
“大哥真好。”安予彦温暖的笑了起来:“真拿你没办法。”语气中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番外:媚香护福寺。寺内分好几个殿堂,其中祠堂专为讲禅之用,广崇堂专为皇室和官宦祈福之用。
这日,广崇堂有了丝静谧,大殿之上寥寥几人,无弘大师立在一旁,几个小和尚低声的念经,木鱼的清脆的敲打声很有规律。
正殿中央一女子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祈祷,她身穿白色如月裙,双手合十,柳叶细眉双眼紧闭,如墨青丝环绕盘成月牙髻,莹玉发簪上细细一缕流苏垂在肩头,气度娴静雍容。
没有过多的装饰与打扮,却更显得女子不施粉黛而颜如朝霞映雪。小和尚念经完毕,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对着佛像行跪拜大礼。
女子起身转而看向一旁的无弘大师,温声韵道:“此次为殿下祈福,劳烦大师和各个弟子了。”无弘大师双手合十,慈祥的微点头道:“娘娘多礼,太子殿下福泽无限。”她微微一笑:“多谢大师,告辞了。”女子翩翩踏出广崇堂,门外的丫鬟和侍卫立马跟上。
她名叫卫沐璃,是当今太子妃,今天上护福寺是为自己的太子夫君祈福。
迈步在幽静的避人耳目的青石板路,她随意的观赏着两旁种植的花草。
转了几个弯慢慢走着,她突然有些迷惘,怎么还没到寺庙门口?以前转两个弯就能看到大门外等候的车马了,今日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丫鬟和侍卫,他们也一脸疑惑:“娘娘,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卫沐璃皱皱眉,双眸如映水秋瞳般漆黑:“再往前看看,一会遇到寺内其他人就问问路。”七拐八拐,路途中竟没遇上任何人!
卫沐璃停了下来,看了看陌生的四周道:“我们沿原路返回。”似乎……是迷路了。
她转过身凭着记忆往回走,又是一阵七拐八拐,彻底把他们搞晕了。突然路边一抹艳红窜入眼帘,她驻足观看。
这是一颗海棠花树,花朵如胭脂般红艳,一簇簇嫣红压弯了细枝,遇微风花儿朵朵下垂飘摆舞动,姿态美不胜收。
妖艳的海棠花像妩媚的女子般勾人,这般的一株鲜红令周围的景致全都黯然失色。
“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种植出如此美艳的海棠。”她低喃,朝着花树走去。
站在树下,她昂首相望,伸出手执起摇摆的树枝,把花朵放入鼻下轻嗅,清新的气息。
呆立里好一会,卫沐璃这才发现茂盛的海棠花后面有条隐蔽的小路,她毫不犹豫的屈身向前,走了一段路,面前的一切让她愣住。
前面是海棠花园,一片火红的花海,美的妖异的海棠颗颗摇曳,迷闪了她的双眼,她沉静的面容展露出欣喜,小跑着跑向前。
娇艳欲滴的花瓣娇羞着舞动欢迎着她,身处在这望不尽的漫天海棠园,卫沐璃兴奋不已,妖美的花似乎把天和地也渲染成了火红色。
之前跟随的丫鬟和侍卫早已不知所踪。卫沐璃不知不觉进入了他人布的局,却毫无察觉。
她独自一人,一身白衣游荡在殷红的海棠中,画面妖异的过了头。鼻间阵阵异香,卫沐璃趴在一株海棠花下深嗅,这珠海棠跟刚刚那些的似乎不一样,它散发着浓烈的香味。
闻到这香味,她脸上慢慢泛出红晕,心里有些燥热……怎么嗅都觉得不满足,最后放开海棠花,卫沐璃兴奋的红着脸继续向前走,穿过海棠花海,豁然开朗,截然不同的景致……微微朦胧的雾气,青绿的湖水,雅致的木桥,青翠的草坪,一朵鲜花都没有,入目的全是绿色。
卫沐璃看看身后又看看面前,这完全是两个世界啊,身后是妖艳的火红,身前是清新的淡绿,具有冲击力的鲜明的对比,却不觉得突兀。
她漫步走入这片青绿中,脸颊依旧泛着红,像涂了胭脂般娇艳。走着走着,突然迎面而来一个人,她停下脚步,惊讶至极,没想到还有人会在此处。
对方一抬头也看到了她,一声亲昵:“皇嫂。”男子从淡淡的雾霭中阔步走出,他有张如刀雕刻般不可挑剔的容颜,他的眼睛如暗夜寒月般清冷,只要被这双眸看上一眼,便会被勾魂夺魄,那微抿的薄唇轻轻勾勒,笑容邪肆迷离,头发用金丝带随意缠绕束起,透出几分不羁与狂妄。
男子一身淡黄色衣袍束着长穗金缕,外罩镂空丝线衫,随着走动,他衣袖微微翻袂,隐隐透露出腰间佩带的血色莹玉。
“七皇弟。”卫沐璃心跳微微加速。早已看惯了七皇弟的容貌,为何今日她竟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的腹中似乎有团火焰在燃烧。
“皇嫂可是来为大皇兄祈福的?”男子在她面前站定,低沉的声音煞是好听。
“嗯。”卫沐璃喃喃,脸上的红晕更甚。心跳猛的加速。
“不打扰七弟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她有些落荒而逃,与男子擦肩而过时,腿脚竟然发软,就要跌到地上。
男子从容伸手扶住了她。卫沐璃趴在他的怀里,一阵异香传来,是海棠花园里的那种媚香,她的脸猛的如火烧般的烫了起来,红晕的异常灿烂,身上也莫名发了热,有种什么感觉呼啸着要冲出身体而来。
“七弟,我、我身体有些不适……”她心中清明的很,明明理智告诉她要赶快放手离开这怀抱,可身躯却着迷般的不听她使唤,浓郁的媚香包围着她,充斥了她的嗅觉。
男子轻笑开来,笑容如妖艳的海棠花:“既然不舒服,那先去前面歇息一下。”他长臂一挥,把卫沐璃轻松的横抱在怀,迈步朝草坪走去。
“啊。”她轻声低呼,头埋在他怀里,脸颊更加的娇羞。男子把她安放在草坪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道:“皇嫂坐好了。”他的双手松开。
怀抱一下子脱离,香味远去,卫沐璃心慌的一把抓住男子,下意识的靠在他怀中,贪婪的嗅着那惑人心智的香味。
“皇嫂?你……”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七弟,我不知道,很难受、又很……好香……”卫沐璃简直要疯了,她心里明明很清醒,明明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太子,而眼前的人是七皇弟,她这个样子要让别人看到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躁然,在七皇弟碰触她的一刹那,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像中了蛊惑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理智与欲望共存,卫沐璃矛盾极了,她闻着对方身上异香,仿佛只有这香味才能填满心中的躁动。
男子看着在自己怀中乱动的女子,漆黑的眼眸变得幽暗,他勾起一抹笑,但这笑,并没有给他的面容增加一丝温暖,反而更让他阴冷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让身上的媚香散发的更浓烈,毫不着急的等待女子自己宽衣解带。
这条鱼儿已经上钩,他不介意再等一会儿。卫沐璃开始躁动,她竟想要这个男子!
以前那模糊不清的情感在此刻砰然爆发,她很热,非常热……卫沐璃胡乱的拉扯着男子的衣物,脑海一个声音大大的叫着:不可以!
不可以!可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神智清明的很,她知道若继续下去自己会万劫不复,可她停不下来,她狂躁的身体蠢蠢欲动……她是清醒的,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后果的严重。
可是……她真的很想和眼前的人共赴欢愉,不如,不如放纵一回?时机到了。
男子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望着她已然充斥情欲的眼眸,轻声道:“皇嫂,你是我的皇嫂,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卫沐璃一顿,颤抖着手继续扯男子的外罩,嘶哑的抽泣:“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明明话语就在耳边响起,声音却像是从远处回荡而来,低沉的撞击着她的心扉。
他在询问她,卫沐璃流着泪没有吭声,她把手伸进男子的胸膛内,这一具充满香味的身体是她现在最为渴望的,她只想要他,只要他!
“如果你说不,那么,我送你回去。”男子吐出的声音温柔轻和,仿佛在诉说着情人之间的亲昵,可他的神态确是冷酷阴森、不带感情的,似乎目前发生着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卫沐璃像个滚烫的火球,她身体里有一只欲望野兽在咆哮。这欲望达到了最顶峰,她抚摸着男子微微冰冷的胸膛,抽泣着:“我、心甘情愿。”等着就是这句心甘情愿!
男子反手一拉,就把卫沐璃压在草坪上,轻而易举的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裳,他倾身覆了上去。
旖旎无限。卫沐璃抽泣着,享受着致命的欢愉,伦理道德羞耻此刻皆在她脑海不停的旋转,可她已经不能停止。
一株海棠花,改变了卫沐璃自此的命运,她走上了被人牵引的堕落之路。
堕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一个人堕落时却非常清醒……第六章海棠花阵先皇信奉佛禅,邑都中香火最为鼎盛的当属护福寺。
普通百姓、富裕商旅、达官贵人、皇族子弟,都会来此寺祈福。下了马车,我望着眼前颇有规模的寺庙,啧啧称奇。
“清忆,走了。”安予彦笑了下,任在门口等待的小和尚带路往前走。
我晃着脑袋左右四看,这护福寺不是一般的大,真不是,比少林寺强了数倍,我像小屁虫般跟在安予彦后面:“大哥,邑都的寺庙都这么……宏伟么。”
“当然不是,护福寺是先皇亲下命令修建的,自是比其它的规模大些。”我砸了下嘴吧,先皇修建的啊……那应该、很挣钱吧……看看这人来人来的虔诚百姓,啧啧啧,香火钱一定会给的很多,和尚开宝马也不是啥稀罕事……那日我跟安予彦说想要出府后,安予彦就去跟安穆谈了谈,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老狐狸居然答应开了特例。
从此啊,安予彦不管出府去哪都会带上我这个小尾巴。这不,安予彦来护福寺听什么大师讲禅,看我闲来无事就把我揪出了来,美名其曰见世面。
我也好奇,他那么温暖如春的人居然会听佛经,就跟着来陪他。半个时辰后我望着一群光秃秃的脑袋,无比郁闷,讲座上一个白胡子大师沉缓的讲个不停,用词生僻难懂,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转头看看前排的安予彦,他跟其他小和尚正听得聚精会神,时而还会皱眉沉思,我更加郁闷。
这个大哥真是个多面性人格,他唆,还喜欢听禅……泪奔。我实在是觉得沉闷,看周围人也不在意,就偷偷手脚并爬的遛出了祠堂,门口的小和尚惊疑的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指指讲经的大师,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向后瞧了瞧祠堂,大师的禅经声音悠长的回荡在祠堂中。
估计这讲禅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我就在护福寺内随意逛了起来。刚进寺庙的时候,就听说今天有位身份很尊贵的皇亲国戚在广崇堂祈福,我左转右转想要去看看那位超级大牌,可就是找不到地方。
走着走着,远离了人群,我却浑然不知。真是安静啊,我看了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和尚和礼佛的百姓呢,都去哪了?
突然,远处一片妖艳欲滴的海棠夺了我的目光……跑到跟前,
“好美啊!”第一次见这么美的海棠花园。我正欲踏步走入这艳丽的火红天地,可大眼一扫这些海棠的布局,我一怔收回了脚,向后退数步。
我皱着眉仔细瞧去,这布局似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