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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吠吼十三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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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只是个初来咋到京师的楞头小子,不懂物价,被人宰得一愣一愣的还毫无反手之力,他打算在客栈包上一间厢房常住以备考,正从涨鼓的钱袋里准备掏银票的时候,被人一手挡住。

“ 老板,这价格似乎是黑了点。”

阻他交钱的少年与他差不多年岁,墨色素衫,乌瞳敛着光华,俊秀沉稳,谢启看着对方那赏心悦目的脸,顿时遐想肆虐,那一直用土埋得深深的断袖新芽也慢慢滋润起来,抽芽展叶的盛开了。

在家乡的话,又哪里见得到如此风华的人呢。

客栈老板不乐意了,算盘啪的一声就甩在桌上,怒道:“ 小公子,我这是明码实价的标着的,你自己不住就算了,但这话可不能乱说!”

少年眉头一簇,声正而凛:“ 你趁着士子上京赶考,翻了两倍的房钱,还敢说明码实价?”

谢启恍然大悟,这在京城做生意,原来靠得就是一黑字啊。

少年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算是与人在争执,也还是一副古朴秀丽的画,清拔得让他不敢造次。

“ 这位兄台,你若是也是赶考的,不妨去租一套小院,既方便又便宜。”

谢启从来都是少爷当惯了的人,哪里知道这些门道,便喃喃道:“ 去……哪里租?我怎么知道哪里有地方可以租……”

还没等他局促完,少年就冲他笑了笑:“ 若兄台不嫌弃,就与我合租如何?今日我正是来退房的。”

“可……” 可如此美色,叫他怎么安心读书啊……

少年误会了他的担忧,还解释道:“ 兄台可以跟我去看一看,那里环境清净,正适读书。”

好吧,苦其心志,动心忍性,天果然是打算降大任于他啊。

他跟着少年走出客栈大门,也并不担心遇到骗子或歹人——如果这个人都不是好人,那他谢启可以自挖眼珠了。

“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兄台来公子去的,直截了当是他家乡美德。

少年在前引路,微微回头,声音清得他五脏六腑都十分舒畅。

“ 我姓秦,单名一个敛字,家在柳州。”

姓秦,单名一个敛字,家在柳州,为赶考而来,怎么都过了十年,他还句句记得呢。

反而是秦敛在樊府对他的那句耳语,飘得像层沙,让他难以把握。

那日秦敛在他耳畔道,朝中异变,远离樊家,短短八字,足以掀起巨浪。

他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至少要分清这里头多多少分真假虚实,以前的他会二话不说的跟着秦敛走,但今日他谢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踏出去这一步。

谢启平常没有其他爱好,朝中同僚们的生活一向是丰富多姿的,在茶馆妓馆遍地开花的京城里,谁没有点小癖好呢。

如今谢启完全没必要再去小倌馆泻火,于是那唯一可以消磨时间的去处也被剥夺,他一边在小池边上默默嗑瓜子,一边偷瞄了几眼正在练剑的青年。

半裸的上身色泽健康,随着对方胸肌上汗水下滑,银剑飞舞在落叶中,姿态潇洒的让他这种不懂武的外行人也看得痴傻起来。

“ 在吃什么呢?”

樊林一抹额间密汗,收剑入鞘后也跟着坐了过来,单手揽住他的肩头,爽朗笑问:“ 给我剥一点吧?”

谢启从袋中掏出一把瓜子,顿了一顿,四周张望一圈,确定无人瞧见,才喃喃道:“ 仅此一次啊,仅此一次——以后要吃自己嗑。”

青年一副笃定他会妥协的模样,自信就飞扬在眉梢间,低头一舔,把他手心里堆好的瓜子肉添进口中,最后顺势含着他的手指,吊着眼看他。

谢启顿时压抑不住腹间热气,整张脸都红了,想把手指抽出,无奈青年眯着眼咬着不放,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 咳,你……你给我放开。”

青年闷着头笑:“ 不喜欢吗?真的不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这还是光天化日朗朗白日中,虽是自家宅院,也不能放肆到这种地步啊。

秦敛上次的话就像银针扎在他最酸疼的穴位上,总在他情绪最高涨的时候扎得他措手不及,于是每次的纵情也越发的让人感觉羞耻起来。

“别玩了。”心神一定,他拔出自己手指,缩回袖中。

樊林似瞧出了他的不妥,也松了口,讪讪凑近了些,握着他的手问:“怎么了?”

他看看天色,咬咬牙道:“挺晚了,你早些回去。”

樊林也沉默下来,躺在长椅靠背里纹丝不动:“又要赶我走,今晚我想留下来过夜。”

“你父亲寿宴刚过,你该多回府陪陪老人家。”他找了个很得体的理由。

青年薄唇一抿,眉头就蹙起来,视线盯在他府边的墙外,一下子情绪低沉下去后,眼里还残留着的明快笑意也僵成了苦渣子,郁郁不语的样子很让他有些心疼。

他一向知道樊林是被娇纵大的少爷,情绪起伏也跟波涛大浪似的,一波又一波,想逆潮而行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青年眼里的神采一点点空下来,很是寂寥孤单的样子。

“谢启,你最近是怎么了?”

“…………”

樊林躺在长椅上,只是头稍侧,脸部线条优美,硬朗英气,锐利的眼里找不到半点萧索感:“是因为刑部尚书这个位置?还是,你厌烦我了?”

质问显然很有力度,甚至从他背脊一路窜到脑袋里,麻烂了整个后背,谢启立刻否认:“不是这样的。”

樊林不信,支起半个身子,对他道:“刑部尚书而已,这也不是难事——你想坐,我一定可以让你坐到。”

“…………”谢启紧闭着眼,撇开头。

“你是因为这种事心烦,还是我不行了?”

不是心烦升官,更不是厌烦什么……只是秦敛的话,他的确不能不考虑。

樊家这泥潭,他实际上是没沾脚的,可要说完全没关系,那也……

“ 我到今天这步,都是自己打拼来的。” 他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有这样的能力,那是你们樊家的事,我的路不必你来操心。”

樊林怔了怔,并不接话。

“ 有些东西,拿也要拿得心安理得才行。” 他垂眼,一向表情乏乏的脸上显出几分笑意:“ 别人给的东西,没什么好稀罕的。”

青年失笑,脸上不悦总算散去一些,好像他的原则就是一件很惹人发笑的傻事:“ 大鹏还需乘风,你也不小了,还固执个什么劲。”

就是不小了,才不能最后变节,不贪财,不枉法,不媚上,不欺下,生时无愧国君父上,死时无愧皇天后土,这种程度的死守不屈他扛得起,

这明明就是是他所剩不多可以自豪的骄傲啊。

“ 樊林,好意我心领了。” 他的视线移向青年脸部,坦然直道:“ 心领了。”

“ 那你甘心一直在这个位置呆着?” 青年话里带惑。

他不甘心的事多了,好像他也不甘心过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断袖,明明是同时中举的,秦敛脚踏青云,他十年如一日的原地踏步,都不甘心啊,比起右迁无望,这些才叫真不甘啊。

“ 无所谓了。 ” 这句是他真心,“ 大概我资质也就如此。”

青年似乎有点泄气,望着远方还飘荡着的白云,眼神有些虚渺:“谢启,你说我跟你这样耗着,算什么呢? ”

他干笑数声,心里却纠成一团麻花,只怕一用力就扭断了:“ 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对彼此身体再熟悉,也没有能长相厮守的权利,他真的不想再乔装打扮去小倌馆花钱买欢了。

没有人能比樊林更合他心意。

“ 那你跟我在一起……什么感觉?” 谢启艰难动唇。

青年脸部一紧,双手交叉在下巴处,像在认真思考,谢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学堂上等着先生给评语的那个时代,正襟危坐,冷汗直流,生怕听到些微的批评。

“ 很好啊。 ”樊林语气肯定的毫不含糊:“ 真的好。”

谢启一直单手搓着袖袍边的皱褶,越搓越不平,摆出对青年的答案听不进心似的神情。

“ 你啊……” 青年笑着晃晃手,“别老是摆出那副表情,我都快看厌了。”

“ 我这样子也——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得了称赞就很无能的感动起来,谢启还是习惯性的咬紧牙关,不让温情软弱就从牙缝里渗漏出来。

“ 不要看不起我,谢启……不要再把我当作没用的纨绔子弟,有事也要跟我说,好歹……多信赖我一点吧。”

不是不信赖,只是他真的不会开口说一些抱怨的软话,在朝廷里常年养成的习惯已经让他没法坦白。

是,这样的心思,青年会理解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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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啊舔啊…………

好,好舒服……但是舒服也要忍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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