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弄巧成拙佳人怒(1 / 1)
小伍子见各位妃子退了出去,偷偷推开门,见皇上有些颓然的躺着床上,叫道“皇上,皇上。”
“小伍子,进来吧,就你进来就行。”皇上语气疲倦,伸手扯过锦被搭在身上。“皇后那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回皇上,静兰刚才遣人来过,说是娘娘好些了,只是就是不肯吃药,若不是几个奴才拦着,怕是就下床活动去了。”小伍子边看皇上的脸色边答道。
“什么?”皇上听了砰的坐了起来。“不吃药?还要下床?真是反了她了,摆驾,朕得看看她去。”
“皇上,”小伍子赶紧拦下敖诗儒,“您这,叫奴才怎么说你啊?你好好歇着吧,别不要自己的身子,气大伤身。”
皇上坐在床边,“小伍子,我突然有些害怕失去她了,你拿着这令牌,调遣无痕,要他们查查皇后和众妃入宫之前的事情近来的一切,记着,一切!”
小伍子见皇上面色凝重,用力的点点头。
“丽妃啊,你这祸是闯大啊!”德妃急的团团转。
丽妃低着头,并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德妃拉过丽妃的手“莫不是吓傻了?”
丽妃噗哧的笑出了声“琴姐,你说什么呢?这事可是你让我干的的,皇上就是罚我也不会太重吧,毕竟,你是主犯。”
“丽妃,你说什么?”德妃心头一紧。
“琴姐,我爹是你父亲的下属,我听你的话也应该啊。就是皇上罚我,也会顾着韵儿的面子,而我,不过是听了你的安排而已,你说皇上会留你吗?”丽妃阴恻恻的道。
“张明妮,你血口喷人!”德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是又怎样?”丽妃不怕死的看着德妃。
“哼,别忘了你害华妃久久不能怀有龙种的事!”德妃冷语道。
“你怎么知道?”丽妃甚是诧异。
德妃得意的笑道“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呢?”
“那你为什么不阻拦呢?”丽妃反问,“若是皇上问起,我就说,也是你的指使!”
“你!”德妃指着丽妃,气的说不话来。
丽妃起身拍掉德妃指着自己的手“琴姐,你别气,我没有儿子,自不会跟你争抢什么,皇上对我,也并不宠爱,我只要我们娘儿们平安,你若能护得我们娘俩平安,我自当助你一臂之力啊!”
“我保你?”德妃指着丽妃的鼻子怒道“你胆大妄为,居然敢去动皇后,我哪里还保得了你啊?!”
丽妃起身绕到德妃身边“姐姐,你要是不保我,怕是你和你儿子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不过嘛,敖氏也不是没有公主登基的历史,你说是不是?”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德妃抓着丽妃怒喝道。
“这我还没想好,不过,姐姐你还是不要跟我托大,也许以后你要仰着我的鼻息生活呢。”丽妃挣开德妃的双手,阴恻恻的笑道,扭着腰肢离开了。
“我的主子啊,你是不是不吓死奴婢们不甘心啊。就听我们的劝别下床了。”静兰伸手拦着要下床的林皇后。
“静兰,我没事了,我不能总在床上躺着啊。不就是掉水里了吗?喝过药了啊,让我下去吧。”皇后轻轻摇着静兰的胳臂软语道。
“主子,不行,你身体刚好,不能下床,要静养的。”静兰见她语气有些软急忙道。
“那静兰给我穿上衣服好不好?”
“不行,若是给你穿好了衣服,谁都拦不住了。主子你就能欺负我,刚遣了鲜儿去煎药,若是鲜儿在,你可不敢的啊。”静兰双手叉腰道。
“她比你蛮横的多,可不敢给她讲,这丫头都是我惯的,越发的不知道谁是主子了。”皇后自顾自道,见静兰脸上微有笑意,“好静兰,乖静兰,让我穿上衣服吧。”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皇后见软的不行,心一横,伸手去抓静兰的肋骨,弄的小宫女笑弯了腰,那小宫女哪能示弱,也伸出了玉臂反击,一时间主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就连敖诗儒进了内室也不得察觉。
“萱儿,”皇上轻唤一声,目光却是落在皇后有些松散的亵衣上,胸前露出落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皇后看见了目光灼灼的敖诗儒,忙推开静兰,缕好衣襟福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你看什么呢?”
皇上咧嘴一笑,“没什么,听说你要下床,朕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皇后无奈一笑,示意静兰为自己披上披风,却听得敖诗儒道,“静兰,你下去吧,准备点米粥送进来。”
静兰行了福礼,退了出去。皇后见皇上立在床边,悻悻的撇了撇嘴,独自躺回床上去。皇上难得见她乖巧,为皇后竖好枕头,掖好被角,“萱儿,怎么又不听话了啊?”
“老躺着都闷死了,都躺一整天又三四个时辰了。”皇后掰着手指给皇上数着。
敖诗儒不禁哑然,若是别的女人出了这等事,不出这口恶气哪能善罢甘休,她不禁不在乎,连养病这么好笼络君心的机会都不会把握,自己是该庆幸皇后的纯真,还是悲哀皇后对自己的无情呢?
皇后歪着头盯着眉头紧皱的皇上,玉手不自觉的扶上了敖诗儒的脸,“皇上,你不要皱着眉头啊。”
敖诗儒身体一僵,随即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一把抓住皇后的手“萱儿听话好不好?再过几日,萧天将军就要回朝了,朕的几位兄弟也是时候回来了,忙过了这一阵,朕再好好陪陪你。”
皇后懂事的点头,“皇上,我一个人很好啊,将军得胜一定要好好的庆祝。怕是马上就要冷起来了。”皇后望着窗外有些凋落的花草,娇小的身躯不禁一颤,“怎么了?萱儿,是不是冷了。”皇上急急上前将她揽在怀中。
感受着敖诗儒温暖的怀抱,皇后一时竟不想离开。纵是明知这场政治姻缘,小小的心里也贪恋这份温暖。慢慢的将脸贴在敖诗儒的胸口。敖诗儒见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些缓和,心里高兴,却是不敢冒进。“好些了吗?”
“恩,不是很冷。”话一出口,林皇后就后了悔,生怕失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双手抓着敖诗儒的手臂,这小小的细节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只是,看着花草枯萎,有些难过罢了。”
“无妨,改日朕叫花匠来重新栽植一番如何。”
“没有必要,花木盛开和凋零都是规律而已,这种逆天又劳民伤财的事,臣妾不要皇上为臣妾做这些。”皇后抵着皇上的胸膛撑起自己的身子道。
皇上看着皇后,笑道“朕真是没娶错人啊,萱儿确实有一国之母的典范。”
这一句话却惹得皇后黯然,没娶错人吗?没有娶错吗?
敖诗儒见皇后安静的窝在自己的怀中,心中满满都是幸福“对了,萱儿,今儿中午朕替你做主,那些女人都得了教训。”
“是吗?皇上将她们都休了了?打入冷宫了吗?”皇后蓦地抬头问道。
敖诗儒语塞,有些结巴道,“那,那倒是没有,只是”
“皇上只是说了她们一通是吗?”皇后有些愠怒的推开敖诗儒,敖诗儒被她这一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皇上所说的没有娶错人,臣妾斗胆问一句,是哪个没有娶错啊?”皇后定定的看着敖诗儒,眼睛中却蓄着泪水,“是谁呢?”见皇上不说话,子萱更是皇后,“是我,抑或是别人?”
皇上没有想到皇后会这么问,心中明朗不如为何却说不出来。
皇后的眼泪不争气的落在了锦衾上,自顾自地抓起手绢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皇上,你子嗣尚少,还需努力才是。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为您侍寝,请你找对的人去吧。静兰,送皇上出去。”身体往下一滑,将锦被扯过头顶,不再出来,只听得她嘤嘤的啜泣声,看得见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皇上有些心酸,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转身离去。
锦被里的皇后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的难过,不为皇上的话,不为皇上的离开,为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和心里生起的情愫。殊不知,爱情来的时候不会敲响任何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