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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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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锦衣公子将手中羽扇一扬,火凤只觉面前一阵冷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那羽扇

并不针对他,而是向楼下指去,羽扇间飞出道道银针,楼下正在休息的烈云来不及躲开

,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数道银针。

火凤听到烈云一声凄厉的嘶吼,慌忙朝楼下望去,烈云奔跑起来,虽然身形趔趄,似乎

很吃力,可仍旧无人能奈它如何。

“快!把它给我追回来!这等俊俏的马儿,百年难得!”

锦衣公子紧盯着烈云远去的身影,神情亢奋,他从二楼天台飞身而下,驾上一匹马,也

朝烈云追去,大马路上马蹄声,呼喝声,尖叫声,声声震天,烈云遥遥领先,身后数十

辆马匹追而不舍。

火凤愣了半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弄了半天,这人只是看上他的马儿,害他紧张半天。(后台观众:砸砸砸!砸死这个故

弄玄虚的衰人作者!)

火凤一点不担心烈云的安危,他可算见识过烈云的厉害,马蹄扬得高,脑筋转得快,凡

人的奸险诡计,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否则这一路而来,火凤早不知道被虎视耽耽的山

贼和骗子分食成几块了。

烈云不愧是觉子胤这等狡猾之人教养出的马儿,火凤虽然骑在烈云背上,有时候都忍不

住怀疑,到底谁是人,谁是马?

说到觉子胤--唉,这人命带煞气,连名字都提不得,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就会有坏事

发生。

上次是遇到山崩;

上上次是包子里吃出砖头;

上上上次差点被人当饺子馅剁开卖了;

上上上上次是遇到黑风寨那群凶神恶煞的山贼;

再上上上上上次……

后来火凤再也不敢想这个名字,强迫自己忘记,可有时候自己也管不住自己,所以他就

给觉子胤起了个代号,叫“谁”。

他每每拍着烈云道:“你说那个谁……唉?那个谁是谁来着?”

所以现在火凤的心坎里一冒出这三个字,就暗叫坏事,再四下一望,果然。

他从酒楼大吃一顿出来后,本是精神大振,伸胳膊抖腿地走着,突然周围就围上来一群

人,拿着木棒,呼喝着朝他劈头盖脸打来。

火凤躲都躲不及,只能捂着脑袋逃跑,却见四面都是人,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心里呻

吟一声,大骂觉子胤的煞气真是无远弗界,走到哪儿也逃不掉。

火凤捂着脑袋等待棍子落下,那群人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疑惑地抬起头来,咦,他们一

个个虽然手持木棒凶气腾腾,脸上却笑得灿烂无比。

那是一群跟他一般衣衫破旧的少年,瘦弱的身躯,袖筒和裤管里都空荡荡的,倒象几支

木棒支起的架子。

觉子胤坐在马车里,莫名一阵心寒,他蹙紧眉头,掀起马车的帘子,问身边的侍卫:

“觉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侍卫道:“觉罗爷,一切平安。”

觉子胤点点头,朝四面一望,行近新罗地面,连山水都与觉颜大是不同。新罗气候看似

温和,却变化万千,早上还是风和日丽,到了晌午就突然狂风大作,尤其是夜晚,每每

电闪雷鸣风雨交作,大队人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一路而来,饶是这群铁铮铮的汉

子,也被折磨得吃不消,脚程渐渐缓了下来。

副统领于将对觉子胤此次北行万分不解,若说出征,他们带的兵马粮草太少,若是出使

,觉子胤的脸上又一日比一日杀气慑人。

觉子胤道:“觉颜新罗,必有一战,只是时机未到。”

于将费解:“那将军此行意欲何求?”

觉子胤深深地叹息:“去解开一个结。”

火凤望着面前排成一排的七个小乞丐,哭笑不得。

“我叫宝丫头!”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最先发话,“我姓宝,叫丫头。”说完又指着跟

她并排站的几个男孩,他们一字排开,个头从高到矮,象座小山似的,望上去煞是有

趣。

“这是我的哥哥们,大哥招妹,二哥引妹,三哥牵妹,四哥盼妹,五哥留妹,六哥……

宝丫头说到这里停顿住了,看她面有难色,火凤更加好奇,催促道:“快说快说呀!他

叫什么?”

“六哥……媚娘。”

火凤愣了半天,望望宝丫头,再望望媚娘,动作极机械地转过身子,捂起肚子,继而爆

发出一阵暴风雨般的大笑。

他不是不愿意去看,而是不敢看,看那小子黑乎乎还搭拉着鼻涕的模样,哪一点跟“媚

”联想到一起去。

宝丫头看火凤笑得喘不过气来,象是受了极大的屈辱,举起手中的木棒就向他打来,她

一动,六个哥哥也随着他的动作,都把木棒向火凤举起,火凤看势连连后退,摆手道:

“我不笑了,不笑了!”

宝丫头一脸严肃:“你敢欺负我的哥哥们我绝不饶你!”

看她个子小小,脸上稚气未脱,出口的声音也奶声奶气的,可她的认真、她的坚定,都

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震撼力。

火凤赞赏地望向她,道一声:“好样的丫头!”

宝丫头皱起眉头:“不要叫我丫头!”

“为什么?这不是你娘给起的名字?”这个娘八成思女成狂,终于得了这个女儿,自然

宝贝非常。

“你也不要提到我娘!”宝丫头的声音拖着哭腔,一对大眼睛里面泪珠转动转动,却怎

么也不肯掉下来。

六位哥哥却都聚上来,抱着宝丫头的肩膀,呜呜咽咽哭泣起来。

火凤傻眼了,他看天色渐暗,连忙道:“啊!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睡觉吧!”

宝丫头从哥哥们的肩膀中露出脸来,望向天空,有些发怯地说:“他要来了。”

“他?”

火凤还未及问出口,宝丫头拉着哥哥们的手,飞快地往另一条路上狂奔,边跑边向火凤

喊道:“随我来!”

火凤不明所以,却也跟了上去。

太阳刚刚落下,城内的气氛倏然就紧张起来,店铺门面无一例外齐刷刷地关上,大街上

象被扫荡过般干干净净,卖菜的连个白菜叶儿都没留下。火凤跑了几条街都没见着人影

,寂静的夜空下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亮。

一阵突兀的风扫破了死寂,这该是何等安静,连风的经过都从容不得。一家铁匠铺的招

牌开始在风中摇摆不定,快要掉下来,吊钩却不肯放手,固执地咬合着,摩擦的声音听

了让人心底发颤。

那阵风只是路过,片刻便无踪。

空气中开始传来一种微热的气息,越来越沸腾,火凤又听到呼呼的风声,极其规律,一

来一去,是人为的风声。

火凤从脚底开始发麻,他瞥到铁匠铺的门缝中渗出一点点光,走上前去敲门,没想到他

的手还没碰到门板,那脆弱的门板便脱落下来,险些砸着他。

奇怪的是这阵极大的响动,却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各司其职,专注着自

己手下的活计。

有人在推拉风箱,有人忙着添柴,有人在煮开水,还有人给所有的人擦汗。

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赤着膀子,钢劲的肌肉盘虬着,在火光映耀下那汗水淋漓格外照

眼。

这男人手里握着一根长铁,在火炉上将之烤得通红,他看到火凤进来的时候对身边擦汗

的人说:“阿宝,你的朋友来了。”

阿宝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那男人的额头,她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方巾,朝火凤走

来,搬起他身后塌掉的门板,重新将之嵌进门框里。

“进来坐吧。”

火凤点点头,随阿宝走到屋内一个圆桌前,阿宝倒了杯热茶,递给火凤,后者被屋内沉

闷的气氛弄得有点郁闷,忍不住开口问:“你们在做什么?”

“铸剑。”阿宝回答。

火凤哦了声,旁边煮开水的招妹却转过身来,一脸迷惑,口中喃喃不停:“铸剑!铸剑

!铸什么剑?铸什么剑?铸来何用?铸来何用……”

阿宝上前去拍拍大哥的肩膀,回答道:“铸剑!铸剑!游龙宝剑!游龙宝剑!往事如烟

!血海深仇!”

火凤被他们兄妹俩一唱一和弄得迷糊,低头去喝水,又被烫到舌头,惨叫连连,却被阿

宝上前来一把捂住嘴巴。阿宝极之凝重地告诉他:“今天是铸剑的最后时刻,申叔叔不

能受到任何打扰。”

火凤瞪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应着。

阿宝放下手来,向铸剑的那男人望了一眼,恨恨地说:“最后一天了,偏偏今晚是月圆

之夜!”

火凤道:“我来的路上,没有见到月亮啊!”

“那就更糟糕!”阿宝说着愤然地按了下桌子,“他连月亮都吃掉了!”

火凤扑哧地笑出来,问道:“你们惧怕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天狗吧?”

阿宝瞪他一眼。

阿宝走回申叔叔身边,继续她的工作,那男人仿佛永不知疲倦,他手举一把重锤反复地

敲打着那通体赤红的长铁,看得火凤眼都疼了,他却从未歇息过。

阿宝望向他的目光心疼不已,“申叔叔,休息一下吧。”

男人摇摇头,回道:“子喻之期将至!子喻之期将至!”

火凤发现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喜欢将一句话颠来倒去的说,还要加重语气,生怕人听不

明白似的--事实上他的确听不明白。

这小屋里又热又闷,火凤越坐越觉躁动,起身想活动一下,走到哪儿都碍着人家的事,

不得已他看侧面有一个小门,就走了进去。

这小门出去,就是铁匠铺的后院,这也就只能是个铁匠铺的后院了,满院子堆的都是生

锈的铁器,在杂草丛生间随意摆放着。

阿宝说月亮被那个“他”吃掉了,可火凤抬头一望,月亮就象个大银盘般好端端挂在天

上,连个角都没缺没掉。

觉子胤教自己念书的时候,曾经让火凤背诵上一首以月亮为主题的诗文,火凤正是满脑

浆糊,随口道:“月亮象个饼,饼也象月亮,然,饼可食,而月不可食焉。”

觉子胤却没生气,反而道:“月有阴晴圆缺,不会天天都象个饼那么圆的。”

火凤呵呵笑道:“不对不对,月亮什么时候都是圆的,只是你的眼睛,有时候只看到这

一面,有时候却看到那一面!”

觉子胤的眼睛变得异常深沉,深不见底,火凤最怕见到这时候的他,平日里无论是讥诮

的觉子胤,狡猾的觉子胤,叵测的觉子胤,都不及这时的觉子胤那么令火凤不安。

他的眼睛仿佛要告诉火凤什么,却也在极力向火凤隐瞒着什么。

火凤赶紧低头背诗。

他背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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